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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后专宠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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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贱人,竟然敢给她下药!殷明珠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碎尸万段,她想痛骂对方,可是她的嗓子根本讲不出话来,一觉醒来就发不出声音了,天知道她多对这幅嗓子引以为傲,阮流烟这个贱人,竟敢毁她的嗓子!
殷明珠目龇尽裂,对面的阮流烟却好整以暇,从梳妆台起身,她面对面拨弄对方的衣领,“萱妹这是怎么了?就算是想见姐姐,也要把衣服穿好再出来吧?大庭广众萱妹只着足衣便跑出来,姑娘家家的这像什么样子?”
她对殷明珠教训的理所当然,因为阮流烟知道怎么样才能引起对方更盛的怒气。果不其然殷明珠听了这话,就要掐住她的脖颈置她于死地,阮流烟眼疾手快躲了过去,抬手对着她那张脸就是狠狠一巴掌,一巴掌下去,殷明珠那张白皙的小脸蛋立即就有了血红的五指印子,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茗月和巧梨都被这变故吓白了脸,就连应声而来的几个家丁也看的目瞪口呆。挨了一巴掌的殷明珠发疯似的冲上来击打阮流烟,阮流烟躲开,冷斥众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萱小姐发疯了,还不快把她制住送回房!快去把爹爹请来!”
她这一声吼过后,众人如梦初醒,很快把人制度住送回房,其他人飞快的跑去请殷忠贤。
屋里一片狼藉,画眉的炭笔没了踪影,圆立的雕花带漆的木椅也倒了,由着茗月收拾,阮流烟对她嘱咐,“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慌张,一切有我。”
茗月连连点头,不一会儿有人来唤,主仆两人对视一眼,出发到了殷明珠的院子。
殷明珠被人关在房内,阮流烟赶到的时候殷忠贤正和请来的大夫从她的房里出来,隔的老远就能屋里砸落瓷器花瓶的碎裂声,伴随着金琳时不时安慰声,可见里面的情况着实“惨烈”。阮流烟缓缓上前,“流烟见过父亲。”
“不必多礼。”亲生女儿出了这种事,还如此失礼没了名门闺秀的样子,殷忠贤面色大为不郁,听闻殷明珠之前还跑到阮流烟的房中大闹一场,他不禁打量她两眼,“流烟没事吧?方才萱儿有没有伤着你?”
“并不曾,”阮流烟否认,面上愧疚道:“女儿惭愧,方才萱妹那样冲进我的卧房,女儿一时惊吓,为了让萱妹清醒,我对萱妹动了手,现在想想女儿心中真的很难受,我想进去看看萱妹,再去祭拜奶娘,还望父亲恩准。”
她讲的诚恳,殷忠贤想起大夫说起殷明珠嗓子,心中更为烦忧,挥挥手让她进去,他背着手下了台阶在院中踱步。阮流烟同茗月推门进去,刚踏进门槛,一个白玉瓷碗就在脚边碎裂摔的粉碎,可见这摔它之人的火气。
殷明珠发狂摔了所有能摔的东西,扯掉了所有能扯掉的帐幔和桌布,只为发泄心中那团怒火,金琳儿也被她癫狂的样子吓到,劝也劝不住,只好由着她去。
阮流烟的到来更是火上浇油,殷明珠火冒三丈,抡起平常放盥洗盆的木架就挥向她,阮流烟拉着茗月就退出去,临走时合上房门。她来就是为了更刺激殷明珠,现在看来不用了,殷明珠一副要崩溃的样子,已经不需要她再费力刺激对方。其实对比殷明珠的恶毒计谋,她回敬她的真是太轻了!
