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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 作者:七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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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太太瞬间又被说动了,神色间又开始犹豫。
许老四急得不行,一个劲儿地冲许杏儿使眼色,希望她能再出去搅合一下。
许杏儿脑子里转了转,好不容易想到个主意忙嚷道:“四叔是读书人,要做秀才做举人以后光宗耀祖咧!”
许老四听了这话,想到自己如今连童生试都还没考过去,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低下头去不敢看媒婆的反应。
这话对许老太太倒是管用,家里四个儿子就这一个读书的,要是入赘去了别人家,以后光宗耀祖岂不是也都便宜了别人家祖宗,想到这儿她当即斩钉截铁地说:“他婶子,多谢你惦记着老四的婚事,以后还得多仰仗您,不过入赘这事儿以后就别提了。”
媒婆听了这话知道是彻底没戏了,面露遗憾地说:“好吧,这么好的人家,这么好的姑娘,可是打着灯笼都难寻喽……”转身出门的时候,狠狠地瞪了许杏儿一眼。
许杏儿毫不在意,冲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媒婆走后许老太太忿忿地说:“老四虽说年纪也不小了,可好歹是男孩儿,又识文断字,我就不信找不到个好媳妇!”说着回头对许老四说,“今年你就给我好好读书,明年再去考秀才,等你考中秀才,到时候说亲就是你挑人家了知道么?你就不能给我争点儿气?”
许老四心道,如果能考上难道我不想考上么,但是这话却不敢说出口,躲开许老太太如炬的眼神,苦着脸点点头。
“舌头让猫吃了?话都不会说了?”许老太太看着小儿子这幅任人捏扁搓圆的模样就来气,不免又有些后悔刚才没应下那门婚事,气哼哼地甩手往外走,“考不上秀才就别娶媳妇了!”
第六十章 改造背筐
待许老太太出去之后,许杏儿对许老四得意地挑挑眉毛,一副邀功请赏的模样,笑着说:“四叔,你头悬梁锥刺股地念书吧,到时候给奶考个状元回来,然后娶个千金大小姐。”
谁知许老太太并没有走远,在外头听到这话又扬声道:“用不着,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饭,我对你四叔还没那么大的指望,再说,弄个千金小姐回来做媳妇,什么都不会做,到时候是我伺候她还是她伺候我啊?”
许杏儿吐吐舌头,笑过之后又是些微的心酸,许老太太是过了一辈子苦日子的人,虽然嘴上偶尔会说让许老四读书做官,以后自己也能跟着当个诰命夫人,但是对于有专门的下人伺候自己这种事儿,那更是想都想不到的。也许在她心里,儿女都能说上一门好亲事,媳妇肚子争气能生几个孙子继承香火,家里能够吃穿不愁,就已经是最可心的日子了。
每次想到生计这个话题,许杏儿都会觉得自己的心往下一沉,虽说自家清贫的小日子过得温馨又和睦,但是难道今后还要一直这么穷苦下去?就算自己能够受得了穷,那下面的几个弟弟妹妹呢?再想到叶氏的病,她就越发觉得肩头的担子又沉又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就算是在现代,心脏病都是很难治愈的顽症,叶氏今后少不得要看病吃药,而且生活环境能够改善的话,自然对她的病更加有利。
她想到这些就又有些坐不住了,早就把山子之前的话抛在了脑后,心里琢磨着这些日子记住的山路,盘算着明天从哪里上山、去哪里采药。
“四叔,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看书啊!”许杏儿最后还要刺激许老四一句,看着他在后面呲牙咧嘴的,顿时又洒下一连串笑声。
“杏儿,什么事儿笑得这样开心?”成哥儿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正好看见许杏儿一边走路一边抿着嘴偷笑,快走几步追上她问道。
“刚才有媒婆上门给我四叔说亲,但是是要我四叔去入赘的,我奶没答应,还让我四叔好好念书,一定要考中秀才回来呢!”许杏儿笑着说,“你是没看到我四叔的那张苦瓜脸。”
“苦瓜?那是什么东西?”成哥儿奇怪地问,“还有瓜是苦的么?生成什么样子?”
