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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苍苍-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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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儿盯着南怀玉,上下打量了一番,讥诮到:“累倒在路上,可别指望我背你回来,还有,遇上打劫的,也别指望我帮你。”说完,昂着头向前走去。
“三嫂,不如我们比比骑术如何,看谁先到那山脚下?”南怀玉招了招手,几个侍从拉来了两匹马。
瑾儿看了看那远处的山峦,看着虽是近在咫尺,这要走过去,约莫也要到了晌午,有骏马,何必浪费体力。拉过一个侍从手中的缰绳,翻身跃上马背,扬起手中的鞭子,抽在马身上,马儿风驰电掣地向前跑去。南怀玉见状,也忙上马,紧随其后,眼见瑾儿越跑越远,生恐出什么意外,忙高声喊道:“三嫂,等等我。”
冷冷地风擦身而过,呼吸着那清冷的空气,忽然觉得身体轻盈盈的,好似要飘起来一般。多久了,没有这样自由地奔跑过。在这天地间,自在的徜徉。
南怀玉气喘吁吁地追了过去,却见瑾儿悠闲地坐在一块山石上,望着远处挺拔地古松。“三嫂,你的骑术真厉害。”
瑾儿见南怀玉跃下马,走过来,起身,沿着那古道,向山上走去。依旧是那条小道,青翠的松柏,憔悴的灌木,还有那厚厚的松针,一切,都和那日如此地相似,只是却更添了一分萧瑟,一分寒寂。嶙峋的怪石后,两条不同的小路,通向了不同的地方。
“三嫂,浮山寺是走这边,那边是一条死路。”南怀玉见瑾儿站在路口迟疑不决,率先迈向通往浮山寺的方向,示意瑾儿从这条路走。
那片菊花,怕是早已经凋谢了。
偌大的寺院静悄悄的,藏在那深山之中。站在那空阔地庭院中,仰头望着那庄严的寺庙,心生膜拜。雄浑的钟声一下又一下从那大殿内传出,荡在那寂寂的山林中。沿着山势,拾阶而上,神态安详的佛像端坐在高台之上,慈悲地望着世间万物。瑾儿进了殿内,打量了一番,却不下拜,绕过那佛像,穿过缭绕地香气,向后面走去。几棵矮矮的松树载在墙边,大大的香炉上插着成排的香烛。一些人虔诚地对着那神像拜了又拜。
前面,是一个大大的放生池,里面游着呆呆的乌龟和金鱼。瑾儿在湖边站了一会儿,走过那木制的小桥,往前走去。一颗古树安静地立在那里,上面挂着许多木牌。
“那是什么?”瑾儿好奇地问跟在一旁的南怀玉。
“许愿树,你若虔诚地许一个愿望,挂在那枝头,神灵会保佑你实现的。”
“我想成仙,能实现吗?”瑾儿反问到。
南怀玉愣了愣,“这,怕是…”
瑾儿自顾自地绕着那树转了几圈,一块精致地木牌吸引了她的注意,上面刻着一朵精美的雪莲花,背面刻着的却不知是什么。数了数,竟然有六个一样的木牌,只是谁人挂了这么多?难道他也想成仙,如此地虔诚。
“三嫂,看什么呢?”
瑾儿指了指那个木牌,笑了笑“谁人挂了那么多愿望,真能实现吗?”
“心诚则灵。”
一阵风吹过,那木牌轻轻晃了晃,瑾儿看着上面的名字,微微愣了一下,那六块一模一样的木牌上,都刻着一个名字,另一面,则刻着圣洁的雪莲。山风轻轻地吹着,吹乱了耳边的发丝,吹皱了平静的湖水。木牌随着那山风轻轻地摇着,一块撞上了另一块,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声声入耳,印在心底。若是心诚,愿望就一定会实现吗?
第65章 高处生寒
风呼呼地掠过,吹起了蹁跹的裙摆,青翠的松柏依旧高昂着头,睥睨着那一片连绵起伏的远山。
翻过那座山,再翻过那座山,便是那漠北了吗?漠北的天可也是如此的冰冷,漠北有热热的羊奶茶,漠北有暖暖的篝火,漠北有可爱的雪人,漠北有那满枝的梅花…。
瑾儿望着远处的群山,微微有些惆怅,原来,离开了才会觉得如此思念家乡。只是这山几重,水几重何时才能跨过?
