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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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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说下去,程岳已经沉着脸冷声道,“是那汤家没福,回头再找个更好的便是!”
听着这毫不迟疑的护短,宁芳忽地笑了,也有胆子悄悄挤眉弄眼,说俏皮话了,“我觉得也是。”
程岳再看她那笑靥如花的粉嫩脸颊,忽地又觉手痒。
才犹豫着十二岁的姑娘可不可以捏,宁绍棠先带着安哥儿和宁萍来了。
请了安便道宁芸宁茵皆下厨去了,除了蝴蝶卷儿,她们还打算做一个应季的桂花糕,回来便来请安。
程岳看安哥儿一直睁大眼睛,满脸好奇的盯着他,颇似几年前的宁芳,不由得起了逗弄之心,“你是在等红包么?可三舅公来得匆忙,没带怎么办?”
旁人皆笑,只见安哥儿怔了怔,却是解下自己腰间大红锦鲤的荷包,递了上去。
程岳问,“给我的?”
安哥儿红着小脸点头。
程岳又问,“为何?”
安哥儿不好意思的躲到了宁芳身后,把她拉低身子,然后用很羞涩,但旁人又都听得到的声音说,“三舅公,真好看!”
宁芳赶紧捂了嘴,生怕自己喷笑出来。
这是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么?
程岳微窘,不过又很快释然,只看着安哥儿的眼光里,多添了几分喜爱。
“既收了你的礼,也不好不回。纵没有红包,好歹总得有点别的。”
他一个眼神,便有下人捧出礼物。
安哥儿有些愣神。
这是,一匣子积木?
可程岳随即展开的一张图纸,却让他几乎快欢喜疯了!
这是一匣子船模。
别看每只只有两三寸长,却是船浆船帆俱全,还能一块板子一根桅杆的拆开拼装。
程岳随意拿起一小袋木板,很快按对应图纸,组装出了一只福船,随即又拆开。
“你光爱玩船还不行,还得知道船是怎么造的,愿意学吗?”
太愿意了!
别说安哥儿顿时两眼亮晶晶的抱着这匣子船模不放,连宁芳宁绍棠这样的大孩子,瞧着都十分眼热。
这样的精致的东西,市面上可没得卖。再看船底下刻着宫中标识,宁绍棠吞了口唾沫,“这,真的能给安哥儿玩?”
因为安哥儿爱玩船,又爱问这个船和那个船为什么不一样,于是身为好兄长的宁绍棠也颇看了几本书,便认出这匣子船模里,可有不少军船。万一落到有心人手里,会招祸吧?
程岳看他一眼,“无妨,这比例虽是按真船缩小的,但有些要紧之处却简单得多。”
那宁绍棠放心了,却又有些赧颜,“三舅公行事,自然是周全的,是我多虑了。”
程岳却道,“你小小年纪,能这么心思缜密是好事,听说你爱下棋,便给你带了本棋谱来。不是真迹,只是翰林院的抄录本。”
可能入翰林院的,又岂是凡品?
宁绍棠激动得脸通红,连声谢过。
程岳却是又道,“闲暇时学些琴棋书画是好事,但还要以功课为重。你最近学到哪儿来了?”
听他考问功课,宁绍棠不敢分心,赶紧放下棋谱,认真作答。
这边宁芳就代表其他几个弟妹,收下大家的礼物。
给她们姐妹的,每人一支头钗。
那用白玉盘着金丝做成芸草样的,是给宁芸的。用翠玉雕成茵草状的,自然是宁茵的。宁萱因在京城见面时,已送过一份见面礼了,便没有她的。
剩下一块刻着六六大顺卦象的药玉,是送顺哥儿的。只他还没痊愈,就不带出来见客了。
至于送给宁家的,便是些滋补药材。
最妙的是,其中刚好有一大包上品燕窝,不过这些要等长辈来过目才可处理。至于宁芳自己?
