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明朝生活面面观-第28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按说,这正是赚钱的好时机,李氏应该高兴才对。可李氏这些天,闷闷不乐。文箐生怕触了霉头,寻思着还是要与三婶或四婶少打交道为妙。可是,随着李氏心情不好,这饭菜上便不如从前,倒也不是虐待文箐姐弟,因为文筜也抱怨。
  这让文箐想起事先说好的,这上半年还是李氏管饭,下半年都各自开伙了。她把这事说与方氏听,方氏道:“先前事多,此事早该安置了。”
  方氏又提阳澄湖那宅子一事,文箐也没办法,只说周大管事在操持,现下也不能与李氏他们透露出来。
  方氏心急如焚,因为日前有人来提亲,却是以前要与周芸联姻的孙家。这事传到周家人耳里,就好比吞了一个苍蝇似的。李氏二话不说,冷着一张脸就打发了人。说与周珑听,周珑还很感激地同李氏道了谢。
  李氏带着笑,在周珑面前端得架子道:“要不是三嫂为你着想,谁个还真替着想?你若是日后有个好姻缘,莫忘了三嫂如今这般费心便是了。”
  文箐去与李氏打招呼,说及分灶一事,李氏不咸不淡地道:“你们要是乐意自己吃得舒心,那便另行开伙吧。且待余春得闲了,给你们寻一个泥瓦匠来。”
  文箐不敢问余春哪日能得闲,便不作声。
  李氏叹气道:“不是我不管顾你们,实是现下你三叔这生意上头的事,操不尽的心。”在文箐走出屋子时,她听到李氏抱怨道:“好端端的,来甚钦差?这京城里没完没了,总是三不时便派来人。如今三郎成日不着家,好不让人忧心。”
  文箐当时心里咯噔一下,“钦差”不就是巡抚大人吗?难道周忱要被换下了?只是,这同周腾又有什么关系?
  关于文箐这边建灶房一事,李氏终究还是上了心,并且说了几句客套话,让文箐他们等到了端午再说。
  可是,端午节没到,文筜那天却哭着来找文箐,原因是周腾与李氏竟然吵了一架。这很稀奇,因为李氏向来是以周腾为上的,早先时,她甚至连娘家亲戚都敢得罪,只因为娘家兄弟的亲戚想打周家的铺子的主意,还没等周腾发话,李氏却差点儿要与那亲戚拼命,反正在她来说,是断绝往来。
  现下之所以吵架,还是要涉及到周珑。这也难怪了,方氏如今在周宅中住得十分难过,因为有人又来家中提亲了。
  说的还是周珑的婚事。
  提亲的那家人,周家人太有印象了。因为不是旁人,是任家。
  孙家的媒婆前脚刚走,任家便差了媒婆来周家。
  结果李氏因为恼火任弛所为,差点儿坏了周家名声,便怒气冲冲地将媒婆赶将了出去,破口大骂。
  这事儿,她自认为办得不差。可哪想到周腾听了,立时便怨她坏了大事,责备她道:“你只管回复因家中守制作不得亲,不允他便是了。你骂他作甚?那些话,经过了那婆子嘴,到得任家,还不知如何呢!”
  李氏道:“怕他作甚?他也不过一介庶民,不过是娘舅掌管着织造局,难道还大过苏州衙门里的大人去了?”
  她现下腰板硬了,自认与官太太们有了来往,有时也能插得上一两句话了,哪会将那八竿子打不着的织造局的衙内亲戚看在眼里?
  周腾骂道:“你个浑人!外间的事你哪里晓得厉害!这织造业上的,哪个最大?还不是织造局!莫说有个旁的事,只你得罪了他,但凡征募织工,便将你家织工尽调了去当差,你机房中的纱便架在那里,还能如何织得?都没得布了,还能作甚买卖?!”
  李氏被周腾骂作糊涂,不省事。她十分委屈。她一个内宅妇人,哪会想得这许多内中情由?嘴硬地道:“少一个织工有甚了不得的,再去找一个来顶了差便是了。”
  周腾跺脚,道:“你好生愚笨!你可知,现下那任弛正在谋苏州码头的那个塌房管事呢。咱们进出的货,哪一样不要经了塌房?”
