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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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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青笑:“你对卫先生的经历,一定所知不多,你且站稳了,等我来告诉你他最近的经历!”

大个子已经完全回复了正常,一听之下,就现出不服气的神情来,他一定是个直性汉子。因为这时,他脸上简直就等于写了字:他经历再奇,也吓不倒我,我何必要站稳了来听?

陈长青冷笑一声:“卫先生最近,曾到阴间去走了一遭,你刚才提到的那面铜镜,确然是阴间之物,但是却不是铜镜,而是不可思议的宝物……”

陈长青一面说,那大个子的身子就一直摇晃  他身型如此巨大,摇晃起来,也颇是骇人。陈长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大个子身子向后一倒,跌坐在沙发之上,压得沙发发出了一下很是怪异的声音。

他坐倒在沙发上之后,望住了卫斯理,发出的声音嘶哑之至:“真……真的?”

卫斯理爱惜人材,他对这大个子,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好感。而且,看出对方性子直率,年纪又轻,所以他刚才就曾主动提出,可以帮助他。

这时,卫斯理就道:“是,那不是甚么秘密,我早已把一切经过,都叙述出来,公诸于世了!”

(卫斯理那时,对这大个子有好感,只是基于对一个青年人的爱护,他当然绝想不到,若干年之后,这大个子会和他有极亲密的关系。)

(世事难料!)

那大个子像是听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一样,一脸不相信的神情,望望这个,望望那个,终于在各人的神情之中,知道了卫斯理所说的是实话。他才用力拍打著自己的脑门:“我住在乡下,不知道,怎么姐姐也不知道?”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就益发显得年轻。

卫斯理笑:“那还是最近的事,也不是任何人都对我的经历有兴趣,令姐没有注意,也不足为奇,你来自何处,高姓大名?”

那大个子,上次怪人在问他姓名之时,他不是很愿意回答。

但这时,态度就大不相同,站了起来,向各人作了一个揖:“小子姓曹,名金福,从湖北乡下来,敝乡是天河口,小地方。”

他一下子把自己的姓名来历,说得清清楚楚  不过那也没有甚么意义,因为谁也没有听过“曹金福”这个名字。湖北天河口,是汉江上游的一个镇甸,也没有甚么特别的意义。

(请注意,这个故事发生的时间,是在“到阴间去”之后不久,也就是说,是在陈长青“上山学道”之前。)

(在卫斯理故事之中,和“阴间”有关的好几个故事。并没有循序记述出来的原因,已经说过,再说一次,是由于有太多的疑点,一直到最近才弄清楚的缘故  要是一个故事,充满了没有解决的疑点,那必然不能算是一个好故事,所以要等到最近才整理出来。)

(所以,曹金福这个人物,若是熟悉原振侠医生传奇经历的朋友,可能会很熟悉,因为在那里,他曾出现过。当然,那是本故事以后若干年的事情。)

曹金福讲了自己的姓名,恭敬地站立著。他体型庞大,但这时的神态,如同听话的孩子。

各人都是一样的心思  曹金福只是一个大孩子,虽然他自称是雷九天的关山门弟子,武功造诣极高,但在场各人也不会特别留意。倒是他一再提及的“姐姐”,可能大有来头。

所以,齐白和陈长青一起问:“令姐是  ”

曹金福道:“我姐姐叫曹银雪,也跟师父学艺,前几年才离开乡下,现在在法国念书!”

各人互望,曹银雪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也闻所未闻,陌生得很。

那怪人问:“你何以一听到有东西从阴间来,就大失常态?”

