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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当道-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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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跄着向后倒去,眼疾手快的南宫烨及时拦住左思思的细腰,左思思一靠近温暖的胸膛,心里便起了抵触,她现在最经不起的就是他的体贴和温柔。若是他继续对她这么好,她说不定会昧着良心将他绑在自己身边,不让他走。
左思思微微蹙着眉头,倒吸一口冷气,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脚下,南宫烨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一地的碎片,这才想起方才没有清理的碎片。
南宫烨忙打横抱起左思思,转身走向对面的雕花木椅,轻轻地将左思思放到木椅上,蹲下身子,抬起左思思受伤的右脚,把她的右脚搁到自己大腿上,他不悦地凝眉,碎片扎进了左思思的皮肉里,靴子底部依稀能看清碎瓷片。
南宫烨一把脱下她的靴子,拔出那片碎瓷,随着那片碎瓷的拔出,更多殷红的血涌了出来。
左思思从袖中抽出丝帕,南宫烨接过替她包扎右脚,两人的默契,不言而明。
南宫祯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心下懊恼自己莽莽撞撞的,带累了娘亲。
第191章 晋王之威
熙熙攘攘的人群,该是热闹的午后大街,却凝聚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才半月未来的郦阳城,风一吹动,众人已是草木皆兵,闻风丧胆。昔日的热闹繁华,在战乱的摧残下,只余死气沉沉的街市和漠然的子民。
人声鼎沸处,凄厉的惨叫声震人心魂,好似遇到了惨绝人寰的事情。
南宫祯第一个从酒楼窗子探出脑袋,他好不容易进城,就见识到了残忍的征兵。
惨烈的场面震撼了他小小的心灵,他虽然只看到官兵二话不说地从街巷转角处,蛮狠地揪住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花白的胡子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刺痛人的双眼,后面追着一个同样上了年纪的老婆婆,任那老婆婆如何捶胸顿足,涕泪横流,围观的人只是投去匆匆一睹,冷漠地看着,不发一语。
南宫祯猛地用手挡着自己的双眼,不敢再看那凄凉的生死离别。
直到老婆婆尖锐的叫骂声逐渐远去,他才敢放下手,眼睛直直地望着那死寂的一角。
左思思心疼地搂过思绪飘摇的南宫祯,此时的他,脸上多了一份凝重严肃,不似昔日的嬉皮笑脸和痞痞的坏模样儿。
他埋首在左思思胸前,双手拽着左思思的衣衫,哽咽道:“娘亲,老爷爷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让他去当兵呢!”
眼前的祯儿已经七岁了,再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幼童,他开始慢慢接触人事,开始慢慢琢磨新奇和久以存在的某些规则。也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了。
不知不觉中,她的祯儿长大了,对是非判断有了初步的想法。她是该欣慰的,可是,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让祯儿爆发出潜藏已久的好奇呢!为什么非要选择在此刻,狠狠地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警醒呢!
平心而论,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只想守护着她的儿子慢慢长大,而不是让他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有经历了非人的折磨和变故,这种变化才会光顾某人的人生吧!
面对南宫祯的质问,左思思却无法回答,她也不敢回首目视南宫烨的神色,她已经失去了太多。眼前的两人是她珍之重之的亲人,可正因为她在乎他们,才会害怕接触南宫烨若即若离的目光,生怕忍不住脱口说出,说出那个可怕的答案,明明知道结果,她始终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能装一日不知,便装一日不知。
偏偏有人不明白她的心思,迫不急待的回答南宫祯,“小公子,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如今这世道,别说是个年过半百之人,就是十岁左右的稚童,只要能拿得起兵器的,管他是谁,就往战场上送。照此情形下去。说不定哪一天真的要老幼妇孺齐上城墙护卫城池。”
“好不容易来了个勤勉执政的君王,竟接二连三的碰到天灾。”隔着一张桌子的年轻书生长叹一声,端起酒杯就狂喝酒,像似要借酒浇愁。
“谁说不是呢!我们南朝怎么三天两头落个天灾呢!”
