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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当道-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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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债,可怜的娘亲。”
南宫祯在屋里哇哇大叫,吵得南宫烨哭笑不得,他一把按住南宫祯乱蹦乱跳的身子,扬声道:“以后他就是你哥哥了。”
“果然是风流债,娘要是知道不晓得该有多伤心,爹爹你最坏了,有我这么好的儿子,竟然还从外面弄一个进来。”南宫祯振振有词,义愤填膺,甩了一个冷冷的眼风给吓傻了的钱弘,“哼,我要告诉娘,我才不要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哥哥。”
“脾气是越发见长了,做事还是那么冲动。”南宫烨悠闲地呷了一口茶,笑着打量嘀嘀咕咕的南宫祯。
无风实在看不惯南宫烨欺负南宫祯的幼稚,他淡然出口,“小世子。王爷他一向爱惜自己的清誉,所以那些沾花惹草之事王爷是不屑为之的,再说王妃还在,他是不敢胡来的,他要是真动了歪心思,王妃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无风,你是何时起学会揶揄本王了?”南宫烨不怒反笑,看着讷于言的无风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大有榆木脑袋开窍的情形。
“属下不敢。”无风恭敬回道。
“无风叔叔,你有话快说。无须迫于我爹的眼色。俗话说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身为男子汉,就该拿出男子汉的手段来,这才是仰不愧于天。”南宫祯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小年纪。却搬出一堆玄乎乎的大道理唬弄他人,稚嫩的脸想装成老气横秋的样儿,着实是为难他了。
“你是我儿子还是他儿子?”南宫烨冷哼一声,“胳膊肘往外扭。”
“爹你这话就说错了,我可是娘生的,你怀疑我是不是你儿子,就是变相的怀疑娘有没有红杏出墙。”南宫祯凑近南宫烨的脸,正色道,“娘知道了会很生气的。一生气后果不堪设想。”
“真是拿住我的软肋了。”南宫烨轻描淡写地说道,敲了南宫祯一个爆栗子,南宫祯吃痛下,朝侍立在侧的无风挤眉弄眼,无风忽觉头皮一阵发麻。干咳一声,道,“小世子,他不是别人,他是钱氏子弟。”
南宫祯一听“钱氏”两字,一口茶全喂了地砖,拍案而起,“哇塞,爹你还真能找事做,我们带着钱氏遗孤,那不是很招杀手么?”
“出门一趟,见识长进不少。”南宫烨赞叹道。
“就是因为他的身份敏感,所以我们才低调行事。”无风朗声道。
“带着他跑,简直是刀架在脖子上。还低调行事?没被新皇格了命就算不错了。”南宫祯咬牙道。
“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南宫烨不耐烦地问道。
“同意,当然同意!您都将他救回来了,总不能把他扔在大街上吧!”南宫祯皮笑肉不笑,低声道,“有他在,这日子也安静不了。”
“刚好让你闹腾。”南宫烨及时地补上一句。
南宫祯瘪瘪嘴,委屈的模样仿佛无声地斥责南宫烨的严肃,还未等他回味过来,南宫祯一阵风似的从眼前刮过,抱着左思思的大腿紧紧不放。
左思思摸了摸他的丝发,嫣然笑道:“又淘气了。”
“这回没有。”南宫祯献宝似的指着钱弘说,“娘,你看,这是爹爹给你带回来的儿子。”
这回轮到南宫烨呛住,无风憋不出笑意笑出了声,左思思顺着南宫祯的目光,看到缩在圈椅中一动不动的钱弘,微微蹙起秀眉,淡淡说道:“他是哥哥,还是你是哥哥,名分定了么?”
“爹说他是哥哥,我是弟弟。”南宫祯不怕死地说出这么一句,南宫烨甩给他一个砍人的表情,南宫祯心虚地埋首左思思怀中,左思思揽着他的肩膀,悠然坐到椅上,抓过时令果品,塞给南宫祯,南宫祯乖觉地咬着新鲜果品。
“他是谁?”左思思质问南宫烨。
“钱弘。”
“可是钱氏废帝?”
