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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如墨之海棠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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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夏民风爽朗,本使就是爱慕那位小姐,请皇帝陛下成全便是!”
他语气甚为强硬,皇上眼看着就要发火了。
皇后悄声建议道:“使者远道而来,且不曾见过我朝的公主,或许一见之下,便不觉先前所见的小姐是天人之貌了!”
皇上嫌弃又愤恨的看了皇后一眼,她此语不正是含了让乞梁在众位公主中挑选之意嘛!
她的无知,委实是丢了皇家的脸面。
“太后,”甘棠手抚额角,缓缓起身道,“棠儿多饮了两杯,略感头晕,就先退下了!”
太后只以为她是因乞梁的无礼而面上无光,故温颜道:“如此便先回吧,好生歇息着便是!”
“多谢太后关照!”
道完,甘棠手执丝帕半掩着口鼻,由着宫女扶她回怡心阁。
“且慢!”乞梁一声叫唤,宴上众人又皆提起了心肝。
距离门槛只几步之遥,甘棠顿住了脚步,缓缓回过头来。冷不防对上乞梁的目光,只眨眼间,乞梁眼中燃起了怒放的火焰。
第六十六章 谁不希令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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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道炙热的目光久久的停在甘棠的脸上,乞梁笑道:“不想竟让本使瞧见了你!”
“今日再见到使者,方始知何为粗蛮!”
“粗蛮也好,无礼也好,你既接了本使的弯刀,便要随本使而去!”
甘棠定了定神,道:“使者扔刀之时,好似并未给人拒绝的机会!”
乞梁一把拽过她,面对着皇上,道:“皇帝陛下,这位便是乞梁几日前所遇的小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哈……”
他粗狂豪放的笑声让众女眷纷纷用丝帕掩住了面庞。
“棠儿,你何时与乞梁使者见过?”太后忍不住出言问道。
“回太后的话,几日前棠儿前去西郊祭奠父母,梨儿与洛城集市上为使者所惊,于是乎,发生了几句口角……”
几句口角?
看着乞梁不依不饶的形容,岂是几句口角之事?
“你且详细道来!”太后吩咐道。
甘棠‘噗通’跪倒,仔细将那日集市上之事娓娓道了出来。
安定王听罢撩袍几步跑至甘棠面前,掰开她的手一看,不禁啧啧叹了几声。
“母后,皇兄,永泰恪公主手掌上果然有茧!”
众人皆欷?起来。
甘棠看着柔弱,却是在甘云的教导下习了射箭。
想着当日她为夏?搓背时,一掌下去,夏?的后背便冒了血珠。姑且说夏?的皮肤是嫩了些,但何尝不是甘棠力道之大犹如男子呢?
皇上也离了座位,甘棠越发不敢抬头。
皇后道:“乞梁使者,本宫说的没错吧,这位擅射的便是要嫁至胡夏的永泰恪公主!”
乞梁目光还在甘棠脸上流连,许久方道:“如此便好,只要永泰恪公主嫁至胡夏,裕西、宣为、凉州三城本王便不要了!不过,皇帝陛下,那三十万斛的谷子还是要的。”
皇上定睛望着乞梁:“胡夏王真是好胆量,不过,阁下就不怕出不了这皇宫?”
“原本定的是右贤王乞梁出使晋国,不过最后关头本王还是决意亲自前来,我就是乞渠!”
太后猛抽了口冷气。
甘棠脸亦变了颜色。
“皇帝陛下问我怕不怕,说实话我很是担忧,所以我安排好了后事,倘若我一月之内回不到胡夏,右贤王便会任胡夏王,率军队大举攻打裕西,继而便是宣为和凉州。”
乞渠捞起桌上的酒壶,口对口饮尽后,走到甘棠面前道:“本王决意让你做王后,如何?”
甘棠咬了咬嘴唇,原本略显苍白的唇刹那变得红润,她抬眼看着乞渠:“阁下就如此肯定右贤王期盼着你回去么?”
乞渠一怔:“此话怎讲?”
