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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姝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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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祖母关心。”李纤紧紧握着手中的那卷书,指甲都掐出了印子。
  她瞧瞧抬眼看向李绾,笑的像个傻子一样,整天就知道胡闹瞎玩,可为什么爹爹、母亲、大姐都更喜欢李绾?现在就连祖母也是。
  明明自己比她聪明懂事的多,凭什么大家都喜欢李绾?她觉得又委屈又生气,真想狠狠打她一巴掌。
  李绾却压根儿没发现人家的敌意,这几次相处下来,她觉得大姐李绣虽然不爱说话,可心里却是个温柔极了的人。自己比她小了六岁,她还有耐心哄着自己玩,真是难得。
  上辈子她那些公主姐姐们,十二三岁时都正忙着描眉画眼、讨论哪家的公子更俊俏,谁愿意哄着她们这些小豆丁?
  而且李绣虽然有口疾,但她与自己慢慢说时并不严重,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抗拒开口说话。


第13章 贺寿(上)
  在马车上颠了两天两夜可算是到了宿州府。
  虽然这一路走得是官道,车上又铺设了软垫,可也舒服不到哪去。李绾她们年岁小,尚且还好,老夫人却险些散了架。到了客栈,便仰倒在塌上,让小丫鬟们又揉又捏,好半晌才算缓过劲儿来。
  李纤看了看天色:“祖母,这天都快亮了,我们不去贺寿吗?”
  老夫人扶着丫鬟的手坐起身来:“当然要去,但颠簸了一路,咱们得梳洗一下再去,可不能让人看低了。”她高声问:“福缘,水烧好了吗?”
  从外间绕进来个三十六七岁的女子,一身艾绿色荷叶纹长裙。发髻梳的利落,人也长的精明。
  “嗳,伙计们把水送来了,我这就带小姐们去洗。”这福缘本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后来嫁给了家中管事,仍在松鹤院当差。
  老夫人又问:“那带来的衣裳呢?”
  “哎呦,也都挂起来了正熏香呢,保证板板整整没有一丝褶儿。您就别操心了,快再歇歇吧,时间来得及呢。”
  老夫人站起身摆摆手:“不歇了,我也去洗漱,可千万不能晚了。”
  李绾由着春蝉帮自己擦洗,重新梳头。又见她拿来了一件碧蓝色袄裙给自己换,便问:“这衣裳倒挺好看,以前怎么没见过?”
  春蝉笑说:“都是老夫人让人新做的呢,小姐们一人一件。”
  李绾看了看旁边,果然李绣的是嫣红色,李纤的是丁香色,全是簇新的,用料也极好。
  本来也没什么,可李纤却撇嘴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值得稀奇的,去旁人家做客难道穿旧衣?妹妹真是不识礼数。”说话时的神情讥讽极了。
  李绾认真想了想,自己以前还真没在乎过新衣旧衣。哪怕是国宴,她也不过多插两只簪罢了。当人真正身处高位,也就不在乎这些了,难不成别家小姐穿了件簇新锦裙就能比她这公主还高贵?
  反而是身份不如人时,才要处处在意,生怕因为穿戴被人小瞧了去。这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李绾看了看这三件全新的锦裙,一瞧就是刚上身的,未免有些太过刻意了,倒容易让人心生轻视。
  李绣见她垂头不说话,还以为她被挤兑的难堪,打圆场道:“好了,衣裳而、而已,怎么还、还值当扯上礼数不礼数。”
  李纤面带得意的扭过头去。
  她们三人穿戴整齐了,便到老夫人房里等着。
  老夫人换了一身秋色福纹锦裙,也是簇新的,还戴了整套翡翠头面,正在对镜敷粉,可真是把这事重视到了极点。
  李纤站到镜子旁赞道:“祖母今日打扮的可真富贵,倒像是官家的老封君一般。”
  “哎呦,瞧我们纤儿这嘴甜的,祖母可当不得老封君。”
  李绾坐在大姐身边没吱声,心道:可不是吗,您得当太后呢。
  老夫人站起身来,抚了抚领口:“福缘,捧上匣子,咱们去何府贺寿!”
