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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食女官在现代-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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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程袖直面与他对视； 最后平静的微笑面对他的话，是出于对一位前辈的尊重，而不是惧怕。
孙飞若有所思。
此时裁判气喘吁吁跑回来，先去评委席交出一份名单； 十二位评委轮番查阅，然后签字。
裁判又拿着那份名单返回赛台。
等待得有些无精打采的观众们都直起背，眼神熠熠地看着裁判的动作。
讲解员糖粒忍不住道：“要宣布成绩了。”
曹行都下意识得坐直，沉默地点了点头。
裁判站到赛台中央，孙飞和程袖都站起来，两人相对而站，就像赛前时双方宣战的那样。
只不过那时候占上风的是孙飞，看起来落下风的是程袖……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结果。
观众席程袖的粉丝紧张不行，看网络直播的粉丝握紧拳头。
他们都在默默祈祷：“袖袖会赢的，一定会赢的。”
裁判深呼口气，道：“此次比赛结果经过评委们打分以及博古斯中国区赛的审核，确定了最终的结果。”
“7号选手孙飞，获得10位评委的投票，总分10分。”
“19号选手程袖，获得12位评委的投票，总分12分。”
裁判感觉到四面八方不可置信的眼神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顶着压力继续道：“云山站混战赛晋级的选手是19号选手，程袖！”
“恭喜程袖，再次晋级！”
讲解员糖粒忍不住激动道：“太不可思议了，接下来就是得分赛了吧？历届博古斯赛都没有这么年轻的女选手晋级到得分赛。”
曹行看着赛台上已经换回蓝色裙装的程袖露出娇艳的笑颜，赞叹道：“即使是前年那场比赛，谢荣他们都没有这么耀眼。”
糖粒小声问道：“曹先生，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曹行道：“请问。”
糖粒道：“之前我问您看好谁，您没有回答，是因为您看好的就是19号选手程袖吗？”
曹行摇头道：“不，我当时看好的是孙飞，他毕竟是高级技师。我不愿意回答的原因是不想因为我的偏向让选手多想，影响到她的发挥。”
糖粒意外道：“原来您是为了19号选手考虑啊！”
在宣布晋级选手之后，观众席早已沸腾，这时许多程袖的粉丝们听到曹行的话，对孙飞的粉丝道：“你听听，这才是技师的风度呢……你们孙总厨故意在赛前提起我们程袖没有等级，那算什么风度？”
粉丝们心底中得意。
终于能在这些人面前扬眉吐气了，真爽。
粉丝们看着赛台上如盛开娇艳的蓝色花朵，不由心中激荡。
这是程袖带给他们的，她带领着他们创造了一个奇迹！
孙飞的粉丝脸色忽红忽白，到现在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孙飞竟然真的被打败了！
而且是差了两分！
……
那场无等级厨师对战高级技师的比赛已经结束三天，老方接到了十多家美食媒体想要独家采访程袖的电话。
不过让老方烦恼的是程袖却好像无意接受采访，这种出名的事情很多厨师都不愿意拒绝，程袖却很不在意。
老方问向旁边的徐豪：“程袖现在在哪？”
徐豪：“应该还在后厨吧……”
