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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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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一送上宁萱,皇上顿时龙心大悦。得知宁怀瑜进京是前来求官的,当即说一句忠心可嘉,令吏部去办了。
既有皇上的金口玉言,吏部还不知道怎么办么?
即刻如宁怀瑜所求,把他补到太原府,前任上司那位蔡大人手下去了。离京城既近,宁怀瑜还从前的从七品,晋升了半品,补了个正七品的推官。
宁怀瑜喜不自胜。
本是打算趁胜追击,借着自己升官,给南湘儿寻个好婆家再走。谁知忽地听说皇上要召宁怀璧来京为官,还下了恩旨允他奉母前行。
宁怀瑜知道,这事要是给宁四娘知道,定与他没完。为免争执,落下不孝之名,他即刻收拾东西,竟是赶在宁四娘进京之前,以一句“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然后“尽忠职守”的带着南湘儿和梅氏,火速上任去了。
只在程家借住的别院里,留下了宁萱的生母,欲哭无泪的春姨娘。
第295章无耻
宁四娘本就是怕宁怀瑜会拿宁萱的亲事做交易,才特意逼儿子走前立下誓言,又让春姨娘这个亲娘跟着上京来的。谁料还是防不胜防,春姨娘这些天,一双眼睛都快哭瞎了。
“若是旁人家,奴婢就是一头撞死,也不让人带走大姐儿,可那是皇家,是皇家啊!把姐儿带走的那天,大奶奶说她不舒服,要奴婢陪着去看大夫,只说去去就回。谁知回来时,回来时宫里就来人了……”
春姨娘满面泪痕,从怀中掏出两片被折断的长指甲,颤着身子递出来。
“这是姐儿被强带走时,扒着门缝生生拗断的。太太去看,那门框上还有两个血指印,全是姐儿留下的啊!”
宁家人听了,无不潸然泪下。
孟大夫人心里也很是难过,并且自责,“这件事,是我们没照看到。”
可自家人要造孽,关别人什么事?
所以宁怀璧道,“此事与府上无关,兄长既铁了心要拿儿女换前程,便没有这桩,也有旁的。要说当初,就不该让他带着大姐儿上京!”
虽说宁萱不是他女儿,平素也不怎么亲近,可到底也是他的亲侄女儿啊!但凡有半点人性,哪个长辈容得了这种事?况且家里出了这样一个卖女求荣的爹,就算是攀上龙附上凤了,宁家又有什么光彩?
所以宁怀璧是极不赞同兄长此番举动的,明面上看,确实是捞到实惠,可从长远里说,却是落下一辈子的把柄。
为官者,甭管是不是装,但首先讲究的便是立身要正。靠女儿这种裙带关系走的仕途,绝非正道,也历来为官场同僚看不起。
除非宁萱洪福齐天,做了皇后,乃至皇太后,否则宁怀瑜这辈子的前程,也就这样了。
但此事已经发生,宁怀璧再痛心惋惜也无计可施,便只问有用的,“是否因为萱儿之事,得罪了宜华公主?”
在赶来京城的路上,宁怀璧就已经听白敏中说起兄长卖女那令人难以启齿之事。
虽然愤怒,但他也冷静的分析过。宁萱刚入宫,就算受宠,但也不可能动摇到一位公主的利益,那么是不是侄女入宫这件事本身,就触怒了宜华公主?所以她才这么针对宁家,一定要掳走宁芳?
但这件事,程岳却无法,或者说不知该怎么给他一个回答。
谢二夫人此时正好进来,打断了话题,“孩子们都已经安顿好了,你们也累了,要不要先歇歇,吃点东西?”
宁四娘是真不想歇,两个孙女儿落进深宫,生死不知,让她怎么还歇得住?
但刚听梆子都敲过三下,三更天都过了,他们自家可以不睡,怎好拖累人家?
