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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土-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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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的气氛很混乱,昏暗的灯光照射下,围观者只能大概看清楚林翔和格里高利身上都穿着军官制服。他们也没办法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下,准确判断两人各自的异能气息,只能按照固定思维和以往经验,把这起意外归结为普通斗殴。
酒吧老板没有多说什么,这种事情很常见,喝酒上头的年轻人需要发泄,女人和拳头是他们最常用的手段。林翔付了钱,结了帐,格里高利也没有死,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种事情都轮不到自己操心。军官之间的纠纷,自然有军衔更高的军官去解决。
柜台后面适时的放出一支节奏劲爆的曲子,随着狂野的节奏,舞台上的女人扭动得更加疯狂、卖力,台下的观众目光也纷纷从小餐桌上回转过来。他们很快忘记这个不甚明了具体原因的小插曲,把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如何把台上的女人抱下,搂在怀里肆意玩弄之类更加具体的方面
浓烈的酒,顺着格里高利蓬乱的头发一滴滴淌落。其中,也混杂着鲜红的血。它们顺着面颊流过嘴唇,冰冷疼痛的感觉使格里高利本能地舔了舔,一股血腥火辣的刺激,立刻顺着舌间弥漫到整个口腔。
“等着,我我,一定会好好收拾你。小子,你会跪在我的脚下,一点一点一点一点舔干净老子的生殖器”
侧扑在桌上他喃喃着发誓,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疯狂吼叫,阻塞了声音从口中传入耳朵的全部渠道,但这并不影响格里高利的头脑思考能力,就在这种咬牙切齿的暗自酝酿中,他一直保持紧绷状态的大脑忽然松懈下来,失去神经控制的生殖器疯狂倾泻出一条滚烫洪流,薄薄的军官制服根本无法阻挡突如其来的变化,只能任由散发着腥骚气息的淡黄液体浸透下身、裤腿、椅子最终,连同从桌上流淌下来的白兰地,在地板上汇聚成一滩肮脏难闻的混合物。
淡淡的阳光从天顶散射下来,把灰暗的世界染成一片灿烂的金黄。在临近岁末的时节,这绝对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走在街上的人们气色也好了不少,甚至能够看到一些淡淡的微笑。大自然就是用这种神秘力量操纵人类的情绪,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接受它的控制,自己却根本无法察觉。
神情悠闲的克拉斯诺夫漫步在大街上,可能是因为他那比暴熊还要粗壮的块头,以及厚实程度惊人的胸肌和大腿,周围过往的行人本能的和他保持着足够安全的距离。在废土世界,满脸横肉和粗暴野蛮的外表,恰恰是拳头和力量的最佳体现。
由于佩在胸前“秃鹫佣兵团”双头鹰标志的缘故,隐月城内的中、高级市民对克拉斯诺夫的态度都很尊敬,普通的低级市民眼里,也能看到敬畏的目光。加之身份特殊,以及林翔的特殊安排,他现在很少出战斗任务,而是以教官身份对刚刚加入雇佣兵团的新人进行训练。虽说杀人这种职业需要亲身实践,但是在自己动手用刀子割断对手喉咙之前,能够接受像克拉斯诺夫这么一个经验丰富强力人物的亲自调教,在战场上活命的机率,自然要大上许多。
克拉斯诺夫很满意目前的生活他拥有一套占地面积超过上百平米的两层小楼,老婆桑琪亚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她漂亮性感,在床上很懂得男人的生理需要,家务方面也收拾得井井有条。和这个时代所有女人一样,桑琪亚精通食物烹饪并且不会浪费任何材料。她烤的玉米面包比外面店铺卖的更加松软,腌制的熏肉和香尝滋味儿非常独特。这个善于持俭家务的女人酿得一手好酒,对于丈夫交回来的每一分钱都能做到精打细算。如果要说婚前婚后究竟有什么具体分别,大概就是她在酒吧里做招待的时候,无意例外拒绝其他男人的邀请和勾引。当然,桑琪亚不会把这种带刺儿的话说的很直接,而是非常巧妙地避开那些伸向自己胸口和屁股想要揩油的手,同时微笑着回上一句:“抱歉,我的丈夫正在等着接我下班。”
