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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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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天开和他口中的王老爷(王大同的祖父),当年得到那面“许愿宝镜”的经过,祖天开说来支支吾吾,不清不楚,只说是经过剧烈的争夺。卫斯理当时就想到,其中难免不充满了阴谋诡计,腥风血雨!

那“许愿宝镜”来自阴间,是被一个阴间使者带到阳世来的。那个阴间使者,是李宣宣的前任。李宣宣到阳世之目的,就是要找回“许愿宝镜”。

所以,和“铜镜”有关,又来自阴间的人,必然是李宣宣的那个前任。

从时间吻合这方面来看,祖天开、王老爷,曹金福的祖父,那个前任阴差,都曾发生过关系。结果是王老爷和祖天开得了宝镜,前任阴差不知所踪,曹金福的祖父合家遇害。中间的经过如何,不得而知。

但如果祖天开是其中一方面的话,那么,事情是他六十年前的现身经历,他一定还记得。而他一直不肯清楚说出来,可知其中必有不可告人之处!

六十年前的仇杀,在六十年之后,还可以找到当年行事的当事人,已经有点不可思议,事情再和从阴间来的阴差有关,当然更加神秘莫测!

六十年前发生的事,必然曲折离奇,惊心动魄之至。本来,看情形祖天开是再也不肯说的了,但假如曹金福出现,就大不相同。若是祖天开《奇》当年真的做过丧《书》心病狂的亏心《网》事,他也非说不可!

卫斯理心念电转,一直盯著他在看的曹金福,已急得满面都是豆大的汗珠。

卫斯理拍著他的手背,他一翻手,把卫斯理的手,紧紧握在手中。卫斯理忙道:“你放心,一定告诉你,你不必急在一时,先说说你自己,你多大了?”

#奇#曹金福答:“十九。”

#书#卫斯理叹了一声:“小朋友,自你懂事以来,你只想著一件事?”

曹金福道:“是,我身上有血海深仇,那是先父在我一能说话就教我的,我的一生,是为报仇而生,是为报仇而活。为了报仇,我可以不理任何事,那仇人从阴间来,我为了报仇,就算要追到阴间去,也在所不惜!”

卫斯理道:“在你知道更多资料之后,你会知道,六十年前所发生的事,可能复杂之至,有许多隐秘。”

曹金福理所当然地道:“那我不管,我只是要报仇!”

卫斯理再问:“你的教育程度如何?”

曹金福眨著眼:“我没上过学,我没时间上学,我也不像姐姐。她喜欢读书,练完功之后,一有空就读书。我只是练功夫,不断地练,把自己不当人的那样练!”

以他十九岁的年龄,已经有了这样的功力,可知他在武术锻炼上下了甚么样的苦功。

卫斯理叹了一声,作了一个手势,请他进一步介绍自己。曹金福道:“我也不是不识字,先是父亲教我,父亲死后,是姐姐教我。我自小便拜在师父门下。父亲说,那年,姐三岁,我半岁,父亲带著我们,跪在师父门前,跪了七七四十九天,才蒙师父收我们姐弟为徒  那时,师父早已不收徒弟了。”

陈长青皱眉:“你才半岁,怎么跪四十九天?”

曹金福道:“我自小五大三粗,是粗坯,三个月就会走,四个月就会跑会跳,半岁看起来比平常三岁的孩子还要大!”

从他现在的体型来看,曹金福的这番话,倒也可以相信。齐白有点骇然:“令姐的身型  ”

曹金福道:“也高,但是我在十岁那年已高过了她。”

陈长青扬眉:“没听你提你的母亲。”

曹金福神情并不特别难过:“我没有见过妈,我出世不久,妈就死了!我爸在我十五岁那年,也死了。”

曹金福说到他父亲之死时,神情黯然,显得很是伤心。

也就在那时,别人没有注意,卫斯理看到那怪人忽然像是想说甚么,但是张大了口,立即又用手去遮,像是若慢一步,就会有不该说的话会冒出口来一样。

卫斯理心中略疑,那怪人已伸手取起了茶几上的那水晶瓶来,挟在胁下,自言自语:“这里没我的事了,我替鹰送酒去!”