吩咐守门的家丁好好守着,阮流烟心情大好的带着茗月施施然离去。
备好了东西,阮流烟同茗月上了马车,由殷忠贤的人带着她去阮氏的坟墓地,墨弦负责保护她的安全,一路骑马随行,大概走了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在一处坡脚处停下,下了马车,名叫虎子的小厮就领着他们朝一个方向走,百丈左右,一眼就望见立于杂草丛中的墓碑。
“阿娘!”扑倒在墓碑前,阮流烟哀声喊道。可惜阮氏再也听不到她唤她,她哀切,眼里泪意汇聚,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将带来的供品和水果都摆上,点了白烛同阮流烟一起给阮氏烧纸钱,同他们一同来时的虎子背对着他们而站,阮流烟和茗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摸向草丛中腕口粗的木棍。
那边墨弦见他们奇怪的举动,正欲开口被阮流烟摆手制止。悄悄来到虎子背后,阮流烟示意茗月下手,茗月刚开始还雷厉风行,后来真上阵就哆哆嗦嗦的没法下手,阮流烟“恨铁不成钢”,夺过她手中木棍,朝着虎子一闷棍下去,虎子身体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娘娘,你们这是…”
人昏了过去,墨弦问出心中的疑问,阮流烟指着坟地对他道:“麻烦你帮我们做一件事,把这个,挖开。”挖坟?墨弦惊诧,面上镇定自若,“娘娘稍等,我去找工具。”
来时就记住了路形的墨弦找来铁铲,应阮流烟的要求开始刨坟,用不到一会儿,已经能看到棺椁的棱角,终于把棺盖打开,阮流烟朝里面望去,里面除了几件衣服,正如她所想般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殷忠贤还是在骗她!阮氏的尸身骨骸他还是要握在手里做筹码,阮流烟心中冰凉至极,她还存着侥幸心理,觉得殷忠贤不至于这次还骗她,真是可笑,既然这样,她就不要再心慈手软!
将棺盖重新盖上,把土掩埋成原样,茗月把小厮虎子叫醒,虎子惊恐自己居然会睡去,一个劲儿给阮流烟请罪,阮流烟哪有心思再搭理他,摆摆手表示无妨。虎子一路心惊胆战的送她们回府,在坟地发生的事他一个字都不敢往外透露。
回到府内,阮流烟打算第二日就启程回宫。谁知刚一回到府进门,就望见屋内圆桌处坐了个人,那人转身,阮流烟顿时后退一步,殷明誉!
“你怎么在这里?”冷着脸,阮流烟站在门外并不进去。殷明誉起身踱步过来,“这是我家,我不在这里,要在哪里?”
说着,殷明誉拽了她进门,两扇门飞快地合上,将茗月关在了门外。茗月焦急万分,府里却没一个能求助的人,于是只好贴着门板听屋内动静。
“别对我动手动脚!”
甩开殷明誉,阮流烟在圆桌旁坐下,盯着他冷冷开口:“你爹藏我娘的骨骸要挟我,卑鄙;你的好妹妹殷明珠想法设法置我于死地,恶毒;你又死乞白赖缠着我,无耻!殷明誉,你们殷家没有一个好人,我做梦都想你们死!”
殷明誉一愣,眼眸逐渐深邃,从前的女人不会这样夹枪带棒,针针见血,这是受了刺激?察觉阮流烟与平时不同,殷明誉笑了笑,顺着她接口道:“你说得对,殷家没有没一个好人,我也不想待在这个家,不如你我浪迹天涯,做一对神仙眷侣?”
“做梦!”阮流烟嗤笑,随后淡淡道:“殷明誉,我不拆穿你,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那个娘做过什么好事你想必比谁都清楚,我一直疑惑你为什么这么肆无忌惮的欺凌我,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你想不想知道我都想明白了什么?”
阮流烟的笑里带着胜券在握,殷明誉盯着她,语意渐冷:“你说。”
“那我可就说了。”轻笑一声,阮流烟笑的越发灿烂,“你之所以这么无所顾忌的欺凌我,真正的原因就是:你非殷忠贤亲生子!我的身世毋庸置疑,数年前我娘就用命证明,可是你不一样,在这腌臜的殷府酱缸,什么龌龊事都有可能发生。让我猜猜你是谁的种,是殷府的哪个长工,或者外面你那好娘养的野汉子?又或是你娘为了坐稳正妻之位上演的一出狸猫换太子?”
她越说越离谱,边上殷明誉的脸色已黑沉到极点,显然被她说中。她不管不顾,继续用语言攻击对方,“看吧,你才是那个私生子,才是那个让人唾骂的孽障…”
“住口!”
