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种田之流放边塞-第17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田素素深谙讨男人关爱之道,她泪流不止,凄楚答:“我娘去世了,这世间,素素再无半个亲人,每每考虑今后的日子,怎能不伤心?怎能不忧愁?”
“怕什么?一切有我呢。”郭弘轩怜香惜玉之心陡盛,轻轻搂美人入怀,“我言出必行,答应了大娘,就一定会尽力照顾你!”
田素素顺势依靠对方肩膀,啜泣,柔弱无助。
丫鬟见状,识趣地默默退下。
田素素郁郁寡欢,“我娘临终前说的话,公子不必放在心上。非亲非故,萍水相逢,素素已经得了恩人许多帮助,感激不尽,不敢奢望更多。”
“唉,你总是这般见外,我却不愿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郭弘轩宠爱一笑,叮嘱道:“赶紧收拾行李!咱们尽快启程,先把大娘送回家乡安葬,然后再从长计议。”
“啊?”
田素素一愣,再度双目圆睁,忙抬头,诧异问:“回秦州?”
郭弘轩答:“是啊。这可是大娘的临终遗愿,既然答应了她,岂能不办理?”他邀功似的说:“我知道,姑娘害怕出远门,放心,我会陪你的。”
“但、但是——公子不是要赴考吗?”
田素素擦了擦泪,坐在旁边,定定神,正色劝道:“科考要紧,奴家万万不敢耽误公子的前程!您得专心温书,素素已经想好了:先把我娘的灵柩寄放在郊外一处庙里,等时机合适了,再运回家乡安葬。”
“这怎么行呢?”郭弘轩一听见“赴考、前程”,顿感头疼,皱眉说:“此事不能拖延,拖延则不敬。”
田素素绞紧手指,蹙眉提醒:“但科考——”
“无妨!”郭弘轩摆手打断,满不在乎道:“快去快回即可,如无意外,应该能赶回来应试。”
田素素满心不赞同,意欲反对,却发觉对方微恼,加上对方是仗义相助,她作为女儿,硬拦的话,倒显得不孝了。
她垂首,眸光暗转,怯生生问:“运送灵柩,是素素的家事,不应该麻烦公子的。您突然出远门,令堂等人,同意吗?”
郭弘轩苦恼叹气,“家里不太同意,但并未强硬阻拦。你放心,我说了帮忙,就一定帮到底!”
“……多谢公子。”
田素素心思转了又转,最终起身,感激福了福,“幸亏有您仗义相助,要不然,素素一筹莫展,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赶去秦州。”
郭弘轩忙搀起对方,亲昵说:“叫你别见外,你总是不听!事不宜迟,姑娘快去收拾行李,我来之前,已经雇了几个镖师,以保平安。”
“嗯,”
田素素察言观色,左劝右劝,郭弘轩却执意要去秦州。
于是,她完全被打乱了阵脚,无奈回房,枯坐对着铜镜,面无表情。
“姑娘,郭公子雇了马车吗?”丫鬟忙乱收拾行李,“咱们要去秦州待多久?需不需要收拾秋□□裳?”
田素素揉了揉太阳穴,“他说,雇了一辆马车,顺利的话,往返需要一个半月。”
“哦,那就不用带厚衣物。”
丫鬟开箱翻柜,喜滋滋说:“想不到,郭公子对姑娘,用情竟如此之深!他甘愿抛开科考,护送咱们去秦州,哎哟,真是令人感动。”
他身上才二百两,怎么够花?田素素烦恼叹气,“固然感动,但后果难以设想。看来,他家里气得不轻,既不给盘缠,也不张罗出行事宜,任由四公子雇镖师。郭府明显不赞成秦州之行,连骂带打,劝不住,估计老夫人一怒之下,把小儿子赶出家门了。”
“依奴婢看,郭府只是气一阵子罢了,早晚会消气的,亲骨肉、亲手足,谁舍得真撵走呀?”丫鬟麻利捆包袱,丝毫不担心。
“小丫头,你不懂。”
田素素拿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发丝,喃喃说:“没错,一家人之间,迟早会选择原谅包容。但我是外人,舍不得责罚亲人,还舍不得责怪外人吗?秦州之行,郭府十有八/九认定是我怂恿的,恐怕此刻,他们正在痛骂我呢。”
“这、这……有理。”丫鬟抱着一个包袱,含糊表示:“其实,奴婢也觉得,横竖没有期限,随时都可以运送灵柩回秦州,不必急在一时。不如、劝一劝郭公子?等他考完再启程呗。”
田素素摇头,苦笑答:“不能劝了。郭公子兴冲冲,主动帮忙,而且是帮忙料理我娘的丧事,我若坚持泼冷水,一则显得不知好歹,二则寒了恩人的心。况且——”
“况且什么?”