“在下不才,拿支笔记录了这些老天不眨眼的天灾。”断臂的青衫中年男子照本宣科,“永平三年,南乡发生水患,东林郡发生旱灾。总结南多水北大旱。
永平四年,南乡再次发生水患,引发*,无家可归的百姓们盛怒下杀掉了县太爷。官仓被抢掠一空。同年十一月,平城发生地动,一夜之间,死伤千余人。十二月,襄北城大雪封城十余日,冻伤冻死不计其数。
永平五年,南乡首当其冲水患严重,比之去年稍好一些。八月,大桐城发生地动山摇,有术士蛊惑说破军星犯紫微星,出新君主,祸从口出,此人从此只能在阎王殿里卖弄口舌。同月,棠下城出现蝗灾,数万子民叫苦不迭,痛心疾首。
永平六年,与平城只隔十五里的……”
“愚芃山你一碰到生面孔,就要显摆显摆你的灾难经,是不是?”窗子角落里的一位耄耋老人嘲笑道。
“我说的事实啊!”愚芃山不满地大叫道。
“那也要看人愿不愿意听喽,你有事没事竟找些晦气的事情来唬弄人家,莫不是想吃免费的牢饭?”那老者嘲讽地笑道。
“这年头有白吃的午饭,恐怕就属牢饭唾手可得了。”一位肥肥胖胖的中年男子大笑道。
“没骨气的懦夫。”那老者啐了一口,冷冷的目视那肥头大耳之人。
左思思第一次见到这么胖的人,难免有些吃惊,肥圆肥圆的胳膊腿,她有点担心这家伙能不能走稳路,估计滚着去的还差不多,更别论上阵杀敌了。
“大耳胖是担心因为战乱,自己瘦成猴子了吧!”
旁人的戏谑声,大耳胖理都未理,一个劲儿地喝闷酒,拍开泥封,豪气如云的一口喝干劣酒,酒足饭饱之后,他才正儿八经地扫视众人一圈,目光在南宫烨身上停留了一下,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片刻后,他恢复神色,向着众人恨声道:“若是有晋王在,我大耳胖就是拼了一条命,也要操着刀子上场杀敌。”
“哈哈哈……”
“你笑什么?”大耳胖怒声道。
“晋王他不是遭遇刺客后,失踪了么?听说他带伤回到帝京后,不知哪个缺德的家伙找上门,派人围杀晋王府,结果晋王和他的家眷一夜间人间蒸发了。”
“可惜,可惜,如果骁勇善战的晋王还在,我军在面对卫国和北梁的联军也不会不堪一击,溃不成军。”
“这倒未必,晋王难道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通天本领,如果真的有,为何刺客找上门,他却躲起来了?”
“说得也对……可是,这场战才打了半个月,我朝就丢了三座城池,局势实在堪忧,本人虽不能笑傲江湖,但也不堪做亡国奴!”
“你想掉脑袋,也不要拉着我们一大帮子集体陪葬。”断臂青衫之人怒斥那说话不知避讳的垂垂老者。
南宫烨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手指,眼光有意无意地落到那些谈论局势的酒客身上,左思思心不在焉地一口一口吃菜,好几次夹到辣椒就往嘴里塞,南宫祯都焦急地喊娘亲,母子俩的一举一动南宫烨全未发觉,心思早就飘飞到了大声议论的酒客身上。
“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等着那帮蛮子杀进来不成!”大耳胖拍桌而起,响亮的声音惊得众人目瞪口呆,渐渐的,众人看大耳胖的眼神变了,从鄙夷转为尊敬,甚至流露出敬慕……
众人沉默了半晌,才有人小声开口,“话虽如此,奈何如今连天子都病了,听说躺在榻上五六天了,朝中之事都由首辅李汉阳打理。”
“郭半仙你说的可是真的?圣上真的病危?”
