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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知黎明-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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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明年这个时候,我能做干娘。”
车子时不时左右晃荡着,刚刚好点的感觉又被昏昏沉沉的感觉替代,我说:“困了,我会记得你那份小礼物的。”
说着就要放下帘子,手即将放下之际,听到格格木幽幽地说了句:“本王当年能带你离开,如今一样可以带你离开,如果你真得决定了。。。。。。”
我的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有所停顿,格格木这个人不算太坏,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圣人,若说他肯为了我豁出一条性命,对我来说,兴许还有一点点可信度。但放弃他的国家?绝对不可能!
石国的命运绝对是凌驾于任何人,任何事之上的,否则他当年也不会如此大费苦心将我带回石国,那些外忧觊觎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他只是提前握住了手中的王牌罢了。
他说这话或许是为了让我心里好受点,或许是想缓和气氛开玩笑,或许只是无聊。。。。。。所以,这种话,只会一笑而过。
大约是这几天睡了太久,我在榻上躺了许久却怎么也无法入眠,而外面骨碌骨碌的车轮声和哒哒的马蹄声像是一把把小锤子,在我脑袋上的神经上一寸寸的敲击,由隐隐的痛到一阵阵的抽痛,不舒服的感觉又强烈的袭来。胃部痉挛的熟悉节奏,恶心的感觉,条件反射地顷身,几乎是同一时刻,呕吐的反应随之而来,反应比我想得还要剧烈。
用手帕擦干嘴角恶心的粘液,空气中弥漫着恶心的气息,我仰面平躺在榻上,思维有片刻恍惚,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脑中此刻在想着什么。
“娘娘?”轻轻的扣门声,我刚才的动静一定惊动了在马车外随行的宫女,我拒绝了宫女贴身照顾的要求,他就安排宫女十二个时辰守在马车外,只要听到任何动静,都会做出像车外这个宫女的行为。
若是以前,我一定会想,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但现在,即使满车厢都是令人恶心的气息,我还是强烈排斥任何和有关蓝唐黎的人,或是东西。
所以我调整了呼吸,淡淡地说:“我要睡觉了。”
兴许是地上的秽物气味太强烈了,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还是听到车门响动的声音,听脚步声,应该是刚刚问话的宫女。头本来就痛,刚才吐了就更没什么精力了,我干脆转过身背对着,眼不见心不烦。
一阵细微又小心的打扫声后,那个宫女就下去了,我以为她是比较识相的,可当阿丽亚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批宫女没有一个不是蓝唐黎的忠实“走狗”。
“晓,还很难受吗?他们说,你又吐了。。。。。。”阿丽亚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搭在我额头。
我懒懒地翻了个身,有些无奈地道:“没什么事,你快回去歇着吧。”
阿丽亚的眼底有一圈淡淡的淤青,这些天都多亏了她的照顾。不想弄出动静,主要也是不希望她再为我担忧。
“可是你的体温有些偏低。”
阿丽亚边说边拿起旁边小几上的水杯递给我,我漱了下口,又喝了些热热的白水下去,空空的胃里有了些暖暖的热气。之前吃的东西刚刚都吐出来了,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强颜欢笑了,微皱眉头,低声道:“可能是马车颠簸的胃有些不舒服,应该无大碍。”
这次虚弱的时间真得有点长了,我要赶快让自己恢复,否则怎么有力气面对以后的事?
“那人真是有问题!”阿丽亚有些气氛地低叫道:“您的身体明明还这么虚弱,他却不肯再多停留几天!”
对阿丽亚的埋怨,我实在拿不出力气来回应,因为我感觉刚和进去的热水正在胃里打圈,来不及捂嘴,推开阿丽亚,身体前倾,胃部就跟被人恶意挤压一般,恶心的粘液顺着嘴角流出,直到将胆汁都吐出来了,那种外网窜的逆动才逐渐平稳下来。
☆、我为什么要恨?(六)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屋内的异味被另一种淡淡的香味替代,她们打扫的速度还真是快!