田素素心知肚明,却一直没戳破,暗忖:相识至今,我早看出来了,四公子懒散,玩心重,得过且过,缺乏恒心与毅力,无法下苦功读书。
甚至,他颇厌恶读书,只是碍于长辈严格督促,不得不顺从。
秦州之行,他比我还上心,一是怜惜我孤苦,二……估计是他自己想外出透透气。
她并不满意郭弘轩,暗暗嫌弃,却找不到更好的了,冷静想:我应该“懂事”地劝一劝,不该强硬反对。明知故碰逆鳞,惹恼恩人,终身靠谁去?
因此,花魁幽幽叹息,“没什么。”
“您唉声叹气,莫非不满意公子的做法?”
“没有。”
丫鬟小声劝说:“奴婢斗胆劝一句:郭公子家境富裕,品貌出众,一片真心爱护姑娘。您可千万要抓紧呀,万一错过,恐怕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即使找到,年纪呢?年纪一大,就、就……难了。”
田素素咬唇,审视铜镜里的脸蛋,生怕丧失美貌便穷困潦倒,犹如抓住救命浮木,振作道:“我明白!恩人帮我赎身那天,我就下定决心了,今生今世,视他为依靠。哪怕一辈子无名无分也无妨,做外室,总比老死青楼强。”
于是,三天后,她不情不愿,却假装欣喜感激,被恩人搀上马车。
郭弘轩干劲十足,莫名兴奋,喝令:“起程!”
“好嘞。”受雇的镖师鞭子一甩,策马前行,簇拥马车和灵柩,南下秦州。
与此同时·郭府
返程在即,下人开始打点行李。
姜玉姝一边叠衣裳,一边问:“秦州路远,四弟雇了几个镖师,一去一回,人吃马嚼,二百两够花吗?”
郭弘磊坐在矮榻旁,陪龙凤胎玩耍,板着脸答:“懂得节省就够,但老四压根没当过家,十有八/九不够。哼,到时,看他怎么解决囊中羞涩的难题。”
“咱们派去的人扮成镖师,会不会被识破?”
郭弘磊不由得叹气,“夫人多虑了。老四若有那份机警和眼力,怎会被花魁迷昏头脑?”
姜玉姝哑然失笑,随即嗔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男人不贪恋美色,有花魁什么事儿啊?”
郭弘磊挑眉,扭头看着妻子,正欲辩论,龙凤胎却先后爬近,攀着父亲胳膊站起,都对束发头冠感兴趣,踮脚伸手,意欲摘取把玩。
“啊——”龙凤胎并肩,哥哥嗓门洪亮,妹妹附和:“啊啊?”
“停,停下,住手,站好!头冠没什么好玩的。”郭弘磊坐直了,一手护着一个孩子,无奈道:“这俩孩子,跟烨儿一样,我一坐下来,他们就拽头冠玩。”
姜玉姝忍笑旁观,“头冠镶嵌了玉石,鲜艳或有光泽的东西,小孩子都喜欢。”
下一刻,睡醒午觉的郭烨小跑找来,二话不说,双手抱住母亲的腿。
“嗳哟,”姜玉姝弯腰,抱起还不到自己大腿高的长子,关切问:“怎么啦?扁着嘴,没睡醒吗?”
郭烨揉揉眼睛,低落问:“娘,嬷嬷说,你和爹爹,明天又要出远门,对吗?”