“阁下与乞梁同是王子,为何阁下继了王位,而乞梁王子要屈就于你?你若娶了我为妻,那便是与晋国化干戈为玉帛,皇上亦会认可你是胡夏的王。可你赠与我的那把弯刀上有毒,阁下细想想,不管你将弯刀赠给了哪位公主,那公主都活不长,如此你如何也不能与晋国联姻。公主一旦逝去,我皇大怒之下,你定然回不了胡夏,然后后果会怎样,你还不明白么?”
乞渠神色大惊,眼中有显而易见的顿悟。
失落之下他连忙去拉甘棠的手……
甘棠的手心一片青紫。
“胡夏国最有名的毒便是狼毒荆,一种闻起来芬芳但是汁液却剧毒无比的草,中了狼毒荆的人,先是会昏迷不醒,随之便是无声无息间致命,我说的对否?”
乞渠面露死色,“你如何知晓?”
“上上任的胡夏王,便是被我祖上活捉了的。”
“原来如此,难怪你对胡夏种种都熟悉的很!”乞渠怅然道,“乞渠初见你便觉着眼前一片光辉,只愿相信你便是上天赐予乞渠的仙女,却不曾想,竟害了你……”
皇上见甘棠神色庄重不似用计,急切的唤道:“太医,太医……”
甘棠唇边绽开一个靓丽的笑容;对乞渠道:“倘若阁下觉着愧疚;可否应了我一事?”
乞渠忙道:“自当效劳!”
“能否请阁下速速离去;只有那样;右贤王才能退兵。”
“你需要解毒,解药只有胡夏才有!”
“可阁下觉得我还能经得起路途的颠簸么?”
面有难色的乞渠思虑了片刻,终于痛下决心道:“那好,本王便快马回胡夏,一到胡夏便遣人送来解药!”
言罢神色决绝的领着侍从匆匆离去,竟未与皇上打声招呼。
怡心阁。
皇上坐在床边看着帐中已经有几分迷瞪的甘棠,握住她的手道:“为何不早说?”
眼风瞥见明黄一片,她讷讷道:“皇上,甘棠起初并不知晓,直至乞渠王说了他已经安排好后事时,我才明白过来。如果乞渠王今日没有闯宫,怕是还无人能明白右贤王的阴谋。”
皇上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将她拥在怀中,“朕会医好你的,朕定会让太医解了你身上之毒。”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甘棠直直坐了起来,“皇上,甘棠想见一见丞相!”
“丞相并不在洛城!”
甘棠深深一震,“却是见不到他了么?”
皇上似乎有些狂热,用一种交织着伤痛愧疚怜惜的语气直道:“你别这样伤心,太医已经在配药了,说不定乞渠很快便能送来解药!我之伤心不亚于你……你不是想见丞相吗,你撑住了便能见到他!”
“皇上,”甘棠眼泪满满,眼中悲伤犹如深潭,“甘梨说过,她想居住在丞相府,如若甘棠不在了,求皇上将她送到丞相身边。”
“休要说傻话,丞相再疼她,也不如你这个亲姐姐,撑住,不要睡过去……”
然则,甘棠还是耷拉着脑袋,枕在了皇上的臂弯中。
直到两日后她再次醒来,方从宫女的口中得知,除却上朝之外,皇上就这样焦灼的守在怡心阁。期间太后来过一趟,忧心甘梨,便将她领到寿宁宫去了。
皇上焦躁极了,一方面他丝毫未寄希望与太医们的汤药,只是暗自希意乞渠能早一日送来解药;另一方面夏?那边迟迟没有密函送来,亦不知他是否寻求到了瘴气的解决之法。
终于在第六日的正午,一匹枣红马口吐白沫的倒在宫门外。
马上的胡夏人也是双眼眼珠凸出,鼻孔流血,用手指着怀中的小白瓷瓶对守门的宫将道:“解药,狼毒荆的解药……”
宫将一骇,立马双脚不沾地的跑至朝殿禀报了皇上,听罢之后皇上大喜,急急带着瓷瓶往怡心阁去了。
洛城至棠城路途遥远,且玉棠国是岛国,需要乘船方能达及。故夏?一行人走的甚是辛苦。
他们一路向南疾行了十天,越过了南云岭,到了南海境内。又由当地人指引,用所带金银雇了渡船,在海上飘了两日后,方在玉棠国边界下了船。
因着乘船的缘故,原先代步的马车已经被丢弃了,夏?领着众人只能步行朝着棠城方向而去。
好在玉棠国土地并不算辽阔,徒步了一日后,他们终于来到了棠城。
一眼瞧见满城里遍植的海棠,他惊叹不已:“难怪此国名曰玉棠,此城名唤棠城!”