“那还有假,我郭半仙算卦虽然十算九不准,可我的师兄却是得道高人,不但精于卜筮,而且善于医理。实不相瞒,圣上的病就是我师兄在诊治。”郭半仙信誓旦旦地说道,一触及众人讶然的目光,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一得意,话难免就多了,他故作神秘地小声说,“圣上病得不轻,都咳出黑血来了,李皇后急得团团转,哭哭啼啼地找来国丈李首辅,李首辅办事利索,为了圣上的病情,不日就要广征名医,入宫医治圣上。”
“天哪,简直是雪上加霜,还让不让人活了?”
月光朦胧,溪水淙淙,水车单调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犹为响亮。
一条乡间小路被天上的月华照得半明半暗,南宫祯偎在左思思怀里,想着白日在酒楼里听到的耸人听闻的消息,南宫烨沉默地赶着马车。
哒哒哒的马蹄声,偶尔的虫鸣声,风吹动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天地万物是如此的和谐,可是这样宁静的夜晚还能持续多久呢!
这个问题他们一回到小院就找到了答案。
南宫祯愣在篱笆下,平日里被他追得四处逃的小公鸡不见了,其实他不是追不到小公鸡,只是追到了他就没得玩了。
养在马厩里的骏马不翼而飞,地里左思思种的菜,一颗不剩,全没有了。
敞开的木屋大门依稀可见被人给撞坏了,南宫祯的第一个念头是家里来贼了,但左思思和南宫烨想得更深远,也更严重。
好心的邻人打着灯笼,过来告诉他们这个不幸的消息,张老伯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走后不久,村里就来了一批官兵,上门要钱要粮,看到什么就拿什么。一到你们家,眼都瞪直了,牵了肥壮的马儿就走,顺手捞走所有的鸡,这帮家伙连地里的菜都不肯放过,我跟他们争辩,他们还理直气壮地说将士们没一顿是吃饱的……”
之后,张老伯说了什么,左思思一个字都未听见去,她猛地捂着脸冲进木屋,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惊惶,扑到床榻上痛哭一场。
任凭南宫烨和南宫祯在门外拼命的敲门和呼喊,她都置之不理。
“你娘想通了,她自己会把门开了的。”
“爹,我们今晚睡哪儿?”
“爹抱你去屋顶上看星星好了。”
第192章 不速之客
沐浴在和暖的春风下,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本是踏春郊游的好时机,却被接二连三的战败消息蒙上了一层阴影;随时撕裂一道口子,择人而噬。
连天真的幼童从父母忧心忡忡的脸上,都察觉出事情的严重性。口粮一日比一日少,官兵来村里征粮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死亡的阴影低得仿佛一伸手便能触到,似一张黑色的巨网铺在一望无垠的碧空下。风一吹动,害怕,惊惶,恐惧,死气……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把灾难留下,自己却不露痕迹。
南宫烨在暖洋洋的日光下,动手修葺破坏严重的竹篱笆,南宫祯蹲在边上,不时地打打下手,打发这无聊的日子。
扑棱一声。
南宫祯豁然起身,连跳了两三步,猛地扑到洁白的鸽子上,一抓到鸽子,他急冲冲地从系在鸽子脚边的竹筒里取出密信,迫不急待地想要看密信上写了什么。
小十七和紫兰以及他们的宝贝女儿,早已被南宫烨打发回帝京探听消息,此刻,整个南朝恐怕只有帝京才算安全之地吧!
南宫祯对着这张小小的红笺发愣,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身后伸过一只手来,轻而易举地拿走南宫祯手上的密信,南宫烨只看了一眼,便眉头紧锁,神情悒郁。
这是一封很普通的问候信,若不是南宫烨和小十七经常玩文字游戏,也许不是那么快发现这封信隐含的秘密。
南宫烨来来回回地读了三遍,才琢磨出一句骇人听闻的话:圣上病危,京中有变。
“祯儿,快来看看欧爷爷给你带来了什么?”
