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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王爷(女尊)-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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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和凤后莅临后不久,众多后宫贵君也纷纷登场,不过须臾间,各种馥雅清韵在大殿内相互交织,凝成一股沁人心脾的暗香,光影绰绰,几道亮丽的身影自眼前缓缓浮动而过,旖旎的裙裾在光洁如新的地板上飘荡如云,今日几乎只要是最近犹在受宠的几个后宫男人们几乎齐齐出现了,花枝招展地齐聚一堂,细细看去,个个如花似玉,体态婀娜,对着女帝喜笑颜开,眉梢轻挑,韵致横流,试图吸引到她而多得宠爱。此时唯独莫如焉对着锦瑟浅浅一笑,一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目流光潋滟,兀自遥遥对着锦瑟举杯,面对这样的示好,锦瑟的心底却没来由地涌上一股恶寒,她勉力维持着平静对着莫如焉点了点头,同样举杯一饮而尽,没有去在意前者因为她这一举动而欣喜地笑眯了眼的神情。
  事实上这些到场的后宫美人并非都是贵族世家里面出来的,有很多都是新提拔的官员之子,安澜会宠幸他们当然不是色/欲熏心,而是为了制约各宫贵人贵君身后的世家以形成一定的权利平衡,因此,若论帝王心术,安澜可玩得一点儿也不比男尊世界里面的皇帝差。
  待安澜和她的一票男人全都入席后,安福打了个手势,宫人们开始传菜。
  无数道菜式,分数次上传,其间,会配有十四支歌舞技艺。不过须臾,殿内便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一片。
  毕竟心里有鬼,锦瑟不由自主地用余光悄然地开始注意起莫如焉,只见他与安澜谈笑风生,优雅从容,仪态万方,瞧不出一丝一毫的心虚和异样。谁能想到,这位大周最妖娆妩媚的贵君同志,前不久还在自己的身下”辗转承欢”呢。
  “我说小九儿,你今儿个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搞这么个劳什子的东西放在脸上,费什么事啊。”清絮坐在锦瑟下首不满地抱怨着。
  锦瑟眉头一蹙,斜了她一眼平静地道:“你不知道么?谁让人长得太美也是个烦恼。”
  听她说得如此直白,连一贯沉稳的子雁捧着杯子的手也是一颤,差点洒了酒水,唯有清絮愕然得完全不知道如何接话,其他的几人更是为锦瑟难得的大言不惭纷纷忍俊不已,心理却都放下了疑惑,以为她真的只是生怕惹来桃花,却不知道如今的锦瑟正在修行摄魂术的关键时期,若是再随意展露真颜简直就是无差别的扫荡。
  不论玉家的几个女人如何轻松自在,此时的安澜却端坐在一众男人之间,表面上不苟言笑,威严庄重,心里如往常一般心猿意马地想着荣少漓,像这样的场合,安澜是从来不会召他陪驾的,不单单是因为知道他的性子从来适应不了的这样的后宫生活,更可能是怕他看到自己坐在一群莺莺燕燕之中享尽艳福的模样吧。即使身为帝王,安澜也是很清楚地知道后宫从来都是是非之地,集宠于一身,便是集怨于一身,而自从知道荣少漓是怀了她的孩子后,安澜突然发觉到自己是从没有如此的在意过他,哪怕是如今身处宫宴之中,她也始终惦记着他的身体,有没有吃好睡饱被人欺负。
  想到这里,安澜忽然皱了皱眉,她意识到了如今自己对于一个男人的在意有些超过了预警线,这实在是有些危险的事,于是她此时的第一个想法是——
  要停止这一切吗?