  李氏这才有些惊慌,周腾仍在骂道:“要不然,孙家同他打架,为何不敢大肆去找其算帐?你以为咱们家还是父亲在世时么?如今不过是凭着伯父的面子,才让你能在那些夫人面前露个脸儿,你便忘了身价,没了高低……”
  李氏懊悔,哭道:“我哪里省得这些。现下人也得罪了,这该如何是好?”
  她思来想去,这事怨谁?都是周珑惹出来的官司,要不是她抛头露面,她又哪会去相骂于任家?如今要是任家记恨下来,自然是要寻自家的是非,这生意上谁知晓会损失多少?
  轧神仙之前,她还着意让文筜去向小姑姑多学学,如今却是咬着牙,暗恨周珑。可周珑经了上次事后,连房门都不出了,她想寻周珑的茬,偏是找不出来。便生了闷气在肚里。
  任弛来提亲这事,是没法掩盖的。夫妻二人这一吵,于是传开来了。方氏与周珑都胆战心惊,偏生现下住在一起,就算分了家,给周珑婚事作主的还是周腾,方氏心焦。
  周珑十分厌恶任弛,恨声道:“我现在如今在守制,他能奈我何?姨娘,且等咱们搬了出去,若是三哥允了谁家婚事,我便也告他不守礼制,看他怕不怕!”
  狗急,尚且跳墙,更何况人呢?
  既然要另建一个小灶房,便还得看日子,哪天能动工,哪天能开火。这些琐碎自是方氏操心,文箐只忙着再次搬家。说好了,与方氏母女俩一起住跨院,厢房饭厅,将厢房后院里建了两间小房,做为灶房。
  周同听说此事,训了邓氏:“家中又不是没有空房子,怎能让文箐他们住得如此逼仄?”
  文箐却谢过周同的好意,她并没想在这宅子长住,过不得一年,肯定是想着搬走的。
  那日端午节前一日,她与姐妹们去上学,而小月与嘉禾闲着无事,便赶紧张罗着搬行李。李氏那边也派了韦氏与雨涵过来帮忙。
  可是在抬箱笼上楼时,还是出问题了。孙豪送来的那箱钱,因小月没扶好,便从楼梯口滚落到楼下,把箱子给磕裂了。
  吓得小月不知所措,生怕内里物事给摔坏了,紧张地瞧向嘉禾。
  嘉禾也吓了一大跳,忙将小姐给的钥匙取出来,打开一看,却是满箱笼的钱。二人惊异不已:小姐这是哪里来的钱?
  小月已浑然忘了这是孙豪当日还退回来过的。就算记得,她也只记得是小姐送出去,孙豪没收下的缘故。
  嘉禾赶紧把箱笼一盖,道:“家中可还有空箱笼?”
  小月将功恕罪,便赶紧去找余娘子从库房里再领出个箱子来。
  只是如此一来,这一箱钱的事,终于被众人所知。
  李氏上下打量文箐,冷冷地道:“箐儿,你既有钱,何需瞒着我们?想来修那宅子的钱便无需我们出了。”
  明明文箐找她讨要的是属于文简名下的现钱,可她却说出这种话,让文箐很不好受。但凡因钱财而与李氏扯上关系,她必然是六亲不认的。文箐解释道:“这是孙家的钱,暂时寄放在这里。”
  李氏不相信,要退的话,孙豪都来周家两三次了,怎么没退了?
  文箐不想与她分庭抗争,否则她一定出言讥讽道:“这是外人怕我在家无钱用,送的傍身钱呢。”这话若是说出来,估计李氏会大翻脸,恨死自己了。
  李氏寻思着文箐哪里有钱来,孙家上门可没有当面送文箐甚么箱笼,文箐说是孙家娘舅送的,她更不信。正主孙家不送,孙豪娘舅反而送这份大礼?越发坚信文箐所言句句是虚。
  这时候,韦氏在邓氏与李氏面前都说了句:“想当初,四小姐归家时,便带了几个箱笼呢。我就说,沈家还是有钱的。”
  李氏认为文箐不地道,这样的事儿还骗自己,自己铺子开张,正是用钱紧张的时候,偏她不懂事,还非要闹着要修房子的钱。
  余氏便在李氏耳边道:“沈家那个外室不就是有钱吗?莫不是沈家真有千万贯家财在外?”
