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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当道-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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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御状?为何?”南宫烨望着茶盏中浮起的青绿茶叶,若有所思,他抬首,扬起眉毛,眉宇间的淡漠好似她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紫兰顿时受挫,原本打算给紧张的逃亡生活添一些谈资的,看来她是自作聪明,没事找事干。
“她说他们家乡遭遇了水患。朝廷拨下赈灾款,却被大小官员层层盘剥,分到他们手里连喝碗粥都出不起碎银子。”紫兰小声地嘀咕道,头垂得更低了,散落的额前长发遮挡了她发窘的容颜,脚不自觉地在青石砖上打圈圈。
“我让小十七去置办房舍。”南宫烨轻描淡写地说道,眼睛并不看向紫兰。他似乎预料到了紫兰的反应。
果然,紫兰惊呼一声,快乐的似一只飞鸟,惊讶之余,竟从地上蹦了起来,自和小十七失去音信后,她多少有点落落寡欢。虽不曾落到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地步,但难免感伤怅惘。
左思思笑了笑,见紫兰眼角眉梢都带笑意,看来紫兰是不会深究他们为何直到现在才告诉她,紫兰连蹦带跳地奔到南宫烨面前,大叫道:“他真的回来了?!”说完,有些不自信,双手颤抖地捂住朱唇,睁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南宫烨。
“你不信他,难道还信不过我?”南宫烨尔雅地笑了。
“他在哪里?”紫兰忙不停地追问道。
“你希望他在哪里?”南宫烨显然在打太极。他们此行可谓是秘密进行,他一直未对他们说要去哪里,只是大体说到郦阳城,具体是到哪个地方落脚,他未曾透出只言片语,除了左思思和无风早已得知。
“四爷想让我知道的时候,就会让我知道了呗!”紫兰认命地顺着南宫烨的接下去。
“那女子好得差不多了吧!”南宫烨问道。
差不多!紫兰差点很失教养的大叫,那女子受了那么重的外伤。怎么说也要在榻上躺个两三天,才能下榻活动活动。但紫兰从南宫烨的话里琢磨出主子的心思,他这是要甩掉这个活生生的包袱喽!他们大逃亡,总不能带一个素不相识。又要寻医救治的女子逃路吧!即使那女子样貌姣好,南宫烨痴情,但人心难测,谁能保证没有个万一呢!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在医馆里待个两三天也就差不多了。”紫兰乐呵呵地说,笑声里却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南宫烨起身,拉着左思思的手拐到长廊转角处时,脚步顿了顿,对身后的云楼暗卫打了个手势,一位年长的云楼暗卫上前,左思思只听到南宫烨淡淡的语声,“派人暗中护送她至帝京。”
等那位云楼暗卫的脚步声远去时,左思思扯了扯他的衣袖,柔声道:“原来你还是未完全放下。”
“我若冷漠无情,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么?”南宫烨笑问道。
四年后。
永平八年。
一座云烟缥缈的山脚下,坐落着二十来户农家小院,从山顶俯视蜿蜒向前的河道,透过一层层云雾,你会惊奇地发现这二十来户人家,似一条长龙盘卧在云山下。