曹金福见问,先是吸了一口气。他身形本就魁伟,这一吸气,胸围陡然扩大,看起来又大了不少。人的身体,竟可以雄壮一至于此,也属罕见。

然后,他双手紧握著拳,指节骨突出。他握得如此用力,以致指骨发出了“拍拍”的声响  从这一点看来,他功力的深厚,远在想像之上。

那时候,他现出了悲愤莫名的神情来。那怪人一问之下,大个子曹金福,竟然会有那样的反应,倒是大出各人的意料之外。

五、血海深仇

接下来,曹金福所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个个如同闷雷一样,听得人耳际“嗡嗡”作响。他道:“血海深仇,要在从阴间来的东西上寻找线索!”

当那两句话自他的口中迸出来的时候,由于他的双拳握得更紧,所以骨节发出的声响,也格外响亮,成了他那两句话的“伴奏”。

而且,他那种咬牙切齿的神情,和充满了仇恨愤怒的眼神,都令人感到震慑,具有很大的威力,令得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尊燃烧著熊熊的仇恨之火的复仇巨神!

一时之间,人人为之动容。各人之中,陈长青最乐于助人,立时踏前了一步:“你刚才说从阴间来的东西,是一面铜镜,可是那‘许愿宝镜’?”

曹金福在说了那几句话之后,情绪要好一会才能平复下来。所以,在陈长青问了三遍之后,他才能缓过气来回答:“我不知道……我没听过甚么许愿宝镜!”

陈长青还想抢著问,但被卫斯理作了一个手势阻止,他自己提出了问题:“你的血海深仇,能不能简单地和我们说一说。我保证,只要有可能,我们都一定会帮你!”

他在这样说了之后,又向那怪人看了一眼。

用意很明显,他和齐白、陈长青熟稔,可以代表他们说话。那怪人虽然说是亚洲之鹰派来的,但是连姓名都不肯说,卫斯理自无把握代表他的意思。但话既已出口,也就想看看他的反应。

那怪人的反应很怪,看来像是正在出神想甚么,也像是没有听到卫斯理的话,目光并无目标,一张怪脸,也漠然毫无表情可言。

曹金福又深深吸了一口气:“仇人用极卑鄙、极残酷的手段,杀害了我祖父的合家!”

他在说出这“血海深仇”的简单经过时,他年轻的脸上,又充满了悲愤,两道浓眉,聚在一起,眉心所起的疙瘩,足有鸽蛋大小。

可是他的话,却今所有听到的人,都呆了一呆  因为这句话,不合逻辑之至。

若是有人杀害了他祖父“合家”,那么,他自何而来?这道理再简单不过!

所以,一时之间,各人部以疑惑的眼光向他望去。卫斯理向那怪人望了一眼,只见那怪人神情冷漠如故。

陈长青想开口问,可是曹金福的那种神情,却又叫人肯定他不是在胡说八道,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向他发出责问才好。

曹金福接下来道:“只有先父,那年只有七岁,目睹惨事,事后他虽然劫后余生,侥幸保住了一条命,从全家人的尸体中爬了起来。但是他在我们懂事之后就告诉我们,他在那时,其实也已死了,活下来的,只不过是行尸走肉,支持他能活下去的唯一力量,就是报仇雪恨的心愿,那成了他的灵魂!”

曹金福的这番话,说来情词并茂,虽然详细情形还不知道,但已很是惊心动魄。

人心险恶,用阴谋诡计,残酷手段去对付别人的事,在地球上几乎每一分钟都有发生。曹金福所说的情形,特别令人吃惊的是,那必然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因为曹金福的父亲,当时也不过七岁。

如果当时目击惨案的是曹金福本人,那么他现在的这种切齿痛恨和悲愤,自然很容易了解。七岁的孩子,若是机灵的,已有很高的记忆能力,自然能把亲人被杀害的恐怖情景,深留脑海!

但曹金福如今的仇恨,只是来自当年劫后余生者的传述,他的仇恨,仍然如此强烈,那只说明,他父亲一定曾把目击惨事的每一个细节都告诉了他。而且必然是在他幼小的时候,就开始不断地在告诉他上一代的惨事!

只有这样,曹金福的仇恨,才会如此等同身受!

