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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剑侠的后现代生活-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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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三起凶案,黄警察忍不住头大的揉着太阳穴,要完,要完……
  由于乡镇派出所设施匮乏,当鉴真领着警察将王勇的尸体也带回来后,三具尸体就临时寄存在镇医院的太平间。出乎意料的是,经过粗略检查,这三个被害人除了第一个姚佩佩是被当场斩首,其余两人的身体表面除了致命伤外皆没有其他抵抗伤痕,但这不合理啊?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总不至于毫无反抗的就让人掏心,开肋啊。
  如果说是因为凶手与被害人力量悬殊,刘静毫无抵抗之力就被制服的话,那王勇就说不过去了。
  身为登山爱好者的他体形健壮身手灵活,然而面对凶手他也不堪一击,除了负伤后不停的奔逃外,他身上并没有留下与凶手发生过厮打搏斗的痕迹。最诡异的是案发现场的草木都被整齐削断了半截,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凶手到底是为什么在杀完人后还要煞费苦心的去割草砍树?
  要是想毁灭罪证直接浇油放火烧山啊,还能杀灭另外3人,总不至于凶手还是个爱护环境的环保卫士?
  见警方对着现场照片冥思苦想,脑洞大开,鉴真只得心虚地抱着破邪剑偷偷溜回去……
  不知道等恢复通讯后将真相上报特别行动组,原大哥会不会崩溃?
  不过他常年负责背锅扫尾,应该……没问题吧?
  一夜未眠又负重前行了一上午的江道义陪着鉴真跑了一天,下午四点半终于回到朋来宾馆,鉴真见他脸上硬撑着铁打纯爷们风范,也不戳穿他脚步都开始打飘,径直拉着他回房。
  “哎,那个……”林超只是去找袁媛串个门,回头就见江道义与鉴真手拉着手进了屋→_→身为江道义的室友,他……他最终选择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将房卡踹回兜里又返回去找袁媛。
  →_→反正她的室友是鉴真。
  “不是说要和卫晓袁媛商量晚上的轮班时段?”江道义被拉到床边摁下时还一脸懵逼,等到外套继续被鉴真一剥,他先是错愕地愣了下,随即迅速反应过来,飞快地将自己剩下的黑色运动背心和牛仔长裤囫囵脱下,挺直腰背,展示光裸漂亮的上半身肌肉,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露出‘爷能再战五百年’的坚定神情。
  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道义一双大掌已经胆大包天地摸上面前不盈一握的细腰,不满道,“那是怎么样?”
  鉴真好气又好笑,一指头将他戳进了被窝,“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睡一觉。”
  江道义摊在床上,挫败地长叹一声,“我不累,不用睡。”
  还逞强?鉴真只得无奈道,“……是我累了。”
  “唔,”青年在被窝内翻了个身,支着下巴偏头斜睇她,冲她狡黠地眨了眨眼,迷人得不行,“那,你留下来陪我睡。”
  鉴真:“……”
  他摊开手,“好不好?我现在身心俱疲,特别需要一个美人陪才能睡得着。”
  为了在她面前维持形象,这些年阿义早早就往成熟稳重的路线靠拢,此刻难得对她撒娇的模样,令她觉得可爱极了,“……好啦。”鉴真妥协地点头,“我去拿一下睡衣。”
  等她回自己房间顶着袁媛和林超意味深长的目光拿好睡衣过来时,江道义早已睡死过去。
  “笨蛋。”鉴真趴在床边,食指戳了戳他高挺的鼻梁,还嘴硬说不累不想睡,结果立刻秒睡。
  青年在睡梦中皱了皱鼻子,许是感应到熟悉的温软气息,他长腿一跨,大手一揽,直接虎扑而来将娇小的少女压在了身下。
  “笨蛋!重死了……”鉴真双手扒着他的肩膀小声咕哝着,然而这暖暖的重量却是如此令人安心,感受他的鼻息一起一伏,热热的拂在她的发顶,他紧贴在她胸口的心脏也‘咚咚咚’有节奏的跳动着,她的眼皮渐渐沉重了起来,不知不觉,伴着他的心跳声,与他一起沉沉地睡了过去。
  十六章
  美美的睡了一觉,江道义精神饱满地起床,天色已经暗了,不过看了下时间,也不过7点,应该还能赶得上晚饭。
  他的目光移向坐在窗台前闭目打坐的少女,毫不忌讳地掀开被子下床,“你起来多久了,怎么不叫我?”