所以宁四娘主动拉着夏珍珍站了起来,“说得也是,咱们先歇着吧,今日也真是劳烦你们了。怎么说,也得等到天亮再说。”
就这么半日工夫,夏珍珍嘴上就急出三个大燎泡,半日水米未曾沾牙,但婆婆这么一说,她就乖顺的扶着婆婆起来,还给人道谢。
“劳舅舅舅母们操心了。”
谢二夫人忍不住怜惜的拍了拍她,她虽没做过母亲,却很能理解夏珍珍的心情。若她有个儿女被人夺走,只怕她此刻都是要发疯的。
但在宁家人要离开之前,程岳却给了他们一句话,“此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宁怀璧一惊,“表舅何出此言?”
明明不关他的事,为何要他给他们家交待?
可程岳却不欲多言,只道,“回去歇着吧。”
然后,他背着手离开了。
以他的身份,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况且,有他这句话,看着他那样不动如山的身影,不知为何,就是能给人以莫大的信心。让人期待并且相信,他说的交待,就一定能解决。
所以宁四娘带着儿子媳妇都去歇着了。
只是在安置好了她们之后,谢二夫人才咬牙切齿跟大嫂低语,“那样不顾人伦的混账东西,怎不叫她天打雷劈!”
孟大夫人难得在弟妹面前低斥,“噤声!这种话,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次!”
谢二夫人咬牙忍了。
否则这话要怎么说?
宜华公主竟会对有着血缘关系的程岳,怀着不可告人的龌龊心思。那个小贱人发花痴,却生生连累了宁芳。
简直,简直无耻!
虽不明所以,可回了房的宁家人,又有几人能真睡得安稳?
奕秋把宁芸明日要穿的衣裳鞋子都放在熏笼上烘着了,又端着碗红枣桂圆小米汤温在暖壶里,备着宁芸夜里口渴了想喝,这才回到房间准备歇息。
姐儿年纪尚小,茶水喝多了难免伤脾胃,更兼今日大闹一场,受了惊吓,是以奕秋才特意备的定惊安神的小米汤。如今宁四娘既把宁芸交给她照管,她就要当作亲生的来用心。
走前正想去给宁芸掖掖被角,谁知宁芸似是忽地发了恶梦,整个小人儿惊恐之极,眼角还不住淌出泪来。
奕秋赶紧将她拍醒,“姐儿,姐儿不怕!姨娘在呢,不怕不怕!”
宁芸渐渐清醒,待看清是熟悉的人在抱着她,忽地紧紧回抱着奕秋低泣,“姨娘,我好怕,我刚才梦到爹爹要把我卖掉……”
宁萱的事瞒不了人,全家都已知道。
宁芸也有十岁,并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儿了,也知道宫中是怎样可怕的去处,况且姐姐去了连个名份都没有,可想而知有多艰难。
奕秋也红了眼,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姐儿放心,咱们好好跟着太太,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落到那般田地的。”
“可,可祖母不也一样疼爱大姐姐?还逼着爹走前发过誓。他都发誓了!不也没用?”
奕秋原本不忍心的话,突然就狠心说了出来,“那姐儿说,大姐儿遇到这事,是谁造成的?”
“自然是爹爹……”宁芸虽小,却又不傻,低低又补了一句,“还有母亲。”
如果不是梅氏一味懦弱顺从,宁萱怎会落到如此境地?到底不是亲生的,除了面子上的情份,梅氏待她们甚至都不如夏珍珍这个婶娘!
奕秋却冷哼一声,“还有春姨娘。还有,大姐儿她自己!”
第296章投湖
宁芸再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话来,惊愕不已。
却见奕秋凄苦道,“姐儿应该也知道,当初我是被大奶奶硬灌了不能生育的药,绝了子嗣的。事后,我也掉了无数眼泪,可有用吗?半点都没有。若我当时耍个心机,躲了那碗药,或者干脆闹到太太跟前,大爷大奶奶又能拿我怎么办呢?打死我?不可能的。到底喝药的是我自己,所以也怪不得旁人。”
宁芸沉默着,但心中震动却非同小可。却见奕秋并没有流下眼泪,而是倔强的说了下去。
“所以从此,我就想明白这个道理了。牛不喝水,强按头又有何用?但若你自己低了头,就别怪人家要欺上来。咱们大爷大奶奶是个怎样的人,家里就没有不清楚的。否则大哥儿何以不肯上京?不就是怕受不住大爷大奶奶的拿捏?