才刚收了那一匣子宫制的御笔,她可没脸再要礼物了。
不多时,宁四娘和夏珍珍结伴来了。
第260章天狗
婆媳俩已经洗了脸换了衣裳,哭肿的眼睛也给脂粉盖了下去,进来便连声告罪。
程岳摆手道是无妨,并不在孩子们面前多说,打趣起宁芳来,“你怎么不管我讨要礼物?”
宁芳故意瞪大眼,做出一副惧怕模样,“不会又是纸和笔吧?如今我可是写字写怕了!”
程岳含笑,“放心,不是。算了,这会子先不告诉你,回头你自回房看去。”
然后等这老老小小一家人陪他吃饭时,还没忘记夸奖宁芸宁茵的点心做得好,尤其桂花糕,深得宫廷真传。
直等孩子们退下,他才接起话题。
“二姐儿的亲事倒也不必着急,她还小呢,回头若上京城,有的是好人家。今年皇上加开了恩科,明年春天京上多的是士子。”
夏珍珍还想说她女儿是不远嫁的,便是进士也不嫁。谁知宁四娘却道,“那我们就厚颜拜托三表弟了。回头她爹若上京城,便带她一起去。”
她比夏珍珍想得更加深远。
宁芳退婚之后,就算汤家不敢闹,想必也会透出些风声。不管是真是假,可夏珍珍连生三女是事实,宁芳又是她的长女,难保有人会拿此事嚼舌根。
所以不如让宁芳去京城,一来避避这个风头,二来在京城也未必是嫁给当地人,若有些南方的青年进士,选择余地岂不比金陵更大?
这些事,回头再讲给夏珍珍听。
这会子看程岳会意,便不再多言,只说起徐妈妈之事。
“虽说具体情形,二郎已经讲给我听了,但总得要几个证人证言才是。”
这个宁四娘倒是早有准备,很快带了几个府中与徐妈妈交好的丫鬟婆子,在官差面前如实写下证人证词。
然后程岳便要走了,宁四娘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这事,不要让你为难才好。”
这案子明显就是个烫手山芋,如果皇上派自己的心腹来,那就是早有决断。但派程岳来,就明显是拿他顶缸的。
到时不管怎么断,皇上都有理由说断得不对,从而怪罪下来。
而徐妈妈就算判下有罪,也不会太重,但要牵连到英王府,那就太不划算了。
程岳知她好心,却淡然道,“就算天地不仁,也总得给人一个公道。我心里有数。”
正要告辞,谁知却听门前有女人尖叫。
是辛姨娘,听说程岳来了,硬要抱着顺哥儿过来道谢,正跟同样收到礼物的宁芳撞上。
宁芳不欲在有客时同她争吵,只客客气气把她请到了厢房一同等候,省得堵在大门口的难看。
但辛姨娘却不情愿,尤其因为顺哥儿对宁芳收到的礼物深为喜欢,还企图凑过去表示好感,把辛姨娘吓得尖叫着嚷。
“快让那畜生滚开!”
程岳出口,刚好就听着这话了。
宁四娘顿时黑了脸,夏珍珍已经上前怒斥起来,“闭嘴!这是你大呼小叫的地方吗?”
辛姨娘还想道委屈,却见那位优雅高贵的小公爷已经说了,“还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么?”
这当然不是问她,宁芳抱着礼物微笑上前,“喜欢!这就是传说中能跟狮子打架,可以做菩萨坐骑的天狗?”