孩子的“又”字,令姜玉姝一阵难受,落座榻沿,解释道:“爹娘要去图宁办事,一有空就会回家的。”
“我也想去。”郭烨窝在母亲怀里,顺手揪了揪旁边弟弟的头发。
郭炅懵懂扭头,挪动胖嘟嘟的脚丫子,走向兄长。
“你不能去。”郭弘磊叮嘱道:“你得待在家里,陪弟弟妹妹玩耍。”
虽然聚少离多,但郭烨本能地依赖父母,央求问:“那,我带上弟弟妹妹,大家一起出去玩,可以吗?”
姜玉姝摇摇头,“爹娘不是去玩。而且,图宁太远了,不方便带小孩子。”
郭烨扁扁嘴,不说话了,下巴搁在母亲肩膀上,呆呆醒盹儿,闷闷不乐。
做父亲的见状,威严承诺:“你在家若能乖乖听话,等我下次回来,带一套木质兵器给你。”
“呀?”郭烨瞬间眼睛一亮,鲤鱼打挺似的跳到榻上,欣喜激动,“什么兵器?像哥哥那样的吗?”
郭弘磊点点头,被三个孩子包围,大的激动追问,两个小的仍坚持摘头冠。
“那,爹娘什么时候才有空回家?”
郭弘磊严肃答:“说不准,总之,一有空就探亲!”
“能不能快点儿?”郭烨满怀期待,恨不能立刻收到礼物。
“我尽力。”
姜玉姝见儿子变得高兴,转身继续收拾行李,感慨说:“千言万语,都比不上一份礼物。”
郭弘磊虎着脸,“为父赏罚分明,你若调皮捣蛋,不仅没有奖赏,还得挨打。”
“我听话,我一定乖乖的!”郭烨羡慕堂兄的木剑已久,迅速作乖巧状,卖力陪弟弟妹妹玩耍。
一家五口,其乐融融。
夫妻俩公务缠身,尤其郭弘磊,必须赶在期限之前回营,故次日一早,两人不舍地辞别亲人,启程离开赫钦,奔向图宁。
四月下旬,土豆早已出苗,图宁田间一片绿油油。
“驾!”
车轮辘辘,驶向图宁。
姜玉姝虽然会骑马,但细皮嫩肉,骑久些就磨破皮,因此大多坐在车里。
晌午,她正迷迷糊糊睡着,忽然,脸颊被捧住了。
“醒醒,到城门了。”郭弘磊右手拎着马鞭,左手抚摸妻子脸颊,低声说:“我赶着回营,就不进城了。”
“嗯?”
“哦!”姜玉姝困意消失,一咕噜坐直,脱口嘱咐:“你回营后一切小心,多保重。”
郭弘磊吻了吻她额头,“知道。”两人耳语几句,于城门分别,她回县衙,他赶往营所。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后衙角门外。
“夫人,到了!”车夫勒马。
姜玉姝在车上睡了一觉,精神抖擞,轻盈跳下马车,快步往里走。
不久,翠梅闻讯迎接,挺着五个月的孕肚,远远便欣喜呼唤:“夫人!”
“唉,您可算回来了!”
姜玉姝脚步一慢,“听你的语气,难道出事了?”
翠梅小声答:“荆教谕死了!唉,他的学生过于悲伤,十分冲动,几次围堵黄县丞,求他主持公道。”
“教谕死了?”姜玉姝停下脚步,惊讶问:“我走之前,他还好好儿的,怎么突然死了?”
“仵作推测他是酒后失足落水,溺亡。”翠梅迫不及待禀告:“但有个证人,一口咬定,教谕是被人推进河里的,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凶手抓住了没?”
“没有。河岸没发现任何线索,证人根本没看见凶手的脸,官府无从着手追查。老教谕的学生,天天上衙门哭,要求严惩凶手,劝不听,赶不走,闹得很不像话。”
第235章 传见暗卫
午后, 天光亮堂堂。
离夏季还远, 天不热,县丞黄一淳的官袍却汗湿了。
他汗流浃背, 步履匆匆,一口气赶到角门旁的偏院, 边走边擦汗, 如释重负唤道:
“大人!”
