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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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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弘磊莞尔,慢条斯理问:“而且不止一次。你小时候受了委屈,即使没发病也装病,对吧?”
  “你、你居然知道?”郭弘哲震惊抬头,尴尬望着兄长。
  郭弘磊的肩伤已经恢复七成,为防骑马颠簸,仍吊着胳膊。他抻了抻布条,坦率告知:“初时信以为真,后来渐渐看穿了,只是没戳破。父亲也心知肚明,但他从未责怪你。”
  “为什么?”郭弘哲眼眶一热,喃喃说:“父亲想必是出于怜悯,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兄长却为何帮忙遮掩?”
  郭弘磊皱了皱眉,板着脸答:“因为我不乐意频频赴宴。几乎每次,长辈们总喜欢叫小辈比试才学,吟诗作对、背书绘画、棋艺骑射等等,无所不比,防不胜防,烦不胜烦,输赢的分寸难以拿捏,容易伤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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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是懒得去?”
  郭弘磊点点头,感慨道:“与其和世交同辈比来比去,不如待在家里,清静自在。”
  “小时候,我经常烦着你,一起读书练字、钓鱼放风筝,甚至爬上假山掏蟋蟀,险些摔断腿。”郭弘哲万分怀念,长吁短叹后,小心翼翼地问:“二哥,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厌恶我了?”
  郭弘磊昂首,不答反问:“还有吗?痛快些,一口气全说了!”
  “没、咳没有了。”郭弘哲头低垂,心里一阵阵发虚,煎熬暗忖:其实还有的。父亲公允,母亲却一贯宠爱长子、偏袒幼子,大哥是世子,我不敢不敬,但曾使坏捉弄四弟……
  郭弘磊起身,正色道:“父亲和大哥逝世,如今家里只剩我、你和四弟三个男丁,手足之间,如无大错,必须互相包容与关照。阿哲,你方才所说的陈年旧事,皆因年幼不懂事罢了,无伤大雅,不值一提,无需放在心上。”
  “你果真不生气?”郭弘哲惴惴不安。
  郭弘磊年长三岁,待兄弟一贯宽容,爽朗答:“儿时琐碎小事,也值得生气?你未免把我想得太气量狭隘了!”他话锋一转,严肃嘱咐:“不过,你已经十四岁了,年岁渐长,我走后,你得听从你嫂子的教导,遇事多商量,平日切莫耍性子、生闷气,明白吗?”
  “明白!放心吧,我会照看着家里的。”郭弘哲如蒙大赦,点头如捣蒜,含泪哽咽说:“多谢二哥宽宏谅解,我自知心胸狭窄,有时忍不住对母亲——总之,今后我会尽力改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正妻小妾,嫡子庶子,嫌隙日积月累,一时半刻解不开,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
  郭弘磊到底年轻,无能为力。他叹了口气,温和道:“眼下全家分隔两地,彼此正好冷静考虑一番,日后只要我或者你嫂子在场,必将全力主持公道。”
  “哎,这简直太好了!”郭弘哲笑着流泪,哭得肩膀颤抖。
  与此同时。堂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奋勇杀敌,不错!”
  姜玉姝拿出事先备好的四个粗布钱袋,递给他们,勉励道:“你们有功也有劳,军中不赏,家里嘉奖!都收着,带回营作为平日的花销。”
  “谢少夫人赏!”彭长荣恭谨接过钱袋。
  林勤笑道:“上回您给的还有剩呢。其实,我们在营中花不了几个钱。”
  “上回是上回,这次是这次,安心收着,你们应得的!出门在外,手里不能没点儿盘缠。”姜玉姝挨个派发,大加鼓励,宽解他们因有功劳而无嘉赏的憋屈感,以免忿忿不平或士气低落,上阵时吃亏。末了,她把第四个钱袋交给林勤,叮嘱道:
  “他的你帮忙收着。”
  “是!”林勤会意地接过。
  这时,郭弘磊兄弟俩走出正房,做弟弟的低着头,眼眶泛红。他按着刀柄,朗声问:“可收拾妥了?”