南宫烨点头,左思思推开南宫祯,豁然起身,当场冷着一张脸,气冲冲地拂袖离去。
“祯儿,你照看一下钱弘。”南宫烨再三叮嘱南宫祯,南宫祯突然觉得收养钱弘之事并没有那么容易,否则母亲怎么会跟父亲翻脸呢?
南宫烨一路追到木桥上,桥下碧荷娉娉婷婷,似曼妙的少女,如云荷叶半遮半掩着粉红荷花,似娇羞的少女偷偷地从荷叶缝间打量世人,微风过处,浩浩如海的绿罗裙翩然起舞。
南宫烨拉住左思思的手不放,左思思挣扎了两下,见挣脱不了,恼怒地瞪着南宫烨,寒声道:“你放手。”
“思思,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南宫烨几近哀求的声音,左思思脚步一顿,身如筛糠,目光冰冷,她沉声道,“你明知道带他回来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难道我和祯儿要一辈子随你亡命天涯?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活了这么多年,即使去了也没多大关系。可是,祯儿他还小,你不能狠心地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受苦,你忍心看他整日东奔西窜,惶惶不可终日。你救他的时候,心里可有半分念及我们母子?卫琛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他若知道你在他眼皮子底下救走了钱弘,还能坐视不管?任由你护着钱弘危及他的地位?他下手处置钱氏一门毫不手软,一条漏网大鱼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死灰复燃的希望他一定要亲手铲除。”
“即使我不救他,卫琛他就会放过我了?”南宫烨惨然说道,目光中的沉痛没有半分作假,左思思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的无可奈何,可是她不甘愿就此低头,一定还会有什么办法能扭转局面的,她一定要找到。
身份尊贵又能如何?尊贵如亲王的他,到头来依然小心翼翼地活着,在天子面前,他只是臣子,鞠躬尽瘁的臣子。
他们要想安然度过一生,要有多隐忍才能活下去,要做多少妥协之事,要受多少委屈才能保全自己和家人。
事到如今,不管是带着钱弘浪迹天涯,还是回到京城享受荣华富贵,他们所做的任何决定,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我们回不去了。”南宫烨痛心地说,他抓着左思思的手颤了颤,语声轻缓,“思思,自从我打算帮助卫琛回到卫国的那一刻,我跟南宫衍是不可能再有手足情分的。卫琛许我南朝十五座城池,他一来是为了自己的皇位,二来焉知他不是为了逼我离开南朝,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我推到风尖浪口上,深受君王忌惮,给我和圣上最沉痛的一击。卫琛慷慨地报答南朝十五座城池,而我是那个该刀子的人,笑着谢过他的信守承诺。这十五座城池,落在圣上眼里,就是我的罪该万死,圣上无论如何都不容许我的盛名凌驾于他的天威之上。圣上生性多疑,又忌惮功臣,为人臣子,功劳太过,便会生出事来。即使他眼下不能动我,可有谁知道他会选在什么样的日子处置我,给我安什么样的罪名使我死得其所。你知道的,我最在乎的便是你和祯儿,我怎忍心看着你们受累受苦。我们走到这一步,除了抛弃锦绣前程和花团锦簇的身份,别无他法。思思,你愿意跟我一起隐姓埋名,过粗布麻衣的生活么?”
功高震主,古来有几位大功臣是寿终正寝的。
南宫烨才去军营担当大将,卫国和北梁便节节败退,南军士气大振,南宫烨在军中的威名大盛,南朝子民爱戴的晋王重出战场,说什么的都有。
一时间,万人景仰,茶楼酒肆常常能听到南宫烨的故事,他在南朝几乎是家喻户晓的大人物,在有些地方,拥戴他的人甚至比称颂圣上的人还要多。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在两国君主默契的打压下,只能掩盖锋芒,收拾行装,踏上隐居之路。
这次他真的是要远离故土,他已退无可退。
既然事情坏到了不能再坏的地步,他去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主又有何不可!