克拉斯诺夫和桑琪亚工作的酒馆老板已经混得很熟,每天晚上,他都会提前来到这里,坐在角落里的小桌子上,望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如同蝴蝶一般在餐桌之间来回穿梭。除了喝一杯解解馋,他更多的时候则是作为一种威慑存在。每当桑琪亚遇到某个比较“执着认真”,对她死缠烂打紧抓不放的酒客,克拉斯诺夫总会像最恐怖的魔神一样出现在桑琪亚身后,把那具娇小的身躯紧紧搂在怀中,示意性的晃晃自己硕大无比的拳头,露出森白发冷的牙齿,让对方明白并不是每一个酒吧女招待都能够随意动手动脚。
酒吧老板很喜欢克拉斯诺夫,这个大块头男人的出现,给自己经营的店铺带来了不少安全,加之身份特殊,经常有不少雇佣兵会跟随克拉斯诺夫一起过来喝酒。因此,他经常都会给这个强壮的白俄雇佣兵来上一杯免费的酒。
隐月城的物资供应谈不上丰富,却也相对充足。以克拉斯诺夫的收入水平,在这座城市里绝对算得上高薪阶层。有房子,有女人,还有旁人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友好的生活氛围,他根本不想再回什么见鬼的“魔爪”公司不可否认,杀手的酬金的确要比雇佣兵教官高得多,但是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现在拥有的这一切。
今天的训练任务已经结束,桑琪亚正呆在家里午睡以应付晚上的招待工作,这个时段属于克拉斯诺夫的自由活动时间。他喜欢的,就是到城市西面的一家赌场里转悠,偶尔玩上两把。
酒吧、赌场、ji馆,是废土世界分布最广泛,几乎在每一个定居点能够找到的最普遍经营项目。隐月城也不例外,为了积累尽可能多的发展资金,城内的酒吧和ji馆都必须交纳高额税金,当然,为了保证收益,城市管理委员会也限制经营者的数量。除了持有特别许可证明的店铺,其余擅自经营此类业务的市民或者外来人员,都将受到最严厉的惩处。
因为赌场行业的特殊性,林翔只在城市西面特设了一家由管理委员会直辖的赌厅。那里靠近城门要道,周边已经发展成为繁华的自由贸易区,赌场收取的筹码交换物也不仅仅只限于钞票。粮食、衣物、药品、武器弹药一切具有使用价值的东西,都可以交由城市管理委员会委派的相关人员进行评估,按照其价值发给筹码,让那些心存发财妄念的家伙,在种类繁多的娱乐项目中,自由寻找通往财富或者穷困的最佳途径。
比起其它城市,隐月城赌场在周围人群中有着良好的信誉口碑。这一带的治安巡逻力量是城市其它区域的五倍,所有进出人员都必须按照规定收缴随身携带的武器,产生纠纷可以通过赌场工作人员协助解决,欺诈盗抢之类的事件几乎鲜有发生,无论赌客是腰缠万贯的富豪或者口袋里仅有一文的穷鬼,赌场都会按照同样规格给予礼貌诸如此类种种措施,换在其它定居点,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用林翔的话来说:“这就是法律和规矩带来的好处。”
克拉斯诺夫今天的运气不错,连续几把牌都能拿到三条或者十点以上的大对,摆在面前的筹码很快码成一座厚厚的小山。虽然大多都是十元和一元的小额筹码,但他很享受那种赢钱的过程和乐趣。他很有节制,桑琪亚给他的零花钱足够维持这种爱好。当然,如果想玩上几把更大的,可以去赌场二楼的贵宾室。那里是为真正有钱的款豪特设,赌桌上的筹码币值足足高达上万,不过克拉斯诺夫从来不去那种地方。可能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生死搏杀,他现在变得非常理智,脑子也足够清醒。
翻开手里的最后一张牌,与另外四张凑成一副漂亮的顺子,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的克拉斯诺夫张开双臂,把桌面上所有筹码统统拢到自己面前。这把的输赢其实并不算大,充其量也就赢了差不多两百索斯比亚元左右,可是看到对手气急败坏的脸,以及旁边那一双双充满羡慕和嫉妒的眼睛,他的内心总有种非常充实的满足感。
“傻大个,看来你的运气不错。我来和你玩两把怎么样?”
