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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妈妈系统[快穿]-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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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的邻里关系很好,换言之,这只要一家出了点事情,便能迅速地传遍周边邻里,张太太把裁缝店开在这,几乎是听遍了周边的八卦,而不大的居民区里,家暴的就不是一户两户,时不时地还见着有些人家的女人脸上带着伤就出门做工,让她忍不住难受,可这年头离婚的人都少,她又能如何呢?
她轻轻地叹了叹,只希望刚刚从这里出去的静秋,能够趁早醒悟,逃离那个魔窟。
……
屋子里开着明亮的灯,小小的房间中被布置出了温暖的模样,虽然摆设很是简陋,但可以看出女主人的贤惠和巧手,而位于屋子里被隔开的那间最小的房间里头,小小的喻言泽正在玩着玩具。
他手上的玩具是妈妈用裁缝店活计剩余的布头给他缝好的孙悟空,长得有些可爱,手上还带着漂亮的金箍棒,眉宇之间活灵活现,这是他和妈妈撒娇讨的,还从同学那借来了孙悟空的画册,才让不知道什么是孙悟空的妈妈帮着做了这个小小的玩偶。
隔壁才刚刚消停下来,要胆战心惊的喻言泽总算能安心下来,隔壁住的女孩和他们家差不多时间搬到这里,那家的爸爸和他的爸爸一样,都是个混蛋。
想到这,小喻言泽的脸色已经失落了起来,他刚上小学一年级,和隔壁家的香玲在同班,他时常看到香玲穿着长袖的衣服和裤子,和他一模一样,别的同学不知道,老是好奇的问他们,而他们俩总是同时低下头,默默地看着书,一声不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班上的同学老不爱和他们俩玩,他们就像被孤立起来一样,和大家越隔越远。
只是这事情,不能告诉妈妈。
喻言泽愣神地看着他的齐天大圣,他知道妈妈多辛苦,爸爸从来也不做工,每天只要一回家就要钱,要不到钱就要打他、打妈妈,有时候喝醉了酒,都要对他动起手脚。
他自从看了《西游记》的小人书,就忍不住希望,如果有一天他能和孙悟空一样,拜个厉害的师傅,变得那么厉害,是不是就可以教训爸爸一顿,让他不准再打他们了呢?又或者,会不会有个孙悟空,从哪里跳出来保护他们呢?
他的手抓得玩偶紧紧,忽然听到了从门口传来的动静,喻言泽的脸上瞬间就挂上了大大的笑容,他直接从床上蹦跶了下去,想要出门迎接妈妈,可还没到房间门口,他就发觉不对劲。
外头的脚步声不对劲,还有那开门时毫不客气的甩门声也不对头。
喻言泽的小脸一白,他意识到是谁出现了,似乎在这瞬间,他拥有了特异功能一般,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和那大脚砸到地上一步一步往这靠的声音。
他要藏起来,他要藏起来。
他想起妈妈以前做的,每回如果是妈妈陪着他在房间,听到了外头爸爸的动静,就会忙不迭地把他藏在房间里的角落,然后把门紧紧关上自己出去。
再然后,就是爸爸打人的声音,爸爸会说“臭表子,快掏钱出来。”、“你和那个王八羔子又乱花钱了,不然怎么会给不出钱?”、“再不给钱,我就要了你的命。”
在他的记忆深处,一直被牢牢锁住的都是那几个字眼。
妈妈是,贱人、臭表子、贱货。
他是王八羔子、狗崽子、要债的。