太太特意让春姨娘跟来,就是不放心大爷大奶奶,让她多少护着大姐儿些,可她呢?还是给大奶奶几句话就哄走了。这是她的失职,这会子再哭,又有什么用?至于大姐儿,可怜归可怜,可她当时若能刚强些,宁肯一头撞死也不进京,大爷又有什么法子?
就象二姐儿,今儿的事是姐儿亲眼看见的。那公主要她杀通宝时,她不也宁死不肯么?那公主又能怎样?虽带走了她,可命不是保下了吗?只要保住了性命,以二姐儿的性子,必不至于落到大姐儿那般田地。”
奕秋再度看向宁芸,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所以,三姐儿,姨娘不怕跟你说几句诛心的话。爹娘兄弟再亲,可最后能护着自己的,只有你自己。以后无论大爷大奶奶在你面前怎么装可怜,怎么拿大道理压你,拿好东西哄你,甚至拿棍子打你,你都永远永远不要信他们半个字!你只要好好跟着太太,若太太不在,就跟着二奶奶,若二奶奶也不在,你就死死跟着四姐儿,就不会上他们的当,被他们害了。否则,若落到大姐儿如今的下场,就是哭出一缸子眼泪,又有何用?”
这话太震憾了,宁芸还不能完全理解。但奕秋眼中那份诚恳而深刻的痛楚,却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
奕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睡吧,我去给你绞个热帕子擦擦脸,再别哭了。如今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姐儿二姐儿都不在,你就是最大了。你要学着更加懂事,照顾弟妹,孝敬太太叔婶,知道吗?”
宁芸点头。
在奕秋笑笑想要离开时,宁芸忽地拉着她的衣角,沙哑着嗓子问,“今天公主带来的人欺负咱家时,你护着我也挨打了吧?伤得厉害不?给我看看。”
奕秋忙说没有,宁芸却道,“如今我小,姨娘你护着我,将来等我大了,也会护着你的。横竖咱俩一个没了姨娘,一个没了孩子,咱们人前没法说,人后我会拿你当我娘的。”
奕秋喉头一哽,差点落下泪来。
只怕又招宁芸哭,只哽咽着应了,待给宁芸擦了脸又抹了油,到底她自个儿回屋,躲被窝里哭了半宿。
她自然知道,宁四娘让她照看宁芸,表面上是为了宁芸,但实际却是让宁芸跟她结个善缘,将来好照看她的。
宁怀瑜梅氏显然统统靠不住,而她不能生育,将来难免无所依靠。虽然宁芸只是个女孩,迟早嫁出去,但若有一个肯惦记着她的养女,奕秋的日子无疑会好过许多。
想着从前自己还羡慕春姨娘,到底有个亲生女儿,终生有靠。如今奕秋倒是庆幸,自己也能平白得一个懂得感恩的乖女儿了。
此时,她也暗下决心,就算哪天宁怀瑜发了疯,要把宁芸也卖到皇家去,她绝不会象春姨娘那样,一时心软大意就犯下悔恨终生的大错。她就是拼死,也绝不会让他如愿!
而此时,在宫中投湖被救醒的宁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为了她据理力争。
“……什么叫做投湖自尽,我姐姐从不是那样想不开的人。再说如今天寒地冻,湖面上都结了冰,哪个寻死的这么蠢,要跑去投湖的?”