老方摇了摇头，比赛结束，记者们找到他们住的宾馆，本想在门口堵着程袖，谁想到程袖向宾馆借了闲置的小厨房，一直猫在那里不出来。
老方起身道：“我去看看。”
徐豪点头，打着哈欠：“去吧。”
老方刚进小厨房，就闻到了芝麻酱和辣油飘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看到程袖刚做好一碗热干面，砧板旁边摆放着一部手机，正在视频通话中。
这几天程袖都在跟这个年轻人视频通话，之后老方才知道这个年轻叫罗宇翔，是程袖的徒弟。
老方这个时候能见到属于程袖另一面，没有平常温柔，倒是带着几分严厉。
程袖把热干面放到了桌子上，向视频中的罗宇翔发出提问：“热干面要用什么面？什么特征？”
罗宇翔回答道：“碱面，最明显的特征是浅黄色。”
“煮面到几分熟要盛入盘中？”
“八分。”
“如何提高面条的嚼韧？”
“要把面条放在凉水搓洗……”
“怎么搓洗，现在示范一遍……”
等罗宇翔示范完，程袖才点头道：“做得不错。”
罗宇翔问道：“那个……老板，热干面酱料比例刚才我没记住，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程袖把酱料比例简单说了一下，最后道：“每一位厨师都要有属于自己的配方，就算是简单一碗热干面也是。我希望你自己能尝试调配，等我回到瀚城的时候，能品尝一份与众不同的热干面。”
罗宇翔很动容，用力地点头道：“我会努力的。”
老方在旁边点了点头。
程袖年纪虽小，却很会教徒弟，不是一味的灌输她烹饪的理念，而是让罗宇翔自寻摸索。
这时程袖已经关掉视频，回头道：“老方，我做了一大盆热干面，大家要是每吃的话，要不要尝尝？”
老方哈哈一笑。
这才是他来小厨房的目的！
两只手把桌上的一盆热干面抱起来，走出厨房时，还扭头对程袖道：“再拿点酸豆角还有酱汁……对了，徐豪喜欢吃辣，再拿盒辣椒油。”
五分钟后，百川的厨师们聚在餐桌前，每人面前都一碗红油淋上的热干面。
徐豪非常爱吃辣，虽然碗里的热干面红彤彤的很诱人，却还是不满足，舀一大勺辣椒油洒在碗里，用筷子搅拌。
辣椒是程袖精心炒出的，并不只有辣味，还有股酥香萦绕。
在搅拌当中，筷子把热干面翻弄，芝麻酱的香味愈来愈浓，配上闻而辣舌的辣椒红油，让徐豪食欲大动，有些迫不及待得想要品尝，筷子加速翻搅，辣椒拌匀，便挑出一大口面条吃进嘴中。
这口辣味十足的面入口，舌尖都震颤一番。
徐豪连续吸溜五六口，然后大口咀嚼，热干面软韧兼得，嚼劲十足，渗进酱汁里的面嚼下一口就能在嘴里弥漫着香味。
“太好吃了！”
徐豪嘴唇被辣椒辣得发红，那股辣意却让他振奋无比：“醇厚的芝麻酱已经完完全全地沁入面筋里了，真香，不过还是辣椒更香。”
徐豪虽然自己也是厨师，但每个人做法都不同。
厨师们用得煮面火候、酱料、配菜不同，味道就不同。
老方现在吃得也是满头大汗，跟徐豪不同，他吃热干面喜欢配着醋吃，倒出来一口醋，醋汁融在热干面中，酸溜溜的味道在鼻尖徘徊。
挑出一筷子热干面，香味扑面，进入嘴里酸味漫延在唇齿间。
“呼……爽快！”
酸味挑动着舌腹，使口中生津，越嚼越酸爽，一口咽下去，酸口的味道直冲向上，老方立刻出了一头热汗，还不断的挑起碗里的热干面，吃得十分过瘾。
“真好吃！”
百乡的厨师们吃得畅快，有些人因为输掉比赛心情不振，都被这碗热干面吃得心情舒爽，畅快淋漓。
大家非要把面里每根面条都吃尽肚里才满足，吃完的时候还舔了舔嘴，拍了拍肚子。
分明是饱了，却觉得怎么也吃不够。
老方擦了擦嘴，道：“现在比赛就剩技师还能再拼一把，其余的人等这次比赛结束就回南云吧。”
大家点了点头。
老方哼着道：“也就是我们孙总厨不来参加比赛，不然有那五王什么事？”