“晓,你这样下去不行,本来就没吃什么,现在反倒吐得更干净。”
我摆摆手,现在浑身酸软,特别想就这么睡过去。可即使身体那么疲倦,听着骨碌骨碌的车轮声,混沌的思维却怎么也停不下来,被迫保持着清醒,却连多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晓,多少还是吃点吧,你这样下去,病好了,人也垮了。”阿丽亚半扶着我卧坐,手中不知是碗什么粥,但闻着那股淡淡的幽香,里面必定参杂了不少稀料。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确实需要食物来恢复。阿丽亚喂了我一勺吹凉了的粥,不知是不是强烈的求生意志作用,虽然还是吞咽地困难,但至少没有再吐出来。因为怕我喝的太急胃会受不了,半碗粥断断续续地喂了半个时辰,后来阿丽亚还想让宫女再端碗热的来,却被我摆手阻止,能喝下这半碗粥,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凡事不能操之过急。
“再睡会儿吧。”阿丽亚略微担忧地说道,又扶着我躺下。
虽然折腾了大半夜,身体又虚弱无力,可还是无法入睡。我平躺在塌上,听着吵杂的车轮声,眼睛却睁得大大的。
阿丽亚一直在旁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知道让她回去睡觉一定是浪费口舌,也就由着她了,这样或许她能更安心一些。
没过一会儿,胃里那熟悉的翻涌感又来了,我拼命地压制了那么久,却还是阻止不了那股强烈的呕吐感。察觉到我的异样,阿丽亚迅速扶起我。面朝着事先准备好的木桶,我又吐得昏天黑地。
“晓,你。。。。。。”阿丽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轻叹一声:“如果你再不想办法吃进去一些,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我无奈地勾勾嘴角,不是我不想吃进去,胃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要吐。主要是这嘈杂地车轮声折磨着我的听觉,连带着我的胃都倍受牵连。
“晓晓!”
车帘猛地被掀开,即使不抬头都知道是谁。蓝唐黎的气息和脚步都太有存在感了,让人想忽略都难。
“你。。。。。。听说你还是吃不下东西,这样身体不会好的。。。。。。”明明那么气势凌然地进来。可在目光在触到我时,又突然变得轻柔支吾,似乎稍一大声,我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见我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蓝唐黎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他又用石语问阿丽亚:“晓晓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已经要恢复了吗?”
阿丽亚毫不掩饰自己对蓝唐黎的厌恶,有些恶狠狠地说道:“我是说过晓的身体在康复,但我同样说过她现在的情况需要静养,如果不是路途颠簸,她怎么会不停地吐?”
“朕也是不得已,如果再不动身。十五就回不了帝都。”明知道蓝唐黎是说给我听的,我却依旧是一副漠然的表情。
“每个月都去祈福,少一次又能如何?你口口声声说不能没有晓。但你却把这个祈福看得比晓还重要!你就是一彻头彻尾的骗子,早知道当初真该毒。。。。。。”
意识到阿丽亚的话说得有些过了,我轻拉了下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除了车轮声吱吱地响着。周围再无一点动静,蓝唐黎身上那股肃杀的怒意就越发明显了。
刚吐过身体还是很难受。胃部的灼烧感达到尽头,一声细微的呻吟从口中溢出,将车内静谧的恐怖感打破,我虚弱地对阿丽亚说:“想喝水。。。。。。”
也顾不得继续跟蓝唐黎剑拔弩张,阿丽亚拿起矮几上的杯子,似是发现水变凉了,她的眼睛四处扫视,还不等她看到水壶,就有一只手先闯入我的眼帘,我突然觉得,紫色是这世上最令人讨厌的眼色。
我偏过头,不理会那个手捧着热气腾腾茶杯的人。阿丽亚没好气地抢过蓝唐黎手中的水杯,半扶着我,慢慢将水渡进我的口中。
身体依旧在跟我作对,不到一分钟,刚在流到胃部的水又悉数逆流,身子一歪,喝进去的水全部吐出,还带着苦黄的胆汁。
“怎么会这样?”似是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蓝唐黎的声音里带着惊疑般的颤抖,他又喃喃道:“已经三天了,要是再不吃点东西,朕怕。。。。。。”
蓝唐黎的声音突然停止,似是想起什么,他突然掀帘出去。本就无暇管他,我缓了缓,再也不想折腾了,就那么静静地躺在软塌上,一边顺气,一边自我鼓励,韩晓晓,最艰难的时候你都挺过去了,不就是被畜牲糟蹋了下身心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想着,脑子里那些纷乱的神经竟奇迹般地停止叫喧,身体也逐渐放松。我那些呕吐的症状,除了身体上的不舒服,很大程度上也是心理因素在作祟,只要能想通,说服自己,我相信,我会恢复如初的。
就在我觉得自己该吃点什么来恢复体力的时候,外面猛然响起一阵马蹄停止的声音,伴随着马儿被缰绳勒住的嘶鸣声,几乎是同一时刻,车帘被掀开,那么急切的脚步声,一屋子人的眼睛都下意识看向一身紫袍的来人。
阿丽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扫了眼他手中的白瓷碗,说:“别拿些乱七八糟地东西来,陛下还嫌添得乱不够吗?”