殷明誉终于暴怒,大手掐住她的脖颈,他一字一句:“你再说一次——”
☆、第051章 如临大敌
“墨弦大哥,快救我家主子!”
门外茗月察觉不对,连忙大声呼救,墨弦破窗而入,仗剑破空直刺殷明誉而来,殷明誉被这剑势逼迫松手,片刻功夫手中多了一把软剑,与墨弦战做一团。
阮流烟抚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一手扶着桌面让自己不至于跌坐下去,茗月冲上来护在她跟前,搀扶她到一旁坐下。院外家丁被这动静惊动,赶来时只看到阮流烟和茗月主仆两人。
茗月正欲开口解释是大少爷殷明誉要对嫣嫔娘娘动手,被阮流烟阻止,她起身吩咐几人:“刚才这院里来了刺客,幸亏守卫发现的及时,他们往西南方向去了,你们快去追!”
家丁闻此连忙一窝蜂朝着她所说的方向的跑走去追,茗月大为不解,为什么主子要撒谎?阮流烟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是故意这么做的。别管这么多了,茗月,你现在立即去回禀殷忠贤,就说我们不等明日回了,今天晚上就要回宫!”
“奴婢懂了。”
茗月点点头匆匆离去,方才阮流烟和殷明誉的争执她听的清楚,娘娘的话前面她有些听不懂,后面可是听的真真的。这么说大少爷的身世的确有些可疑,听到这样一个秘密,她的心里都是颤抖的,娘娘要今晚便回宫,想来是要避开大少爷。
茗月想的没错,阮流烟正是这样的打算的,阿娘的骨骸求证过了,殷忠贤的无耻程度是以前小瞧了他,殷家从来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她也不会再呆下去。
殷明誉与墨弦两人身手对比起来殷明誉更胜一筹,只是墨弦也不差,墨弦有意缠他,他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脱身。等到殷明誉终于甩开墨弦潜回殷府,阮流烟所住的小院已经人去楼空,这个女人故意说那些惹怒他,全是为了脱身!
是夜,清风阵阵,月光如纱。
殷明誉举着酒坛在凉亭仰头痛饮,身旁坐着因不放心特来主动陪着他的十一。十一是殷明誉的得力干将,对殷明誉十分尊重,他纵使粗枝大叶,但也察觉到从上次殷明誉带那个阮姑娘走未遂以后,殷明誉整个人就变了,变得越来越暴戾。
唯一没变的是,殷明誉还记挂那个阮姑娘,就算她已经成为皇帝的妃子,他还是要为她寻医问药。从上次得知阮流烟中了惊蛰,下毒人竟是殷忠贤和金琳儿,殷明誉那时就已回了殷府大闹一场,但无论他如何争执,殷忠贤都不肯把惊蛰的解药交给他,或者告诉他寻找解药的方法。
殷明誉为了寻到解药药方,这半月已来跑遍了大半个京城的医馆,最后在山林偶然遇见一高人,他告诉了殷明誉惊蛰的救治方法,必须要先寻到“烬仙藤”才行,殷明誉得知后就打算回疆防走一趟再出发漠北,这次得到消息,其实是想跟阮流烟告别,哪知这女人竟这么不知趣,竟惹得将军大怒。
“大哥,明日咱们…”
十一欲言又止,殷明誉醉眼朦胧的看他一眼,“明日?明日如何…”他打个了酒嗝,强烈的酒气向四处喷发,人也醉的一塌糊涂,仍是不忘回答十一的问题,“明日,照…照常出发!”
“你…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坐一会儿。”
从石凳摇摇晃晃起身,殷明誉冲十一挥手赶人,十一不敢违背,点点头退了下去。
十一人走以后,殷明誉手里的酒坛也顺着垂落的手掉了下去,踉踉跄跄的下了台阶,他朝着拱门处右拐一处偏院而去。这里是他们暂时的落脚点,是以找来的住处院子不是很大,没多久,他就来到一处门前,径直推门进去。
“谁?”