他动作很快,已经将自己塞到了衣柜里头,喻言泽努力将自己的身体贴在柜子的角落,胡乱的用里头的衣服想把自己盖住,只是衣柜里面没多少衣服,要他藏不住自己,可外头的脚步已经越来越靠近。
妈妈,你在哪?阿泽好害怕。
……
喻一浩今天刚从拘留所出来就去找老李借了点钱,去喝了把酒,这一口酒下肚,他那脾气也见涨,一肚子火可以说是火烧火燎的,如果给他一把木仓,他估计能直接把家里头的那两个贱货给毙了。
他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往日里他还没那么大方,毕竟他可是要留钱去赌场的,可今天就不一样了,想到到拘留所里头,旁边都是那些个什么小偷、抢劫的,他就觉得作呕,他可不想和那些人混在一起,看到那些人还凑过来攀交情,说什么出去了一起混,他就忍不住想骂人。
他是要发财的人,怎么会和这么些玩意混在一起。
“我说一浩,咱们之间的账目也得结一结了吧?”老李伸出手,做了个手指相搓动的手势,示意着对头那个同乡得还钱了,他皱着脸做出了一副苦相,“你也知道,我身上啊,没有那么些钱,你看你刚刚刚要出来,我都不带犹豫的,把浑身上下连几个钢镚都掏了出来,就想给我的好兄弟洗洗尘,可你也知道,咱们馆子里的规矩,你这样啊,以后我也难做不是。”
“你等着,你等我回家,我找那个臭表子要钱就给你!”喻一浩大手一挥,很是随意地说道,他当初有钱,现在有老婆养,从来就不为钱担心,反正那女人有钱,没钱的话打一顿,总是能把钱吐出来的!他面红耳赤,说话之间酒气横溢,“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头去,我等等喝完酒就去要。”
老李看着喻一浩神色有些复杂,眼前这男人就连他也想要说一声渣滓,只是他又没资格说,毕竟当年喻家的事情,就是他们馆子下的套子。
像是他们这样的地下小赌馆,一般来说运作都挺成熟,有着自己的一套体系,像是老李,当年也是出于机缘巧合被拐了进去,从此以后干上了坑同乡的活,像是喻一浩每次在馆子里头输进去的钱,他都有份分成,前段时间他输的那些房子店铺,可以说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可喻一浩和他从前骗的人不太一样,一般以前的老乡,大的财产被骗了也就收手走掉,或者是赚了钱才来输几把,像是喻一浩这样被骗了以后,甚至开始不做工,直接打老婆,压榨家里钱的,在老李经手的这些还是头一起。
他想起前头,他们赌馆中老王接手的那个,听说把爹妈给打出事了,把家里的房本抢来赌钱的小伙子,忽然心中有些慌,回忆起那个门前挂着灯的小赌馆门口,却忽然觉得像是会吃人的深渊。
老李当初决定做这行,就告诉自己不要良心,可到了这一刻,他忽然害怕了起来,他总觉得,他当初做的这起子事,可能要遭,那颗心也就这么高高地悬了起来。
“我说一浩,你也别太过头,你看你都把你家媳妇逼成什么样子了……”老李在心中叹了口气,还想劝,可伸出去的手,却被喻一浩直接甩开。
喻一浩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那股怒意冲上来,染得他的眼都有了红色:“什么叫过头?怎么了,打自家媳妇打自家儿子还有错了?就是那表子见不得我好,得了吧,等我哪天发达了,我立马甩了她和她当宝的那狗杂种。”他现在想起来那天被警察铐走,还战战兢兢。
他喝完了最后一口酒,冲着老李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不说这烦心事了,我先走了,我得回家收拾收拾,这几天不对他们动手,估计他们都上房揭瓦了!”