“公子怕是从未来过棠城吧!”一行人停下脚步,问道。
“确是!”
“我们玉棠国人人皆爱海棠,原先的国主是位女子,名字便叫做玉棠,故才有玉棠国的来历。”
夏?忙又问道:“那么请问,玉棠国里可有位公主?”
“玉棠国主逝去后,玉棠国便一直是白米国主掌管着,他年纪不大,尚未娶妻,何来的公主?”
“多谢!”夏?稍显失望,却还不忘拱手相谢。
那人顿了顿又道,“不过,据闻白米国主身边有位姑娘,百姓们都说她是国主的妹妹,如此便也是公主了!”
“哦?”夏?骤然提起了音调,“棠城的皇宫可是这个方向?”
“顺着这集市一直到底便是了!”
这棠城之地带给夏?的初印象虽是至美的,远非洛城众花缤纷繁美之态所能媲美的。然而他的心却是急切的,除了急切的想见一见国主寻求解障之法外,或许还有另外一种萦绕在他心里多年的情愫?那个多年前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
如果见到了她,定要问一问,为何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却又遁的一干二净?
无论她是九天上的仙子,还是玉棠国的公主,都没有关系,只要是她便可。
只是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惊喜正一步步的朝着他走近,接下来会给他带来终身难以忘怀的记忆。
第六十七章 海棠开后,望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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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少年时任性乖张,曾为了一睹海棠的容貌于抬手间便揭了她的面纱。
他以为经过近十年的磨砺之后,心已然达到了大定的境界。
可是,头脑中荡漾着的几个零星画面,在驻足于棠城皇宫城楼下的那一刻便停滞了。只一个抬眼间,他的沉稳便犹如阳光下的五彩泡沫,轻轻触碰,便碎掉了。
是她!他心中陡然一震。
那是一种锋芒的明艳,张扬着的娇媚,不知掩饰和内敛的灿烂,亦如亘古的月光。
原来,心被炙烤的滋味便是这般。
巨大的木门被守城的士兵慢慢打开,发出‘咯吱’的声音。
她缓步走了出来,在夏?面前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欢喜又伤感的将他看着。
夏?冲上前,一把抱住她,直截了当道:“你说过,我若能寻到你,你便随侍左右!”
一路奔波之下他的形容已然邋遢,然而海棠眼中什么也没剩下,只有那张绝美的容颜,映在她的眸子里。
夏?的唇轻轻触上她的……
犹如被虫蚁噬咬一般,酥麻须臾间传遍了海棠的四肢,她没有颤抖,却觉得魂魄都要离开身体了。
虽一时神识浑噩,她却也知道夏?身后站着随从。
隐隐克制住想要紧抱住他的欲望,海棠指尖银光一闪,顿时漫天花瓣飘飞,犹如下了一场花雨……
于那花幕间,她抱着夏?扶摇直上。
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她只觉得身子里有个东西在急速的变大,仿佛长长的藤蔓一般,想要将怀中抱着的人和自己捆在一起。
垂目看着脚下越来越小的皇宫,海棠满心雀跃,忽觉得头顶上一凉一热,却是夏?略带紧张的呼吸。抬眼之际,迎面却见到他温润的笑着,海棠无法移开视线,清清浅浅的将头埋入他怀中。
“升的这么高,心下可有害怕?”海棠的声音有些不太真切,好似响在极远极远的地方。
对于她随意腾起便是数丈的高度,夏?觉着有些心惊。
但他环视了下轻薄如烟的四周,温颜道:“手臂有些发麻,却又不舍得放开。”
“那我们便落下去吧!”
二人相拥着在空中翻转,落地时却是稳稳当当的。
夏?一抬头,只见满院的海棠绽放吐蕊,不由道:“已然是六月了,它却依然怒放着!”
