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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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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次日·晌午
  潘奎歪在圈椅里喝热茶,慢悠悠问:“探亲呐?”
  因为肩伤,郭弘磊吊着胳膊,站在桌前答:“上个月没回去,我家里人必定等急了。”
  潘奎呷了口茶,沉吟片刻,点头道:“行吧。你受了伤,待哪儿都是休养。”
  郭弘磊心思一动,试探着问:“几天?”
  “你想待几天?”潘奎一撂茶杯,提笔蘸墨,开始写手令。
  郭弘磊当机立断,一本正经答:“自然是听您的安排。”
  “哦?哼,你小子……”熟能生巧,潘奎转眼便写好手令,顺手一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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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弘磊接过,定睛一看,惊讶道:“十天?”
  “怎么?吓着你了?”潘奎头也不抬,继续写手令,一口气又写了三份,吹干墨迹后,抓起一递。
  郭弘磊审视手令,“几乎不敢置信。”他接过其余三份,一目十行地扫视。
  潘奎端起热茶靠着椅子,严肃道:“行了,少大惊小怪的!你们四个有功,其中仨还受了伤,却得不到一文钱的嘉赏,怪、怪——我虽没本事为你们请赏,但准几天伤兵探亲假,倒是可以的。”
  “谢大人!”郭弘磊捏紧手令。
  潘奎话锋一转,叮嘱道:“不过,期间如果有军务相召,你们必须随时立刻返回。”
  “是!”
  潘奎挥了挥手,佯怒笑骂:“避免过两日庆功宴上,你小子不肯喝酒,又得我费口舌解释!”
  郭弘磊倍感内疚,正欲致歉,对方却催促道:“去吧,回去看看家人。”
  “是。”
  傍晚·刘村口
  风停雪止,漫山遍野白茫茫,马蹄“咯吱咯喳“地踩雪。
  “咱们突然回去,吓她们一跳!”彭长荣兴冲冲。
  “天还亮着呢,你吓唬得了谁?”
  “当然是小翠儿喽。”
  郭弘磊单手握着缰绳,浑身有些发热,左肩一阵阵疼——


第52章 病如山倒
  四人从军至今,第二回 探亲。
  偏僻清贫的刘村, 并非家乡, 郭家故乡远在数千里之外的繁华都城。
  但雕梁画栋的侯府早已被朝廷查抄,未经官府允许, 莫说回都城,郭家人甚至不能离开西苍半步。
  因此, 眼前的山村便可算作是“家乡“了。
  虽不至于近乡情怯, 可一想到那所农家小院里的人正盼望自己回家,他们不免期待急切,并有些忐忑,总担心家里出事。
  日暮西斜, 战马进村,马蹄时而“咯吱咯喳“踩雪, 时而“嘚嘚嘚“跺响青石板地, 引得沿途大狗小狗汪汪叫唤,村民警惕探看,见是自己人、而非北犰贼, 才放下悬着的心。
  其中熟悉或胆大些的,敢于打招呼并寒暄。
  譬如, 当路过里正家时, 刘三平恰领着俩儿子喂牛,他听见动静扭头一望, 立即笑容满面,快步拉开院门, 热情问:“哟?你们回来探亲呢?”
  郭弘磊微笑颔首,此处离“家“甚近,他索性勒缰下马。但脚刚沾地,眼前便猛一黑,肩伤剧痛,浑身愈发热了,烧得整个人头晕目眩。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哥,忙什么呐?”彭长荣生性健谈,哪怕面对陌生人,也能熟络说笑。
  刘三平见对方下马,简直受宠若惊,疾步靠近,不由自主地哈着腰,憨憨答:“猫冬没什么可忙的,我刚才在喂牛。”他挪近些,关切问:“你们受伤了?不要紧吧?”
  郭弘磊轻描淡写答:“不算要紧。”
  “上阵杀敌嘛,次数多了,总难免负伤。”彭长荣拽着缰绳,感慨问:“唉,转眼都下雪了,土豆收起来了吗?收成如何?我们忙忙碌碌,竟一直没去地里看过,至今不知豆苗豆叶长什么模样。”
  “哈哈,早就收了!十几万斤呢,收成很不错,村里都想种它几亩。”提起庄稼,刘三平便眼睛一亮,愉快道:“知县大人仁慈,已经发下命令了,叫我们村明年接着种!”
