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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日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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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样说,季瑶露出一个笑容来,又望向陪在郁贵妃身边的二公主。这作女倒也还有几分脑子,知道在皇帝跟前粉饰太平。只是明明是天之骄女,却要赶着去当小三的这种行为,实在是呵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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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入了棠梨宫,妆好的小戏儿便上台了。戏文讲述了西凉二公主看上了新科状元,无奈状元已有妻室,而公主便以权相压逼迫状元,并下手暗害原配,原配侥幸逃过一劫,得知真相后,为保夫婿无奈自尽,状元心灰意冷之下也殉情而死,两人惨况震动满天神佛,降灾于西凉,后西凉祭司感知天意,奏明西凉王,西凉王无奈之下下令斩杀公主,自此灾祸全解,状元夫妻亦托生为蝴蝶,双宿双栖的故事。
季瑶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戏文上面,从西凉公主高楼落扇砸中状元开始,二公主的脸色便全然不对劲起来,一双小手握得生紧,三公主作为这一场闹剧的见证者,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低声惊呼道:“这戏是姨妈……”
报以三公主一笑:“公主慎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三公主嘻嘻笑起来:“我就晓得,除了姨妈,谁还能大着胆子说她的不是?”季瑶和她相视一眼,双双看着二公主。
那小戏儿也的确妆得好,行止间无一不透露出西凉公主的刁蛮任性,王后劝说也无用,拧着性子非要和状元扯上关系,更是暗中下手加害怀有身子的状元夫人,宫中众人皆是头一回见了这戏,但二公主的事也是有所耳闻,纷纷缄口不言,一时之间,席上既无喝彩也无批驳,倒像是演给了木桩子看。
这么些日子为了压住二公主的浮躁,皇后这嫡母可算是费尽心力,此刻见了这浑然是映射大楚宫闱秘事的戏,脸色微微僵滞,又寻思着是裴珏着人来的,约莫也猜得到什么意思。皇帝看了一会子,以为尚可,却见皇后默默不语,道:“这戏不合你口味?”
“不是。”皇后微笑,“只是我鲜少见这样的折子戏,竟能以皇家为题的,也不知道是谁写了这样的戏文出来。陛下以为呢?”
“朕瞧着倒很好。”皇帝似笑非笑,“天家的秘辛虽多,却也不过尔尔罢了。这西凉公主仗势欺人,枉顾身为天家人,不知百姓民生之苦,本就该杀。”
这话算不得大声,但季瑶却是能听得分明,断定皇帝是个理智大于情感之人,心中也是一阵窃喜。转头又见皇帝正取了手巾给皇后拭去额上的细汗,对皇帝生出几分好感来。她见过很多皇帝,为了宠妃当众给皇后没脸的不在少数,像眼前这位这样宠妾侍敬嫡妻,只和皇后秀恩爱的,简直是皇帝里面的典范了有没有!难怪在被乱流影响到的时空之中,皇帝会直接下令处死想要杀皇后的裴珏。
觉察到了季瑶的目光,皇后脸上也有几分红晕:“老夫老妻了,陛下这般,我倒是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温言道:“什么不知如何是好?如今年岁渐长,朕便总是想起来朕还不是皇帝之时的光景。”先帝疑心病重,几个皇子又斗得和乌眼鸡一样,皇帝当时既不受宠,母妃又早死,别说什么助力了,根本就是夹着尾巴好好做人,时不时还要被斗狠了的兄弟阴一把,或者被疑心病又上来的先帝爷坑一回,爵位也是一贬再贬,最艰难的时候,夫妻二人贴身的小衣之中都藏着毒/药,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服毒自尽。
谁知道到了最后,几个势大的皇子个个恨不能把对方炸上天,皇帝则靠着当今太傅支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皇位,再一一将这些兄弟们端了。
听他谈论往事,皇后也是静默,被皇帝执了手:“你是我的妻子,即便我不在了,这天下的女人,也没有人能越过你去。”
皇后只是微笑:“多谢陛下待我的心思。”
那戏文已然唱到了西凉王被逼无奈杀女的地方,二公主只浑身如筛糠状坐在位子上,三公主还不忘调侃她:“二姐这是怎么了?”