秋容警惕的从床上支起身子,不过两秒便明白了来人是殷明誉,飞快地披上衣服系好腰带,她整个人从床上跳落在地,鞋子没顾上穿,俨然如临大敌的样子。
从上次成功让皇上带走娘娘以后,秋容就明白了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就是上次在百花楼,她奉了皇帝之命去捉弄的那个殷公子。她秋容一向一是一,二是二,做什么事丝毫不拖泥带水,上次在百花楼刺了殷明誉一刀,所以当殷明誉提出留下她跟她算清账时,她才会毫不犹豫的留下来。
殷明誉这个怪胎,后面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她所有厌恶做的事,比如她不喜欢像其他女子一样描眉画唇,不喜欢美丽飘逸的罗裙傍身,不喜欢吃太辣或太甜的食物…所有的一切,这个变态男人全都硬逼着她去做。她不肯,这个男人就跟她打赌,说给她三次机会出逃,只要有一次能逃脱不被他找到抓住,以前他们之间的种种都既往不咎。
这样的绝好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秋容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事实证明她还是太轻敌,殷明誉这个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上次她利用“同眠”使皇上顺利追到娘娘带回,这次这个男人居然也对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了另外一种特殊的无色无味的香料使她中招,她逃了三次,次次被他找到,导致她现在只能遵循赌约,自封武功大穴,给他做三个月的贴身随从,好让他随时随刻“折磨”她,消遣她。
这个男人今天居然三更半夜来到她房里,还喝的这样酩酊大醉,不知道又发什么疯。秋容心中猜测,双手不自觉做防备状,黑暗里两人都没出声,殷明誉低笑一声,踉跄着朝她走来,伸手去抓她的肩膀。
秋容穴道被封,可练武的招数还熟记于心,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她抑制住怒气开口,“殷公子女子闺房也要乱闯,莫不是喝多了脑袋不清楚!”她这厢怒气横生,抵不住殷明誉再次向她进攻。
她这次没能从他手中逃出去,被人抓住手臂,男人又离得这样近,铺天盖地的酒气熏的她整个人都有些犯晕。一把抓起桌上放着的茶壶,秋容打开胡乱浇了殷明誉一身,一边浇一边语气不善:“公子醉了,奴婢给公子醒醒酒!”
☆、第052章 冷宫取证
殷明誉猝不及防被浇了一身,抬眸望见女子怒火纷飞的视线。秋容这个样子倒是有些跟一个人的影像重合,恍惚间他朝人伸手过去,还未碰着女子脸庞,就被人毫不留情的用手拍开。
“是你?”
意识清醒起来,殷明誉反问出口。身上被水打湿的衣物湿嗒嗒的贴在身上,时间久了凉的厉害,看到秋容如此对他不屑,殷明誉冷笑一声,另一只没松开对方手暗暗使力,一个拉扯,将人反剪着胳膊抵在半人高的桌角,“你好大的胆子!”
秋容被他制住,一时半会儿不能转过身来,听到殷明誉盛气凌人的“问罪”,竟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这个人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明明是他三更半夜闯进她的房间,扰人好梦不说,还要人不得安稳,难道还不准人反击?
秋容这厢僵着不答话,殷明誉酒醒了大半,意识到自己行径出格的他做不成拉下脸子赔罪的事,于是放开秋容,冷哼一声道:“再有下次,决不轻饶!”留下这句,他背着手离了秋容房间。
殷明誉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内没了这股莫名其妙压抑的气氛,秋容顿时放松不少,她现在只盼着这三个月快些过去,等到跟殷明誉两清,她还要回去继续做她的影卫。殷明誉今天这个疯子今天好像不太对劲,像平常她要是盯殷明誉一眼,绝对会被他盯着一直挑刺责罚,今天她都把水浇了他一身,他却只警告一下就算了。
第二日就是殷明誉提前与众人商议好出发疆防的日子,这日所有人骑马前行,只为兼程赶路。秋容的马走中央,不知道殷明誉吩咐过,还是他们这帮手下的有意无意,她的马一路上都被人围得像是看犯人一样。
对此秋容只当是殷明誉吩咐给她派来的保镖,毕竟她心宽。她现在武功无法施展,这些人在周围,万一有什么不测,这些人在前后左右,还能起个保护作用。
殷明誉策马前行,两片薄唇紧抿。
他这次去殷府相见阮流烟,本意是跟她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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