  郭弘磊摸了摸马脖子,低沉浑厚的嗓音略沙哑,“恭喜。”
  “你、你——“刘三平挠挠头,绞尽脑汁挑了个称呼,恭维道:“郭夫人实在太有能耐了!连县官都夸呢,请她明年继续教导我们村。”
  郭弘磊与有荣焉,正欲开口,却见两个男孩“哧溜“从马匹之间穿过,飞奔跑远。
  “嗳,小心马!”林勤吓一跳。
  刘三平忙歉意道:“莫怪莫怪,俩淘气崽子欠收拾,他们一准儿是上你家报信去了。”
  “我只是怕马碰伤了孩子。”林勤笑着解释。
  客套两句,郭弘磊便道:“天色不早,我们先回去了,改日再聊。”
  无论是侯门之后还是戎装边军,乡民皆忌惮,不敢怠慢。刘三平躬身道:“四位一路辛苦,快回家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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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过里正,一行人牵马前行,果然听见两个男孩正报信大喊:
  “潘嬷嬷,你家人回来了!”
  “四个,四匹马!”
  “开门,快开门,他们马上到了。”
  须臾,郭弘磊遥见院门敞开,家人纷纷飞奔相迎,他心里一暖,定睛望去:
  周延夫妇、潘嬷嬷、小桃——三弟?阿哲怎么上赫钦来了?
  郭弘磊错愕止步,瞬间愣住了。
  林勤等人也纳闷,小声问:“三公子?”
  “奇怪,他怎么来赫钦了?”
  “公子!”小桃扶着潘嬷嬷,喜出望外,眉开眼笑。
  郭弘哲敞着胡乱裹上的棉袄,兴高采烈,一头扑向兄长,气喘吁吁,激动大叫:“二哥!你终于回来了,前阵子,我、我还以为今生再也见不着你了。”说话间,他眼眶泛红,险些喜极而泣。
  “三弟。”郭弘磊定定神,一把搀住弟弟,温和道:“什么叫‘今生再也见不着’?你又说丧气话了。”
  “唉呀,肩膀受伤了?要不要紧?”郭弘哲提心吊胆。周延等人凑近,七嘴八舌地说:“有伤在身,快进屋坐。”
  “看您脸色发白,想必失血不少。”
  “这阵子家里日夜盼望,偏又身不由己,唉,干焦急。”
  郭弘磊风尘仆仆,一边走向院门,一边简略答:“皮肉伤,不要紧。上月忙得抽不出空,无暇探亲。”顿了顿,他忍不住问:“你二嫂呢?怎么不见她人影?”
  “二嫂带着几个人上后山去了,算算时辰,应该快回来了。”郭弘哲亲赖挨近兄长,兴奋得走路脚下生风。
  原来她不在家。郭弘磊恍然,暗感失望,疑惑问:“她上山做什么?”
  “打猎。”郭弘哲抢着接过缰绳和马鞭,转手交给随从。
  郭弘磊霎时沉下脸,皱眉问:“打猎?家里有猎手吗?”
  “没有。但你放心,二嫂带着五六个人呢,从不涉足陌生密林,只在后山设陷阱捉野兔。我曾去过一次,有趣极了!”郭弘哲迈进院门槛,转身,顺手拽了一把兄长。
  郭弘磊剑眉拧起,十分不赞同,沉声道:“冬天无法耕种、无需下地,难得空闲,她不趁机休养,却去打猎?简直胡闹。”
  彭长荣失望叹气,无精打采,嘟囔说:“原来是打猎去了。唉,我大老远地赶回来,翠梅也没能接一下包袱。”
  “后山啊?”林勤若有所思,尚未吭声,却听人讶异问:
  “二哥,你的手怎么这么烫?”郭弘哲握着兄长的手,睁大眼睛,紧张道:“太烫了,不对劲!你是在发热吧?”
  “什么?”众人一惊,林勤飞快靠近,伸手一探便深深自责,懊恼说:“糟糕,真发热了!快,您快回房躺下歇着。”
  “方——“潘嬷嬷才张嘴,小桃便打断道:“方大夫跟着少夫人上山去了!怎么办?”
  郭弘磊脸色苍白,身上却慢慢发起高热,眼前再次发黑。他本打算去后山一趟,却体力不支,摆手道:“无妨,不必慌张,我在军中早看过大夫了。”
  “所幸大夫给了一大包药!”林勤抬手一指,“药在那儿,但我胳膊有伤、行动不便,谁去煎药?”