  作为一个久居高位的君主,天生便对洞察人心有着独特的手段,安澜在识人无数之后,当然不会对自己的事情一点也看不明白。她不像玉锦瑟,身上毕竟带着身为君王的责任感,因此她非常清楚,如果再这样放任自己的感情这样发展下去,事情的后果恐怕是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了。
  要克制吗?要斩断吗?要像个帝王那样对待荣少漓吗?安澜自从大姐不幸过世以后便是以王者女帝的标准来培养的,杀伐果断的性格已经成为她骨子里的天性!可如今的她蹙着眉,却无法在第一时间就拿出一个答案,她甚至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决定。
  “陛下?”此时,安福忽然轻声地提醒安澜了一声,原来坐在不远处的温才人正一脸羞涩而期盼地看着安澜,对着她举杯敬酒,身为一个才人,胆敢在众多后宫比他位份都高得多的男人面前公然主动地像安澜示好,不得不说他其实也是个胆大的人,安澜朝他点点头,面上却看不出喜怒地给他面子喝了一杯。温才人顿时喜不自禁地坐下,激动地有些手足无措,于是便有人笑盈盈地道:“听说温才人最近又得了陛下的赏赐,连凤后也是青眼有加,将新进贡的云烟缎给了弟弟几批,这可真是羡慕死我们几个了。”
  宋润斜睨了发声的贵人一眼,又是个喜欢挑拨离间的,这可真是每次后宫佳丽聚在一起都少不了的段子。
  “好像这云烟缎文贵君也分得了几批呢。”此时,有心人甚至把文夏咏的哥哥文柳也拖了进来,但文贵君只是轻声咳嗽了几声,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地端起热茶喝了几口。
  于是便有人看向他,关切地问道:“文贵君身子是否不适?”
  文柳尚未回答,尚贵人却已经巧笑嫣然地接过话头道:“今日文贵君为了自家的弟弟,便是再如何不适也会来的。”
  这话似乎是在讥讽文柳为了邀宠,刻意地想要和亲王攀上关系。
  文柳面色微变,他今日也的确有着自己的小心思,文夏咏虽是嫁给了锦亲王但如今洛家嫡子亦要同时嫁入为侧君,为了给自家的弟弟撑腰让他日后不至被看轻,他怎么也要列席并坐在安澜的身边以示恩宠。虽然他其实并不懂锦瑟从来都不在意这些。
  一旁的温才人随即转眸,头上的凤钗跟着微微摇晃:“尚贵人莫非是后悔自己没多个弟弟也能嫁给亲王?“
  尚贵人的脸色忽而一白,随即委屈地看向了安澜。
  安澜又开始头疼了,这些男人常年像乌眼鸡似的斗来斗去有意思吗,他们就不嫌累吗?
  “够了!”她淡淡的一声冷斥,“难得的宫宴,你们也不消停片刻!”
  事实上此时不少的后宫男子被安澜的勃然大怒给吓出了一身冷汗,惟独凤清扬,宋润和莫如焉三人始终优雅娴静,像没事人似的,众人不由惊叹,凤后不愧是凤后,单这份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气度便叫人望尘莫及。
  莫如焉立即就打了个圆场:“今日看到洛公子,可真正是教人惊艳。”
  洛荷生微微低头:“莫贵君过誉了。”
  洛清洋却是表情淡淡,语气如常:“你如今也是陛下指婚给锦亲王的人了,该去和亲王敬个酒打个招呼。”
  洛荷生原本就想找个机会亲近锦瑟,如今见洛清扬鼓励,不由心中一喜低头应道:“是。”,随即他款款行至锦瑟的身边,在锦瑟微微有些讶异的神情中亲自蹲下倒了杯酒水给她,笑容动人:“多日不见亲王了,殿下请用。”倒酒时,他有意无意地靠近了她几分,让他周身的芝兰香气缓缓飘入锦瑟的鼻尖。而那声音更恰似一缕山间清风,柔和清润令闻者莫名的心情舒畅,锦瑟有些诧异地又看了他一眼,不仅仅是因为被那声音所吸引,更因为她依稀觉得这语调似是有些熟悉。
  唯有秦若临脸色一变,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洛家的公子,亲王许是还没有发觉,但他却很清楚地看得出,这位洛公子除了穿着打扮,无论是一举一动乃至声音语调,几乎都是在模仿林素衣。
  而洛荷生却眸光轻转,在看到秦若临时微微一笑,保持这种笑容盈盈一福:“荷生见过亲王正君。”
  “洛公子有礼了。”秦若临装出了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得雍容华贵对他显得十分的客气,明明知道他已经被许配给锦瑟却仍是只称呼他为“洛公子”,握着酒杯的手更是隐隐发白,就冲这架势,锦瑟也知道自家的后院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地方,人人都以为享齐人之福是一种能耐,殊不知她玉锦瑟没兴趣也没有那个能耐扛得住后院起火。
  偏偏此时,洛清扬似乎还嫌锦瑟这里不够热闹似的,故意在凤座上对锦瑟遥遥问道:“今日既是为亲王接风洗尘,本该更喜庆些,我们家荷生自小习舞,不如就让他为亲王舞上一曲如何?”