许杏儿闻言语塞,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含混道:“什么苦瓜?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苦巴巴的脸。”
成哥儿也不深究,略有些兴奋地说:“好几天没看见你了,我昨个儿还去你家来着,本来想找你一起去捂鱼的,结果婶子说你上山去了,后来我就也没去,你明个儿有空不,咱们一起去捂鱼?”
许杏儿摇摇头说:“不了,我明个儿还得上山。”
“你最近咋天天往山上跑咧?”成哥儿挠挠头问,“去采药?我看你家院子里晒了好多药材。”
“是啊,多采点儿,等过两天赶集的时候去卖钱。”许杏儿盘算着还有四五日就是赶集的日子里,越发坚定了不能浪费时间的念头,明天虽然没有山子陪着,但是自己只要不往深山里走,应该也不会有事的,就去前几日山子刚带自己去过的阳坡儿,那边地势平缓路也不难走……
“昨个儿村头的李大哥带着村儿里的柱子、二嘎他们去捂鱼,说是弄到不少小鱼,回家酱一酱吃可香了。我娘总说吃鱼补身子,婶子最近不是身体不好,我寻思着叫你一起去,弄些鱼回来给婶子吃,结果没找到你,我自个儿去也没意思……”成哥儿说了半天也没见许杏儿回应,抬头见她盯着林子的方向,眼睛里一片茫然,早就不知道想什么去了,便扬声唤道,“杏儿,杏儿?你听见我说话没?”
“啊,你说什么?”许杏儿刚才的心思压根儿都没在这里,满脸无辜地看向成哥儿。
“我是说……”成哥儿话说了半截,到底还是没有再多重复,摇摇头问,“也没说啥,就是些闲话,婶子这两日好些没?”
“多谢你还总惦记着。”许杏儿甜甜一笑,“我娘身子最近的确有好转,但到底还是底子发虚,大夫说要慢慢调养才行,也不是能着急的事儿。”
“若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你就来招呼,咱们邻邻居居住着,我娘跟婶子又那么好,咱俩又、又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有什么事可不许瞎客气。”成哥儿一直跟到许杏儿家门口,眼巴巴地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邀请自己进屋。
许杏儿压根儿没想到这些,看着日头已经有些西沉了,忙摆摆手道:“时候不早成哥儿也赶紧回家吧,这会儿该是吃饭的时候了,我先回家做饭去了,不让等会儿我爹下地回来没得晚饭吃。”说罢就自己跑进屋去。
“杏儿……”成哥儿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叹了口气才转身回家。
吃过晚饭,许杏儿抱起锁儿,被他在肩膀上拍了一把,顿时疼得呲牙咧嘴的,这才想起来肩膀上还有背筐磨出来的伤,把锁儿放回悠车子里,自己蹭到叶氏跟前儿让她帮着敷药。
叶氏掀开许杏儿的衣裳,看见女儿稚嫩的双肩被勒得青一条紫一条,严重的地方皮肤已经被磨破了,露出下面浅粉色的嫩肉,还有些结痂的血迹,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伸手出去又不敢随便碰触,鼻子一阵阵儿地发酸,赶紧把之前山子留下的药取出来捣碎,慢慢给她敷在肩头上。
许是吴家世代跑山采药,对外伤总有些自家的独门配方流传下来,许杏儿总觉得自己每次受伤的时候,山子留下的药敷起来都十分舒服,伤口处只觉得一阵清凉,非但不会像很多伤药那样蛰得人生疼,反倒十分迅速地缓解了疼痛。
叶氏剪下两块干净的棉布盖在药糊上,这才小心翼翼地给许杏儿重新系好衣裳,虽然她早就知道跑山辛苦,但也毕竟只是听别人说起,从来没这么直观地看见,更何况自己的孩子肯定是要多心疼一些的,再想起她小小年纪,就总想着干脆别让她去跑山采药了,但是这话却又不好开口。
先不说能够跟着吴家跑山采药的机会多么难得,就只说如今家里的现状,若是没有许杏儿时常上山卖点儿零钱贴补,只靠着老家儿分的粮食和自家种的菜,还真养活不起这么多张嘴。
所以叶氏张了几次的嘴,最终都没把那句话说出口,她自己心里不是滋味,扭头看见许杏儿的背筐放在炕边,伸手勾过来打量着肩带,琢磨了一会儿,从针黹笸箩里拿出几块大小差不多的碎布头,又从炕琴里翻出些去年剩下的陈棉花,一点点儿扯平了絮在布头上,不一会儿就铺成两个长条的棉花垫儿。
“杏儿?”叶氏扬声唤道。
许杏儿正在灶间刷碗,听到声音扎着手,用头顶开门帘子,探进来问:“娘,啥事儿?”