  小桃毫不犹豫,“我!我立刻去。”她心急如焚,接过彭长兴递过的包袱,匆匆赶去厨房熬药。
  片刻后,郭弘磊强忍晕眩,粗略洗漱一番,换上干净衣衫,躺着闭目养神。
  潘嬷嬷忧虑不安,弯腰为病人掖了掖被子,安慰道:“药就快煎好了,您先歇会儿。”
  “长荣没受伤,周管事带他上后山了,给二嫂报信。”郭弘哲坐在榻沿,忐忑问:“哥,你冷不冷?”
  郭弘磊仰躺,浑身发热,烧得原本苍白的脸色泛红,低声答:“不冷。”
  “从一下雪,刘村家家户户就开始烧炕了,待在屋里十分暖和,偶尔甚至很热。我听说——“郭弘哲攒了一肚子的话,却被潘嬷嬷悄悄打断,他会意,忙道:“咳,等你病好了,咱们再细聊。”
  “唔。”
  郭弘磊精疲力倦,闭着眼睛,原是闭目养神,神志却迅速模糊,整个人仿佛飘在半空风里,又仿佛跌入江河水底,意识浮浮沉沉,肩伤疼痛竟似乎麻木了。
  少顷,他陷入昏睡,人事不省,脸庞逐渐烧得潮红。
  与此同时。后山坡
  缓坡丛林中,一行七人坐在雪地里,围着一丛褐色藤蔓,愉快笑谈。
  “天呐,打猎实在太不容易了!”翠梅伸出食指,轻轻抚摸野兔,感慨道:“咱们忙活半个月,挖了五个陷阱,一共才抓到三只野兔。假如以此为生,早饿死了。”
  邹贵用绳子捆住野兔后腿,干劲十足,嚷道:“我和纲子重新布置了陷阱,过两天再来探,没准儿能逮住野猪!”
  “野猪肉好吃!上次是潘嬷嬷的手艺,炖得香喷喷,我一直记着那味道。”胡纲喝了口水,嘴馋了。
  同行的健壮中年人附和道:“确实香!”
  ……
  姜玉姝坐在藤蔓前,全神贯注,匕首小心翼翼划动,从尺余深的土里掘出两段根茎,放进背篓里。
  此藤蔓根茎呈褐色,粗如胳膊,表面布满小疙瘩,茎肉呈紫色,细腻多汁。
  “奇怪,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方胜身为大夫,颇感兴趣地盯着审视,“我读过不少药书,但不认得它。”
  姜玉姝用积雪擦拭匕首,轻声答:“我问了村里许多人,统统不认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知有没有毒?”
  姜玉姝叮嘱道:“尚不清楚。为防意外,大伙儿千万别乱碰,我自己琢磨琢磨。”
  “喂给兔子吃试试?”方胜把挖起的土壤填回藤蔓根部。
  前世的毒/性试验,惯例是用动物,譬如兔子。姜玉姝颔首,仔细收拾背篓,严肃答:“我得试试。这或许是一种药物,也可能是食物。”她看了看天色,扭头催促道:“天色不早,赶紧收拾收拾,咱们该下山了。”
  “哎,走喽。”翠梅一咕噜起身,拍拍棉袄积雪。
  姜玉姝率先下坡,笑问:“你们怕是把打猎当玩耍了吧?天天嚷着上山,连阿哲都兴致勃勃,我左劝右劝,他才肯待在家里养病。”
  “我们只是想多打些猎物,最好弄几张狼皮,做袄子!”
  姜玉姝叹了口气,嗔道:“狼皮?哎哟,咱们连野兔都抓不住几只,你居然敢打狼的主意?翠梅胆子愈发大了,语出惊人。”话音刚落,坡下突然传来呼喊:
  “少夫人!”
  “小翠儿,我看见你了。”彭长荣跳着挥手。
  周延汗流浃背,焦急告知:“二公子回来了,他负伤发起高热,方胜,你得尽快回去,我们不懂医术,家里只有你会治病。”
  姜玉姝大惊失色,急切问:“怎、怎么——他伤哪儿了?很厉害吗?”