  老夫人心中满是激动,她一向以自己是崔氏女为傲。先前年轻时家中日子不好过,也不愿意去宗族的宴席,生怕受人奚落,被当成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后来嫁到了李家,银钱是有了,却是个土财主。
  现在她老了,再不去这辈子怕都再没机会。心中想着是去为李绣寻一门好亲事,可实际上这又何尝不是她给自己的一个借口,让她能有理由和勇气,去圆自己的一个梦。
  心中怀着无限激动与不安,也不知自己那堂姐会说什么?若问起她嫁到了哪个李家,她还没想好该怎么答。可好歹是同族,想来怎么也会给几分薄面,不会让她为难吧。
  。
  。
  可还没到何府,老夫人就发现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何家宅院在宿州府最繁华的一条街上,闹中取静,贵不可言。道路宽敞的很,可才拐过弯就被一辆辆马车堵得动弹不得。
  老夫人急的直冒汗:“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李二你去与前边的打个商量,让他们稍微让让,就说咱们赶着去贺寿呢!”
  车夫一脸无奈:“老夫人,这全是去贺寿的,都要往前面挤呢!我可不敢去与人家打商量,您没瞧前边马车上是知府大人的徽记?”
  “这可怎么办?再耽搁就要迟了,要不然。。。。。。咱们下车走去,应该也不远了。”
  下车走去?她们人生地不熟的,不是老人就是小孩儿,就算走的气喘吁吁到了何府,人家一瞧她们连马车都没有,满身狼狈,怕是门都不让进。
  李绾连忙道:“祖母别着急,既然全是去贺寿呢,大家都在这等着呢,咱们也不算晚。一辆辆的过,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老夫人这是急的没了主心骨,李绾虽小,她也听了进去,点头道:“也有道理,但愿前边儿的能快点儿吧。”
  何家一看来贺寿的人把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也派了几个管事出来出来调谐,这边让一点,那边挪一步,慢慢马车也就动了起来。
  就算这样,一条街的长度,还愣是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何府门前。
  何家的四五个管事站在门口迎客。这群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时日久了,见的人也多,练就了一双毒辣眼睛。拿眼这么一扫,便在心中给人分了三六九等。
  周管事老远就见知府夫人领着家眷来了,刚想往前边凑,却被赵管事抢了先。他只好若无其事的别过头,心里正不痛快着,就见一个老太太领着几个小姑娘上前,脸上的神情有些局促,对自己笑道:“这位先生,我们是来给府上老夫人贺寿的。不知。。。。。。”
  “请帖呢?”瞧穿戴用的是好物件儿,可神情做派却露了怯,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土包子,周管事对她们连敷衍的笑,都懒得有。
  这话可问住了老夫人,她也是听远在南方的妹妹,在书信中提过这么一嘴,便起了心思要来,哪来的什么请帖。
  周管事见她呆愣,也不愿与她多废话。反正家里面鼎盛,这种往上凑的人他见多了,老夫人还特意吩咐过不要为难来贺寿的人,城里穷苦的百姓若愿意来吃席也别拦着,算是功德。
  他背过手,转身就走,拖着嗓子对她们几人说:“跟我过来吧。”
  宴席设在何府的大花园中。主家与有头有脸的人,都请到了花房中入座,外头还摆了七八十席。周管事把她们领到了偏角一桌,道:“坐吧。”
  老夫人傻了眼,这边坐的人全是贩夫走卒,倒不是她嫌弃人家。只是她是来给堂姐贺寿的,往这一坐,估摸连人影都见不到,这跟她想的也太不一样了。
  见那管事要走,老夫人急的一把拉住他。
  “这位先生,我姓崔,府上的老夫人是我堂姐。我既是来给她贺寿,总得能见到她吧?”
  周管事彻底没了耐心法儿,还姓崔,真是崔氏女能这番小家子做派?还没有请帖?现在这些人,真是为了攀关系什么都敢说。他还说自己姓刘呢,皇家的那个刘,有人信吗?