  “嗯。”姜玉姝转身,略端详几眼,权当没发现郭弘哲哭过,“马已经牵出去了,你们赶着酉时前回营,这就启程吧,冬季天黑得早,避免赶夜路。”
  当众不便如何,郭弘磊颔首,率先迈步,一行人跟随相送。
  少顷
  院门口,依依道别。
  “二哥,你伤势尚未痊愈,回去记得再休养几日。”郭弘哲极不舍。
  “唔。”郭弘磊上马,深深凝视妻子,低声道:“我走了,家里一切辛苦你操心,多保重。”
  姜玉姝状似轻松,目不转睛地说:“如今家里十几个人,互相照应,我没什么好操心的。倒是你们,征战沙场时千万小心,务必多加保重!”
  “一定。等有空我就回来。”郭弘磊最后望了一眼,狠下心,策马喝道:“驾!”
  彭长荣恋恋不舍,却不得不回营。
  “荣哥,“翠梅红着眼睛,“保重啊!”
  彭长荣回头答:“知道了,我一有空就回来。”
  夜间,北风呜呼。
  卧房门窗紧闭,烧着炕,十分温暖。
  姜玉姝掩嘴打了个哈欠,仔细收起郭弘磊用心作的序言,困倦道:“看来,小桃不会再和咱们同睡了。”
  “估计是害臊吧。她和潘嬷嬷一起,其实也挺好的。”翠梅靠坐炕头,解开粗布钱袋,认真数体己,盘算来,盘算去。
  “唉,随她吧。”姜玉姝无意勉强,脱了外袍躺进被窝,戏谑问:“哟?长荣左手刚得了钱,右手就给你了?”
  翠梅羞涩答:“他硬要给我,我不放心,塞给他二两。荣哥说、说——”
  “你荣哥说什么了?”姜玉姝笑眯眯。
  翠梅红着脸,忸怩答:“他叫我攒着,置办些衣裳首饰,准备成亲。”
  “长荣人品相貌都不错,以真诚待你,值得信赖。”姜玉姝枕着手肘,关切问:“他爹娘健在,老人家是个什么意思?”
  翠梅满脸羞红,小声答:“荣哥托公子去信长平,已经问清楚了,他的父母都赞同。”
  姜玉姝欣然道:“恭喜!终身大事,理应告知长辈。我月初便写了家书,并你的一起,托人转交邮差送去都城,只不知何时才能收到回信。冬天风雪阻路,恐怕慢些。”
  “无妨的!我、我们不着急。他那么忙,一走好几个月,等彻底打败了北犰,再商议亲事也不迟。”翠梅捧着体己,呆呆出了会儿神,蓦地叹气,苦恼问:“姑娘,朝廷究竟什么时候才大赦天下呀?我们会不会一辈子、甚至下一辈的孩子都顶着流犯的罪名度日?”
  “怎么可能?”
  姜玉姝摇了摇头,安慰道:“我父亲正在暗中留意,郭家几门至亲也愿相助,总有一天,咱们定能摆脱罪名!”
  “求菩萨保佑,让那一天早日到来。”翠梅双手合十。
  转眼已是腊月,天寒地冻,滴水成冰,雪越下越大,狂风呼啸。
  年节将近,刘村家家户户却年味平淡,提心吊胆,日夜警惕着北犰偷袭。
  小年这一天,郭家人人早起忙碌,准备祭灶。
  “搅,一刻不停地搅!统共就这么点儿,仔细糊了。”潘嬷嬷叮嘱道。
  小桃热得冒汗,双手使劲搅拌麦芽糖浆,脆生生答:“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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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搁些榛子,再搁些栗子,哎呀,好香啊!”翠梅一边捣碎干果,一边馋得深吸气。
  姜玉姝笑道:“确实香甜。等祭了灶神,大伙儿都尝尝。”
  “灶王爷,求求您,保佑郭家明年平平安安、万事顺意。”潘嬷嬷絮絮叨叨,毕恭毕敬地整理供品。
  几个老少女子说说笑笑,正忙活间,邹贵忽然喘吁吁赶到,“嘭“撞开半掩的门,焦急告知:“糟糕!”
  “边军和北犰又交战了!村口人家正匆忙躲上山,听说有一伙溃散的敌兵逃进村了,咱们也快去后山避一避吧?”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
  姜玉姝立刻擦干手,飞奔出门,高声催促道:“快,按照事先的安排,统统上后山去!”
  “可、可三公子病着,怎么办?”