  “左肩!”彭长荣奋力爬坡,宽慰道:“您放心,在军中就治过的,带了许多药回家养伤。”
  姜玉姝心里七上八下,猜测道:“大冷的雪天,他负伤虚弱,说不定是着凉了。”
  “这、这有可能。”
  积雪松软,姜玉姝差点儿崴脚,却顾不上揉一揉,心急火燎,赶路下坡。
  暮色沉沉,房中尚未掌灯,窗紧闭,门虚掩,一片昏暗。
  潘嬷嬷和郭弘哲等人涌出院门,正在焦急商议,等待姜玉姝一行归来。
  郭弘磊双目紧闭,额头烧得烫手,一动不动,仰躺着昏睡。
  “公子?公子?”小桃眼眶含泪,满脸心疼之色,跪立在病榻前,轻柔把凉帕子覆在病人额头上,哽咽说:“您快醒醒,该服药了。”
  两人独处一室,她情不自禁,屏住呼吸,越靠越近——


第53章 亲近未遂
  “公子?”小桃嗓音颤抖,声如蚊呐, 心如擂鼓, 试探着说:“您快醒醒,奴婢有要事禀告。”
  一室死寂。
  郭弘磊饱受刀伤与高热折磨, 毫无所察,昏昏沉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桃咬唇跪立, 整个人趴着榻沿, 默默端详俊朗无匹的年轻男子,眼神痴痴,扫视其额头、眉眼、鼻梁、鼻尖、嘴唇、下巴……反复细看。
  她天生胆小,昔日在侯府里, 虽服侍过一阵饮食起居,却始终拘谨羞怯, 从不敢定睛面对郭弘磊。
  此刻破天荒, 简直千载难逢,两人竟独处,而且他伤病昏迷, 任人打量!
  小桃呼吸急促,鼓足勇气, 头一回无所顾忌地盯着人, 暗忖:
  二公子仪表堂堂,文武兼济, 沉稳可靠,却因秉性倔强而不得母亲宠爱, 常遭责骂。
  老夫人甚至给次子取绰号“呆木头“,委实欠妥了些。
  “呆木头“难听,这至少应该是“俊木头“!
  凭他的品貌与才干、性情,即使不再是靖阳侯府贵公子,即使已沦为充军的流犯,也能令女子一见倾心。
  渐渐的,小桃莫名神志恍惚,附耳轻唤:“公子,醒醒呀,奴婢煎好药了,您得起来服药。”
  郭弘磊安静躺着,全无回应。
  “唉。”小桃幽幽叹气,呆呆守着病人。须臾,她鬼使神差地抬手,指尖哆嗦,伸向他的眉眼,意欲抚摸。
  但即将触碰时,却迟疑停下,脸红耳赤,自惭形秽,羞愧想:我本是老夫人的侍女,老夫人夸我“安分勤恳“,才挑给了二公子。
  虽是长辈安排的通房,但公子从未收用。
  我今日如此举动,近似曾听说过的“爬/床贱婢“,愧对老大人信任,愧对少夫人恩德……况且,他无论是贵公子还是流犯,对我而言,永是高高在上,岂容区区奴婢放肆亲近?
  一旦被发现,我颜面何存?
  下一瞬,院门口突传来欣喜喊声:“二嫂,你们可算回来了!唉,差点儿急死人。”
  郭弘哲心急如火,冲上前拽起方胜就往屋里跑,催促道:“二哥昏迷了,我们想尽办法,也没能叫醒他喝药。方大夫,你快去瞧瞧。”
  “好,好,我知道了。您别急,当心自个儿的身体。”方胜颔首,赶路累得喘粗气,扭头吩咐:“小邹,去我房里把药箱拿来。”
  “哦!”邹贵飞奔而去。
  姜玉姝顾不得擦汗,匆匆嘱咐:“把背篓送去隔壁柴房,仔细有毒,谁也不准乱碰。”
  “是。”胡纲拎起背篓去了隔壁荒宅。
  姜玉姝一颗心高悬,衣摆翻飞,直奔卧房。
  糟糕,少夫人回来了!
  她会不会看出些什么?她会不会恼怒撵我走?
  小桃如梦惊醒,瞬间仿若做了贼,吓得原地跳起来,魂飞魄散,惊恐万状,夺门而逃,仓惶躲进了厨房。
  因此,当姜玉姝推开半掩的房门时,屋里只有一个昏睡的病人。
  她三步并作两步,站在榻前弯腰,伸手便想探病人额头,旋即却缩回,疾步去角落洗手,使劲搓,搅得水声凌乱哗啦,提醒道:“他身上有伤,咱们在后山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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