半人高的竹篱笆,绕篱萦架的朝颜花开得绚烂之极,点缀了这座农家小院,一只调皮的小公鸡跳起来去啄朝颜花的花瓣,眨眼工夫,娇嫩的朝颜花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又是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南宫祯手里提着一根棍棒,怒气冲冲地瞪着怡然自得的小公鸡,这已经是南宫祯为了自己亲手栽种的朝颜花,第三十六次朝小公鸡发火。
小公鸡趾高气扬地瞅了南宫祯一眼,鸡爪挠了挠肚子下的软毛,毫不把南宫祯放在眼里,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边走边咕咕叫,像是对南宫祯无语的嘲讽。
“哥哥,小鸡走了。”一个三岁大的小女娃拉了拉南宫祯的衣角,一手指着不远处悠游自在的小公鸡说。
“甜儿,想不想吃烤鸡。”南宫祯低首问着丹凤眼女娃儿,女娃子点点头,兴奋地拍起小手,连说三个好字。
“哥哥这就去给你抓鸡吃,它活不了了。”
说完,南宫祯便挥起手中的长棒子,小公鸡一发现势头不妙,便和南宫祯玩起捉迷藏来,赶得小公鸡到处飞,小公鸡逃得飞快,南宫祯脚步生风,追得更快,眼看就要抓到小公鸡了,那小公鸡瞅准了机会,扑棱棱地冲向立在篱笆架下的甜儿,甜儿一见活蹦乱跳的小公鸡冲过来,她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向后摔去,南宫祯气得牙痒痒,一面扶起灰不溜秋的甜儿,一面对着小公鸡龇牙裂目。
屋里的人听到甜儿的惨叫声,一个个冲出来,傻在原地,众人啼笑皆非地看着跟小公鸡斗得热火朝天的南宫祯,只见小公鸡耍得他团团转,时而往东跑,时而往西跑。
南宫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他南宫烨的儿子竟然被一只鸡耍得晕头转向,太失颜面了,他忍无可忍,大声叫道:“祯儿,回来。”
追得苦不堪言的南宫祯听到父亲的呼唤声,立即停了下来,跺了跺脚,恨声道:“今日暂留你一命,明日再来。”
南宫祯扔下手中的长棒,向南宫烨和左思思跑去,甜儿也踉踉跄跄地扑到母亲怀里,紫兰抱起软软的甜儿,用衣袖擦着她脸上的泥土,笑道:“你这小淘气,又搞了一身臭。”
“娘,香香。”甜儿埋首在紫兰的肩窝处,闻着紫兰的淡淡发香,欢乐地叫道。
“小脸都脏成这样了,身上的新衣衫也是皱巴巴的。”紫兰责怪像极了自己的甜儿,甜儿一听紫兰骂她,她立刻委屈地朝小十七看去,眼泪汪汪的样子,皱成一团的小脸,小十七硬起的心肠又软了下去,他和蔼地说道,“小孩子,都这样的。”
紫兰笑眄了一眼小十七,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胳膊肘,淡然笑道:“听说,你小时候经常跑田里去抓泥鳅,我警告你,甜儿是女孩子,你别三天两头的带甜儿不是下地就是上树去。”紫兰腾出一只手来,用食指戳着小十七的胸口,冷声道,“你肚子里的小九九,我还是清楚一二的,要是把女儿养成男不男,女不女,看我怎么收拾你。”
紫兰的粉拳作势砸向小十七,小十七忙用手护住额头,告饶道:“夫人饶命,你错怪我了,将甜儿的性子养得刚毅一点不是挺好的嘛!像慕容小将军一上战场,巾帼之风不逊于须眉,马背上的她,英姿飒爽,神采奕奕,世间多少男子折服于她的虎虎威风之下。”
“英姿飒爽?”
“嗯……”
“神采奕奕?”
“……”
“你是自己羡慕呢?还是别有居心,居然拿慕容靖来比!”紫兰咬牙道,秋水般的眸子已涌起一波又一波的暗潮,只要小十七稍有差池,这股暗潮将会是他的灭顶之灾。
小十七往后连跳了两步,忙摆手道:“夫人,误会,误会,既然是误会,何必认真呢!”
“从前觉得小十七一板一眼的,怎么有了女人后,就变得唯唯诺诺,缩手缩脚了?”南宫烨叹道。
闻言,左思思斜倚着南宫烨的胸膛,媚眼如丝,呵气如兰,“夫君,这是觉得委屈了?”
“像么?我说说而已,夫人不可当真。”南宫烨讪讪地说,转首吼道,“祯儿,还不过来?”
