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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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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死了?”全皇后正要去与乾坤宫等即将下朝的皇帝请安,插凤钗时听得这一消息,面露微讶。
“正是,昨儿审讯的四个奴才……”一等女官巧儿正要回答,却被皇后抬手阻止。
巧儿会意,将内殿里伺候人的都叫了出去,待人走后才继续回答,“昨儿审讯的四个奴才,除韦选侍的丫头不堪用刑死了,剩下的两个太监并宁安宫宫女蓝烟,全都死在地牢之中,牢头说是有人在他们的吃食中下了毒。”
全皇后细眉微挑,“那末可有人招供?”
“韦选侍的丫头说是德妃指使她主子的,只是不等画押就死了,其余几个都说是拿了韦选侍的银子替她卖命的。”
“韦选侍怎么说?”
“韦选侍也招了,说是德妃胁迫于她,因此陷害孟夫人。”
全皇后缓缓点头。
巧儿问道:“娘娘,陛下让您调查此事,如今事情尚未查清,这些人都死了,陛下那儿,是否不好交待?”
全皇后不答反问:“韦选侍没死?”
“韦选侍如今还是小主,未得证据,太监们不敢对她用刑入牢,想来逃过了一劫。”
全皇后不说话了,坐在梳妆桌前轻抚鬓角。
巧儿见状,愣了一愣,片刻反应过来,“奴婢这就去看看。”
皇后这才放下手,淡淡说道:“既然他们都画了押,便把画押状都呈上了,本宫要呈禀陛下。”
“可这画押状……”写什么?
全皇后轻抬手掌招巧儿上前,与她耳语两句,巧儿屏气听了,立刻领命而去。
两刻钟后,皇后领着后宫候在乾坤宫外,向下了朝的明德帝请安。
明德帝如往常接受跪拜,摆手让她们平身散去。
全皇后留了下来,说是有急奏禀报。
明德帝看了全皇后一眼,让她先去安泰堂候着,自己进内殿换下朝服。
片刻,换了一身明黄盘龙常服的皇帝大步流星地踏入安泰堂,全皇后立刻起身相迎。
“坐罢。”明德帝轻笑摆手,让皇后坐在右面榻上,自己则脱靴上榻,盘腿而坐。
比起众人前君临天下的王者风范,全皇后最爱看帝君这随性的模样,只是曾经随性的帝王,身侧总伴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如今只剩了一人罢。
明德帝接过茶水漱了漱口,一面用热帕擦手一面问道:“皇后用膳了么?”
“臣妾还未曾用,陛下可是传膳了?”
“朕一会儿便吃,你回去也多吃些。”
全皇后遮唇而笑,“是,遵陛下旨意。”
明德帝以拇指抚了抚唇,“皇后说有急奏禀朕,究竟是何事?”
闻言全皇后面色细变,自袖中拿出一叠皱巴巴的纸来,站起来呈奉于他,“臣妾惶恐,还请陛下过目。”
皇帝看她一眼,接过皱纸问:“这是什么?”
“此为昨日臣妾审讯的宫仆画押状。”
皇帝挑了挑眉,垂眸一目十行,一一看过,却是越看脸色越沉,末了他重重将画押状摔至几案上。
“圣上息怒。”全皇后忙道,垂眸瞟了一眼那墨迹才刚的押状。
那四张画押状上,全都写着德妃与贤妃合谋,陷害她的嫡亲妹妹全雅怜。此中目的,自然是她这皇后之位。
全皇后不怕德妃,但忌惮贤妃。贤妃本人是个只会琴棋书画的书呆子才女,天家也不十分喜爱她,但她傻人有傻福,是前任相国夏德海的孙女儿,还生下了大皇子湛宇修,倘若夏家在背后扶持,大皇子被立储君,那她与腹中皇儿的地位,就真正岌岌可危了。
“那几个恶奴在何处,把他们全都押上来,朕要亲自审问!”