程袖好久没关注比赛了，对五王这个代称有些茫然，不过她很快从老方那里知道，五王分别指‘小刀王’吴淼，‘老汤王’丁龙，‘西点王’范朝良，‘至尊王’路华宝还有‘火工王’耿大董。
在别人眼中这五王很厉害，可在老方眼中，这几个再厉害，也比不过孙立羽。
徐豪有些怅然，他在上一场就淘汰了，能跟这场是因为珠口跟云山的距离，下场就要直接回百乡酒店了。
他问道：“下场去哪？”
老方倒了杯餐厅备的茶水，大口牛饮，然后道：“瀚城！”
第83章 谁当厨师长？
到了瀚城距离京都就又近一步； 也意味着距离决赛越来越近。
瀚城站的赛制是按照得分排名，从博古斯赛开始的得分算起，选前十六名得分最高的晋级； 其余者淘汰。
候机厅； 程袖、老方还有百乡仅剩的两名选手坐在一排； 在用手机看着博古斯赛的网络直播。
网络电视上的讲解员正在分析目前博古斯赛的局势：“得分赛开始，就能看出比赛分数重要性。像‘五王’他们的分数都在46到48之间，尤其是‘至尊王’路华宝和‘火工王’耿大董四场都是满分。”
讲解员略停顿：“不过除了‘五王’还有位选手出乎意料也拿到了全场的满分； 更让人惊讶的是她的身份只是无等级的厨师，相信很多观众都有关注这位选手，她就是程袖，是京大烹饪社一员……”
讲解时间很快结束，屏幕中开始转播国外的博古斯赛事。
讲解员声音严肃道：“有新寿司之王之称的白川丰雄； 四场比赛皆获得满分，并且被在日本有神厨之称的秋山二郎当场收为弟子。以白川丰雄的资质； 在经过秋山二郎的教导和比赛磨练，他的厨艺一定成长迅速； 成为各国厨师的劲敌。”
“白川丰雄？”老方对这个名字比较陌生； 当屏幕上出现对方比赛时的画面； 震惊不已：“这也太年轻了吧。”
白川丰雄容貌秀逸； 微长的刘海挡住额头，却显露出眼睛格外明亮而专注。
他那双白洁的手为鱼肉按摩，忽轻柔忽用力，看着就赏心悦目。
视频很简短； 很快跳到了媒体采访秋山二郎的画面。
秋山二郎已达高龄87岁，却还是神采奕奕的盯着镜头道：“丰雄今年只有23岁，他在不断成长的过程中，会越来越强大的，我非常看好他在决赛时的表现，他可能会为日本烹饪带来带来一个奇迹。”
之后又出现瑞典、意大利等国家的选手，老方牙齿快酸掉了：“这些选手都这么年轻。”
年纪竟然都在二十一到三十五岁之间，怪不得博古斯赛被称为各国天才厨师的比赛，像五王，跟这些年轻人比根本算不上是天才。
不过还好他们也有个出色的年轻厨师，老方回头看了看身边的程袖，心中多了些安慰。
四人登上飞机，前往瀚城。
程袖刚下飞机就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之后便回头道：“万先生来接我们了。”
“万先生？”老方先是迷茫，然后睁大眼睛：“你说是万董吗？”
另外两名厨师也有些手足无措：“万董怎么还亲自来了？”
万炤的身份在老方和百乡的厨师眼中是遥不可及的，能跟万炤走在一起的应该只有百乡的总厨还有那些管理层，那个级别的人他们平常虽然能见到，但亲自接机这个待遇有点太高了。
万炤不是自己来得，还带着司机，他请老方他们坐上车，温和道：“百乡是我父亲生前的心血，你们代表百乡参赛，还走到今天这步已经为它带来荣耀，我还要感谢大家，所以你们不用客气。”
老方和百乡的厨师心道：万董真没架子，谁能想到这是他们老板的老板？
万炤直接带着大家去了瀚溪酒楼，还没有来过瀚城的诸人也是第一次来到瀚城在外远名的第一楼，程袖虽然来过这里很多次，但作为客人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
点完菜之后，老方赞叹道：“这里菜品如何先不说，服务是一流的。”