  鉴真一睁开眼就见到青年穿着一条子弹内裤在她身边乱晃,她颊上生晕,迅速别开脸,“阿义你还不快去穿衣服。”
  江道义无辜地耸了耸肩,不放过展示美好肉体的机会继续晃来晃去,“原来的衣服脏了,我也要去洗个澡换身新衣服啊。”
  “……你快一点。”
  江道义慢条斯理地挑了件白衬衫,对她扬了扬眉,“对男人可不能随便说快一点。”
  鉴真:“……”还是让那个成熟稳重的阿义回来吧。
  两人一回来就直奔房间,几个小时后带着同款沐浴露和洗发香波的香气走下大堂……袁媛冲着鉴真挤挤眼,林超暗暗比出一个拇指。
  前台阿姨留恋的一瞥小鲜肉结实劲瘦的腰,“年轻真好。”
  庄晓知道鉴真脸皮薄,压下了其他还想起哄的社员,青春活泛的气息多少冲淡了大堂内满溢的惴惴不安之情,“前面你们还在睡就没去叫你们,这个点厨师已经下班了,我就让他给你们炒了几盘菜,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凑合着吃吧。”
  腹中空空的鉴真感动地给她来个抱抱,“晓晓,还是你想得周到。”
  在饭桌上敲定了鉴真与江道义负责巡视的时间是凌晨2…5点,宾馆大门外还有黄警察和同事看守,庄晓吐出一口气,感觉肩上的担子终于能轻一些,“希望今天晚上能平安无事。”
  吴开并不乐观,“我们这么多人也才分到两个警察,巡夜的全是赤手空拳的吃瓜群众,岂不是给凶手送菜?”他被安排在5…8点,这个时段虽说天已经亮了,但万一呢,万一凶手连续熬了3夜,今晚睡过头了这个点起来活动也不是没可能啊!
  袁媛道,“总共就5个警察,留一个在总部驻守,剩下4个我们和另一个旅馆平分,没毛病啊。”
  “他们是不是傻?干脆搬回来,有4个警察巡逻不是更安全。”
  前台阿姨翘起二郎腿,“人家觉得凶手就在我们这里,死也不肯搬来有什么办法。”
  吴开惶然道,“那凶手,凶手……”
  袁媛翻了个白眼,“要是知道凶手是谁我们还用得着巡夜?”
  王经理道,“可我们这边人多啊,加上回来的黄兴、刘浩宇,周义,有二十多个人,那边才9个人,凭什么也是2个警察。”
  “好了,大家都是同路人,就不用计较这些了。”李海平忍不住驳了上司的话,“这种时候最重要的是能团结一致,凶手毕竟只有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还能怕他一个?各自为政只会被人逐一击破。”
  “李先生说的有道理。”庄晓道,“除了安排巡夜,大家也可以提供更多更好的点子,我们一起努力撑到救援来的那一天”
  “可是这雨一直不停,山上崩塌不止的话,外面也不敢轻易动工。”
  武术社一位女社员幽幽地望着窗外敲打着玻璃窗的瓢泼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雨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似的。”
  黄兴道,“昨晚不是停了一会儿,别那么悲观啊,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真的停了?”她不敢置信地道。
  李海平笑着温声道,“停了,月亮都出来了。”
  “太好了!我都快忘了上一次看到太阳和月亮是什么时候。”袁媛忧伤地托着下巴,“我想家了,之前买的苏子月饼现在已经到家了吧。”
  林超一头黑线,“……你到底想得是家还是月饼?”
