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10105-第5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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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这算什么？

是一个笑话吗？

“是一个笑话……信任你们的誓言，把你们的誓言作为坚持至今的重要动力的我和小杀，都是笑话？”小杀戮单掌掩面，笑了，神情有些癫狂，声音有些痴狂。心中雪看在眼里，十分担心。

“帮主，你，你别这样……我们，我们也是没有办法。”那个衣衫不整的女子，看着小杀戮的模样，颇有些于心不忍，再也无法沉默。

“没有办法？”小杀戮走到她面前，眼里，流着泪水悲愤，屈辱的泪水……“没有办法……你变成什么样了？过去的你，冰清玉洁，现在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江湖上最下贱的女人！青楼的女人下贱的为了钱，你呢？下贱的仅仅为了享乐！用NPC的肉体寻求愉悦的事情竟然真能是你做的，竟然真能是你们做的！是没有办法还是自甘堕落！”

一群人，被骂的低着头，那个开口的女子，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羞耻，屈辱的眼泪，她从来不愿意回忆过去的自己，一点都不愿意……可是，小杀戮让她回忆起了那些。她痛苦的闭着眼睛，许多不愿意的回忆在脑海中飞闪……她觉得没有办法沉默，她觉得自己快奔溃了！“我下贱，我是下贱！冰清玉洁？冰清玉洁的我早就死了！帮主，那个我早就死了！你知道当年我们被敌对帮派关进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遭遇过什么吗？我就是个婊子！不要钱的婊子！那时候冰清玉洁的我就已经死了，我连自杀都不能！只能够忍受，只能够麻木，帮主你没经历过那些，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指责我们？我们变成这样是因为帮会，是为了帮主你！这些痛苦是我们替你承受的！为了你的梦想承受的！”

“为了我？”小杀戮，茫然了……那些誓言，不是曾经共同的志愿？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变成是她一个人的梦想了？

那女人不管别人的拉扯劝阻，愤怒的瞪着小杀戮，肆无忌惮的把此刻受伤内心的话全吐出来。“就是为了你！就是为了你！我当年只想进个小帮会渡过新人阶段，没想到你会帮我那么多，没想到你会对我那么好！所以我才觉得，你的梦想就是我的！可是，你的梦想根本不是我的梦想！不是——我只想看到你统一江湖，我根本对这些没有兴趣！我没有——为了你，帮会的事情我竭尽全力，为了你的梦想，我拼命的练功拼命的练功，把自己从一个柔弱的女人变成了韩勇的战斗机器！我根本不想当那样的人，我很累很累，我们都很累啊，我们坚持了这么多年了，我们尽力了，我们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们只能在这里当NPC的皇帝，只能在这里醉生梦死，别人可以指责鄙夷唾骂我们，帮主你不能！你没有资格——”

一番话，说的小杀戮突然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仿佛都突然崩溃了……

崩溃，粉碎。

曾经的天空，是不是都是她的幻想，曾经的种种，是不是都是虚伪表演的誓言。

‘我们共同的梦想！’曾经目光烁烁坚决立誓的那些面孔，突然都扭曲了，然后，变化成一副副的面具……白色的，没有表情的面具，面具下面的脸，诡异的扭曲，恐怖的犹如魔鬼！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小杀戮的目光，逐一扫过那一张张熟悉的脸，最后，落在孙旺脸上。不会，不会每一个人都是这么想的吧？小杀戮不相信……

孙旺原本低着头，但此刻，已经抬起头。因为已经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他必须说些什么，眼前的形势如此，原本他想着，沉默的让小杀戮痛骂一顿，保证以后勤奋练功，事情也许就过去了，但同伴的一番话，彻底粉碎了这种可能。“也不都是，至少我和小天，七夕，问鼎的梦想跟帮主是一样的。但是小若有些话说的也没错，帮主没经历过那些，真的不明白我们的心情。在竹林岛这么多年了，一直到上一次帮主离开前，我们都在努力，希望有一天能够克服阴影，但其实我们根本做不到。帮主也知道我们的资质，中中等等，不上不下，本来也没有什么优势。其实我们真的很累，我们都知道自己其实没有办法陪两位帮主走多远，但是为了誓言，我们一直努力坚持，也知道我们的放弃对帮主会是沉重的打击。”