  众人闻言,纷纷起了兴趣,视线都朝着锦瑟的面上瞥来,锦瑟却是心头一紧,面上不动声色地微笑着婉拒道:“本王向来不太懂这些,就不必麻烦洛公子了。”
  但洛清扬哪里会这般轻易地放过他:“锦亲王此言差矣,素闻亲王精通音律,怎会不好歌舞呢,想必也是担心荷生累着吧,亲王如此体贴,荷生倒真是有福。”
  洛荷生脸颊更是一红,美眸轻抬,如梳云掠月,他盈盈起身道:“还请亲王捎待片刻,荷生前去准备。”
  锦瑟其实也无所谓洛荷生要不要跳舞献艺,可不知为何,她的眼皮跳得厉害,心底渐渐有了不安,总觉得这舞献得准没什么好事。
  过了片刻,就见整个殿内的烛光都暗了下来,唯有大殿中央光芒犹盛,骤然间就听得一阵琴音宛若天籁般响起,四周霎时静谧无声,唯见一个红衣少年裙裾如云,霓裳如虹,他的头微微仰起,展露出那修长白皙的脖颈,长袖漫挥中已然翩翩起舞,那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一瞬的美,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更衬得他妩媚多姿,窈窕姗姗,那不是用语言就能够形容的惊艳。
  一舞作罢,掌声经久不息。
  洛荷生对着众人行礼道谢后,又是眸光轻转至锦瑟的脸上,声音清若凌冰地朗声道:“亲王殿下可喜欢?”
  锦瑟没有给他冷脸,而是含蓄地笑道:“洛公子能歌而善舞,自是不凡。”
  她本就是随便夸赞两句,但身边的秦若临的眼神却是晦暗难辨,似乎是害怕别人看穿他的心思,他轻轻垂眸,神情淡淡。
  洛荷生虽也知道锦瑟有些敷衍自己但他已经很是满意这样的结果了。在众人眼中,他是随侍锦瑟在君傲的贵侍之一,两人之间早已定了名分,可无论是他还是锦瑟都很清楚的知道一个真相,那就是他早已清白不在,若是寻常的世家公子恐怕早就恨不得一根白绫了断了哪里还敢在锦瑟面前献媚,可洛荷生不甘心,尤其是在他见过了林素衣后,他更是嫉恨得发狂,论相貌论出身,他并不逊色于任何人,凭什么只是无辜受害的他后半生就只能孤寂度日,他对锦瑟早已情有所钟,因此哪怕只是锦瑟杯水车薪的宠爱对他来说也是如冰日里暖阳一般,他必要争一争,夺一夺。
  “陛下,荷生如今既是已经指给了亲王为侧君,今日良辰美景,不如就让他随侍在锦亲王身边,回头与亲王一同回亲王府吧。”
  在安澜看来洛荷生不过就是个想要邀宠的男人罢了,这些小把戏自然也是那些后宫男人们玩剩下的,只不过洛荷生在君傲的遭遇她也很清楚,未免锦瑟为难,她并没有立即作出表态,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凤后一眼,随即淡淡点头道:“也好。”
  这一声下,自然完全肯定了洛荷生如今在锦王府的地位,同样从君傲随侍回来的其他几人,包括柳侍玉和华卿他们,如今俱还都只是暂居在宫中罢了,由此可见,身为凤后的弟弟,洛荷生的条件实在是得天独厚。
  他的心砰砰乱跳,掩饰下心中的激动之情,他对着安澜盈盈下拜:“多谢陛下。”言罢,他在众人艳羡的眼神中走到了锦瑟的身边,和秦若临一般端坐在了她的身边。
  在坐下时,他还对着秦若临抿唇一笑,微微点头示意:“往后都是一家人了,秦正君想必不会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而秦若临却笑得谦和,同样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洛公子客气了,我身为正君为亲王照顾洛公子理所当然。”
  洛荷生闻言,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秦正君是否是怨怪荷生今日行为唐突,否则为何还称呼荷生为洛公子呢。”言罢,还偷偷地小心翼翼地对着锦瑟瞥了一眼,直是眼若秋水,明眸善睐。
  秦若临袖中的手微微一顿,面上却是笑得愈加和煦:“洛公子误会了,虽说你已被陛下指婚,但毕竟尚未入府敬茶,我这也是生怕旁人觉得我们亲王府的规矩不严,洛公子出身世家,想必比我更清楚这一点。”这席话可就差明晃晃地指责洛荷生不顾礼仪体统,在未行大礼之前就肆意和妻主亲近了。