服务员接受过专业的培训，每次点菜只要顾客要求，都会详尽的叙述每道菜品的特色，如果顾客还愿意听，服务员还会讲菜品大概做法以及厨师的创新理念。
文化与菜品结合，虽然瀚城的底蕴没有珠口和云山那么深厚，却也是当之无愧的美食大城，因为有这样的第一楼。
菜品依次而上。
服务员上的第一道是招牌菜小香葱扒羊肉。
服务员是个圆脸姑娘，她刚才已经大致介绍了这道菜的特色，此时道：“今天酒楼有个小活动，只要评价我们店新出的招牌菜，都可以赠送一道菜品，如果能提出意见并被我们总厨采纳，还会获得一份礼品。”
大家点了点头。
等菜上齐，大家开始动筷，先品尝的就是那道小香葱扒羊肉。
程袖夹起一块。
夹起的山羊肋扇肉，约有两个手指的长度，经过卤水的炮制它色泽红艳，又经过慢蒸肉质非常烂。
有股五香和香葱味总在鼻尖萦绕，引人垂涎。
程袖咬住一口，羊肉果然软烂非常，小香葱的味道已经从里到外彻底的沁入羊肉乃至羊骨。
味道偏甜，还有点花椒的麻感，能更好的刺激到味蕾。
这道小香葱羊排不愧是瀚溪酒楼的招牌菜，无论是从口感还是味道都极佳，让百乡的厨师也见识到了瀚溪第一楼的真正实力。
临走前，程袖认真地在留言卡片上写上对小香葱羊肉意见：
淡二汤稀释后，与头汤配合，让小香葱及花椒等调料熬制羊肉。
这张纸片被夹在众多纸片当中，在晚上王瑰把它们带回家放到了床头，打算睡前看。
……
得分赛不用再抽签分配对手，比赛方式很特殊，每位选手会随机分配，建立三人的小队。
小队必须选出一名厨师长，一名主厨。
第二天，程袖去体育场抽签，抽到那一组队友分别是‘西点王’范朝良、‘火工王’耿大董。
老方看到结果，惊住了：“你这个运气……”
有个实力强大的队友并非是件好事，因为每组满分12，这12分若分配到队友身上，那自己分数就少了。
这场比赛，怎么看程袖都没有太大优势。
程袖的实力是不弱，但范朝良和耿大董更不弱，在本场比赛如果三人都没有失利，每个身上最多只能拿到4分。
像‘至尊王’路华宝的队友，都是技师，队友弱，就无法分化太多他的分数，得分不会少于4分。
不过像路华宝运气这么好的很少，多数都是像‘小刀王’吴淼和‘老汤王’丁龙，队友有一位高级技师，有一位技师，一强一弱平衡的分配。
不如路华宝，却比程袖的队伍有更大的得分优势。
程袖看了看得分总榜，目前她的成绩在第一位，跟她并列的有两个人。
但是第二位有五人，只跟他们有一分之差。
第三位跟他们有三分之差，人数更多……
第五位就截止了，最大差值都没有超过5分。
所有选手分数差距并不大，所以即便是第一位，也有淘汰的危险。
程袖头一次有了危机感，她看过范朝良和耿大董的比赛，想从他们两人的手里争取分数，是几乎做不到的事情。
好在他们比赛的时间在第二天，这一天程袖回甜点屋，待在厨房里始终没有出来过。
此时她的两位队友的心中也不平静。
范朝良的小徒弟约翰是个美国人，但从小就跟范朝良来到中国，说得也是带着京都口音的汉语：“老师，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范朝良正在做甜点，戴着口罩，没有理会他这个小弟子。
约翰摸了摸下巴，自己分析：“这个程袖不足为惧，倒是这个耿大董听说很有实力。”
范朝良把甜点完成，小心得将它放入冰箱，这才摘下口罩道：“既然你看过以前博古斯的比赛，应该知道得分赛得分的窍门。”
约翰想了想，道：“是不是当厨师长的分数会高一点？”
范朝良赞赏地颌首：“接下来就要看我跟大董孰强孰弱。”
晚上的时候，后羿酒店的老板给耿大董打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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