他摇摇晃晃,也不向人道别,就走了出去。

齐白、陈长青和卫斯理三人,互望了一眼,都有留下他的意思,但又想不出有甚么理由不让他走,所以只好目送他离去。卫斯理始终觉得那怪人甚是古怪,莫测高深,不知是甚么来路。

六、“苦主来了!”

曹金福吸了一口气:“是师父对我说,我快二十了,若是要报仇,不能老躲在山里,叫我出来,见见世面。我就离开了天河口,先到法国去找姐姐,那地方我住不惯,姐才差我到这个城来,叫我来喝酒,我酒量可好啦。姐说,参加这酒会的能人异士多,必然会有眼光的人和我做朋友。可不,认识了各位,还有了仇人的线索!”

曹金福何以一听到有东西是来自阴间的就反应如此强烈,到这时真相大白了!

他又以异切的目光望著各人,陈长青提议:“让他跟我回去,我把一切经过告诉他!”

卫斯理同意,他望著曹金福:“小朋友,话可得说在前头,当你知道了一切之后,和我商议了才能行事,你自己可不能乱来!”

曹金福一时之间,不知卫斯理这样说是甚么意思,他想了一想,陈长青已道:“放心,我会教他该怎么做!”

卫斯理望向齐白,齐白摇头:“我只对坟墓有兴趣,对于阴间,我还不想去!”

卫斯理说得很正经:“这件事,研究下去,可能会使地球人改变在不愿意的情形下灵魂也非去阴间不可的情况!”

齐白仍然摇头:“卫斯理,世上有所谓‘伟人’,老是喜欢救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你更伟大,竟然想要拯救灵魂了!”

卫斯理苦笑:“我至少想自己处理自己灵魂的去向!”

齐白哈哈一笑,高举右手,摆出呼叫口号的姿势,叫:“为争取灵魂自由而努力!灵魂自由万岁!”

叫了之后,他并不放下手来,盯著卫斯理:“人类为了争取人身自由,斗争了几千年,尚且未竟全功,在地球上还有大片土地上,一小撮人把大批人当奴隶!你竟然要为灵魂争取自由,不是太奢求了吗?”

卫斯理回答得很镇定:“总要有人开始的!”

齐白慢慢放下手来,口中喃喃有词,念的是中国清朝未年革命家谭嗣同的名言:“革命是要流血的,就请从我开始!”

他脚步有点歪斜,毕竟三日三夜不停的喝烈酒,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若无其事的。

卫斯理扬声:“等一等!”

齐白站定了身子,但并不转过身来。卫斯理道:“你对那只盒子,一点概念也没有?”

齐白道:“没有  嗯,那盒子,像是一个容器,要来放置一个环,可能是玉环,也可能是金属环。”

他说到这里,才转过身来:“那不是古董,不是在人类历史上曾出现过的东西,所以鉴别它不是我的专长。它从阴间来,卫,你已经假设了,‘阴间’是由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创建的,这股力量,来自地球之外!”

卫斯理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那股力量,当然是来自外星的力量。这一点,已经得到了证明。那“许愿宝镜”的功能之多,地球人连想像都难,像“阳世  阴间”的自由来去,空间的突破。地球人的科学水准,甚么时候才能到达这一地步?

余此类推,那只看来平平无奇,但是却沉重无比的盒子,也可能是任何东西。

正如齐白所说,那并非在人类历史上出现过的事物,他齐白再见多识广,也无以名之!

卫斯理挥了挥手:“对于那个盗走了盒子的瘦老头子,你有甚么概念?”

齐白皱著眉:“没有,我和江湖人物接触并不广,以前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人。虽然和他一起喝酒,可也没有加以特别注意。”

卫斯理望向陈长青和曹金福,曹金福一副努力在想的样子。陈长青则击敲著自己的头:“这老头子实在太普通了,所以根本没注意他!”