老李收回了手,没说话,他看着那摇摇摆摆离开的身影,又看着自己那双看起来挺干净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觉得,有一些他不愿意发生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
喻一浩倒是熟门熟路,虽然被关了十几天,又喝了点小酒,丝毫不影响他的认路能力,想到这几天来他在拘留所那头受苛刻,而自家老婆孩子居然在家里吃香喝辣,他就一肚子火气,当然,此刻的他丝毫不会想着他三番五次回家拿钱,自家妻儿到底有没有吃香喝辣的可能,只是想赶快回家里发泄发泄火气。
他很快到了家,他从门口的架子上摸了钥匙出来,他从不把家里的钥匙放在身上,这回倒是帮了他,他直接将家门打开,屋子里头还开着灯,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能闻到还隐隐约约在的饭菜香气,几天不在,餐桌上甚至还多了一只他不认识的小狗玩偶,他忍不住便笑,他这不在,这娘俩过得还挺滋润啊。
他径直往儿子房间走,他和妻子早就分开居住了,反正他每回回来也挺累,拿了钱就走,自是从来不去为这同不同房的事情纠结,房门没有带锁,所以只是这么一转动一开,便打开了门,可进了屋,他却有些发愣,开着灯的房间里头挺明亮,可这里头却一个人都没。
喻一浩皱着眉头环视了一圈,没找着人,可忽然,他的眼神亮了起来,位于床铺和衣柜的夹角地板上,此刻掉落着一个头朝下的小小玩偶,看不出是什么,只能看到那玩偶手上还拿着个棒子。
“到底去哪儿了呢?”喻一浩带着笑,一步接着一步地靠近了衣柜,然后一把掀开衣柜,冲着里面正在一边发抖一边拿衣服蒙在自己头上的孩子拉开了一个巨大的笑容,他伸出手,就像提一只小猫小狗一样,一把把那孩子抓了出来。
“嘿,找到你了。”
喻言泽的手紧紧地抓在蒙在头上的衣服上,被提到半空中的他脖子被吊得很疼,脚下意识地跟着扑腾,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愿意放开那件衣服,只要看不到就好了,他要躲起来,只有没有被人发现的黑暗,才最要他安心。
“小兔崽子,还藏,你还真当我找不着你了是吧?”喻一浩笑了笑,看着被自己抓在手上的小东西不断扑腾着,像是个什么丑陋的青蛙之类的玩意,他撇了撇嘴,这小兔崽子越长越大,现在抓起来还得用点力气,可不像当初随便一甩就能被丢得老远,不过打起来倒是挺得劲。
他直接将那孩子重重地丢在了床上,便看着那孩子迅速地蜷缩了起来,就像是一只弯曲着的虾米,头抵着床铺,用手和脚紧紧地护住脑袋,这姿势让他笑出了声:“哟哟,又准备好了是吧,那准备好了我可要动手了,就像是以前一样,叫大声点,不叫出声,我可要多打打你。”他这话音一落,那小崽子就抖得不行,哆嗦起来不带停的,让他更觉得有趣。
只是喝醉了酒手脚没有从前利索,单单从那衣柜里头把衣架扯下来都要了他一点功夫,衣架和上头固定住的铁棍磨蹭发出了挺难听的声音,这铁棍之前也是能取下来的,只是有一次他取下来砸了这娃一下,那臭表子就偷偷地把它焊了起来,若不是找不到衣架他就拿更狠的工具,他没准那表子还能把家里的衣架都拿出去卖了。
想到从前妻子反抗他的种种举措,喻一浩就越来越不满,他的这媳妇就和娶错了一样,见天地就和他作对,现在胆子大了,非得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不成,否则以后,可要怎么办?
他回过身,看向那孩子,到现在那哆嗦还没停,他张开嘴,隐隐约约露出的口腔的红色似乎都带着血色,他高高提起衣架就要往下砸:“现在开始了,小崽子,这是第一下。”
他的衣架还没落到那孩子身上,喻言泽终于是崩溃地哭喊了出来,孩童的声音很尖利,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妈妈!妈妈!妈妈!”
刚刚还叫喻言泽要叫出声的喻一浩又开始不满,厌烦这孩子叫得大声,害得他也被吓了一顿,果然是兔崽子,胆子小得可怜,估计他真打下去都能吓破胆:“闭嘴,叫得让老子烦得很!”他说完就要往下,可这回拦住他的不是那孩子继续尖利的叫声,而是背后飞快冲来的脚步声,酒精麻木的听觉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复苏,他拿着衣架回过身,反而失笑。
哟,正主来了。
单静秋扯着袋子几乎是用狂奔的速度回了家,才到家门口,她便听到里头来自于喻言泽凄厉的叫声,要她加速冲了进去,她狠狠地推搡了喻一浩一把,只听一声巨响,对方重重地摔在了衣柜上头,她一把把正在床上哭喊的孩子抱在了怀里,把那颗小虾米搂在了自己的怀中:“没事了,没事了。”
被妻子推倒的喻一浩怒极了,他站起了身,一把堵在了门口:“臭表子,你现在胆子肥了是吧,带着你那个小杂种想要对老子动手动脚是吧?我告诉你,老子以后是要赚钱的,我就是养条狗,我回家还要对我摇摇尾巴呢!你们呢?你们会干嘛?”