  他嘴角扯出一抹讥笑,躬身道:“哟,原来您姓崔啊,还是我们老夫人的亲戚,真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了。那您快跟我这边儿请。”
  周管事领着她们一路进了花房,才到门口就对老夫人说:“您几位在这等着吧,我去向我家老夫人请示一下。您也知道,这家业大了,总有些乱认亲戚的,您又没有请帖,我可不敢擅自做主,这位崔夫人,您夫家贵姓啊?”
  周管事的声音不大不小,附近的几桌人都朝她们看来,老夫人羞得面色通红:“我夫家姓李。”
  “得嘞。”
  花房里也摆了三十多桌,何家的人坐在最前面,根本没看到门口的这几人。
  听家里管事把事情一说,何家的老夫人远远瞧了瞧门口那几人,撂下茶盏说:“好像还真有这么个人,听闻嫁到了柳州府下面的哪个县,离我不远,这么多年没来往,我也记不清了。”正说着,明义伯的侄女,拉着她瞧一盆墨兰,老夫人对周管事随意挥了挥手:“行了,既然来了,就让她坐吧。”
  周管事复又回来,皮笑肉不笑的对老夫人道:“我们家老夫人说她也记不清了,您既来了,那就坐吧,请。”
  这话说的,可真让老夫人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身边几桌人,若有若无的讥笑声,让她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刚才还不如就坐在外面了,不!她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路上受罪,来了还要受人这种气。这是何苦?
  李绣一向是内向的,此时杵在一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李纤只觉得祖母实在太丢人了,别人都在议论嘲笑她们,她耳朵热的不行,眼圈一红,就落下泪来。
  就在老夫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气郁得快要厥过去时,一只小手拉住了她的手。
  李绾笑的极为坦然,没有半点儿羞窘:“祖母,快坐吧,要开席了。”
  老夫人这才像醒过神来,连坐下也没松开李绾的手,仿佛这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没事的,就当做别人都不存在,快些吃完席回家就是。就像绾姐儿一样,自然一些,别让别人看笑话。
  可她才稳住神情,就听何家的管事开始唱礼。


第14章 贺寿(下)
  “东湖县君,赠牡丹‘白雪塔’十株。”
  “知府夫人,赠留山居士《松下老翁图》一副。”
  “同知夫人,赠白玉双耳瓶一对。”
  。。。。。。
  何家唱礼的是位中年管事,留着八字胡,声音洪亮的很。别说是花房内众人听得清清楚楚,就是坐在外边儿,只要离得稍近些也能听清。
  老夫人方才站在花房门口等着时,被众人盯着瞧,窘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早早就让福缘把寿礼给了主家小厮。这可不是什么拿不出手的玩意儿,为送这礼老夫人下了血本,原本听人唱礼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可这越听就越是心中打鼓。
  寻常人家送礼,都是越贵重越好,若送了金器,主人要谢了再谢。可这何家。。。。。。一大串的礼单听下来,怎么送的全是名人字画之类,就连送摆件也是清一色的玉质。刚才听着还有人送了花?
  这么多送礼的,却是一件金银之物都没有。
  华夏人自古讲究随大流,跟别人一样就不会出差错。老夫人虽还没想明白症结在哪,可也暗暗觉得自己送的东西怕是不太对。她悄悄撸下自己自己腕子上的一对儿翡翠镯,刚想叫福缘去找小厮,就说是刚才给错了礼。
  可这花房内统共就三十桌宾客,如今已经唱到了她这,竟是来不及了。
  “沐州府罗夫人,送玉围棋子一副。”
  “乘安县李崔氏,这。。。。。。送、送大金佛爷一尊!”