小杀戮木然听着，也换来，梦想一样的人，只有四个……她笑了，合上的眼睛里，流淌下来了两行泪水，泪水，流到了唇上，她不知道这眼泪是什么滋味了，仿佛什么滋味都有似得……

“上一次帮主离开后，有一些NPC想杀了我们劫财。带头的几个过去得过我们不少资助，当时我们很愤怒，当好人怎么就没好报？江湖是这样，连NPC也是这样。我们把他们杀了，当时精神都有些崩溃，杀死之后仍然疯狂的砍，直到把他们的尸体都砍成了肉泥。没想到，我们都觉得情绪很好，状态很好。不知道是不是过去阴影的作用，后来试了试，精神崩溃的时候作恶真的就舒坦了，长期作恶过去的毛病再也没有发做过。后来就建立了竹林皇朝，帮主也看到现在的竹林岛什么样了。说起来可笑，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努力修炼，努力让自己坚强也没有办法克服的精神阴影，因为变成了恶棍，变成了跟过去迫害我们的人一样的人后，反而好了。”

第六章　神秘的剑客

孙旺平淡的语气，俨然变回了过去，那种让人充满信任感，仿佛总是很平静诉说真实信息的姿态。这种姿态，让小杀戮没有了问题，因为这是孙旺说的话，不是竹林皇帝的话。

“帮主，我们背叛了誓言，是我们不对。但人有极限，我觉得我们能够坚持那么久，已经很对得起自己，也很对得起帮主了。既然我们注定当恶人才能够正常，快乐，也就只能这样了。时间长了，我们也无心练功了，也不知道练功有什么必要。每天不断自修的乏味谁都不愿意忍受，NPC其实也没什么，NPC的美人一样让人愉悦，其实在这里面，他们跟我们有什么不同？帮主忘了我们吧，我们也不敢奢求帮主原谅，竹林岛就是我们的归宿了，以后的事情，别的事情我们都不会考虑，过一天算一天，有一天的享乐就尽量的享用一天。”

“我不会再来了。”小杀戮茫然丢下这句话，转身，撞撞跌跌的走了……

心中雪鄙夷的忘了眼一群跪着的人，追着小杀戮去了……

一群人，沉默的，仍然跪在地上，有人眼里，流出了泪水。

他们知道自己伤了小杀戮的心，但他们实在没有继续坚持过去誓言的勇气和决心了。

越来越多竹林岛上的NPC聚集靠近，竹林皇宫突然毁灭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很期盼，期盼是上天降下惩罚之雷，消灭了残暴的魔头。

竹林皇帝站了起来，其它人，也都站了起来。

周围，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但是，当看清竹林皇帝和三十七位竹林王的时候，它们有的，只是失望和恐惧。

“看什么！朕还活着，朕修炼神功，破毁大殿，那是朕力量更强的喜事！你们，每家每户的男丁全都开始为朕重建宫殿！限期七天，挑选三百俊男美女贡献上来！生育，每年每户至少为朕生育一个臣民，违令者，杀无赦，灭九族！”

围观的竹林岛NPC们，诚恐诚惶的跪地，呼喊着竹林皇帝万岁，竹林王万岁的话……

小杀戮撞撞跌跌的走着，突然，险些摔倒，心中雪连忙上前，一把扶住的时候，看见小杀戮忙不迭的从真空袋里取出药喂进嘴里，不等她开口关问，小杀戮突然出手，一把扼住她的咽喉，手上传来的力量，几乎要把她的脖子抓断。“干什么？袭击我？呵……你办不到！”冰冷的眸光，让心中雪不由自主的被恐惧的情绪充斥了身心，但是她说不出来话，只能够不停的摆手，也不敢做出反抗挣扎的举动，她意识到此刻的小杀戮很不正常，倘若挣扎反抗，产生的杀心无异于是自寻死路，必然会迫使小杀戮立即杀死她。