她的怀里,此时正抱着一只小小的卷毛狗,浑身漆黑油亮,十分精神。虽然年纪不大,但警惕性极高。
就算给宁芳抱在怀里,也不太驯服的样子,只不过年纪太小,没办法反抗。况且宁芳身上也有它喜欢的香味,才勉强趴她怀里。
倒是在看到程岳时,它颇显亲昵的呜呜了两声,还探着小爪子试图扑过去。程岳抬手,修长的手指轻挠了挠它的下巴,舒服得小狗顿时趴软在了宁芳怀里。
“这狗认生,来的路上一直是我带着,你这些天莫要摘下身上的香包,也莫要让你弟妹太靠近它,养熟了再说。”
宁芳点头,“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传说这种獒犬不易驯服,但一旦驯服,极为忠心护主,且忠贞不二。在之前的通信中,宁芳只是偶尔问过一句想见识见识,没想到程岳却给她千里迢迢弄了只活物来。
这样的宠爱,连宁芳都觉得快把自己惯坏了。
可程岳只是笑笑,走了。
至于辛姨娘,他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过一眼。而对辛姨娘特意抱出来献宝的顺哥儿,也没有多看半眼。
哪怕宁芳从前信中也曾赞过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弟弟,哪怕他也知道这么小的孩子其实很无辜,但有个不懂事的娘,便是错。
在这一点上,程岳其实不是很赞同宁家的做法。用温情养出来的孩子虽然单纯善良,但也容易软弱,被人利用。
所以,他更想用这样的行动告诉宁芳,有时候该狠心时,必须狠得下心。
可是很矛盾的,他又不愿意明说。
因为在经历过那么多波谲云诡的人生后,他更明白,宁家这一份难得的温情与宽容,到底有多难得。
第261章心软
得罪了人,辛姨娘也知道后悔了。
方才她也是听说,英王府的小公爷上门,有多么的亲切随和。甚至按着家中每个孩子的喜好,分别送了礼物才起了心思,找上门来的。
虽然这面子并不是冲着她来的,可辛姨娘总觉得,自己身为宁家的一份子,也很有理由来沾这个光。
但她万万没想到,宁芳抱着的,那样丑的一条小狗会是这位小公爷送的,更没想到这么丑的小狗竟会是著名的獒犬。
若送的是京城贵妇们爱养的小哈巴狗,或是鸳鸯眼的狮子猫,她自认是认识,并愿意亲近的。可哪个内宅妇人,会去养这种用来行军打仗,看家护院的獒犬呢?
尤其宁芳有时行事又爱自降身份,若在街上遇到年老的乞丐,她都会亲手买两个白面馒头送上去,所以辛姨娘只当这是她从哪个野地里抱回来的土狗,顿时嫌弃不已。
偏偏小孩子天性都爱小动物,顺哥儿一见那只小獒犬,顿时眼珠子都直了,伸着小手想去摸狗。可他摸就摸了,摸完了还想把小狗抱给他娘看看。
辛姨娘一个没留神,突然就见儿子抱着那狗想放到自己身上,眼看那只黑黑的小爪子都快碰着自己的新裙子了,辛姨娘才会尖叫起来。
然后,她就被训斥了。
然后,被轻视。
凭什么全家人都得了程岳的脸,偏她讨个没趣?
这不是她的错,只是意外,而造成这意外的宁芳,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于是,满怀恨意的辛姨娘在听说汤家来了人,还不欢而散,顶着身茶水出去后,她倒解恨的道,“该!那样坏心眼的丫头活该……”
“姨娘!”紫烟听不下去,过来劝道,“二姐儿真若有个不好,咱们宁家又有什么光彩?况且给太太和二奶奶知道,又不知要抄多少书了。”
辛姨娘气结,却到底闭了嘴。
因她没有规矩,冲撞了程岳,所以夏珍珍罚她抄写《女诫》二十遍,抄不完不准再出门。比起打骂罚跪,这已经是很轻的了。当着宁四娘的面,辛姨娘就算不服,也只得领了。
可写不了两张纸,她就烦躁的不行,只找旁的事催问,“今儿的燕窝送来没有?哥儿还等着吃呢!”
那日自宁怀璧交待之后,宁四娘果然每日打发丫鬟送一盅燕窝过来。
只是她们再也想不到,这燕窝不过喂顺哥儿两口,其余大半竟都被辛姨娘悄悄吃进肚里。
在她看来,这自然也不是她的错,而是宁家太小气,没有把燕窝给足,否则她必会给顺哥儿吃饱。
如今既然量这么少,那年纪小小的顺哥儿,吃几口也就够了。她身为娘亲,成天带他那么辛苦,可得好生补一补,这也是他的孝道呢!