“真是的,每次在娘亲那儿受了气,就朝我发。”南宫祯不满地嘟嚷道,慢腾腾地挪过身子,心里埋怨父亲在母亲面前就是一软骨头。
第190章 纵横家
和风送暖,春光明媚,蓝紫相间的花瓣点缀了田园一角。偶尔几声此起彼伏的虫鸣声打破这静谧的春日午后。
健马长嘶,人立而起,一个黑影从马背上重重地摔了下去,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在恬静的山水人家格外清晰,惊得躺在廊檐的木藤椅上小憩的左思思,跳了起来。
她提起长裙,一脸担忧地奔向声音的来源处,黑色的骏马不时发出几声怪叫,摔成乌龟样的南宫祯,一抬头脸上沾满了草屑,灰不溜秋的狼狈样,引得左思思没心没肺的呵呵大笑。
南宫祯满怀幽怨地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左思思,他恼羞成怒,索性耍起赖来,躺在地上死活不起来。
左思思见拉不动这小家伙,许是被自己笑闷着了,她也不懊恼,反而凶巴巴的双手叉腰,恶狠狠地说道:“算了,这匹马一天要摔坏我家祯儿十七八次的,祯儿骑术甚佳,定是这匹马不行。”左思思笑了笑,绕着膘肥体壮的黑马走了两三圈,摸了摸它的鬃毛,最后拍了下黑色健硕的臀部,抑扬顿挫地说道,“干脆烤马肉吃好了,这么肥的马儿,马肉鲜得很。祯儿,你说是不是?”
黑马似乎感应到左思思的不怀好意,从鼻孔里发出哧哧哧的声音,满腔热气全都喷到左思思的面上,黑马用蹄子刨了刨土,一转身,撒开四蹄逃走了。
“娘,你故意的,明知道要是杀了黑马。爹肯定不会再给我弄一匹好一点儿的宝马了。”南宫祯一骨碌地从地上爬起来,蹭蹭蹭地摸到左思思身侧,脏兮兮的小手拽着她的衣角,心有不甘地说道,“娘,你让爹教我骑马好不好?”
左思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南宫祯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儿,想打动母亲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他委屈地瘪瘪嘴巴,左思思只是稍稍移动了一下脚步,向前迈了一步,南宫祯屁颠屁颠地贴过去,见她不为所动,干脆抱住她的大腿,头埋在左思思的双腿间磨蹭。
“祯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南宫祯一大跳,他连忙撒手,惊愕地抬首,惶惶不安地迎上了南宫烨幽黑的眸子,就是这样一双眸子,不怒自威。
南宫祯讪讪地说:“我头疼。”
说罢,真的手撑额头。胡乱地摸着,左思思扑哧一笑,揽过南宫祯的腰,俯下身子,对着他的右脸颊啵了一口,南宫祯立马乐开了花,双手抱住左思思的脖颈要她抱,他哀怨地想着,母亲已经好多年没有抱自己了,尤其是甜儿出声以后。她对自己更狠心了,连摔倒了也不扶他起来。
今日,要不是他故意从马背上摔下来,他这个悠闲的娘亲还不知道要睡多久才起来。
“祯儿,去洗把脸换件衣衫,娘待会儿带你去街上溜达溜达。”左思思愉快地说。
南宫祯侧着脑袋,薄唇紧抿成一条线,面上抽了抽。逛街怎么到娘亲嘴里变成去溜阿猫阿狗了,不管了,左右不过是去街上玩玩,总比整日困在这山间小村要好多了。
南宫祯拐过回廊深处。背影消失在阴影里,直到看不见南宫祯了,左思思才收回目光,对着南宫烨笑嗔道:“又去后山小坐了?”
自打一年前,后山凭空冒出一间不起眼的茅草屋,南宫烨便三五不时地去拜访这位隐居在此地的隐士欧阳,有时一去就是三两天,甚至同床共寝,常常乐不思蜀。
这位脾气古怪的怪老头被南宫烨哄得服服帖帖的,两人一见如故,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彻彻底底的绝杀了左思思的醋意,用忘年交来形容他们更为贴切。
左思思偶尔故意朝南宫烨泼一下酸醋,总是被他三言两语轻轻带过,还不时用他自个儿的美色诱惑她,消灭她的怒气,用他自个儿的话来说他已经很克制自己的需索了。
左思思不仅得应付他的话外之音,百忙之中还得应付应付他极为克制的需索。
有一次,两人共赴巫山*时,*高涨之际,南宫烨无意中透露,欧阳说她喜欢他用美色引诱她沉沦欲海。
轰隆!左思思知道她心里的某个地方塌陷了。
这么*裸的勾引!不就是在说她垂涎美色,是个色女么!从此,她记住了这个头发花白,脾气怪癖的糟老头欧阳,管他是不是名士,是不是名倾天下的纵横家。在她心里,早早地就扣上了一顶爱嚼舌根的假面妇人的大帽子。
“刚下完一局棋,就回来了。”南宫烨伸伸懒腰,手不自觉地抚上酸涩的脖颈,笑得一脸灿烂,刹那间,所有的春光都照射到他一人身上,左思思只觉目眩神迷,晕乎乎之际,耳际飘来南宫烨柔柔的声音,“思思,帮我按一下肩背?”