“您总算回来了!”黄一淳靠近拱手,歉意道:“县尊大驾回衙门, 下官接到消息,刚想迎接, 却被急务绊住了脚,拖到如今才来请安。”
姜玉姝无暇休息,一回县衙就开始忙碌。她直起腰,双手沾了泥土, 拍拍手,含笑应答:“都熟悉了,不必拘礼。我回家探亲期间, 辛苦你了, 你先坐会儿,容我洗洗手, 再谈正事。”
“应该的, 下官只是尽本分罢了。”黄一淳额头冒汗,缓了缓神,扫视四周:
空地上, 堆着几十个大竹筐,筐底铺着干草,装满一尺多高的树苗。树苗根部,均带一团泥巴,泥巴外裹着蕉叶。
姜玉姝吩咐:“今天来不及安排,你们把桑树苗搬进阴凉处,往根部略撒点儿水,不宜多,也不宜少,保持湿润即可。”
“是!”几个小厮领命,招呼一众衙役,忙碌搬运树苗。
黄一淳蹲下细看,“果然是桑树苗!这种看起来,跟衙门上次采买的,有些不太一样。”
下人打了井水拎来,姜玉姝低头洗手,解释道:“对,品种不同。这一千棵,是我托人从中原买的,据说比较耐寒。图宁冬季漫长,冰天雪地,桑树如果不能过冬,大家就白忙活了。”
“若能成活,养大了,可以不断地折枝插条,一千变十万万!”
“但愿如此。”姜玉姝洗净手,接过帕子擦拭。
黄一淳顺口问:“那,您打算把它们种哪儿去?”
姜玉姝早有计划,“润河南岸,挑一个合适的山坡!”她往外走,招呼道:“走,去厅里谈。说来听听,我不在衙门的时候,都发生什么大事了?”
不久,两人落座,婆子奉茶。
黄一淳首先禀告:“闻主簿负责的粮食作坊,已经建了一小半了,预计夏收前后竣工。”
姜玉姝满意颔首,“好!比我预想的快了许多。”
“钱筹够了,自然快。”
姜玉姝淡淡一笑,“闻希不仅擅长溜须拍马,办事能力也不错,否则调停不了千头万绪。可惜,他贪念重,心术不正。”
黄一淳赞同颔首,“没几分本事,当不上主簿的。”他又告知:“至于纺织作坊,则仍在挑选地方,尚未动工。按您的意思,址定于南城片,文家和梅家一边雇人种树,一边商量着盖作坊,暂不知他们的具体想法。”
姜玉姝一挥手,“任由他们慢慢商量,此事用不着急。他们两家的树苗,成活了多少?”
“跟官府差不多,大概六成,长势还算不错。”黄一淳继续禀告:“至于县学,下官已经招募了一群工匠,石料、木料等也筹备好了。县学与作坊不同,现已择定本月二十八动工,到时,请大人驾临,接见热心捐资的老百姓,并主持功德碑刻碑仪式。”
姜玉姝会意,“我知道了。”她喝了口茶,凝重问:“我一回来就听说,荆教谕去世了?”
“唉!”
“下官正要禀告此事。”黄一淳惋惜叹气,眉头紧皱,“您既然听说了,想必已经大体了解,自从李昌作证以来,老先生的学生们非常激愤,几次找到下官,请求官府尽快抓捕凶手——官府倒是想,但、但上哪儿抓去啊?李昌虽然一口咬定教谕死于谋杀,可他提供不了证据,仅有证词,无法追查。”
姜玉姝神色严肃,“知恩图报,李昌是个有情义的人。假如不是他临时起意去陪老先生钓鱼,所有人都会误以为死者是酒后失足落水。”
“李启帆奸/污案里,是教谕指点李昌咬住‘内乱’一点的,因此,证人出于感恩,一口咬定教谕是被谋杀。”知县外出,近半个月,黄一淳忙得不可开交,着急上火,扼腕道:“据证人说,他当时在远处高坡上,望见一个拎着木棍逃离河岸的男子,但并未目睹对方推教谕下河的动作,这、这难办呐。”
姜玉姝若有所思,“李昌是想当然地猜测。”
黄一淳颔首,“据说,他起初没重视,直到发现岸边的书、酒壶、以及漂浮在水面上的钓竿时,才发觉教谕可能溺水了,一顿忙乱,等捞起尸体时,那名拎着木棍的男子,早已无影无踪。”
“听说,”姜玉姝盯着青花瓷茶杯出神,“现在大部分人认为教谕死于谋杀、小部分人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