“臣妾有罪,”皇后跪了下来,“昨夜审讯之时,韦选侍的丫头没撑住死了,其余三个奴才认了罪画了押,臣妾让人将他们押至牢狱,等今儿来向陛下您当面对质,谁知一时不察,三个奴才竟都被人下毒死在牢中,韦选侍今早也死在了被关押的屋子里。”
“岂有此理,什么人在朕的后宫如此猖狂!”明德帝怒喝一声。
见帝王大怒,安泰堂内所有人等皆下跪请皇帝息怒。
“臣妾定然继续追查此事,给陛下一个交待。”全皇后道。
“你是该给朕一个交待,朕让你查明真相,你却如此疏忽,所有证人都死了,如今死无对证,朕拿谁是问?”
“臣妾铸此大错,甘愿受罚,”全皇后抬起了头,双目中闪着盈盈泪光,“只是这白底黑字,句句属实,有人想害了臣妾可怜的小妹妹,不惜设此毒计,往后还不知有甚恶计等着四妹,臣妾每每思及,真真心寒不已,还请陛下明鉴!”
说罢两行泪珠已然滚落全皇后面颊。
此时顺安匆匆而入,见跪了一地不免愣了一愣。
明德帝向他勾了勾手。
顺安领命上前,在明德帝耳边低语两句。
皇帝脸色丕变,虽不若方才大怒,眼底却如覆千年寒冰。
“人确实安好?”
“请陛下放心,人确实毫发无损。”
明德帝真正发怒了。不过只离开一个夜里,莲花儿就险些遭到杀身之祸。这些自以为是藏着无数鬼蜮伎俩的蝼蚁,竟如此轻贱他莲花儿的性命,他们是嫌一族命太长了!
全皇后仰头见皇帝脸色难看之极,不知他口中说的是谁,只恨此事来得不巧。
她抚着肚子轻轻地□□一声。
宫仆们都紧张地看向皇后,惟有皇帝浸在愤怒中不曾听见。
全皇后软软叫了一声陛下,明德帝这才回过神来,见皇后面有痛苦之色,立刻让左右扶她起身。
“皇后,朕最恨暗箭伤人之事,既然皇后手里有这些奴才画押的证据,朕便允你与内务局共同调查此事,倘若实属,无论是哪个后妃,朕都决不轻饶!”
“臣妾领旨。”全皇后忙躬身道。
“但朕丑话说在前头,此事关系重大,德妃与贤妃皆涉此案,如若中有不实,皇后便自请下堂罢。”
全皇后震惊抬眼,却只对上帝王丝毫无玩笑之意的黑眸,“陛下……”
“怎地,方才皇后信誓旦旦,这会儿又害怕了?”明德帝唇角带笑,只是双眸冰冷。
全皇后双手抚肚,深吸一口气道:“臣妾定不辱命。”
皇后作礼告退,行至门前被皇帝叫住,“既然怜丫头是当事人,你便叫她进宫来知会一声,让她莫要害怕。”
“……是,臣妾替四妹先谢过陛下。”
明德帝这才摆手让她退下。
这厢湛莲起了个大早,不是自己醒的,却是被刺耳的铁器碰撞声所扰,她猛地一惊,莫非又有刺客来袭?
她匆匆趿鞋下床,寻声推开梅花窗阁,只见孟光野大汗淋漓,赤着上身与人打斗,湛莲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蕊儿走进内室,中气十足地叫了一声,“夫人醒了?奴婢马上打热水来。”
湛莲转头,见蕊儿一派轻松,不由问道:“外头在做什么?”