“我一心一意盼你前来,海棠开后,便望到如今。”
夏?只觉她一个仙子也似乎经历过甚多的大喜大悲,早已将前尘往事看透一般,不管世俗,也不管矜持,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只是随意一句话,就情深意切的道出了心底最真正的,轻易不肯示人的潋滟风情。
又想着,或许,她这抹心事是说与他听的……
如此一来他心里没了自己,再也支撑不住,在淡淡的海棠香中,勉强的克制融化殆尽。
夏?打横将海棠抱起,快步往大殿走去。
入殿前他眼风随意瞟了瞟殿名,哦,鎏棠!
浅金色阳光穿过树的枝桠,殿外花过无声,殿内也静谧一片。
海棠动作轻柔却有力,耳畔落下的发丝扫在夏?脸上,惹得他忍不住用手拂过。喘息着缓慢下来时,吻便缠绵深重起来。
丝被滑落,露出的肌肤感受到了丝丝凉意,她不禁颤了一颤。
随即就有温热自后背传来,却是夏?的手轻抚而下,轻轻侧过头,宽阔的冷玉榻上只他二人,仿佛即将要坠入渐深渐远的云崖间。
鼻尖蹭过夏?的脸颊,海棠瞧见他眼中神秘的色彩,似清溪潺潺、似秋月冷泻,那一刻,她只想安然睡去,睡在夏?那一片似海的柔情里。
“倦么?”夏?问,笑容显在脸上。
他连黑发都是在笑着的。
风像是醉了一般,吹进殿中,吹皱了纱幔……
远处传来两声蛙叫,娇嫩的香味散在六月的暖气里。
海棠想象着满园的花儿正是待放之时,飞快的长着,在那片潮暖的土地上,眨一下眼睛便有几片花瓣被花蕊顶了开来,微妙的战栗着,承受着那异样之物带来的撞击。
她猛然想起来了,那是面对着温暖包裹的,一种急不可耐。
见她双颊酡红如两抹飞霞,夏?屏气,笑着道:“海棠之仙女也,为玉棠之客。闻君游玉棠,愿荐枕席!”
“额,你倒是不害臊,以怀王自居了!”
“凡人之生命,无关乎活了多久,而是在于,期间有多少令人窒息的时刻!”
海棠一怔。
他心底对能否与自己长久相伴竟是这般恐慌忧虑么?
他竟是这般眷恋着自己么?
如若是,那么是否是上一世的神识,嵌在了他如今的脑中?
思及此,她眉心紧皱,双手揽住夏?的脖颈,眼中尽是融融之意。
夏?也紧紧将她拥在怀里,脸颊紧紧贴着他的颈窝。
因抱的太紧,海棠有些痛楚,犹似二人以后再亦见不着一般。
越是这样,便越是想着不负春光。
冷玉榻常年寒凉,不知是冷玉的凉意缓降了内心的炙热,还是炽烈焐热了身下一方榻,夏?呼吸沉重,低唔着翻转,想寻觅他处的清凉……
于是,殿外洁白的海棠花瓣纷纷扬扬,铺撒在青砖路上,像似耐不住殿内的热烈气息,因而逃逸的远远的,不忍打扰。
……
夏?微闭着双目,像似睡着了,颇为宁和。
海棠擦去额角汗滴,轻轻坐起,刚要开始整理衣衫,就闻得夏?在问:“你要去哪?”
“你的随从可都还在宫外呢!”
“倒也是,只顾着自己了。”
夏?一个骨碌起身,牵着她的手笑道:“既然他们已经等了甚久,那不妨再等上一等!”
他飞快的套好衣衫,在殿里寻了毛笔后,问道:“可有胭脂?”
“嗯!”
细细的笔尖沾上殷红胭脂,在海棠手腕上寥寥几笔便勾勒了一朵花来。
“你额心已有花钿,便置一朵于手腕上,我瞧着也甚美!”
他道完,扔了毛笔就往殿外走去。
袅袅棠香殿里,白米盘膝而坐,一人在对弈。
见夏?随着侍女前来道明缘由后,他也不寒暄,直道:“晋国西北所受的瘴气非同寻常,那是最阴晦的蒙沙戾瘴之气,蒙沙之气氤氲芬芳,咫尺之内人皆不能相见,尤为厉害,普通的饮酒避瘴,熏药香皆是无用的。”
“夏?不远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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