忽然,一个娇小的身影挤进人群,款款落座在赌桌对面的椅子上。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紧身战斗服的女人。紧密细致的高弹布料绷在身上,勾勒出身体的每一处细节和线条,胸口和关节部分绑着厚而柔软的皮质护甲,虽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是就这身装束和衣物价值来看,已经远远超出普通流民能够承受的极限。
酒红色的头发,裸麦色的皮肤,平直修长的双腿斜靠在赌桌旁边,一双碧色的瞳孔紧盯着坐在对面的克拉斯诺夫,仿佛一条绻缩在草丛深处的蛇,正死死看住自己即将下手的猎物。
端起摆在旁边的白兰地一饮而尽,克拉斯诺夫长长喷出一口浓烈的酒气。尽管围在桌子旁边的人们都用贪婪而充满欲望的眼神望这个女人,他的下身却丝毫没有硬起来的迹象。恰恰相反,身上的肌肉却在蠕动,脸上也逐渐浮现出带有些许狰狞的郑重。
他认识这个叫做葛瑞娜的女人。和自己一样,她也是“魔爪”公司下属的杀手雇员。
“魔爪”是一个名声显赫的杀手组织,隶属于这个机构的人员都拥有超乎寻常的实力。仅是克拉斯诺夫知道的,就有四名强大的九星级寄生士。“魔爪”的整体控制系统非常松散,接到灭杀对象任务之后,以公开竞标的方式,在内部人员当中,按照各自所报酬金价格最低者才能领取的方式进行发布。一般来说,雇主承诺给予十万元报酬的任务,公司通常会以九万的标准公布在内部平台上,杀手本人则按照自身实力和任务难度进行报价。八万、七万、甚至六万或者更低的价格都有可能。由此类任务大多涉及凶杀以及某些无法公开的秘密,报酬也比普通“S”级任务丰厚得多。因此,许多雇佣兵们纷纷趋之若骛。他们自愿形成“魔爪”外围,按照外界的猜测,实际操纵整个集团的核心,大概只有几个或者十几个强大到令人难以置信程度的寄生士。
在“魔爪”, 葛瑞娜算得上是个名人。
她只拥有三极进化实力,但是很少有人敢对这个身材火辣的年轻小妞动什么歪念头。具体原因克拉斯诺夫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他和葛瑞娜只打过几个照面,并没有更深层次的了解。但是就那些在她手上吃过亏的雇佣兵酒后醉言这个女人的真正可怕之处绝对不是通常意义的力量对比,而是在于她的速度。
克拉斯诺夫一直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望着坐在对面,脸上带有几分嘲讽的葛瑞娜,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大脑清醒了不少。如果换在别的地方,他或许会考虑一下对方的身份以及可能带来的后果,然而这里是隐月城,是自己的主场,这个女人再可怕,也仅仅只是一个三极进化人。
想到这里,他咧嘴一笑,抓起一枚十元面额的筹码扔进赌桌中央,朝站在旁边的荷官挥了挥手,沉声道:“发牌”
第一百八二节 窥密
红桃四、方块Q、黑桃Q,这是克拉斯诺夫摆在桌上的牌面,至于盖在最下面,只露出背面的牌,则是一张红桃Q。
反观对面的葛瑞娜,三张朝上的牌面分别为红桃二、三、五,另外一张翻底的牌究竟是什么,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堆在桌上的筹码并不多,大概只有不到三百索斯比亚元的样子。显然,两个人的目的都不是为了赢钱,而是通过这种极其特别的方式,对彼此之间的实力进行比较、试探。
随着一摞筹码扔上桌,最后一张牌也从荷官手里分发下来。克拉斯诺夫抱着手,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不用伸手翻牌,他也知道发给自己的是一张梅花Q,至于对面的葛瑞娜,则拿到了一张黑桃J。
进化人的感知和速度远远超过普通人类,早在荷官洗牌的时候,克拉斯诺夫已经看清楚每一张牌的大小和所在位置。依照顺序推断,他可以推断出葛瑞娜除了刚刚拿到手的黑桃J,另外一张底牌则是红桃六,一把杂牌对上自己的一条龙,必输无疑。
克拉斯诺夫翻开手上的梅花Q,用饶有兴趣的目光看了看葛瑞娜,围在桌子旁边的观赌者一片大哗敢主动翻出三张Q牌的场面并不多见,代表的意义也再明显不过,稍有赌博常识的人都很清楚,这样的牌如果翻开最后一张底,不是葫芦,就是龙头四条。