“想家了吗?”南怀玉见瑾儿神思恍惚地望着漠北的方向,轻声问道。瑾儿点了点头,她走的时候,漠北的冰雪还未全部融化,如今,怕是又厚了几层。
“高处不胜寒,站在这山巅,才能体会的更深。”南怀玉俯视着远处的城池,忽然发出了一声感慨。瑾儿没有吭声,只是看着远处山崖上努力伸展着枝桠的古松,在那贫瘠的山崖上,它是怎样汲取着日月的光辉,长的如此的有气势,那根深深地插入岩石中,不卑不吭地展现着本应有的形态。
“小时候,有一次,我看见宫中飞着的鸟儿,就想学着飞,等我站在高高的宫殿顶端,我看见成片的楼宇,还有那成群的侍卫,众多的宫女,他们都在那座深宫中匆匆走过,小心翼翼的,或喜或忧,森严的宫门开了又闭,我垫脚站在那琉璃顶上,很想知道那厚重的宫墙外面是什么,可是却看不到,我只听说宫外是何等地繁华热闹,却从没有亲眼瞧见过。”
宫殿之上,她也曾去过,小时候,她曾偷偷瞧见母妃一个人站在那里,裙裾飞扬,望着远方,她以为母妃要飞走了,吓的哭了出来,母妃从宫顶飞下,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些不忍。此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母妃站在那里。有一次,她也偷偷地爬上宫顶,冷冷的风呼呼地吹过,站在那里,原来能看那么远,原来,洛宫是这等摸样,原来父皇的王宫真的很大…站在那里,伸手似是能够到头顶的那片蓝天,那么近,却那么远。
“你能爬上宫顶?”瑾儿上下打量了南怀玉一番,似是有些不信。
“我,那么矮的宫殿,我怎么会上不去?”南怀玉有些不屑。
“哦,没有摔下来吗,怕是那些侍卫也没胆量站在那上面。”瑾儿盯着南怀玉,饶有兴趣地问道。
“没,没有。”南怀玉见瑾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微微有些恼怒,说着却别开了头,望向前方。
“真的没有吗?可是他们说你从宫顶上摔了下来啊。”瑾儿笑盈盈地望着南怀玉。
南怀玉还想辩解,见瑾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些不甘心,“那是因为刚下过雨,琉璃瓦上甚是光滑,你若站上去,也会摔下来。”
“哈哈,你还真从那上面摔下来了啊,下雨天我站在上面也没掉下来。”
“你,你”南怀玉无可奈何地看着瑾儿,突然变得有点感伤,“那次摔下来后,我很久也没有爬上过宫顶。没有人愿意带我上去,他们都怕被父王知道。后来,我瞧见九弟坐在上面,就央求他带我上去,那时候,我们是不允许出宫的,我害怕摔下去,就紧跟着九弟,有一次还害得九弟摔伤了。九弟依旧带我上去,躲开那些侍卫,我们一人坐在一边,谁也不说话,就那样呆呆地望着宫外,望着沉沉的夜色,望着满天的星星,巡视的侍卫从我们脚下来来往往,却没有发现我们。也是在那里,看透了世间百态。自从能走出了宫门之后,就再也没去过那里了。”
是呵,站的高,看的远,谁能想到宫顶之上也会藏有人,在那里,曾看到貌似温柔的女子体罚着可怜的宫女,也曾看到宫女和侍卫躲躲闪闪地私会,也曾看到畏畏缩缩的人们进出不同宫殿,各色的生活,再这看似繁华奢侈的宫殿里日日上演,只是这一些有她无关。
“风凉凉的,很安静,能看的好远好远,没有人会来打扰,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一切都好像不存在,沉睡了一般。可以看见他人,却没有能注意到我。”瑾儿伸出手,似是要抓住那穿过指缝的风,轻轻一握,打开,却没有丝毫痕迹,风过无痕。
瑾儿扭头碰上了南怀玉浅浅的笑颜,笑了笑,一瞬间,忽然看清了彼此,原来她和他都是一类人。
“走吧,再这里站久了,怕是要成冰人了。”南怀玉指了指脚下的小路,行人都已渐渐往山下走去。
瑾儿点了点头,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漠北的方向,往山下走去,路过那颗许愿树,驻足了片刻,若是真的灵验,她要不要也许个愿望。
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从瑾儿身边走过,看见瑾儿,突然冲了上来,扯着瑾儿的衣袖。瑾儿皱了皱眉头,暗中握紧袖中的匕首,厉声呵斥道:“放手,你干什么?”