  小伙伴们笑作一团,鉴真与江道义在笑声中悄悄离席……
  雨太大了,江道义在过道上帮鉴真整理好雨衣,两人一前一后绕到后门,齐天戈早已提着伞久候多时,“你们才刚回来又要出去?”
  鉴真道,“那间道观总让我有些在意,我想再去探探。”
  齐天戈扫了穿着与鉴真同款雨衣的江道义一眼,“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顿了顿,他愧疚地捏紧了伞柄,沉声道,“昨晚是我太大意了……”
  鉴真宽慰道,“你也没有分、身术啊,两个旅馆相距甚远,即便是我也很难做到兼顾,你别再自责了……”
  齐天戈神情依然有些郁郁。
  鉴真决定给他一些事做,忙起来就没空再想,“今晚我会在2点的交接班之前回来,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在我不在宾馆的这段期间能代替我保护他们吗?我实在没有比你更好的人选。”
  果然,齐天戈昂起头,坚定道,“这次定不负所托。”
  目送齐剑侠离开,鉴真满意地回头,便见江道义正黑着一张俊脸,“我记得你上次对我说过,只有我替你保护他们才能让你安心。”
  鉴真:“……”
  江道义语气平静地道:“刚刚你又对齐天戈说,保护他们,你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
  鉴真:“……”
  江道义的语调朝上一扬,终于抑不住浓浓的酸味,“你说,到底是我,还是他?”
  鉴真……鉴真心虚尴尬地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江道义逼问,“那这句话,你还有对几个人说过?”醋味迎风飘十里。
  负心汉·鉴真就差指天画地,“除了你们就没有了,我保证!”
  “你还没回答,在你心里的到底是我,还是他?”
  “你!只有你……”
  这是鉴真这辈子走过的最难熬的路,待那座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道观出现在眼前,她立刻箭步如飞,“到了,我们先偷偷潜进去。”
  入夜后整座道观只有钟楼与对称的鼓楼还亮着灯,鉴真跃上墙头观望了下,没有看到守夜人,她向江道义打了个信号,他便敏捷地一蹬一翻,与她一起轻盈的翻入墙内。
  此前她已经向镇民打听过这家道观是子孙庙,如今只有古稀之年的玄清道人和一个不足十岁的小道士。这老的老,小的小,鉴真颇有罪恶感,朝宫观的方向认真的行过礼,借着夜色的掩护,与江道义悄无声息的先进入三清殿……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被锁哎……连接吻都没有……

☆、第十七、八章
  第十七章
  道观从山门开始; 先后依次排列着灵宫殿、吕祖殿与三清殿。东北方向为:财神殿、文昌殿。西北方向则是:药王殿、娘娘殿。
  鉴真之所以选择先从三清殿开始; 是由于三清殿内供奉着最高尊神: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和太清道德天尊。既然地位尊崇,或许找到线索的几率会更大?
  为防手电筒的灯光从门窗透出去; 两人皆用一块薄布裹着灯面,虽然因此更隐蔽,不过可见范围也大幅度缩小。
  “你要找的是什么?”临到此时见她还没有明说; 江道义只得开口。
  “我也不知道。”
  江道义:“……你是不是在逗我?”
  “我只是对这里有感应,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我知道这里一定会有一个关键的东西。”鉴真回忆着前一夜攀升至最高处时意识体所见的龙形山脉,那一掠而过的感知锚点,应该就在这里。
  江道义扶额:“但你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对!”