葛瑞娜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她似乎并不觉得这样的牌有什么不妥。她用细长的手指夹住面前一张倒翻的牌,在空中旋转一百八十度,把一张带有红桃记号的“六”,轻轻摆在桌面上,与另外三张红桃二、三、五并列。
“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不错”
克拉斯诺夫愉快地高声大笑着,眯缝着眼睛瞟了瞟对面的葛瑞娜,带着几分得意和满足,用粗大的拇指拈起底牌边角,准备翻出自己的最后一张红桃Q。他并不打算在赌注上继续加码,这本来就是一场游戏,尽管不太清楚葛瑞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可是看在曾经都是“魔爪”同僚的份上,克拉斯诺夫不想给这个女人难堪。
底牌边角刚刚翻起三分之一,克拉斯诺夫脸上的笑意已经陡然僵硬。他惊讶地发现最后那张红桃Q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醒目无比的黑色J。虽然不知道究竟是黑桃还是梅花,克拉斯诺夫都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而且,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肯定,手里这张该死的牌,就是本该发给葛瑞娜的那张梅花J。
他有些发怔,这牌输得莫名其妙。显然,葛瑞娜暗中做了手脚,可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以克拉斯诺夫拥有的一星寄生士实力,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一股巨大的寒意从心底升起,克拉斯诺夫忽然发现关于葛瑞娜的传闻也许不像听起来那么毫无根据。这个女人的确很可怕,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一只蚂蝗咬了,却不知道这个一摁就死的小东西是什么时候爬到自己身上一样毛骨竦然。
葛瑞娜微笑着翻出她的底牌,正是那张莫名失踪的红桃Q,加上桌面上已经翻开的四张牌,组成一副看起来很漂亮的同花。
深深地看了一眼正把所有筹码全部拢到身前的葛瑞娜,克拉斯诺夫拿起桌上属于自己的最后几个筹码,什么也没说,仰脖喝尽杯子里残剩的酒,转身走出拥挤的人群。
走出赌场大门,扑面而来一股凛冽寒冷的风。克拉斯诺夫竖起大衣护领,转身走近旁边的墙角,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在身体营造出的避风港里点燃,用力深吸一口,慢慢走到赌场对面的一幢屋檐底下,靠着冷而僵硬的石壁,用锐利的目光在每一个走出赌场的人身上来回扫视。
半小时后,葛瑞娜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让克拉斯诺夫感到意外的是,她的身边还跟随着一个头发半秃,个子矮小,身形五官看起来都非常猥琐的老男人。尤其是那张被皱缩皮肤占据的脸,看起来足以当上葛瑞娜的祖父。老男人亦步亦趋紧跟着她,看样子对葛瑞娜充满无比关切和热情,但在旁人眼中,活像一头急不可待要求**,正朝着中意雌性对象拼命展示漂亮羽毛的老公鸡。
对于身边的尾随者,葛瑞娜丝毫没有表现出厌烦或者愤怒。她迈着优雅的步子,朝克拉斯诺夫所在的方向慢慢走来。看样子,似乎对旁边色迷迷的男人很是满意。
“活见鬼,那家伙难道是她的情人?”克拉斯诺夫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夹在指间的香烟险些掉在了地上。
就在他满怀恶意想象着这对男女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实质性联系的时候,葛瑞娜突然抓过旁边一个醉鬼手里已经喝完的空酒瓶子,照准老男人光秃的头顶重重砸下。
玻璃横飞,鲜血四溅,老男人头顶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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