蕊儿会意,忙安抚道:“夫人莫惊,是戊一在与二爷切磋武艺。”
湛莲心下一松,视线再次转回院内。
孟光野的武艺想来十分不错,他身材那般高大,竟看似身轻如燕,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湛莲的眼神停在他的身上,蕊儿与喜芳端来热水等物请她洗漱,她也摆摆手示意暂缓。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专注,孟光野停了下来,与戊一哈哈大笑,黑眸却直直朝她看来。
湛莲一愣,下意识移开视线,却看清他闪着光泽的□□坚实的胸膛,不免俏脸一红,快速阖上了窗户。
孟光野见她关了窗,低头拿汗巾抹去汗水,唇角却勾出一抹上扬的弧度。
湛莲在屋内磨蹭许久,重画了几次眉,换了几身衣裳,替了几枝钗花才打扮妥当。此时的孟光野已淋浴了换了衣裳,甚至连早膳也吃过准备去衙门了。他俩同时踏出门槛,远远四目相对,孟光野的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但一闪而逝。
湛莲见他穿着飞鱼官服,十分挺拔威武,心里暗道,此人虽比不了三哥哥,但比之他人还是有余的。
二人行至院中,互相问了安好,又说了几句闲话,孟光野让自己的小僮听她差遣,交待好了便要当差去了。
“路上小心些。”湛莲拿着帕子对他微笑摆了摆手。
孟光野愣了愣,后才眼神一柔,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湛莲目送他出了门,转身问戊一是否派人去了告知三哥哥昨日之事,戊一说已派了人去,她点了点头,回了客房速带用了早膳,想着三哥哥大抵稍后便会千方百计叫她进宫了。
只是宫里的人还未到,孟光涛带着人闯来了,谁知被戊一堵在院门口,连院子都不能踏进。
孟光涛如斗鸡似的扯着嗓子喝道:“那蠢妇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我还见她不得了?赶紧给我滚开,该死的奴才!”
湛莲听见他的声音,便连用饭的心思都没了,放下筷箸恶心不已。
她是想着一回来便要孟光涛好看,只是孟光野是这腌臜人的亲弟弟,又是个护家的,她若整治了孟光涛,他是否会发怒于她?
秀眉一时皱了起来。
正值此时,皇后宫中的太监进了孟家大门。
第34章
“三哥哥,有人要杀我。”湛莲见到明德帝的第一句话,就是倾诉委屈。
她被皇后召进宫来,只听她说了几句那日水华池之案,就被湛煊叫进了御书房。一见到哥哥,湛莲所有委屈都出来了,张口就是向他告状。
“朕知道,朕听说了,莲花儿别怕,你受伤了么?”湛煊早已让众人退下,在里屋迎了上来。他一面问,一面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妹妹,从头到脚都不放过。
见湛煊一脸提心吊胆,撒娇的湛莲又舍不得让哥哥难过了,“哥哥放心,我没事儿,只是受了点惊吓。”
湛煊闻言,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别怕,有哥哥在。”
湛莲在他怀里点头,环紧了他的腰,她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便知道所有人都欺负不了她。
湛煊揽着妹妹移至榻边,揽着她的腰将她抱至腿上坐下,轻声细问她发生了何事。
湛莲将昨夜的惊险说了,当说到那刺客自屋顶冲下来拿刀杀她时,湛煊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那么近,他的莲花儿又离死亡那么近!
“幸好孟光野及时赶到救了我,否则我都见不到哥哥了。”湛莲此时说来心有余悸,靠着湛煊胸膛暗自庆幸。
“孟光野?”湛煊摩挲着湛莲的手臂轻柔安抚,听到这个名字稍稍一愣。
“嗯,就是孟光涛的弟弟,三哥哥你还将调入了大常寺作了左寺丞。”
湛煊缓缓点头,虽说孟光野不过是六品小官,但他的确已入了他的法眼,只是不想会从莲花儿口中听到这名字。
“他虽是那腌臜人的弟弟,但他与兄长大不一样,是个正派人,哥哥你的眼光真好。”
湛煊低头问:“怎么是他救了你,朕派去的护卫做什么去了?”
湛莲便将夜里的意外事件告知了他。
“四个龙甲卫打他一个,才让刺客有机可趁?”
“是呀,他很厉害哩!”忽而湛莲两眼发光,在他身上坐直了颇为兴奋地道。
湛煊第一次听湛莲谈论起他以外的男子,他浑身上下涌起细细密密的不适。他费了很大力气甩去这份焦躁,继而问着重中之重,“那末已死的刺客上可有线索?”