南怀玉诧异地走过来,“容夫人?”瑾儿愣了一下,不解地望着南怀玉。
南怀玉忙解释道:“这位是容相的夫人。”
“她扯着我的衣服作甚?”瑾儿有些气恼,看着那贵妇忽然跪下,想起了前些时日,也是有人曾那样抓着她的衣袖,对她跪下。“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容夫人俯身,对着瑾儿不停的磕头,抬头瞬间,已是满脸的泪水,乞求般地望着瑾儿,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瑾儿迟疑了一下,扣上容夫人的脉门,仔细忖度了片刻,惊讶地看着容夫人,她竟然种了好几种毒。
“放开我娘,你在做什么?”一个粉衣女子从殿内急急地走出来,心疼地扶起容夫人,怒视着瑾儿。
“谁让你娘抓着我的袖子不放的。”瑾儿不满地望着被容夫人紧抓着的衣袖。
“容小姐,容夫人紧抓着三王妃的衣袖不放,这是为何?”站在一边的南怀玉沉声问道。这事若是传出去,怕是无端又要升起些事端。
容芙茉想要扶起娘亲,却见娘亲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见周围陆陆续续有人围了过来,忙尴尬地说道:“娘,她是三王妃啊,若是被父亲知道了…”
三王妃,听到这三个字时,容夫人的身子一震,讪讪地缩回手来,不安地望着瑾儿,眼泪无声地留了下来,她真的太像她了,太像她了。
瑾儿瞪了跪在地上的母女一眼,转身离去,南怀玉忙跟了上去。
“你没事吧?”南怀玉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
“哪里莫名其妙跑出来的疯女人,真讨人厌。”瑾儿头也不回,气愤地往山下跑去。马儿依旧悠闲地在那里走来走去,瑾儿拉了缰绳,飞身跃上马背,策马扬鞭,朝来时的路上飞驰而去。南怀玉看着瑾儿越来越远的身影,若有所思,这次,怕是又要闹出什么动静吧。
第66章 不速之客
“王妃回来了吗?”南怀贤皱着眉头,望着那一大堆卷宗。
“回王爷,王妃已回来了,只是…”李侍卫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南怀贤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来。
“王妃,似是不高兴,属下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侍卫早上跟着王妃出府,跟丢了。”
“去了哪里也不知吗?”南怀贤微微有些生气。李侍卫站在一边,暗自叫屈,每次跟着王妃,都会弄丢,这不是他的错,实在是…
“去月苑。”南怀贤搁下手中的笔,迈步走了出去。
天阴沉沉的,北风呼呼地刮着,钻进衣袍内,掠走了丝丝暖意,冰冷冷地缠在身上。这天是要下雪了吧。绿琴揣着暖炉,站在珠帘后,小心翼翼地向里面张望,紫草姐妹挤在她的身后,不知所措。公主这是怎么了,回来怒气冲冲的,这早上一走,隔了半响回来,怎么就变了脸色。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绿意凝神听了片刻,“公主,王爷来了。”
“烦死了,不见。”
南怀贤跨进屋内,四下张望了一眼,几个婢女垂首立在一边,唯独不见了瑾儿,转头问站在一边的紫丹,“王妃呢?”