  李氏以前肯定是想着沈家没钱的,可是如今见得文箐屋里有钱,也十分没把握了。对于沈家有钱没钱,于她来说本不相干,沈家有钱自是好事,就不怕文箐他们往沈家掏钱了。
  只是,经这一事,李氏对文箐的态度又恢复为初见时的光景。
  文筜也因为这事,莫名其妙又被李氏当作了出气桶训了一番,心情低落地来找文箐,见四姐搬完家中,原来仅有的几件摆设全都收起来了,如今,房里空落落的。她也不知为何,总觉得愧疚,便对四姐道:“我姆妈心情不好。铺子里现在有事,我爹脾气不好……”
  文箐一愣,她现在可不想听李氏的事,偏文筜喋喋不休地在一旁说着话,原来是北京派来钦差太监,在苏州征派春绸。很不凑巧的是,周家织的布便是在征派之列。

正文245 连环
  1、借题发挥
  文筜问四姐道:“小姑姑的婚事,是不是孙豪家也不高兴了?那上次说的通家之好,是不是也不成了?”
  文箐不语。本来两家就有积年恩怨,如今?谁晓得呢。
  小月埋怨孙家没有诚意,平白给小姐添侮。
  雨涵在一旁也发牢骚道:“这还算好呢。你晓得任家却是差了媒婆来,偏生是居高临下的对着我们三奶奶说话,那才叫真正气人。他本是来求亲的,凭甚么瞧不起人?三奶奶气不过……”
  李氏气不过,于是对着媒婆也没了好言语。另外,李氏也看不惯任弛背后的靠山,不过一个太监罢了,乃是个去了势的阉人,而任弛却仗着这个来耀武扬威,很是着恼,于是哪顾得上给对方留甚情面,自是将媒婆骂得狗血淋头。
  此前,在孙豪离去到杭州时,任弛早便要提亲,却得朋友劝阻:“任大少爷,便是再急着聘新娘子,只你现在这乌青着脸,实是不好上门拜访啊。”
  可没几天,又传来常熟的孙家也向周珑求亲。任弛急得在家骂道:自己便是同姓孙的人家前世便是冤家,否则一个两个的,为何来与自己抢人?
  说来说去,他便是个急性子。当日在街头,那般缠着周珑,或许在一定程度上确实影响了人家闺誉,只是他寻思着,反正自己要上门求亲的,到时事成了自是一段佳话,此时只一心想求得这到底是哪家小姐。而周珑嫌弃他还来不及,焉能告知与他?他见周珑不说,便更是缠上了,心想你就不怕事儿闹大?以为逼迫一下,必能如自己所愿。结果事没问成,反再遇煞星孙豪,又一次大打出手。
  虽说不上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但这事说起来,实在让他生恨:太没面子了。于是越发下狠,非得到周珑不可。坐等事儿,不是他的脾性。于是听得两个孙家都上门求亲了,他实是坐不住了,便赶紧找了个媒婆来。
  只是那媒婆说话确实不当,一上来,便在李氏面前夸得任弛是个天上好地上无的俊才,这个是行话,李氏只当耳边风听着,却不松口,心中暗里只想着要真是两家结亲的话,能带来多少利益呢?她还没盘算完,可媒婆说得累了,见李氏不搭理自己,便露了一句话:要是周家小姐名声坏了,只怕嫁不得他人了。这话便有威胁之意,让李氏当场便翻脸。
  小月担心地道:“谁晓得如今那媒婆在外头能说出什么话来?小姐的名声只怕要被任家给糟踏士净了。”
  文箐小心地观察当事人周珑,发现她只是越发沉默了,最后说出来的便是:“这便是我的命,我再是如何用力抗争,奈何?”她努力过,想借各官家小姐传一下自己的闺才,兴许让外头人晓得自己名声,会多一些人来上门求亲,自己也好择一二。谁料到才名还没传出去,却半路出了任弛这个拦路虎。
  似乎她十分灰心了。文箐瞧她表情,便如风霜侵袭过的花朵,有七八分秃意,剩下来的二三分却是听天由命,活一日算一日。“事还未成定局,难料。小姑姑,凡事莫往窄处想,说不定便柳暗花明。”文箐劝解,其实她自己心中也是无力,对于现状,无从下手。她对苏州的士人,根本不了解。
  这是一种很沉痛的无力感,有劲不知往哪里使,两眼似是一抹黑,不知前面到底有什么道,又是通向哪里。
  周珑这边担忧来日婚事,而周腾夫妇却忙着补救。让周腾亲自去会任弛,去试探,他放下不这个脸面,便想到了一人,兴许由他在中间牵线便好了。
  且说拒亲这事,自然让任弛十分没面子,连里子都失了一半,当日闻讯,便恨声道:“给脸不要脸,仔细我届时传了出去,让他周家娘子没个好名声,瞧谁家还乐意娶!”