卫斯理感叹:“这也是他能神不知鬼不觉,下手偷东西的原因,因为根本没有人注意他!”

曹金福忽然道:“我曾听得他好几次,在哼一段曲子,曲调是这样的  ”

他说著,就哼了起来  后来,和曹金福相处久了,各人才知道这个看来虎头虎脑的大个子,不但武术超群,而且智力极高,记忆力尤强,并不是一个只有气力没有智慧的莽汉。

像对那个瘦老头,连齐白和陈长青都说不上甚么来,曹金福却注意到了一些细小的情节。而且,还能把留意到的曲调哼出来!

曹金福才哼了两句,齐白、陈长青和卫斯理,都已听出,那是一首韩国的民歌,极其普通,歌名是“阿里郎”。这一点,曹金福反倒不知道,那自然是他和外界的接触实在太少之故。

那瘦老头曾一再哼一首韩国的民歌,那代表了甚么呢?各人也设想不出。齐白大声道:“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他大踏步离去。这时,厅堂之中,爱酒人协会的会员,也走了十之八九了。

本来,人头涌涌,语声喧天。笑声震耳,何等热闹。这时,已变得冷冷清清,那种人去楼空的感觉,分外使人感到空洞。

陈长青叹了一声:“有聚必有散,我们索性到最后才走,可好?”

卫斯理坐了下来  齐白找到的那两大坛古酒,除了被那怪人带走的一瓶之外,此时,只剩下他手中的半杯了。他顺口答应了一声,慢慢呷著酒,让清洌芳香的神奇液体,流入体内。

他在想:热热闹闹的酒会,竟会衍生出那么多意想不到的事,那可以说是世事难料的典型了!

他们三人确然最后离去,卫斯理回家之时,已是天色将明时分了。带著几分酒意,他把一切经过都告诉了白素,并且发出了世事难料的感叹。

白素是最佳的听众,绝不打岔、插言。卫斯理的叙事本领高强,知道如何化繁为简,所以当他说完,阳光才照射进来。

白素的第一句话是:“那盒子确然是瘦老头盗走的。我认为,那瘦老头是韩国‘金取帮’的高手。”

卫斯理挺了挺身子,他听说过“韩国金取帮”,那是一个组织严密之极的帮会,帮众不多,但都是手段出神入化的贼或扒手,只要是他们认定了的目标,据说没有不能到手的。

这种说法,自然是江湖传说的夸大,但是在“扒窃”这个行为上,“金取帮”的技术,确然是世界之冠。卫斯理以前,曾结识过号称全国第一的老扒手古九非,提起“金取帮”的扒窃技巧,也大是叹服。

又听说这个神秘帮会的帮主,竟是一个极美丽的女子,难道就是那个美妇人?

卫斯理立即把这一点提了出来,白素却摇头:“不,我不认为那是传说中的金取帮主,这……美妇人的来历,我一时之间,也没有概念。”

卫斯理又问:“那怪人呢?”

白素笑了起来:“天下之大,能人辈出,我也不能全说得出来历。有的能人,更是难以想像,像你所说的那个身形魁伟之极的大个子,就叫人难以想像。”

卫斯理道:“好,不论人,只论事,六十年前的血海深仇,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素沉默了好一会,才道:“这事……我看更是曲折复杂之至  ”

她说到这里,略停了一停,忽然道:“走,我们找祖天开去!”

卫斯理也早料到祖天开可能是当年事件的参加者之一,如今白素忽然有此提议,可见她的想法一致。

卫斯理道:“是不是等陈长青把一切经过都告诉了曹金福之后,再和他们一起去?”

白素眉心打结。卫斯理道:“我已警告过曹金福,在知道了一切之后,不能乱来,而且,陈长青也不会随便把祖天开在哪里告诉曹金福。”

卫斯理的意思是,就算曹金福推测到了祖天开和他的血海深仇有关,他也不能去找祖天开报仇。

白素吸了一口气:“曹金福的体型如此突出,那自然是遗传的特徵,祖天开的年纪已经很老,如果他当年的作为,真是极其不堪,此际也定然深有悔意  ”

白素才说到这里,卫斯理已经明白了!