“捂住耳朵,不要听,也不要看。”单静秋冲着受惊后到现在都恢复不过来的喻言泽便说,那孩子立即把手捂在了耳朵上头,然后静静地埋在了母亲的肩头,她伸出一只手护住孩子的头,径直转身看向身后那个一米八的壮实汉子,明明是个男人,却不像是个东西。
“这句话我送给你,你这条靠我出钱才能活命,才能去赌的狗,怎么不对我摇摇尾巴,怎么不对我汪汪叫了?”单静秋站直了身体眼神狠厉地看向了喻一浩,“你个孬种,你比狗还不如。”
喻一浩被单静秋的话气得失去了理智,扑了上来,拿衣架就要挡,可这衣架却被单静秋空闲的手直接裆下,明明是直接砸到她的手,甚至凹了进去,可对方却丝毫不叫痛,然后反手一脚,直接踢到了喻一浩的脚上。
喻一浩吃痛的跪下,看着对面的女人陡然觉得陌生了起来,那女人的眼神里带着狠厉和疯狂,这样的眼神他上回看过,上一回这女人就是这样看完他后,偷偷报警叫警察把她送了进去。
他又是往那女人身上用力一砸,这回直接冲着她环在怀里的孩子身上去,他知道这臭表子最是怕儿子受伤,这女人他打惯了,不就是反抗反抗吗?他不怕!
单静秋背过身对着他,直接吃下了这一衣架,由于喻一浩太用力,她又直接绷直了背去挡,能清楚地听见衣架折断的声音,可背过身的单静秋却微微地勾起了嘴角。
她回身有些挑衅地看着对方:“你除了打我和阿泽,你敢碰一下别的男人吗?你算是什么男人?你对我们动手动脚,不就是因为你不敢碰别人吗?你之前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求我原谅你的时候你忘记了吗?说你是狗,我都觉得侮辱了狗!只知道对你的老婆孩子动手,你有点儿血性吗?”
喻一浩看着已经被打折了的衣架,眼睛已经红得就像什么红眼病一样了,他感觉头昏脑涨,一股愤怒席卷了他的心,他知道,如果今天他不把眼前这个女人打服了,以后他就找不着地方拿钱了,不行,他不能接受这些,他还需要本金,他还打算翻本。
他踉踉跄跄地跑到了门外,一把把家中的铁门甩上,生怕对方跑了,而后左顾右盼,终于眼神一亮,他窜进了厨房,直接从案板旁拿了一根刀,他将刀柄抓得紧紧,直接又奔回了那间房,他高举着刀,神色疯狂地对那正抱着孩子安抚的女人大喊:“你知道怕了吗?你知道了吗?”
可那臭表子不理他,只是用那种要他分外厌恶的眼神冷冷地看着他,他看着那女人似乎大脑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有这一股似乎无穷无尽的愤怒支撑着他,他的手很稳,笑得很大:“你不怕是吧?你说我不是男人,说我没有血性,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这个家做主的到底是谁!”喻一浩疯了般地大吼着,拿起了刀冲着那女人便是一刀。
单静秋微微一闪躲,要那刀直接从背部划过,她能感觉到这具身体血液流出的感觉,可她依旧没有叫痛,反而又露出了似有似无的笑容,她回过身,单手抓住了那刀背,只是由于对方力气太猛,手上还是受了一点伤,她回过身,往那男人肩膀上也是一刀,当然,这一刀可不会让这男人断手断脚,也不会让这男人有什么性命之忧,只会让这男人吃疼。
而这忽如其来的疼痛终于唤醒了喻一浩,他往肩头一抹,抹到的全是粘腻,这要他忍不住惊愕地松开了刀,只见他手一松,这刀子就要往单静秋落,单静秋下意识地把用手背一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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