  有人道:“这事任兄不必出头,只那媒婆岂是好受骂的?”
  也有理智一点的劝道:“这要传了出去,倒是让任兄也损了面子,倒是不妥啊。”
  任弛左右为难,佳人不得,辗转反侧。寻欢作乐,打理生意,皆兴致缺缺。此时,有拜把子兄弟劝道:“任兄,这事急不得。稍安勿躁,小弟有一策,倒是可以令佳人送上门来,自投任兄怀抱……”任周两家斗个鱼死网码,与他无益,只是眼前卖任弛一个人情,却能收获颇多。
  任弛一听,大喜,忙问:“你向来便是智多星一个,且你我既结拜,有甚好计策,还藏着掖着作甚?快快说来。”
  又许得些好处,只那人却是淡淡地道:“我只不过是为解任兄相思之苦,哪能受此恩惠。”
  任弛满心欢喜地道:“我晓得,这些你自不瞧在眼里。你我合作这许久,自是知根知底的。任某且放言一句:只要我得了周家小姐,但凡世兄改日若有用得着任某所在,只管提。”
  那人要的便是他这一诺,当下甚是爽快地说出了法子,又道:“周家小姐自在周家院里呆着,又不会飞了去,任兄万万急不得,需得细火煲汤。”
  任弛听后,大叫“妙”,赶紧又遣人去说与媒婆听,与周家求亲一事,莫要肆意张扬。
  周家有绸缎铺面,有织坊,如今俱在周腾名下。
  苏州织造局所供有限,非能完成皇宫之需,所差之额从何而来?便到民间坐买。说“买”是好听些,或者说是“摊派”更合适些。这些物事,有时又称贡品。
  文箐那时还完全不清楚这些事,只想着后世电视剧中的“皇商”,不是说很荣耀吗?至少也有广告效应吧,比如周家所产要是能得到皇家使用,是无尚光荣的事,其余的布,在民间便也成为畅销货。
  周家织布中,有一项是苎丝绸,此物非庶民家能穿用,只有皇宫与官员才能着装,是以价贵,可织造起来亦是不易。偏今年初,苏州织造局再次选工,将周家的工人选去了几名,一时工人不足数,织布不足,往年能完成的量,今年是达不成了。
  周腾求助于江家,能否匀出个工人来。
  江忱一脸为难状,道:“世兄,你也晓得,如今我家要承担的数量更重,甚是头痛啊。”
  周腾无措。不过江忱接下来的一句话却道:“任家虽没直接管着织造局,只是要想借出几个工人来,又岂在话下。世兄,明明有一条大好的捷径,怎的忘了?”
  周腾苦着脸道:“实不相瞒,如今贱内一时不察,得罪了任大少爷。又因上次孙家与他在我家茶楼着大打出手,只怕他如今是记恨在心了。”
  江忱似是略一愣,道:“俗话说,嫁女择高枝。说及任家,确不是官家出身,自是配不上世兄门第。世兄这拒亲,自是有道理。”
  周腾叹气,道:“如今先父已没,我家哪还能说官家不官家的。偏贱内是个不知事的,办得糊涂事。你也知我家如今在孝期,要是现下说亲,岂不是传出去让人笑话。任家来求亲,非是时候。此前,便是孙伯爵家来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