这种情形,相当可怕  卫斯理不禁暗暗皱眉,他一直不是很赞成冤冤相报。算起来,那至少是之六十年之前的事了,却要令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负上报仇的责任,这不是很公平。

卫斯理也想到,曹金福练就了一身武功,看来并没有甚么现代知识,只怕也是为了报仇而作出的安排。这就更可悲了  在现代社会,要报血海深仇,不是单靠拳头够硬就可以成事的!

也可以由此联想到,曹金福的父亲,死里逃生之后,心态已极不正常,这一点,他倒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等于早已死了!

卫斯理知道事情必然很是复杂,他用力一挥手:“令尊这一代,未能报仇?”

曹金福神情苦涩:“别说报仇,连仇人下落何处,都没有找出来!”

陈长青又想说话,再被卫斯理所阻,卫斯理道:“惨事发生至今有多少年了?”

曹金福的回答,令得所有的人,都为之心中发怵,一时之间,人人说不出话来。

曹金福连想也没有想,脱口就答:“六十年七个月和九天。”

令人人吃惊的并不是事情巳过去了超过六十年,而是他把时间过去了多久,记得如此详细,如此清楚!

由此可知,他无时无刻,都把这事放在心上  只怕他自从幼年起,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加多一天,这才能脱口而出!

卫斯理率先,长叹了一声。接著,齐白和陈长青也长叹。那怪人虽然没有出声,可是他的神情,也有著深切的哀悯。

各人的心意全一样:曹金福性子率直,是一个很纯朴的青年,就算他一直只是在乡间或是荒山之中习武,没有甚么现代知识,但以他的武术造诣而论,他也必然是大有前途的有为青年。

可是现在,他的整个心灵,却被六十年前的一件惨事所盘据,他整个人除了报仇之外,几乎完全不能再进行别的活动了!

这是极其可惜的事,等于令曹金福完全活在过去,没有将来!

在各人长叹了一声之后,曹金福现出莫名其妙的神情,显然不明白何以各人忽然要叹息。

卫斯理先重覆了一句:“你的血海深仇,原来是六十年之前的事了!”

曹金福应声道:“千秋万载,仇深如海,不会稍减!”

卫斯理挥著手:“这……是你家的‘家训’!”

曹金福答得很率直:“是,先父自小就这样教训我们,血海深仇,非报不可。”

卫斯理再道:“令尊没能报仇,这报仇的责任,就落到了你的身上。”

曹金福立时道:“是!”

他的回答,虽然只是一个字,可是极具气势,可以听得出他心中那种坚决的信心。

卫斯理向各人作了一个手势,不让他们插言  各人都已听出了卫斯理和曹金福的对话之中,有极不合情理的情形存在。而这种不合情理之处,曹金福却像是未曾觉察!

卫斯理又问:“若是你也未能报仇呢?”

曹金福一字一顿:“就由我的子孙继续报仇,直到成功为止。”

卫斯理吸了一口气:“小朋友,你可曾想到,事隔六十年,当年行凶之人,可能早已死去。令尊遗命,世世代代,都要报仇,那意思可是要向仇人的后代报仇,血债要仇人的后代来偿还?”

曹金福宣称不论隔多久,都要达到报仇之目的,那除了卫斯理所说的那种情形之外,实在不可能有别的情形。因为当年杀了曹金福祖父全家的仇人,不会千年不死留在那里,等曹金福或他的子孙去报仇!

而如果向仇人的后代寻仇,那种行为,不为现代社会的行为标准所容。不论曹金福心灵深处报仇的欲望多么强烈,卫斯理都会劝他打消这种念头。

曹金福倒是有问必答,他摇著头:“不!不是向仇人的后代寻仇。”

各人都不由自主,吞了一口口水,一时之间,难以明白曹金福这样说是甚么意思。

齐白由于他职业敏感的启发,所以立即有了想法:“哦,开墓发棺,戮尸报仇?”