蓝唐黎没有恼怒与阿丽亚的态度,大约真得是一路策马狂奔而来,他的脸上有尚未擦去的汗水,蓝唐黎上前一步,面对阿丽亚的阻拦,他皱着眉,可以看出是尽量压抑着不耐烦,他说:“朕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她有事,你只不过认识了她三年,你什么都不了解!她是朕的女人,朕的皇后,朕比你更清楚她需要什么!别挡在这妨碍她吃东西!”
我冷笑,确实,他是很清楚我需要什么,正因为如此,他才能牢牢威胁到我,逼迫着我。
“这是什么东西?”阿丽亚还是不肯移开身体,紧盯着蓝唐黎手中的白瓷碗,对蓝唐黎拿着的东西表示质疑。
蓝唐黎的耐心终于被磨尽,随意一伸手,将阿丽亚推到一边,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他就闪到我跟前,看着他空着的那只手伸过来想要扶我,用尽全身力气躲开他,戒备地看着他,生怕被他肮脏的躯体触碰到。
蓝唐黎还算有些自知之明,没有再往前,他有些尴尬又有些希翼地将手中的白瓷碗放在我软塌上的小几上,他说:“晓晓,朕。。。。。。朕知道你吃不下东西。。。。。。这个是朕刚寻来的。。。。。。先吃点吧,等吃了就会好了。。。。。。”
我有些嘲讽地看着他那张局促的脸,他以为自己是谁,他寻来的东西我就一定要吃吗?我倒要看看他寻了些什么稀奇宝贝,能让他如此自信我吃了就会好起来。
但当眼光触到那一团带着暗黄的白色时,我的心还是不可抑止地颤动了下。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闻着味道那么。。。。。。怪?”阿丽亚又冲上前,打量了下矮几上的东西,语气里是满满的不信任。
我微微低下眼睑,这味道当然怪了,因为这是一块馊豆腐,一块散发着浓浓馊味的豆腐。
将被子下的手掌紧了紧,控制自己那恼怒的情绪不要外泄,沉默了很久,当我感觉自己积蓄了足够的力量,我才抬起头,伸手拿起那碗馊豆腐。
虽然手因为无力而有些颤抖,用眼神拒绝阿丽亚欲来帮忙的动作,我将那碗馊豆腐举起放在面前,脑海中有些影子模糊地闪过,我都快要忘记了,当年在黎王府,是阿明拿着那块馊豆腐放到我跟前的,还是他?