  这话一出,也不知从哪传来几声嗤笑。何家老夫人虽然惊讶,可也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让管事继续。
  与李绾她们一桌,有个脸型瘦长的妇人,轻蔑的撇了老夫人一眼,道:“哎呦,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净拿俗物来惹人笑。谁不知何家太爷最爱收集字画,老夫人最爱奇花异草。怎么有人送礼都不会送,专挑俗气的。”
  同桌另一个夫人,以袖掩唇也讥笑道:“谁说不是。也就是老夫人心善,阿猫阿狗来了也不愿往外赶。自以为穿了全新锦缎就是人上人了?可笑,连那花样子都土气的很。偏咱们倒霉,还要与她坐一桌。”边说边拿眼斜楞老夫人。
  老夫人死死攥着帕子,气得浑身直抖。
  这尊金佛是她请柳州府手最巧的金器师傅打造,又送到冬青寺请大师开了光,才送来当做寿礼,不可谓不用心,怎么如今却成了令人鄙夷的俗物?
  就在她觉得嘴唇发木、浑身僵直时,身侧的李绾捏了捏她的手。
  “大姐,我见有的寺里供的是金身佛爷,有的人家却供木雕佛爷,他们供的都是佛吗?”
  李绣也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这么问,可还是点头说:“当、当然都是。”
  精雕玉琢的小姑娘笑起来:“哦,原来佛就是佛,无论是木身、还是金身,只要心存善念,佛祖便会庇佑。祖母送的不是金,而是佛,是一份祝愿主家夫人顺遂康健的心意。”
  李绾把老夫人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她堵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消散了些。
  又听小孙女道:“这么说来,金也没什么不好嘛。我瞧这么多漂亮夫人都戴着金钗金镯呢,难不成她们也都是可笑的人?可笑的是丑陋人心,而不是衣裳金银。”
  “你!”那瘦长脸的妇人自己就插了好几支金钗,刚要出言教训这个满口胡言的小姑娘,身侧的妇人就拉住了她,朝她摇了摇头。她虽然怒的不行,可身边这人的丈夫是自己夫君的上峰,她不敢得罪,只好忍下怒气,闭嘴不言。
  李绾若无其事的喝了小半盏燕窝,这才放下手中汤匙,摇了摇老夫人的手臂:“祖母,阿绾有些困倦了。”
  老夫人早就没了再待下去的心思,闻言连忙点头道:“好,那我们回去、回家去!”
  待她们一行人走远了,那瘦长脸的妇人才向身边女子抱怨:“黄姐姐,您拦着我作甚!这倒好,她们人走了,我这一肚子气找谁发去?倒让个屁大点儿的孩子排揎了我一通!”
  那妇人拿帕子擦了擦唇角,笑说:“你爱去哪撒,去哪撒,只别找我就行。”她刚才拦着,也不是心善,只是觉得那小姑娘身上有种难言的气度。
  见对方还气郁难平衡,她问道:“你觉得何家的二小姐如何?”
  “二小姐?那是嫡出,身份又在那摆着,是咱们宿州城难得的贵女啊。”
  “你和二小姐一起用过饭吗?”
  瘦长脸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自得:“当然,去年元宵时,承蒙老夫人看得起,也请了我来。二小姐可真是金贵,就连吃个饭,动作都是一丝不错的,像是练过千百遍一般有规矩。啧啧,世家就是世家,教养出来的女儿也高贵的很。”
  “那你可看清楚了刚才那小女孩儿如何用饭?”
  “这。。。。。。”她净顾着挤兑人了,哪能注意这些。
  “她只喝了半盏燕窝,每一勺都落在正中,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儿声响。这在贵女间也不算难得,重要的是她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刻意之感,比起何家的小姐都更胜一筹。能教养出这样女孩儿的人家。。。。。。你没事得罪人家作甚?”
  瘦长脸的女子傻了眼:“这、不会吧,我瞧她们也不像什么显贵人家。”
  话是这么说,可又不知根底,到底心中存了丝后悔。
  。
  。
  一上马车,李纤就又落了泪,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靠在车壁上。
  老夫人见了,心中一阵烦闷:“你没完没了哭哭啼啼做什么?掉眼泪有什么用,只能让别人更笑话咱们。”
  李纤一向受她宠爱,骤然挨了责骂吓了一跳,哭的更委屈了:“祖母自己受了别人的气,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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