叶氏一手举着棉垫一手拎着背筐,头也不抬地说:“你过来我比量比量。”
“呦,这个好,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许杏儿一眼就看出叶氏的意图了,钻进屋凑过去道,“还是娘的脑子灵光,手也巧得很,若是让我自己缝,怕是要跟鸭肠子似的了。”
叶氏听了这话扑哧一声笑出来,嗔怪地点点她的额头,眼底却满是宠溺地说:“还好意思说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往外跑,啥时候见你能稳当坐下来摸摸针线?”
说着让许杏儿虚虚地背上背筐,大致确定了缝棉垫的位置,然后把背筐拎起来放在炕沿儿上,手下飞针走线,很快就把一侧缝好了,又叫许杏儿过来试了一次,见位置刚好垫在肩膀受伤的位置,另一边便比照着也缝了上去。
许杏儿接过来便迫不及待地又背上了,走了几步感受了一下,抬手探到后腰处,对叶氏道:“娘,若是这里还能给我絮个腰垫儿就好了,这个地方站直了空空地吃不到力,若是能吃到力就要弓着背,又着实累得腰疼。”
“小孩子家有什么腰。”叶氏习惯性地念叨了这么一句,但还是琢磨着该怎么给弄个腰垫儿才会比较舒服,把许杏儿拉到身前,左右看了半晌,又比量了一下背筐和她腰间的缝隙,寻思半晌,用布和棉花缝了个中间厚两边薄的小枕头似的物件儿,塞进去让她试试看合适不。
许杏儿感受了一下,觉得空背筐不太有感觉,便又跑出去装了几棒劈柴,扭了扭腰道:“还是稍微薄了点儿,若是能再厚些就好了……”她摸着下巴又转了转身,来回走了几步,皱眉道,“觉得棉垫有些太软了,还是不太吃力……”
叶氏闻言也没了主意,琢磨半晌,厚度不够可以再絮棉花,但是若太软了该怎么是好?
“要不,里面加一块木片试试?”许杏儿看着许老三劈柴瞬间来了灵感。
第六十一章 酸汤子就辣酱
叶氏皱眉思忖半晌,又看看地上劈好的柴火,摇头道:“这种肯定不行的,若是能弄个扁梭形的木片还差不多。”
许老三被娘俩瞅了半晌,完全摸不着头脑,干脆放下手里的斧子,也凑过去看叶氏和许杏儿到底在琢磨什么东西。
要说做针线活,那家里叶氏绝对是权威,但是木头什么的东西,还是男人更懂行一些,许老三看了几眼,心里就已经有了谱儿,寻了块儿木板,按照差不多的大小锯好,然后比了比厚度和弧度,丢下一句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把这个弄好再说。”
许老三在院子里忙了大半个时辰,许杏儿把灶间和屋里都收拾干净了还不见他进屋,便出去道:“爹,天都这么黑了,别在外头干活儿了,看累坏了眼睛。”
“嗯,这就好了……”许老三俨然是整个人都沉浸到自己的思考中去了,虽然心里已经大概有了谱儿了,但毕竟不是木匠,手下也没个准头,前两个都被他手下一歪弄坏了,最后这个再三的加小心,总算是弄出来片似模似样的,进屋递给叶氏道,“看看这个怎么样,若是样子行的话,我再打磨打磨。”
叶氏接过木片,按在许杏儿的后腰处问:“这个咋样?”