二公主狠剜了她一眼,双手握得紧紧的。皇帝听了声音转头看了两个女儿一眼,见二丫头浑身都在颤抖,脸色更是忽白忽红,又惊又怕的样子让他心中狐疑。父女俩视线相接,二公主更是唬得脸上冷汗涔涔,满脸惊惶的低下头去。
折子戏里的公主,也是二公主,况且他虽疼爱这个二女儿,乃是因为郁贵妃生她之时难产,又是胎位不正,几乎母女双亡。这样多灾多难的女儿,让皇帝不得不多疼几分,但是即便如此,皇帝更明白二公主的性情如何,那是和戏文之中的西凉公主如出一辙的刁蛮任性。念及此,皇帝唤了贴身的黄门内侍来,附耳说了几句话,对方颔首下去了,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又折了回来,同样跟皇帝耳语了一阵,这才退了下去。
彼时众人正在吃茶,季瑶和三公主分坐皇后身边,不晓得的还以为皇后生了两个女儿。季瑶并不拘谨,只恪守该有的礼节,行止间让人寻不出半点错处。郁贵妃目光不住的流连在季瑶身上,弯出一个笑容来,对坐在身边的大公主说道:“这季家的女儿,果然是不差,勿怪皇后这样喜欢她。”
大公主含笑应了一声:“璋哥儿媳妇也不差。”
“是不差。”郁贵妃丝毫不掩饰,“只是相比起来,只怕就逊色了几分。”
端王妃就跟被挑白菜一样被亲婆婆弯酸了一顿,心中虽憋气,却也不能如何,乖巧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也是不住的瞧着季瑶。不觉皇帝已然转头过来:“贵妃,姣儿这几日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郁贵妃心中“咯噔”一声,抿出一个柔婉的笑容来:“臣妾不知,这么些日子,都是主子娘娘大早便将姣儿叫走,直到夜间才回来。莫非姣儿做了什么惹爷不快?”
皇帝也没有说话,他又不傻,贵妃话中将责任全推给了皇后,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心中便愈发的不豫起来。起身道:“罢了,都散了吧。皇后和贵妃二人并珏儿与二丫头随朕去太液池泛舟游玩就是了。”
今日皇后千秋,郁贵妃还能得此殊荣,足以见受宠程度。众妃嫔暗叹一声,还是不敢瞎逼逼,便起身走了。三公主则陪季瑶去玩,又被皇帝特特嘱咐留住季瑶。
等到一行人上了船,皇帝脸色陡然一冷:“裴姣,你是个好的。”
二公主从一离开棠梨宫便失魂落魄,她知道自家父皇的性子,这才不敢直接找皇帝,而是迂回战术让皇后去告诉皇帝,而每次找皇后,皇后也不说帮不帮她,直接将她关在凤仪宫抄女训女诫,纵使认为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但也不敢声张。现在皇帝说了这样的话,二公主身子一软:“父皇——”
“干出了什么腌臜事,还敢叫朕父皇?天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皇帝此刻怒极,方才命贴身的黄门内侍去查二公主是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查一个准儿。他有自己的暗卫,但却十分相信皇后,只要别闹出哪个妃子要将他脑袋按到开水盆里或者是要活活掐死哪个皇家血脉的事,他是全权交给皇后的。故此后宫是普天之下绝对不会被暗卫瞄上的地方,可就在这样的地方,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事来。
郁贵妃见状,明白皇帝已然全知道了,皇帝虽不是喜怒无常之人,但那手段可凌厉得紧,那样多兄弟,除了在他最落魄之时在先帝跟前美言过的景王一人外,其他人或死或废,可见是个凉薄之人。现在二公主闹了这事出来,只怕要给皇帝一顿好罚了,忙道:“爷,姣儿是情难自禁……”
“荒谬!”皇帝拔高了声音,“情难自禁,若是理智管不住感情,与禽兽何异?你这做母妃的平日是如何教导她的?”顿了顿,又看向二公主,“朕只问你,你老老实实的回答,那折子戏之中是否全然是影射你?季延年生辰那日,王修之妻惊惧胎动不止,是不是都是因为你!”