“我手酸。”
左思思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步向宽敞阴凉的木屋中堂。南宫烨怔了怔,娘儿俩的台词怎么这么像?随即赶上面带薄怒的左思思,心念电转,一笑了然,“我只是看他长年累月的一个人待在茅草屋里,胸中丘壑无以舒展,我过去正好跟他切磋切磋,一是解解他的郁闷,而是让自己增长些见识。”
南宫烨一开口,便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言辞恳切,倒让左思思越发黯然了,她身子一软,倒在雕花木椅里,若有所思。
若不是因为她,南宫烨应该不会这么早归隐于山水田园间,更不会就此埋没他的满腹才华,他是颗将星,却早早地陨落,他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全都浪费在了世外桃源般的田园生活上。
她不禁扪心自问,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太害怕失去他了,才会受不了他跟博闻强识的欧阳接触,生怕善于引经据典的欧阳会说服南宫烨出世,重新回到朝堂上做他的晋王爷,叱咤风云。
每日看着他爬到山顶上,坐在高高的山头,俯瞰大地时,她的心隐隐不安,好似心中梗着一根刺,这根刺随着年月日刺入得越发深了,稍一呼吸,便觉撕心裂肺。
山风吹得衣袂猎猎作响,翻起的衣角飘在云海里,乍看下,南宫烨整个人都陷在云雾里,缥缈得一吹便散,终将消弭于无痕。
她打了个激灵,颤颤抖抖地拿不稳手中的茶盏,手一颤,刺耳的碎瓷声惊醒了她,左思思慌慌张张地蹲下身子,眸底隐隐泛出一股涩意,雾气迷蒙,氤氲了双眼,泪珠在眼眶里滚了几滚,滴落在茶水里,瞬间便消失了。
左思思不着痕迹地摸了一把脸,胡乱地抓过地上的碎瓷片,她的手划过尖利的瓷片,蓦地,手在半空中被人紧紧握住,她的目光从狼藉碎片中移开,缓缓掠到自己白皙的素手上,触到青筋暴露的大手时,她清楚地知道,他怒了,更是在怪她。
“你这两天魂不守舍的,到底怎么了?”南宫烨目光灼灼地盯住心有不安的左思思,犀利的眸光几乎要透过她的明眸看穿她,她狼狈地别转过头,强装镇定,鼓起勇气说,“可能是种菜太辛苦,累着了。”找这么蹩脚的理由,还不如不说,越说越欲盖弥彰。
左思思狠狠地从南宫烨手中抽回左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这笑简直比哭还难看,一下子全泄露了她笨拙的伪装,她轻轻地说道:“我给你做了些点心搁在书房里,应该合你的口味,我带祯儿上街一趟,这孩子蹲在屋里都要发霉了。”
南宫烨看着顾左右而言他的左思思,知道她是不想说,也就没打算逼问她了,他闲闲地说:“确实是闷太久了。”
南宫烨无意说出的一句话,正好击中了左思思的忧虑,她楞了楞,心越发难受了,她果然是连累他了,平步青云的他却卸甲归田,荷把锄头,悠然田下,他虽不至于日日跑到田头干农活,但少不了动手翻翻农田,这事搁到几年前她是想都不敢想,不仅是她,恐怕天下间也没有几人会算到南宫烨,竟真的跑到乡间当个农人。
“爹,娘,你们看,我这身衣衫好看么?”
欢快的叫喊声冲淡了弥散在中堂的压抑气氛,南宫祯箭一般地射进左思思的怀里,左思思被突如其来的撞击,一时没防备,踉跄着向后倒去,眼疾手快的南宫烨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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