许杏儿扭扭身子感受了一下说:“两边再薄一点就好了。”
许老三拿回木片,不敢在用斧子或是手锯那么大开大合的折腾了,寻了个砂轮慢慢地打磨起来,这样一弄就折腾到晚上,许杏儿都躺下了,许老三都还在灶间就着油灯打磨木片。
“爹,早点儿睡吧,这东西也不急在这一天。”许杏儿不敢大声喊,怕吵醒几个刚哄睡的孩子,下地趿拉着鞋到灶间道。
许老三轻声应着,身子却半点儿都没动,手下的活儿也没停顿。
第二天许杏儿一睁眼,就看到枕边放着一片打磨光滑的木头,宽度跟自己的后腰差不多,中间鼓起然后两边越来越扁,侧面看就是个还算对称的梭形。
许杏儿一骨碌爬起来,抓着木片去灶间寻到叶氏说:“娘,你快看,爹给我磨的木片。”
叶氏正在准备做早饭,见状笑着说:“早瞧见了,等会儿我就给你絮上棉花,看看好用不。”
“娘,你现在就去絮棉花吧。”许杏儿惦记着今天还要上山,所以便把叶氏拉回屋里,“早上吃啥?我去做。”
“我前几天泡了点儿苞米碴子,今个儿磨出来正好做酸汤子吃,还是我来弄吧,反正你今个儿也不上山,着什么急。”叶氏还是不太放心让许杏儿去弄,酸汤子虽然是个家常的吃食,但是酸汤子下锅也就是攥汤子的时候,还是需要一些技巧的。
“我先去磨碴子和面,等会儿攥汤子的时候再叫你,正好我上次做的辣酱也差不多能吃了。”许杏儿把木片和针黹笸箩一起塞进叶氏怀里,然后怕她反悔似的,一溜烟儿地跑去灶间开始准备早饭。
攥汤子她以前也是做过的,技术虽不敢说多好,但是也不算差,只不过如今年纪太小,这会儿有没有铁质的汤套子,都是用玉米叶卷成锥形,把汤面挤出来,她一只手都握不过来,更别说挤出粗细均匀的面条了,倒也不怪叶氏不放心。
苞米碴子已经泡了十来天,沥尽水分之后用小摇磨慢慢磨细,然后放在布袋子里把水分控出去,袋子里剩下的汤子面比直接磨的苞米面儿更加细腻,做成面条口感也更好一些。
许杏儿把布袋子挂在屋檐下控水,然后架火开始烧水,第一道水盛出来倒在盆里,稍微晾凉等会儿正好给几个小的洗脸,又重新添上水,外面的汤面也控的差不多了。
她把布袋子拎进来,双手往里面一掏,正好挖出捧汤子面,在面板上揉搓几下,捏成一个圆团,一连团了六个,看着分量差不多了,锅里的水也恰好烧到响边儿,把两个团子丢下去煮一下,眼睛片刻都不敢离开,看到外层的面被煮成黄色,就要赶紧捞起来,不能煮过了头。
捞出来的两个团子跟之前的四个混着,打散揉成一团,此时锅里的水已经滚开,咕噜噜翻腾着。
“娘,出来攥汤子了。”许杏儿探头进屋唤道。
“来了。”叶氏放下手里做了一半儿的活儿,出来洗了手扎上围裙,抽片苞米叶子卷好,把汤子面放进去,然后手悬空在滚开的水面上,稍稍用力就挤出一条汤条。
随着手掌的用力,手在水面来回移动,不多时,一锅粗细均匀的汤条就都攥好了。
许杏儿把蒜蓉辣酱的坛子搬出来,抠开上面的蜡封,一掀开盖碗,辣酱的香味儿就飘出来了,经过一个月的发酵和互相融合,蒜和辣椒都没了剁碎时候的菜生味儿,散发着一种微带辛辣气的酱香味儿。
这时候酸汤子也做好了,许老三在院子里正干活儿呢,闻到味道丢下手里的耙子回来问:“今个儿吃酸汤子?好了没?”
“马上就好了。”叶氏把酸汤子盛出来,刷了刷锅,倒油炸了点儿鸡蛋酱,许杏儿盛了一小碗辣酱出来,端碗拿筷子,很快就摆好了桌子。
许老三在桌前坐下,许杏儿给他倒了盅酒,然后盛了一大碗酸汤子。
“还是闺女贴心。”许老三呷了一口酒,拿起筷子挑了些鸡蛋酱拌到酸汤子里。
许杏儿把装辣酱的碗捧到许老三面前,满脸期待地说:“爹,我做的辣酱,你尝尝看?”
“好,尝尝。”许老三乐呵呵地夹了一筷子直接就塞进嘴里,脸色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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