二公主浑身都在发抖,因为皇帝一向疼她,她几乎是忘了,面前的人先是皇帝,而后才是她爹爹。故此她以为,只要皇后肯为自己斡旋,凭自己的受宠程度,皇帝一定会将这事轻描淡写的揭过,所以才会有现在承受雷霆之怒的时候。见皇帝脸色愈发的黑了,她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女儿想,她若是没了孩子,便是七出之罪,便命外祖家的人去收买长平侯府的人……”
皇帝抽了一口气,好在他关心着季延年会不会结党营私,这才派了暗卫去,也就得知陆琳琅胎动不止,但也没有放在心上——他才不会去关心臣子的后院是不是起火了。
结果现实把皇帝的脸都快抽肿了,因为那把火是他女儿放的。
皇帝怒极反笑:“七出之罪,好个七出之罪。朕看你是愈大愈没了规矩!你是什么身份,无端残害外臣子息,传了出去,很好听么?你要天下人如何看朕,又让他们如何看待天家?”
二公主不敢和皇帝顶撞,只默默垂泪不止,郁贵妃也不敢争辩,此事若是皇后捅到皇帝跟前的,她还有把握上眼药,但现在皇帝是自己发觉的,就算皇帝待她厚道,但她也不敢迎着天威就去了。
皇帝实在是气紧了,冷冷的瞧着伏在地上的母女俩:“贵妃管教不力,从今日起,没朕的话,也不必再出来了,好好思过;裴姣便去嵯峨峰的灵台寺为你母妃祈福吧;至于郁学全,革了他两年俸禄,三月内不必上朝了。”
不料父亲这样轻描淡写的决定了自己的去向,这和被发配出宫有什么不一样?二公主急得嗓子都哑了:“父皇不要儿臣了么?”
皇帝道:“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半点想不到这折子戏是在说你?不是为父的对你狠,而是朕不能因为你一人将整个天家架在火上烤,你妹妹们还没出嫁,朕自然要保全她们。等这戏言在京中没了动静,你再回来吧。”
二公主此刻才知道悔不当初,痛哭流涕到肠子都快青了,但根本无法改变皇帝的意思。临到了下船之际,皇帝这才转头看了裴珏一眼:“老四,叫上季家那小女儿,朕有话同你二人说。”
裴珏心中陡然不安起来。
陛下真绝色
皇帝料理了郁贵妃和二公主之后竟然要见自己,真是季瑶没有想到的。简单的问过了什么事,套出了二公主被发落了的消息,季瑶淡定了。
在御书房见到裴珏之时,他脸上略带着的焦灼神色让季瑶心头一紧。他大多时候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冷面郎君的形象深入人心。但此刻他显而易见的焦虑,紧紧拧着的眉头让人看着几分难受,想要为他抚平。
皇帝换了件衮龙袍,坐在御案前正在批阅奏折,连季瑶站到跟前都没有抬头。身边的黄门内侍笑道:“主子爷,季姑娘来了。”
季瑶趁机行大礼道:“臣女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皇帝搁了朱笔,叫起后示意她和裴珏站在一处,这才冷笑道:“你二人真当朕是傻子?”
裴珏闻言,便知道事情果然败露,自家父皇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方才料理了郁贵妃母女,现在轮到自己和季瑶这两个折子戏的始作俑者了。饶是如此,他还是选择了以不变应万变,低头静默不语。
“那折子戏是季姑娘写的吧?”皇帝负手踱下来,“皇后数度称赞于你,朕一向是相信皇后的眼光,便为你二人订了亲事。今日看来,竟然为我大楚的亲王定下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非议宫闱秘事,你该当何罪!”