  “好吧。”事已至此; 江道义一撸袖子,舍命陪君子吧。
  根据第六感的指引,两人举着手电筒猫着腰分头行动; 在漆黑的庙殿内各自从上到下摸索了一圈; 愣是没有发现什么奇异之物。
  鉴真并没有太失望,“我们去下一座庙殿看看。”
  ……然而前后找遍了三座主殿四座配殿; 他们依然一无所获。
  鉴真将目光投向了后殿附近一排呈梯形依山延伸的黑色屋舍,一条灰白的石板道自观门开始; 沿墙而建; 盘旋直入屋舍内; 许是道士们休憩之所。
  不过整个道观内只有一老一小两个道士,至多只占据2个房间,那么其余的屋舍也许正藏着那个线索。
  从离庙殿最近; 隐带生活气息的两个房门前略过,他们从最远的屋子开始找起……不论如何,鉴真还是不想正面与老道起冲突。
  第一个房间是满坑满谷的宗卷,一进屋浓浓的灰尘与浊朽之气让江道义鼻尖一痒,用力捂住嘴憋回即将打出的喷嚏。
  “全是书和卷轴……”
  他摸了一手的灰,开始向第二个屋子进发。
  所幸,第二个房间并没有那股浓郁呛人的尘朽味,横据屋内三面墙的博古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摆件,他提着手电筒照去,透过细小飞舞的粉尘,可以看到那些摆件多为瓷器,釉色古朴雅致,最大的有一米长,小得却不过拇指。
  这次他就帮不上忙了,江道义乖乖地站到一旁让鉴真亲自抚摸感应……
  待鉴真摸到位于正中的多宝阁时,霍然,一个重重的脚步急急朝房间走来,然而屋内无窗,只有正门一个出口,他们相视一眼,仓促中只得朝阁楼而上。
  门外,震惊地发现原本关好的房门变成虚掩着的,巡房的老道士提着烛灯愤怒道,“是谁?”
  这座道观立于山巅,香火冷清,玄清道人曾收的两个徒弟耐不住清苦下了山,身边仅剩一个小徒孙。他已年过七十,上下山极为不便,而他的徒孙又年纪太小,他也不放心让他下山,因此他们不得不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
  好在罕有的几个信徒每月定期会供些米粮,玄清道人自己也种着几亩菜,偶尔还会下山做几场法事,所剩无几的钱勉强够他们这老少嚼用,是以几个月前由于线路年久失修,几间屋舍断了电他也无钱请人上山修理。反正那几间屋舍平日也没有进去,将就着烛灯也罢。
  可谁知这一贫如洗的道观,竟还能遭了贼?
  玄清道人虽然年纪大了,可年轻时就是个暴脾气,到老了也没有收敛的意思。他见屋内空无一人,便提着烛灯就往二楼去……
  阁楼上没有摆件,但与前一个房间一般,同样叠满了各式的书册卷轴。
  鉴真环视周遭一圈,好消息是:阁楼上终于有一扇窗;坏消息是:这个窗子是被锁死的。诚然她可以靠暴力破开窗,甚至直接击晕老道士从容离开,但她夜探道观本是理亏,在看出老道士的经济拮据之后,如何能一错再错……鉴真只是犹豫了几秒,楼梯上紧跟着便传来了脚步声,等等,鉴真忽然灵机一动。
  大步流星赶上阁楼的玄清道人愣住了:二楼竟然也没有人?
  要不是前一脚发现大门是虚掩的,他还以为这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不信邪地提着昏暗的烛灯在阁楼内仔细转了一圈,书柜,没有;库存箱,没有;桌案下,也没有……
  能够藏人的地方也就这几处呀,他蓦地抬头——
  江道义全身紧贴着檐顶,随着老道士走路的速度悄悄挪动着身形,此刻他一只脚已经踩在房梁上,一只手勾住托脚,即将离开阁楼之际被老道士抓了个现行,只得保持着与老道四目相对的姿势干巴巴地打了个招呼,“嗨!”
  老道爆喝一声,“小贼!哪里跑!”
  江道义自不可能干站着让他抓,既然已经被发现,他索性手一松,双脚一蹬,平稳轻捷地落了地,跟上先走一步的鉴真。
  “你给我站住!”玄清道人怒不可遏地追了过去,“站住!”
  阁楼的书箱与桌案在先前的搜寻中被他挪动了位置,昏黄的烛灯却又照不分明,玄清道人此际急匆匆地返回头追人,情急之下他不小心被斜拉的桌腿打横一绊,烛灯脱手而出——
  在空中一个翻滚后,烛灯径直摔入书册堆,在外层的玻璃罩碎裂的一瞬间,灯油与烛火浇在了干燥易燃的纸面上。顿时“呼啦”一声,火焰在迅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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