第216章 终场
十年后。北望河。
站在渡口可以望见北望河边的错落居室,纵横小道,人来熙攘的大街,盛世繁华在此可窥一二。
背河而建的茶楼酒肆,三三两两的茶客酒客,有倚窗眺望的,有凭栏而坐赏花饮酒的,闲暇意趣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莺声娇语不断送入耳中,铮铮琴声,激昂处似千军万马驰骋疆场,游侠仗剑江湖,青衫落拓的豪迈。抑扬处似春风拂面柳絮飞,惊风扬花,散如时雨。忽而琴音一转,宛如细雨霏霏的芳菲节,蹁跹双蝶逐着四月繁花,缱绻缠绵之意淋漓尽致,百转千回,从铮铮琴韵中婉转跳脱而出。
小十七和紫兰伫立在河边,极目远望,盼着出现那艘熟悉不过的小船。
日光渐渐转炽,紫兰额上沁出不少汗珠子,盈盈水滴溅落绿罗裙,洇湿成斑斑驳驳的暗纹花案。
她抬头望了望天,算了算时辰,暗自着急,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们怎么还没出现,难道临时有事不能来?
小十七见她急得团团转,好言宽慰,“别急,别急,说不定他们在路上被绊着了,所以延迟了时辰。”
“你说我怎能不着急,海上多风险,谁知道他们会遇上什么倒霉的事?”紫兰焦急说道,越说越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的,恨不得此刻她自己下水去寻找他们。
“他们不是每年都来一次北望河嘛!每次来都好好的,你别自乱阵脚,胡思乱想。”小十七轻拍她的手背,目光紧锁那一望无垠的河面,心中的焦虑不比紫兰少,只是紫兰习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他要老成多了,有些话只是放在心里说。
“就因为他们每次都准时出现,而这次太不寻常了,怎么会耽搁那么久。王爷和王妃不会真的碰到万一了?”紫兰脱口而出。
“你说的话我不爱听,海上的事复杂多变,王爷吉人天相,自然会化险为夷。再说了,还有个神通广大的无风在,你不信任王爷的聪敏,大智若愚的无风你总该相信他吧!”小十七语声急促,砰砰砰地跳出一堆肺腑之言。
“真想不明白,王爷和王妃为何非要躲到无人居住的荒岛上过日子,留在北望河边不也挺好的嘛!在这里有我们相伴。远离京城。进进出出的都是些江湖游侠浪子。贩夫走卒。”紫兰嘟囔道,眼睛直直地盯着闪着粼粼波光的河面,平静的河面上偶尔掠过几只飞鸟,蜻蜓点水般的驻足激起层层涟漪。
“我们不是王爷王妃安知他们是如何想的。”小十七淡淡说道。
“你对王爷王妃忠心得很。”紫兰斜睨一眼小十七。转首遥遥注视着波光粼粼的北望河,望穿秋水,始终不曾见到片片轻舟。
“我的命是王爷救的,我欠王爷一条命。”小十七骄傲地说道,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膛,抬首仰望高远苍穹。
忽然,一波平静的河面钻出两个少年,溅了他们一身湿。
紫兰惊叫一声,身上时新长裙湿成一片。哪里还有半分华美衣衫的影子,紫兰本就心情低落,又碰到水溅一身的狼狈,胸中怒气蹭蹭蹭地上来了,她不耐烦地怒吼道:“哪来的两个野小子。泡在河里半天就是为了愚弄他人取乐是不?你们看看,我身上的时新绿罗裙被你们给毁了,你们要我待会儿怎么见人?”
浮在水面上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望住气急败坏的紫兰,一瞬间,目光触碰,他们全愣住了,紫兰张大了嘴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小十七瞬间的恍惚后,恢复如常,他朝河里的两个少年郎大喊道:“赶紧上岸。”
南宫祯和钱弘相望一眼,纷纷游向渡口,小十七弯下腰,伸出手先拉过游到岸边的南宫祯,接着再拉起水里的钱弘。
南宫祯抹掉脸上的河水,目光紧紧地盯着小十七和紫兰,缓缓开口,“紫兰姑姑,我娘她最近身体不好,特地让我来告诉你一声,她今年来不了了。小十七叔叔,爹也有话让我带过来,他说云楼有你在他很放心。”
钱弘不解地扯了扯南宫祯的衣袖,缓缓道:“他们不是夫妻嘛!你怎么一个叫姑姑,一个喊叔叔的,这辈分称谓是不是太胡来了?”