当年为了争夺“许愿宝镜”,祖天开和王老爷,曾经有过不堪行为,用过卑鄙手段,这几乎已是可以肯定的事,祖天开如今大有悔意,念经礼佛,也是为此。

如果祖天开当年亏心事的主角之一,是曹金福的祖父,曹金福忽然在他面前出现,他大有可能以为六十年前的被害人,追魂索命来了,一惊之下,他可能就此被吓死!

那就有必要,先给他心理上有一个准备  不论祖天开过去做过多少坏事,现在,那些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若是猝然死亡,那就成为永远的秘密了!

一想通了这一点,卫斯理一挥手,也道:“走,找祖天开去!”

他们预计陈长青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曹金福之后,必然会来找他们,所以留下了字条,叫两人来到,若是不见他们,务必不可离去,等他们的讯息。

两人直趋王大同的屋子,王大同进了精神病院之后,整幢屋子,只有祖天开一个人在,虽然只不过半年多,可是乏人整理,野草丛生,看起来,也就有了荒凉之感。

两人在铁门之外,等了好久,才看到祖天开高大的身形,摇摇晃晃走出来。

半年不见,老人瘦了不少,双眼深陷,显得失神落魄。白素低声问了一句:“是他高,还是曹金福高?”

卫斯理回答:“曹金福更高。”

白素道:“假设曹金福的祖父也是高个子,可有甚么具体的概念?”

卫斯理想了一想:“祖天开和曹金福的个头,在中国人之中,算是罕见  这或者可以联想到高个子互相欣赏,可以成为好朋友!”

祖天开已来到了近前,白素对卫斯理的话,不置可否。

祖天开看到了卫斯理和白素,竟然没有开门的意思,而且不等两人开口,就已经挥著手:“老年人不喜打扰,两位请回吧。”

卫斯理冷笑一声,就要发话。

白素却先笑了一下:“祖老先生,你先和我们见一个面,相信会有好处!”

祖天开看来有点神情漠然,连脸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眼神呆滞,他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乾涩:“风烛残年之人,好处坏处,都是一样。”

白素鼓掌:“说得好,真是看开了,人生自古孰无死,祖老爷子得享天年,夫复何求,阳世间当然再也没有甚么可以打动你老人家的心了!”

白素说到这理,向卫斯理望了一眼,他们两人默契天成,卫斯理立时接了上去:“可是,死了之后,难免要到阴间,那可怎么说呢?”

祖天开的面色,本来就已经不怎么好看,卫斯理这句话一出口,他的脸色,更是难看之至。刹那之间,身子一晃,眼看要跌倒,尚幸双手伸得快,扶住了铁门的铁枝。

他的身子不住在剧烈发抖,他毕竟是练过高超武功的人,这时虽然年事已高,但是一身神力还在,所以随著他的抖动,铁门竟也为之晃动。

他张大了口,先是发出了一阵怪声,然后才发著抖,道:“你们……你们怎么……那样……残忍,来消遣……我老人家?”

白素先是长叹一声,接著,伸手隔著铁门,在祖天开的胸口,点了一下,语音诚恳:“祖老爷子,我们不是来消遣你,是来帮你消除心中的那个疙瘩,好让你不再惊恐,不再午夜惊醒!”

白素的手,伸进铁枝去的时候,卫斯理不禁大是紧张,因为祖天开若是忽然出手,很容易扣住白素的手腕,那是再要对付他就不容易了。

卫斯理在一旁,小心戒备,祖天开只是直勾勾地望著白素,他抖得更剧烈,老大的骨架子,像是要散开来一样,隐隐可以听到格格的声响。可是他却还在口硬:“为人不作亏心事,我为甚么要午夜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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