世上有这样自私自利的母亲,也有那无私慈爱的母亲。
徐妈妈自被收押,起初真个是心灰意冷,只想快点判她去服刑,也省得牵连主人家。可在牢房被关了几日,听了些案情始末,得知徐燕后来的遭遇,徐妈妈终究还是心软了。
这个女儿便有千般错处,但她的遭遇也实在是太凄凉了些。
徐妈妈很难过,如果在女儿成长的过程中,自己有伴在她的身边,好生教她,或许她就不会遭遇这些不幸了。
虽说这并非她的过错,但如果她当年没有出来做奶娘,或者在做了两年之后,没被徐勇的话蒙骗,一心想多攒点钱给儿女日后成婚,那么现在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想想徐燕这个名字,还是她起的。
记得那年生她时,正好檐下孵出了小燕子,软软嫩嫩的叫着,管老燕子讨食。她听得心中欢喜,便给女儿起了个乳名叫燕儿。成日里抱着小小软软的她,爱不释手。
可如今,她已老了,女儿也是人过中年。偏偏无儿无女,丈夫又那样苛待她,这半生,她过得也很辛苦吧?
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徐妈妈就算再恨,可在得知女儿这些年的遭遇后,她也忍不住悄悄落了几夜的泪。心中恨毒了花心又糊涂的丈夫,却也忍不住心疼起孩子。
然后,她便托看门的牢头去请宁怀璧来,打算服软了。
嫁妆,她是给不起的。
她深知,钱这口子不能开。一旦开了,只怕徐燕会就此缠着宁家一辈子。但她可以去跟女儿一起生活,做饭喂鸡,这些事她都还做得动。
再求二姐儿给她几棵桑树苗和一些蚕种,她还可以教女儿养蚕缫丝,就象下溪村那些乡亲一样,不也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然后,她还能照顾一下女儿,说不定还能帮忙带带那个体弱多病的小孙女。
直到,她进棺材为止,也算是尽了这一世的母子情了。
只不过,宁怀璧没能过来,来的是程岳。
因在下溪村时见过,所以徐妈妈倒也认得,也没有去问为什么宁怀璧不来。若不是怕来个生人说不清楚,她都不会去请自家主子,省得连累到他。
听说程岳是皇上派来查案的钦差,徐妈妈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程岳听着微微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只说回头会安排一次过堂,让徐妈妈到时把这些话当面说给她女儿听,便离开了。
只是等到回了他的住处,程岳身边的幕僚,白敏中忍不住道,“三公子,这么行事只怕是不妥吧?”
他知道程岳已经打算秉公处理这两个案子了,为此,他跟金陵府尹高文秀还起了不小的冲突,如今宁怀璧也因有家人涉案而回避。
但如果徐妈妈突然改变主意,服了这个软,那就等于变相的“反水”,会让程岳极为变动。就算宁家与之有亲,也没必要回护他家一个下人吧?
再说皇上这趟派程岳来江南,本就没安好心。否则刑部大理寺,哪里派不出个得力的能吏,而非要派他这个右佥都御史前来?
可素来聪敏睿智的三公子却只问了他一句话,“请问先生有多久没见过令堂了?”
白敏中一下就怔了。
他原是有着大好前程的举人,却因得罪当地豪强,被革去功名,不得不远走避祸。虽年年托人带了金银回去,却已有十来年未曾回过家乡了。
念及家中慈母的模样,白敏中忽地就懂了,叹了口气,什么都不说了。
第262章生变
桂花开过,重阳便要到了。
因避嫌而被打发回家的宁怀璧,要回桐乡县任上了,所以宁四娘提前开了个小小的家宴,既算是过节,也算送行。
亲手剪了一朵开得最好的金菊给母亲簪上,宁怀璧看着母亲发髻里悄然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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