  两人之间一下子都静了下来,洛荷生被秦若临如此的一说,顿时显得十分的委屈,眸子里似氤氲了一层水雾,那一张白皙绝美的小脸,更是布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那楚楚动人的模样真是我见尤怜,让人一见便打从心底生出一生保护他的欲望。
  但一个男人做出这副样子,即使他长得再美锦瑟也并不喜欢,因此此时的她除了觉得头疼以外没有其他感觉,而秦若临更是在心中冷笑,即使再刻意模仿,这洛荷生也是只得其形不得其神,至少就他所了解的林素衣,就从未在锦瑟面前如此故作姿态过。
  前世的锦瑟曾无数次的看过两男争一女或者描述后宅争宠的电视剧,可如今这种狗血剧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男主角又是偶像剧里完全无法比拟的那种千里无一的美少年,按理来说,她应该为自己的魅力沾沾自喜才对。 可事实相反,她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但秦若临毕竟是她名义上的正君,而她对他也终究带着几分亏欠,在这样的心理状态之下,锦瑟不由地便会更偏向他几分,她拍了拍秦若临的手,垂眸淡淡开口道:“好了洛公子,正君所言甚是,你就不必多说了。”她说这话时,语气中含了一分不容质疑,气息悠远而淡雅,这样的她与之前的温柔优雅截然不同,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洛荷生面色微微僵了一瞬便平静了下来,不得不说如今的他早已不同以往的嚣张,摆正了自身的位置上早已经学会了深沉内敛。
  就见他依旧不减笑意,倒了一杯水酒亲自递到秦若临面前,低着头显得十分恭敬地道:“正君教训的是,却不知道正君是否愿意让荷生在此以酒代茶,喝了这一杯,往后,荷生定会用心服侍亲王,恭听正君垂询。”这番话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十分之低,便是锦瑟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但她毕竟不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大女人,其实也很清楚这些个争宠的伎俩,更明白身为正君的秦如临此时必然心理十分的难受,想到素衣同样也会有这样的感受,不由的她看向秦若临的眼神便饱含了几分歉意和关切。
  尽管一直渴望着,但秦若临过去从来没有自锦瑟的眼眸里捕捉到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关切,今儿是头一回,这种关切就像是亮煞夜空的一轮明月,皎洁明亮,不炽热,却余韵冉冉。于是,他不再为洛荷生的出现而吃味,反而欣喜地饮了酒,心理作用使然,那俊脸上面色忽而就绯红了几分。
  洛荷生见好就收,又对着锦瑟十分腼腆而羞涩地敬了一杯酒:“也请亲王饮了此杯。”
  锦瑟接过他递来的酒,轻轻地转动了半晌方才一饮而尽,如此近距离之下,洛荷生只觉得有一股淡淡的独属于皇女的威压萦绕在他的周身,让他几乎不敢抬头看她,只注意到她接过酒杯的那只手好似白玉般细腻,纤指如葱,形状优美漂亮,心头不由地更是一热。
  而此时的锦瑟却已经开始走神,这两天她跟着潘芷,亲身接受了不少“教导”,对方的话甚至都还言犹在耳。
  “你以为你的半吊子魅术就是摄魂术了?真正的摄魂术千变万化,没错,你玉锦瑟如今美则美矣,气质却太一成不变了,真正的摄魂秘术要求的是千变万化的气度,你可以高贵优雅,也可以霸道强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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