不知何时来的欧阳正笑盈盈地立在篱笆入口处,举了举手中的鸟笼子,南宫祯像遇到了宝贝一样。一阵风似的冲到欧阳面前,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在笼子里上下扑棱的珍鸟。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鸟儿,鸟的羽毛五彩缤纷。在春日午后,温柔的阳光轻轻拂过它的身子。珍鸟美丽的身形益发绚丽迷人。
欧阳将鸟笼子递给南宫祯,南宫祯乖觉地接过,再怎么说欧阳在南宫祯这儿还是有三分威信的。
欧阳慈祥的目光落在南宫祯的面上,他仿佛从南宫祯童稚的脸上,看到了童年的南宫烨,善良的南宫烨放飞了手中的珍鸟,任那美丽的珍鸟。自由翱翔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中,不受人世俗事羁绊,它只是一只单纯的鸟儿。
珍鸟一飞冲天,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就往不知名的前方飞去。越来越远的小黑点,只是天空的匆匆过客。
“祯儿,你为何放了它?”欧阳诧异地望着幼小的南宫祯,慈祥的眉目中满含赞许之意,他对南宫祯流露的善良举动感到莫名的欣慰。也许他也一直未变。
“小鸟呆在笼子里飞不起来,身为鸟儿有了翅膀,却不能飞翔,就好比有人绑了我们的手脚,不让我们活动自如。过这样的日子,多么可怜。”南宫祯扬声道。
“好儿子。”南宫烨赞道,他拍了拍南宫祯的肩头,满脸欣慰,“欧爷爷来了,还不把他迎进门。”
南宫祯在前引导,南宫烨和欧阳边走边话家常,步入中堂后,左思思迎了出来,她斟了两杯茶,用眼神示意南宫祯端过去,南宫祯心领神会,机灵地递给南宫烨一杯茶,再给欧阳一杯。
南宫祯在南宫烨身边磨磨蹭蹭了一会儿,左思思一把扯过南宫祯,拉他拐过堂屋,好让南宫烨和欧阳聊会儿天。
左思思望向堆积山头的云朵,那浓得化不开的云朵,似要压垮坚硬的山石,她低叹一声,这天怕是要变了。
月上柳梢头,清冷的月华照在溪水上莹莹发光,往日常能听在溪水岸边听到男女对唱情歌的甜蜜场面,今夜也不复存在,溪水边再也没有热情欢歌的青年男女,只徒留皎洁的月光在溪水上徘徊。
左思思坐在灯下缝补着南宫烨的衣袍,一针一线,细细密密,不善女红的她终于补了个蹩脚的补丁。
“娘……娘,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南宫祯兴冲冲地奔进内室,双手举起手中的魅影剑,对着左思思笑得一脸灿烂。
左思思怔怔地看了看南宫祯手中的魅影剑,和他小脸上透露出的喜悦之气,果然是南宫烨的儿子,一碰到魅影剑便爱不释手。
南宫祯在左思思惊异的眼神中,拔出魅影剑,在左思思面前大肆卖弄一番,挥着魅影剑到处跑,自编自创的动作别有一番看头。
恍惚中她对上了南宫祯明澈的双眸,天真的眸瞳中闪过一丝期待和兴奋。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款步走至南宫祯身前五步处,南宫祯兴致勃勃地挥舞着魅影剑,迎上左思思心不在焉的双眸,他顿了顿,跑到左思思身侧,仰起头,关心道:“娘,是不喜欢我弄父亲的东西么?”
“他的还不是你的。”左思思淡然笑道,摸了摸南宫祯的发顶,低声说,“时辰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月下孤影,清冷寂寞,形单影只,似乎刮一阵狂风他便会立刻消失。
左思思从后面拥住他,埋首在他宽厚的肩背,颤声道:“你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南宫烨握住左思思的素手,仰望着冷冷清清的夜空。
“欧阳他说了什么?”左思思始终低首,压抑的害怕渐渐融进黑色的阴影里。
“他去游说北梁,希望商洛能退兵。”
“商洛已经誓师南下,怎肯无功而返?”左思思猛地抬首,怔了怔,手从南宫烨手中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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