“我叫习惯了,一时不会儿改不了。”南宫祯认真地说道。
小十七拉过南宫祯的手,温柔笑道:“你叫我叔叔就叔叔呗,我不会跟少爷斤斤计较的,你们能来就好。”
“祯儿,你们的船呢?在海上遇到什么事了?竟然游到北望河渡口。”紫兰满脸关怀,心疼地摸着南宫祯冠玉般湿漉漉的脸颊,来来回回地上下打量他。
“我们在海上碰到几个小毛贼,一时不慎,被他们骗走了船只,没了船,我们两个只好一路游过来。”南宫祯讪讪地说。
“王爷也真是的,你们俩还那么小,竟敢放心大胆地让你们出来。”紫兰碎碎念,“瞧瞧,若不是自小练家子,哪扛得过那些冰冷的河水。对了,祯儿,这些该死的海寇有没有为难你?”
“紫兰姑姑,我没事,对付三脚猫功夫的海寇,我的武功还是绰绰有余的。”南宫祯拍胸脯保证,说得神采飞扬,似乎那些海寇真的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不发一语的钱弘扑哧一笑,他一笑出声来,围着南宫祯打转的紫兰和小十七,这才注意到他。
紫兰有些愧疚地望着他,她方才只顾着南宫祯,倒把一同前来的钱弘丢到旮旯里去了,她有些过意不去地说:“阿弘,你有没有受伤?”
“阿祯他身手高强,三两下工夫就解决了那些小贼。”钱弘微笑道。
“那你们的船是怎么回事?”紫兰蹙眉迟疑道。
“其中的一个海贼特狡猾,他趁我们不注意时,溜到船底凿了个大洞,我们的船就被海水给吃了。”南宫祯急忙解释,生怕紫兰怀疑,朝钱弘不动声色地递眼色,钱弘不住地点头附和,紫兰这才作罢。
“你们俩赶紧随我们去换身干衣衫。”
第217章 终场
望月楼。
鲜衣怒马的少年,肆意地叫来两壶酒,一碟水晶蹄膀香肴肉,一碟牛肉豆花,一碟碧螺虾仁,一碟酥油烧饼和四样素菜。
南宫祯倒了一杯酒,伴着牛肉豆花入口,钱弘看着他那饥肠辘辘的模样,忍不住骂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可不想拿自己的软处博同情。”南宫祯呷了一口酒,拈起酥油烧饼,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虽然吃得甚急,但长年累月的贵族门庭教养使他的吃相有异于常人的优雅。
“装吧装吧装吧!刚刚还在叔叔姑姑面前逞能,一口咬定自己掉入水中不过一个时辰,一点也不饿,一甩开他们,就直奔望月楼吃山的味道,海的味道,真有你的!”钱弘竖起大拇指,喝了一口酒,夹起一只虾仁,细细咀嚼,“你怎么不说我们泡在水里有三个时辰,而且前胸贴后背饿得很。”
“我不是怕他们怀疑嘛!”南宫祯急道。
“你是担心他们知道我们不是遇到了海贼,而是主动地去端了那些海贼的窝,在援兵赶到时,仓皇逃窜下,不幸丢掉了船只。”钱弘淡淡道。
“那我以后别想着出门,我娘说了,我是家中独子,这一辈子都要平平顺顺的。”南宫祯抿了一口酒,眼光越过钱弘的肩头,望向琵琶女和白发白须的说书老者。
只看那说书老者一敲惊堂木,满堂食客纷纷望向她,那老者捋了捋胡须,轻咳一声,端正坐姿,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朗声叹道:“各位看官,老朽不才,今日来此,只为诸位说一段相隔十余年的陈年旧事。若是老朽讲得好。各位不妨慷慨地赏几个小钱给老朽,若是讲得不好,各位尽管用破鞋招呼老朽……”
底下窃窃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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