  姜玉姝跑向正房,匆匆答:“带上药,背着他一起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年夜,她们要在山里过了┓( ′?‘ )┏
  灶神:说好的糖瓜呢?我辛辛苦苦,被烟熏火燎一整年,临上天前,嘴都没有甜一甜……


第60章 不幸遭窃
  “咳咳,咳咳咳。”郭弘哲近日着了凉, 有些发热, 卧病在床,严肃审查文稿, 逐字逐句地推敲,聚精会神。
  “公子, 糟糕了!”
  房门“吱嘎“一声, 亲信小厮胡纲心急火燎,麻利取出早已打点妥的包袱,恐惧告知:“听说,有一伙敌兵逃进村了, 少夫人吩咐立刻上后山躲避,咱们快走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郭弘哲大吃一惊, 慌忙掀开暖被窝下炕, 衣衫单薄,惴惴问:“什么?真、真的是敌兵吗?”
  姜玉姝恰巧赶到,顾不得避嫌, 压着焦急迈进门槛,冷静答:“是真的, 但不必慌张, 咱们依计行事即可。三弟,把文稿放下, 快穿戴好,所有人一起上后山。”
  “哦, 好,我知道了!”郭弘哲吓得心乱蹦,紧张无措,原地转了个圈才回神,藏起文稿穿棉袍,指尖颤抖,越着急越慢,止不住地咳嗽。
  所幸,周延、方胜等人携各自的行李赶来,七手八脚,迅速帮病人穿戴整齐。
  “咯啦“数声,门一一上锁。
  不消片刻,早有准备的郭家人便收拾妥当,匆匆离开院子。
  姜玉姝举目四望,发现远近邻居正在往山里跑,暗自叹息,扬声道:“走!都跟紧了,互相照应着。”她不敢轻忽大意,率众飞快绕过围墙,赶去熟悉的后山。
  积雪太深,山路曲折,行走十分艰难,一行人东倒西歪,互相搀扶着,谁也不敢停歇。
  “咳,咳咳咳。”冒着风雪爬山,郭弘哲根本撑不住,断断续续地咳嗽,脸白唇青。他趴在一名男丁背上,左右有人搀护着,咳嗽声被狂风大雪遮盖。
  “汪?”
  “汪汪汪!”人群提心吊胆,两只狗却无忧无虑,它们乐颠颠儿的,轻快叫唤,追逐嬉闹。
  当爬上半坡时,姜玉姝气喘吁吁,猛听人惊呼:
  “快看,敌兵!”
  站在山坡上,居高临下,依稀可见一队北犰骑兵,约百余人,策马横冲直撞,大吼大叫着犰语。
  “呸!”半大小厮精力旺盛,邹贵打头带路,跳上石头极目俯瞰,鄙夷道:“北犰小贼,肯定是吃了败仗,才逃进村里。专掠杀无辜百姓的鼠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翠梅踮脚引颈,憎恶附和道:“瞧他们那嚣张放肆的样儿,统统不得好死!”
  “对,不得好死!”
  “看呐,他们放箭了,在射杀什么呢?”
  ……
  他们同仇敌忾,惧怒交加,惶惶议论。
  姜玉姝俯瞰小半晌,叹了口气,催促道:“罢了,别看了,赶路吧,仔细被敌人盯上。”
  “唉。”众人气愤填膺,却奈何不了敌人,沮丧赶路。
  谁知,刚走了一段,坡下却又传来洪亮怒吼,战马嘶鸣声里,隐约可闻“驾“、“无胆贼兵,休想逃脱,追!”、“快!”等语。
  翠梅眼睛一亮,兴奋嚷道:“哈哈,是赫钦卫的将士,是咱们的人!”