低着头,双手始终捧着那碗豆腐,也许在别人看来,我是在盯着这碗馊豆腐,似乎是在沉思什么,只有我知道,我正将满腔怒火一点点化为手中的力量。
“晓晓,你。。。。。。”
大约是我沉默的时间太长了,直到蓝唐黎略显不安的声音响起,我才重新抬起头,看着蓝唐黎一副欲言又止,想靠近又极力忍着的动作,我突然抽出一只捧着白瓷碗的手,只用左手拿着碗,而空着的右手则伸向碗内的东西,我并未将眼神随之转向碗内,而是一直盯着蓝唐黎,木然地,没有焦距的。
当右手透过浸泡着豆腐的温水后,我将那块碗口大的豆腐捏在手中,那空洞而没有焦距的眼神随之变得凌厉,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我将手中的豆腐猛地朝蓝唐黎脸上扔去。
我很庆幸,因为离得近,正中目标。
将手中的碗随之扔过去,溅了那人一身的水渍,即使脸上挂着豆腐沫,我却还是清晰地看到那个人眼内的震惊与不解。
若不是因为手没力气,我早就连碗带豆腐都砸到他脸上,最好能把他那张虚伪的脸庞砸出洞来。
在宫女惊恐的叫声中,我喘着低气说:“蓝唐黎,不要总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解决!如果之前是我说得不够清楚,我现在重申一遍,我们之间现在已经没有过去了,更不会有未来,不要总是自以为是地做些让我倒胃口的事,看着你的每时每刻,都让我觉得恶心!”
☆、我为什么要恨?(七)
我承认我刚看到这块馊豆腐时,是有些恍惚,有种被什么触动到的感觉,但是,这些敏感的情绪只闪现了很短的一段时间,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愤怒和嘲讽。
他以为我们还像从前一样,一块馊豆腐就能治好我的病,就能治愈我们之间的裂痕。如果今天我接受了这块豆腐,他是不是以为明天我就能接受他的道歉了,他休想!
他以为阿明和知知的地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替代的吗?他以为他知道,他了解,其实他根本不懂。他刚才的行为就像个跳粱小丑一般可笑,但重要的不是他的行为,而是他那透着莫大讽刺的行为刺痛了我。
他以为他是谁?他既不是我亲人也不是我的爱人,他凭什么能如此自然地做着这些事情?他凭什么能自以为是的做着以为懂我的事?他凭什么以为他比别人甚至我自己更了解我?
他不过是个任性又容易动怒的混蛋,不允许别人忤逆的他的意思,偶尔的纵容也是需要等同的条件来交换的。难以想象,三年前我真得对他动过一些情愫,更难以理解,三年后,我居然还依然有想跟他继续走下去的想法。
自嘲地勾勾唇角,韩晓晓,你该醒醒了,你现在是韩晓晓,不是草原上那个自由奔放的阿伊娜,你早该看清眼前这个人,看清这些事的!
“晓晓,你别这样,朕也。。。。。。”
见蓝唐黎还是一副急欲解释的神情,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我冷冷哼声打断他:“别再做这些假惺惺的动作,这只会让我更鄙视你。你放心,在你没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之前,我是不会那么轻易垮掉的。我一定会好的。而且会笑着看你如何一点点痛苦的!”
“但是现在。。。。。。”我话锋一转,喘了口气,继续冷声道:“别在我面前恶心我!”
一系列的话语,让我有种小小的虚脱感,看到蓝唐黎脸上的痛楚与绝望,我心里似乎有种黑色的东西在蔓延,我恨眼前这个男人,我说过要将他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还给他,如今,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头。
蓝唐黎终于走了。满室突然变得格外寂静,似乎连呼吸声都被刻意压低。我冷冷地扫了眼还留着的两个宫女,低声道:“去准备热水热饭。我饿了。”
“是,皇后娘娘。”
见两个宫女仓皇失措般地离开,我心中的冷笑声越发肆意,蓝唐黎执意要把这个皇后的名衔扣在我头上,既然拒绝是徒劳的。我就要他好好品尝一下不顾他人感受的后果。今天,我只是让他在两个宫女面前出丑,以后,我会让他在他的臣民面前丢进尊严。
“晓,你。。。。。。”
一直没吭声的阿丽亚突然略带担忧地看着我,似乎我是另外一个人般。
我轻轻地笑笑。淡淡说道:“放心。”
我也不知道我要她放心什么,我只知道,现在的我确实不再需要他们的担心了。我是那个开了燕城第一酒店的韩晓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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