这番质问已然彰显了雷霆之怒,裴珏喉头一紧,下意识将季瑶护在身后:“父皇,此事是儿臣的意思,和她没有干系。若父皇执意罚她,儿臣请求同罪。”
皇帝眼皮抬了抬:“为了个女人,你也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了?”目光如鹰凖般死死的盯着季瑶,仿佛要看清她一副好皮囊下面又怎么样的祸水本质。
裴珏当然知道父亲的本性,心中实在是惧怕不已,生怕皇帝来了兴致便要惩罚季瑶。非议宫闱秘辛乃是重罪。“此事虽有失偏颇,但儿臣知情不报,三姑娘是儿臣未婚妻子,儿臣不能弃她于不顾。”
他如临大敌,也不难想到皇帝素日之中是怎么样的威严了。季瑶却是一笑,皇帝蹙眉道:“你笑什么?笑朕这儿子对你一心一意?只消一句话,朕可以让你二人都沦为京中笑柄。”
“陛下当然有这个权力。”季瑶俏生生一拜,“只是臣女今日,理应恭喜陛下。”见皇帝眯着眼睛的样子有几分渗人,便也不去看他的眼睛了,“晋王殿下待臣女尚且这般有情有义,对陛下自然是尽孝尽忠,恭喜陛下得一佳儿;常言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若以二公主德行有亏之事,陛下必遭非议,民心之背向,天家之根基,恭喜陛下尽早发现二公主所犯错事,免于为天下人所不齿;二公主因此事向皇后娘娘耍娇痴缠不胜枚举,陛下让娘娘免于难做,更顾惜皇后颜面,于泛舟之时详谈此事,娘娘必感念于心,恭喜陛下与娘娘帝后同心,实为天下楷模。”
听她口齿清晰,皇帝原本盛怒的情绪也有所缓和:“你的意思,朕还应该谢谢你了?”
“臣女不敢。”季瑶发觉皇帝的气势并无方才那样凌厉后,愈发的淡定了,“恕臣女直言,虽说有话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王家从未有过不臣之举,若因陛下的女儿而害了尚未出世的小孙孙,以人的本性而言,试问王怀之将军可会对陛下心生怨怼?”
这话是自然的,况且这事本来就是天家没占理,为了迫使别人就范就对别□□儿下手,莫说心生怨怼,但凡气性大点的,都提剑杀到宫门口了。
见皇帝产生了共鸣,季瑶趁胜追击:“然而这件事的症结却不在此,而在于陛下根本不知此事。陛下是明君,断然不会因为元凶巨恶是自己女儿而佯作不见,只是疏不间亲的道理,注定了王将军只能吃哑巴亏。如此一来,岂非要君臣离心?君臣和,天下方安,这个道理,臣女也听父兄多次提过,私心认为,为大楚江山社稷着想,定不能要事态如此发展下去。”
“所以你敢妄自评判宫闱之事?”皇帝冷笑反问,面上虽如此,但不得不说,季瑶说得很在理。王怀之是河南道大都督,手握河南道重兵,一向是忠君爱国,否则皇帝也不敢重用他。正因如此,皇帝才会下重手收拾二公主,为君者但凡明君,便该明白两件事,一怕民心失衡,二怕寒了忠臣之心。
“臣女斗胆。”季瑶大方的承认了,“只是臣女以为,与其让姑爹姑妈受了这没人知道又不敢声张的委屈,不如换种无伤大雅的方式,让这委屈发作出来。那不过是戏文罢了,谁又能想到有人有这样的胆子去说皇室的公主?况且……”她说到这里,俏皮的眨了眨眼,“陛下不也觉得那位西凉二公主该死么?”
不料她在这里等自己,皇帝失笑,见裴珏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忙敛了下去:“强词夺理。”
裴珏忙道:“父皇明鉴,瑶瑶苦于是养在深闺的弱质女流,遇上了这等子事,自然想替陆氏求父皇做主,奈何又是个女子,做不得都察御史;季阁老虽位高权重,也不敢管天家的家事,她这才想了这样孩子气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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