宁萱张了张嘴,想说自己真的就是犯了蠢。她忘了北方和她们南方的不同,冬天湖面是会结冰的。
她只粗略的瞟一眼,大概知道这边有个湖,就跑来自尽了。却不想湖边冰层薄,黑灯瞎火又看不清,只看着湖面上粼粼反着光,便怀抱着必死之心,跳了下去。却不想只撞碎冰层,摔倒在湖边,反惊动了巡夜的太监,很快将她捞了出来。
她心中一急,这才晕了过去。
只这会子冷不丁的见到宁芳,让宁萱几乎疑心自己已赴黄泉。
可那明亮跳动的温暖烛光里,是宁芳那样鲜活而朝气明丽的脸。
二妹妹她总是这样,就算当初被逼着嫁给魏国公府的傻子,就算汤颢说她可能活不长,她也总是这么仰着小脸,一双漂亮的杏眼里晶晶亮着光,虎虎有生气。
宁萱欢喜的眼泪长流。
若自己死也就罢了,可她舍不得把二妹妹带走。
全家人都那么喜欢她,她若死了,二叔二婶,祖母弟妹们该有多伤心?
似是亲缘间的莫名感应,宁芳忽地看向她了,她眼里那样亮晶晶的目光顿时看了过来,“姐姐,大姐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萱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几乎模糊了双眼。
可二妹妹那双温暖的小手,却真真切切握住了她。
然后,她就听着她家二妹妹,神完气足的说,“姐姐,你才不是要去投湖的对不对?你是不是听说我也进宫了,想来看我,却走岔了道,才不小心跌进湖里的?”
宁萱还有些晕晕乎乎的搞不清状况,却已听得一个略显刻薄太监的尖锐道,“得啦,宁二姑娘,您就别在这儿睁着眼睛说瞎话啦。别说宁书女不可能知道你进了宫,就算是知道了,有这么大半夜的跑来探亲戚还探到湖里去的么?宁书女,你说是不是?”
宁萱心中一惊,脑子瞬间清明了三分。
是了!
她绝不能承认是因为不想侍奉皇上才去投的湖,宫人自残乃是重罪,更何况自杀了。她若承认自杀,就要连累莫名其妙出现在宫中,还替她撒谎的二妹妹了。
可她要怎么说呢?
难道说她是不小心掉进湖里的?这也太扯了。
宁萱一张脸,吓得更白了。
第297章奸诈
宁萱想死,只想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可这会子既然给人救活过来,她得怎么办?她首先想到的,不是保全自己,而是绝不能连累突然出现的妹妹。
而宁芳显然也想到这一层,才在看清投湖之人是宁萱时,千方百计加以歪曲。
可那太监却显然是个人精,又似是想拿捏宁家的错处,一口咬死了宁萱就是自寻短见,这让宁萱怎么应付?
姐妹们紧握在一起的手心里,不由自主全都攥出了冷汗。
此时,就见管事姑姑挑帘进来,“得了,张德成,没见宁书女脸都吓白了么?只怕你现在问她姓什么叫什么她都答不出来。你这么逼她,她就是不想死,只怕也得去死一遭了。”
那叫张德成的太监顿时不高兴了,“这话可是怎么说的?莫非她投湖还想赖上我?”
“宁书女既是我们繁英殿的人,出什么事自有我担着干系,赖不到您头上。”
这一位管事姑姑身后,又转出一位姑姑。约摸三十许人,眉目颇为娟秀,只脸上清清冷冷,不大随和。
而宁芳能感觉到,在看到她之后,宁萱明显瑟缩了一下。
张德成看着她,也似颇有几分忌惮,“既然文鸳姑姑都发了话,自然您说了算。若没事,我便走了。”
宁芳微怔,这位就是繁英殿的文鸳姑姑?跟和气生财的万大有相比,不大好相处啊。
只见这位文鸳姑姑却是叫一声“站住”,然后掏出一张银票,递到张德成面前,“这钱算封口。若不够,只管说个数。总之宁书女今晚是失足落水,而非投湖。你知道我的脾气,若你收了我的钱又在外头说三道四,那少不得就要撕扯一番了。”
张德成打开银票看看上面的数目,眼神微闪,什么也不说把银票往袖子里一塞,带着小太监们走了。
然后那位文鸳姑姑又拿出一锭约摸十两的银子,塞到身边姑姑手里,“给你的没给他的多,但你这份人情我记着了。”
宁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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