半晌，小杀戮突然松手，冷冷盯着她许久，突然，痴狂的笑了起来。“别以为你能欺骗我！没有人能，从今以后，没有人能够欺骗我小杀戮！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圣主，心中雪永远忠于圣主，绝无二心，决不反悔。”心中雪一阵后怕的连忙跪地起誓。

“闭嘴！”小杀戮突然一耳光抽的心中雪整个人离地摔飞了出去，狼狈的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她不顾嘴里吐着鲜血，连忙翻身，跪着，一副任由宰割惩处而绝不抵抗的敬畏姿态。“从今以后，不允许听见任何誓言！虚伪的废话，我只要看到你在做什么，你给我记清楚！”

“是！”

大长老们赶来的时候，正看见心中雪被小杀戮扼住脖子，这些话，他们每个人都听的很清楚，一个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没有人敢问，没有人敢插嘴。

小杀戮一人在前，心中雪等人跟随在后，一众人，走到了港口，走上了船。

心中雪一直跟随在小杀戮身旁，静静的，不敢多一句言语。

他们上船已经半个时辰了，但船仍然没开，因为没有小杀戮的命令。

小杀戮一直冷冷眺望着竹林岛。

心中雪推测，小杀戮一定在为什么决定而思索，甚至，是挣扎。

“心中雪。”

“圣主。”心中雪连忙抱拳，微微低着头脸，一副随时领命的姿态。

“惩处叛徒，是不是一种报复？”小杀戮的语气，有些茫然。

“惩处叛徒是规矩，门派有门派的规矩，帮派有帮派的规矩，江湖历史中的帮派，门派有很多，但是不放过叛徒是每一个门派帮派都有的规矩。这不是报复，是为了维护门派的稳定。”

“呵……竹林岛，不留活物。”小杀戮留下这句话，随手丢掉了手里的酒杯，迳自进了船舱……

心中雪明白了，杀死那竹林皇帝和三十七位竹林王不算是对叛徒的惩罚，因为他们根本已经不在乎重生，重生后他们还能回来，回来后即使一级的门派初级武功弑神决，也足以继续当皇帝。唯一的办法是让竹林岛上没有NPC，杀死所有的NPC，竹林岛就不再是一个能够让他们当皇帝逍遥自在的圣地。她没有多的话，杀戮NPC跟杀死练功洞的NPC，对于江湖中人而言，本来就没有什么区别。

心中雪面对同来的那些大长老们，重复了小杀戮的命令。“竹林岛，不留活物，立即出发，不允许有一个活着的NPC。”

“是！”

此行，他们同来的人不多。杀死竹林岛几十万的NPC，那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即使人都排成队任由他们砍杀，也足以累死人。

但是，这是小杀戮的命令，他们必须执行。

过去的小杀戮已经很可怕，但现在的小杀戮已经变的恐怖。

她说过，不要再听誓言，只需要看到他们做什么。

黑水湖泊。

湖底。

灌满黑水的通道中，依韵施展轻功，顺通道飞驰疾走。

黑水存在，却犹如空气，像是在水中，但其实又不算是在水中。

因此，轻功的施展如同在陆地，根本不受影响。

这条通道很长，魍魉的弟子没有走到尽头。

因为遇到了不可战胜的危险。

依韵已经奔走有一百多里了。

也捕捉到了魍魉的弟子遇到的那个人，这个神秘地方的守护者。

平常这种事情是不需要依韵亲自来的。

但因为这个地方，让依韵想起了紫衫曾经说过的一个故事，所以他决定亲自来一趟。

‘东海有一座岛神秘的孤岛，岛上有很多竹林，还有一个黑水的湖泊，黑水很奇怪的哦，永远在湖里，传说呀，道上有一本神秘的道法天书，叫太上忘情，也就是忘情天书，不过呢，忘情天书有一个很厉害的白衣剑客守护，这个白衣剑客是个很痴情的人，他为了证明自己对一个最美丽的女人的爱有多么忠实，发誓守护那里一千年……’