“龙甲卫和孟光野都仔细察看了,却是一点线索也无。想来背后是个厉害角色。”
湛煊搂着湛莲,如同往常般将下巴支在她的肩头陷入沉思。湛莲知道哥哥在想事儿,由着他支着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湛煊才沉沉开口,“且不论幕后之人是谁,他既得知你身边有人保护,依他小心谨慎的作法,定不敢再轻举妄动,朕再多派几人在你身边护你周全。”说罢,他微微侧脸,热气喷洒在她的颈边,“只是你还是莫要出宫了,哥哥不放心,嗯?”她这一出宫就遭杀祸,他有几颗心都不够使。
湛莲怕痒,缩了缩脖子,“嗯,我一会就向母妃哭去,请母妃再留我住上几日。”她知道哥哥定是不放心她,所以早早做了准备安抚哥哥。
湛煊一听,这才满意地紧了紧她的小蛮腰。
湛莲不安份地扭了一扭,湛煊微屈五指在她小肚子上挠了一挠,湛莲咯咯而笑,在他怀里左躲右躲。
湛煊见她开怀,自己也笑了。只是没玩闹多久,他的呼吸愈发沉缓,心道不好,不得不停了下来,并将妹妹抱开放置一旁。湛莲不甚在意,还瞅着哥哥笑。
带笑红唇娇嫩可口,湛煊口干舌燥,不禁以拇指刮了刮凉唇。
“哥哥嘴上干么?”湛莲随口问道。
“没事儿。”湛煊轻咳一声,放下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冷茶。
那夜柔嫩的滋味犹如余音绕梁,他只需摸一摸唇,就能回味销魂蚀骨的美妙。真想含着那嫩唇儿,辗转肆意,含津吮蜜……
“三哥哥,我听皇后说那几个奴才都招了?”
湛莲的问话打破了绝不应有的绮念,湛煊猛地回神,又为自己倒了杯茶,含糊应了一声。
“贤妃真也参与其中?”
“朕暂且不知,那几个奴才都死了。”
“都死了?”
“嗯,如今死无对证,朕不知孰真孰假,然而德妃、贤妃和皇后此三人嫌疑最大,朕让皇后追查此案,总有一人会露出马脚。”
德妃野心若昭,贤妃身傍皇子,此二人确有目的,只是皇后莫非真为后位诬陷后妃?
“那良贵妃呢?她应是不曾参与此事罢?”
湛煊听她提及良贵妃,不免支吾,湛莲奇怪追问,才知真相。
她诧异问道:“哥哥把良贵妃打入冷宫了?她犯了什么罪?”
湛煊清咳两声,知道说出来是讨骂的,故而顾左右而言其他,谁知湛莲不依不饶,湛煊才将理由给说了,“她对你虚情假意。”
湛莲知道前因后果,哭笑不得,“她那分明是悲伤失控之辞,哥哥怎能当真?况且你本就厚此薄彼,不说平乐,同是姐妹,常乐,喜乐哪一个不忌恨我?你也要将姐姐们都打入冷宫?”
“在心里想,那是朕不知道,朕要是知道了,照样叫她们好看!”
瞧这护短样儿,湛莲无奈,只能板着脸道:“倘若只为这事,就把良贵妃打入了冷宫,哥哥太没道理了些。”
湛煊怕妹妹生气,“好好好,朕明儿就让她从冷宫出来,这总成了罢?”
后妃的荣辱起落,全在帝王一念之间。
湛莲道:“哥哥不是无情人,却总因我做些无□□,让人诟病。”
湛煊搓揉着她的手,笑而不语。有情人做无□□,亦或无情人做有□□,倒是一段公案。
湛莲估摸着时辰去了淑静太妃那哭了一场,淑静太妃听她差点儿被人杀害,不由大惊失色,况且又听说自己宫里的宫女蓝烟死在牢里,自觉此事她也有些牵扯。于是听湛莲因害怕求她在宁安宫再住几宿,太妃不做多想便应承了。末了还宽慰她安心住下,莫作他想。
皇后很快得知湛莲又在宫中住下,召她去问缘由。湛莲这才将昨夜之事说给全皇后,皇后双目瞪大,“有人要杀你,是谁?刺客何在?可有眉目?”
湛莲摇头,“刺客虽死,但身上并无证据。”
全皇后一愣,“刺客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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