紫丹低着头,瞟了紫草和绿琴一眼,才小声说到:“公主,在屋子里。”南怀贤掀起珠帘,走了进去,绿意想要阻拦,却被绿琴一把拉住,摇了摇头。
屋内暖暖的,依窗坐着的人儿身上却散发着微微的凉意,这么冷的天,她去了哪里?有出了什么事,惹得她如此闷闷不乐。
“这些时日过的可好?”南怀贤走了过去在旁边坐了下来。
“好”瑾儿拨弄着瓶中的花草,懒懒地答道。这些时日,没了他的打扰,倒也清净,这王府任她自由出入,她怎会过的不好。
“膳食可合口,若是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厨房去做。”
“又不是御厨。”瑾儿不屑地撇了撇嘴。
“冷吗,若是嫌冷,让他们多送些炭火过来。”南怀贤看着窗户开着,呼呼的冷风迎面扑来,吹散了屋内暖暖的气息。
“不冷。”瑾儿说着,又推开了另一扇窗户,清冷的风霎时涌进来,坐在那里,犹如呆在了屋外。冷冷的气息萦绕在屋内,如同那冷冷的气氛一般。瑾儿自顾自地侍弄着那些花草,不停地走来走去,颇为自得。
南怀贤看着瑾儿,本想问问她出了什么事,今个去了哪里?见她并无不悦,也就没多问,唯恐惹得她不高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在那儿忙来忙去。
“公主,容相求见。”绿琴在外面小心翼翼地通报。
瑾儿放下了手中的花儿,整了整衣衫,款款走了出去,终于来了吗?这次,倒是为了何事?那个女人又会说些什么呢?南怀贤听闻容相求见,也是一愣,三王府和容相并无过多交情,对于容相,他也一直避其锋芒,不知这次容相来府,所为何事?
容相见王爷和瑾儿从房内走出,微怔,忙走上前去。“微臣拜见王爷,王妃。”
“免礼,今个是刮了什么风,竟把容相刮来我这小小的三王府。”
“不敢当,微臣是来向三王妃请罪。”容相拱手对瑾儿欠身,“还请三王妃大人大量。”抬头却见瑾儿冷冷地看着自己,不知怎地,微微感觉有些不舒服,她的眼神太像惜诺了,惜诺离开时,也是这样冷冷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一直冷到心底。
“请罪,何罪之有?出了什么事?”南怀贤不解地看着瑾儿,又疑惑地望着容相。
“贱妾和小女鲁莽,冲撞了三王妃,还请三王妃见谅。”
“是吗?”瑾儿缓缓饮了一口茶。就为这个吗?难道那个女人没有说些什么吗?
“贱妾浅薄无知,吓到三王妃,还请三王妃见谅。”
瑾儿放下茶盏,冷眼看了容相一眼,缓声到:“容夫人扯着我的衣服,不让我离开,是为何事,还是有病要治?”
容相抬头诧异地望了瑾儿一眼,迟疑了片刻,“贱妾有些神志不清,错把三王妃当作了她人,还望三王妃见谅。”
瑾儿有看了容相一眼,见他不似在说谎,难道容夫人真的是把她错认成她人,才拉着不让她离开的吗?只是,与她相像的就只有母妃,难道容夫人认识母妃?见容相似是不愿过多提起这件事,也就没再多问,“容相多虑了,这点小事,本公主早已忘了。”
“王妃大人大量,宅心仁厚,自是不会与贱妾计较,来人,这点薄礼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三王妃笑纳。”几个侍卫抬着箱子进来,打开,整箱的金子黄灿灿的,耀的人眼睛都是凉凉的,另一箱则是一些珠宝,颗颗明亮光洁,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瑾儿瞟了那些箱子一眼,若有所思,这容相倒是有钱。
“微臣先行告退。”
瑾儿见容相离开,吩咐绿意把箱子送进房内,起身进了里屋,绿琴和紫草姐妹疑惑地望着瑾儿,见绿意招呼几个侍卫进来抬箱子,也忙走上前去帮忙。
南怀贤见瑾儿进了屋内,起身离开月苑,朝书房快步走去。李侍卫见王爷满脸冰霜地走了出来,忙小心地跟在王爷身后。风越刮越猛,铺在人脸上,像刀割一般,这天真寒。
“你去查查王妃今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一有消息立马回报。”南怀贤转身对李侍卫吩咐到。
“是王爷”
天暗暗地沉,低低的压了下来,笼罩在头顶。看不见那纯纯的蓝天,那洁白的云,只觉得心头烦闷。懒懒地缩在屋子里,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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