  姜玉姝忙转身,仔细辨认盔甲,霎时眉开眼笑,“太好了!有边军追踪剿灭,沿途村庄就不会被北犰人大肆烧杀抢掠。”
  “那,咱们还继续往山里走吗?”潘嬷嬷年迈,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姜玉姝略一思索,谨慎道:“为防意外,最好进山避一避,等风平浪静了再回家。”
  “羊呢?”小桃忧心忡忡,提醒道:“羊群怎么办?没人喂会饿坏的。”
  姜玉姝无奈道:“圈里的草料够它们撑个三四天的,眼下村里危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郭家人继续前行,直走到晌午,才抵达事先布置好的山洞。
  此山洞狭长,呈葫芦形,怪石嶙峋,虽不宽敞,但足以容纳十余人避难,遮风挡雪。
  “哎哟,累死了!”翠梅一屁股坐在干草堆上,脸颊冻得通红。
  姜玉姝撂下包袱,揉了揉酸胀的胳膊腿,招呼道:“来,三弟,你歇在这儿。”
  几个男丁轮换着背病人,气喘如牛,把郭弘哲放在铺着厚实干草的石板上。
  “咳咳,真是咳咳又麻烦各位了,我、我咳咳——“郭弘哲脸色发青,裹着一件由野兔和狍子的皮毛制成的披风,蜷卧着,牙齿咯咯作响。
  姜玉姝忙道:“同在赫钦屯田,平日里互相关照,是应该的!此处极偏僻,北犰人肯定发现不了,你安心休息。”
  “我老是拖累你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郭弘哲黯然苦笑,第无数次恨自己天生患病,体弱无能。
  姜玉姝听得多了,习以为常,温和道:“什么‘你们、我们’?一家人之间,何必如此客气?你又见外了。”她宽慰了一番,搓搓红肿手掌,打起精神问:“好冷,赶紧生火吧。锅呢?听说上次打猎时用过的,搁哪儿了?”
  “这儿!”翠梅右手拎起一口小铁锅,左手握铲子,“当啷“敲得脆响,庆幸道:“幸亏公子考虑周全,怕咱们避难时挨饿受冻,特地吩咐荣哥几个准备了锅、粮食和干柴。”
  姜玉姝瑟瑟发抖,忙碌架起柴堆,哆嗦说:“我生火,谁去取些干净的雪来?咱们熬一锅稀粥,吃喝些热的,暖和暖和。”
  “我去弄雪。”周延妻招招手,与翠梅一道走向洞外。
  洞口,管事周延叫齐男丁,叮嘱道:“按事先的安排,两人一队,一个半时辰一换,带上柴刀,盯紧四周,若发现不妙,立刻来报!你们千万警惕些,切莫大意。”
  “放心,我们知道厉害。”
  “事关性命安危,可不敢不谨慎。”
  小年夜,郭家人被迫待在山洞里,围着篝火,互相依偎着取暖,靠杂粮馒头和稀粥充饥。幸而他们早在流放途中便吃惯了苦,只破口大骂北犰,而无人抱怨饮食。
  两天后,姜玉姝派人悄悄打探消息,确认那一伙逃敌已被边军剿灭,才放心地带领家人下山。
  到家时,门窗仍紧闭,屋里一切如常,并未遭敌兵翻乱抢掠。
  姜玉姝由衷松了口气,愉快笑说:“哎,看来,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处!当初里正安排这个院子时,我一度觉得挨着山、过于僻静,如今才明白它的好。”
  “没错。”周延妻掏钥匙开厨房门,同情道:“幸亏咱们家远离大道,不像村口那几户,他们被路过的北犰贼顺手祸害惨了!唉,可怜呐。”
  下一瞬,邹贵几人风风火火奔近,忿忿禀告:“少夫人,不好了,咱们的羊被偷了两只!”
  “啊?”姜玉姝愣了愣,下意识地说:“想必是被北犰人偷了,其余的怎么样?”
  小桃天天喂羊,日夜盼着羊羔出生,突然被偷两只,她心疼极了,连连摇头,急切答:“应该不是北犰人干的!我们猜测,十有八/九是被村民偷了,您去瞧瞧便知。”
  “……谁敢这么大胆?羊群可是官府的,而不是郭家的。”姜玉姝纳闷不解,匆忙赶去羊圈一探究竟,仔细查看后,她气极反笑,咬牙道:
  “岂有此理!”
  “观痕迹,确实不是北犰人干的,那两只羊,多半是被人趁乱偷走了。”
  她想了想,果断嘱咐:“周延,你带上邹贵,立即去找里正,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倘若被偷的羊还活着,如数归还,我们便不追究;倘若已经被宰,那么我只能如实禀告官府。”
  “时隔两天,羊肉或许全被贼吃进肚子里了。到底是谁干的?馋疯了吧,居然敢偷官府的羊。”周延戴上雪帽,扭头喊:“小邹,走,随我去一趟里正家。”
  “哦,来了!”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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