紫衫以前跟依韵讲过很多故事，这只是其中一个。

故事里的岛，跟竹林岛实在很像是一个地方。

这让依韵很在意，于是依韵让人找寻这个故事，结果引出了让依韵不得不在意，不得不亲自来的理由——江湖中所有的书里面，都没有这么一个故事，这么一个地方。

依韵当然不会记错，他或许会忘记，但是绝对不会记错。

这个故事的的确确是三界开启前，在古月山庄的时候，紫衫给他讲过的。

这里有竹林，有黑水的湖泊，还有神秘的通道，而且通道里，还有一个神秘的人。

魍魉的弟子没有看到这个人的脸，只是对方强大的能量波动就让魍魉的弟子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他绝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甚至出现在这个人的视线范围内都必死无疑。

的确，的确是很强大的能量波动。

罕见强大的修为。

依韵可以肯定，这个人的武功修为，不会比全盛时期的剑大弱。

江湖中这样的高手，却又让人想不到是谁的人，只能是在江湖中已经消失了很久很久的高手。

距离，在迅速的接近。

依韵捕捉到的灵魂波动一动不动，但从距离判断，必然已经发现了他的接近。这个人分明在等待依韵的抵达，而不急于主动跑出来迎击。

如果紫衫说的故事里的剑客就是这个人，毫无疑问，这个人不会是朋友。

漆黑的通道前方渐渐有了光，从地势的起伏判断，依韵知道，这条通道早已经比湖更高，也就是说，他已经不在黑水之中了。

光亮，越来越多。

通道的情形已经能够看清……

当距离更近的时候，依韵看见了通道尽头，是一个大圆的地下殿堂。

一尊不认识的道教模样打扮的老头雕像，双目似闭非闭，神容平静的坐落在地下大殿的中央。

雕像的身体周围，流动着朦胧的白光，白光中，一阵阵无规则的随意闪动出来一些奇怪的图文，字符。

雕像下，站着一个身穿白袍，模样俊美的男人。

他抱着剑，目光流动着朦胧的白光，额头上，亮着剑神印记的光芒。

雕像的一侧，石壁上，摆满了简单的生活起居用品，却有许许多多的书，几乎占满了地下大殿周围的石壁。

第七章　剑很慢？

显而易见，这里的许许多多的书大约就是这个白衣剑客在此地守护生活中唯一消遣时间的方式。

依韵注意石壁下摆的一坛坛酒里面，有十年前刚出现在江湖中的‘遗忘’，那是京城遗忘酒坊十年前建成后才出现在江湖中的名酒，很有独特的风格。换言之，这里定期有人来，为这个白衣剑客送东西的人。

但在这样的地方，一个人孤独的守护几百年，这样的毅力和坚持，让人不得不乍舌。

白衣剑客……

依韵仍然想不到江湖录中记忆中曾经有过的这样的一个人物的印象，但江湖中本来就有很多这样的人，还没有成名就因为种种理由消失在江湖的视线之中。这样的高手依韵遇到过很多。

不认识的道教老头雕像身上闪动的那些神秘符文，很可能就是太上忘情的奥秘，但是依韵看不懂。

这座地下大殿里，也再没有看到别的引人注意的东西。

这样的地方，守护的价值在哪里？

“如果你是为了游玩，这里没有值得你研究的东西。”白衣剑客那双流动着朦胧白光的眸子静静注视着闯入的依韵，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移落到散发着白光，闪动着神秘符文的雕像身上。“上面的符文你能看明白？”

“不能。”依韵神情淡然，迈步到雕像之下，这个距离，让他跟白衣剑客之间已经变的危险，纵然没有杀气特效，这也是速度极端流高手的有效出手距离，但白衣剑客似乎根本没有因此有特别的警惕。“那你就永远看不懂。”他说完，面向依韵，静静注视着他问道“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