曹金福睁大了眼:“不!”

这也“不”,那也“不”,他这个血海深仇,要如何报法,以在场各人之能,也无法设想。

那怪人在这时,声音阴恻恻地说了一句话:“他家的仇人不会死!”

这时,只有卫斯理的心中一动,齐白和陈长青两人,立时向那怪人怒目而视  怪他在这种情形之下,不尽心尽意帮助曹金福这青年,却还要说这样的话去调侃曹金福。若是触及曹金福心中的伤痛处,两人可能又要大打出手!

可是接下来,曹金福的反应,更令人目定口呆!

曹金福没有生气,只是现出极度讶异的神情,望著那怪人,用很低沉的声音,缓慢地道:“是,我家的仇人不会死  ”

他说到这里,略顿了一顿,陡然提高了声音:“叔台你怎么知道?”

看来,他对于报仇当真是敏感之极  “仇人不会死”的这种情形,不可思议之至。那怪人居然知道,自然有可能知道仇人的下落,所以他才疾声发问。

各人的思路,一时之间仍转不过来,不知道“仇人不会死”是甚么意思。

那怪人见问,若无其事地道:“我只是这样猜,要不是仇人不会死,如何等你或你的子孙去报仇?”

陈长青再也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别打哑谜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曹金福道:“我没打哑谜,你们一直没问我仇人的情形,不过也快说到了,那仇人  ”

他说到这里,神情重现悲愤:“那仇人从阴间来,所以不会死!”

各人之中,陈长青和卫斯理最近都和一个从阴间来的人打过交道。卫斯理心知其中还有蹊跷,陈长青却比较冒失。

他一下子就叫嚷起来:“李宣宣!杀你祖父合家的人是一个女人,一个美女,她的名字是李宣宣!”

陈长青叫得手舞足蹈,兴高采烈,以为一下子向曹金福提供了大仇人的线索。

可是曹金福听得陈长青这样说,神情怪异莫名,把陈长青当成了疯子一样!

等陈长青叫完,他才道:“不是,先父说,仇人不是女人。”

陈长青“啊”地一声,知道自己弄错了,可是又不知道错在何处。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

卫斯理的声音,听来有点迟疑,他也不对曹金福说,而是对陈长青说:“你弄错了,不是李宣宣,是李宣宣的前一任!”

一经卫斯理提醒,陈长青重重一掌,击在自己的大腿之上:“照啊!不是李宣宣,是李宣宣的前任!”

他们两人这样一说,看神情,接触过卫斯理最近记述的齐白和那怪人,也明白了。

曹金福当然不明白,他疑惑之极,也紧张之极:“甚么意思?你怎知道我仇人是谁?你们对我仇人……知道得多少?”

他说到后来,声音都发颤了。

卫斯理道:“请你先告诉我们,你自己对仇人所知有多少?”

曹金福毫无意义地挥著手,很是激动:“我所知不多……家父所知不多,他那时还小,目击的悲惨情景,又给他极大的刺激。他只知道仇人……来自阴间,事情和……争夺一面……铜镜有关……单凭这点线索,实在无法找到仇人……可是我却又非报仇不可!”

曹金福说到后来,不但激愤,而且很是悲苦。

陈长青和卫斯理两人互望了一眼,陈长青先叫:“王大同的祖父!”

卫斯理也叫:“祖天开!”

这种情形,看在曹金福的眼中,他人并不蠢,立时叫了起来:“你们知道很多!”

卫斯理点头:“是,知道很多,甚至比你想像的多,可以全告诉你!”

曹金福全身发抖,一时之间,竟至于出不了声。

卫斯理确然知道不少,更重要的是,有一些他的推测,在“从阴间来”、“到阴间去”这两个故事之中,只是约略提到。因为他当时再也想不到六十年前的事,忽然会来到眼前!

祖天开和他口中的王老爷(王大同的祖父),当年得到那面“许愿宝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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