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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尔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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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求真低,哼!”江二对这栋房子甚为不满。
  “你们还是先回去吧,要不然宿舍要关门了。”王尔厚生怕房东老太太听见,忙催他们走。
  程墨闻言拉着江二告别:“你先上楼,我们这就走。”
  王尔厚上楼后,江二才对程墨抱怨道:“打那么多份工,也不住好点,你没看见中午的盒饭都没有肉,我都怀疑他晚上没有吃饭!”
  程墨摸了摸江二耷拉着的脑袋,江二也只有这种时候略显可爱“他可能有他的苦衷,我们也帮忙也只能点到为止,否则。。。也是僭越了。”
  “哦,那好吧,反正这事有李逸愁呢,我就只要在他出国的时候看好嫂子就行了。没有想到李少爷也有被驯服的一天。想当年他和爷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
  程墨的脸变得有些阴沉,王尔厚是他的直系学弟,两人的关系很要好,他无论是在学校和生活上都颇为照顾王尔厚。他却从未发现李逸与王尔厚有什么交集,感情可以深到向江二托孤的地步。而正如江二所说,他们这群世家子弟玩乐惯了,根本不肯能会有真感情,何况是与同性之间。
  江二看着程墨脸以为他误会了自己,忙解释:“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不玩419什么的。我都是很认真的在谈恋爱。。。”
  “什么?”程墨有些走神,没听清江二的话。
  “我不是在像你解释!”江二撇过头去,那种奇怪的感觉怎么又来了,心还跳的很快。“我只是不想你们这些人误解我江小爷,我可从来不滥情,我可是很有原则。像上次那个什么莹,分手了还求复合,难道小爷会吃回头草吗”
  程墨被他这么一逗心情好了点,他想起“我的小莹莹”的备注,然而江二不到数月就不记得前女友姓什么了,真是一点也不滥情。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玩弄感情,如果。。。如果一个人对我好,我也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就是。。。有些事要想清楚。”江二看程墨嘴角带笑,又问道:“你懂吗?”
  “嗯,懂得!”程墨不禁好奇江二这种炸毛的个性会给他的电话存什么备注呢?
  “你懂就好”江二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毕竟这条路不好走”。
  程墨仍旧没听清,望着着笔直延伸入黑暗的街道,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但是那么平坦和宽敞,怎么会不好走呢?
  王尔厚半夜起来洗了个热水澡,他又被噩梦惊得一身冷汗,他已经许久没有梦见,在雨中等他的辰辰。这一次梦的主角是李逸,是不是昨晚江二有意无意间总是提及他造成的。
  王尔厚把自己的脸埋进冷水中,他害怕的想哭,这样自少可以冷静一点。过了一会,他瘫坐在浴室的墙角抱膝痛哭起来。他之前也梦过李逸几回,都是一些回不去的温馨甜梦。而今夜的梦却是黑灰色的,梦里李逸跪坐在一个人的墓前,身形憔悴了许多,眼窝凹陷进去,眼角和颧骨都有明显的伤疤,整个人颓废而沧桑。然后,有泪水从那个不可一世的人眼里掉了下来。梦里的李逸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的手摩挲着墓碑上的照片,而那张照片俨然是大学时期的自己,笑的一脸无知。王尔厚不知道这在上一世是否真的发生过,梦境却是活生生血淋淋地呈现着。
  王尔厚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是这样惨淡的结局,他以为就算彼此分开了,自少李逸能在没有他的地方好好地活着。王尔厚呜咽一声“李逸”,李逸你不是娶妻生子了,为什么会这般潦倒,为什么那个时候才来寻我?在我死之后,在辰辰死之后。我恨你。
  正在大洋彼岸喝着咖啡晒太阳的李逸打了个喷嚏,他想到今早的起床的情景就恼火,24岁的他居然像青少年一样梦/遗了。他看着手机里的偷拍的照片狠狠道:“还有半年,再让你逍遥半年,王尔厚!”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的后来
  江小眼揪着程摸摸耳朵:“你丫是不是聋子?爷那是表白,懂不懂?懂不懂?”
  程摸摸:“对不起,我爱你。”
  江小眼羞涩状“深井冰!卧槽!你别过来!”
  一下略去三个小时的文字直播。





☆、现实

  时光飞逝,送走冬夏,王尔厚迎来了大学的第二个春天,这个春节不再是孤零零地看别人热闹,闻他人炮竹声来蹭年味的春节。王尔厚和母亲两个人在小阁楼过了个简单温馨的春节,在和房东老太太一起看春晚守岁。
  王尔厚和她母亲余宝珠冰释前嫌要从大一下学期说起,在那次在眼镜厂遇见母亲后,王尔厚时不时会□□她,终于在某次成功的跟踪之后,知晓了其母亲的住处。那是一片民房,里面住着不少人,大多数都是他母亲这个年纪的,设施比较简陋,用公共的厨房,公共的浴室。他母亲和另一个眼镜厂工作的大妈住在一间小屋里,王尔厚经常借着民房人多物杂,在他母亲的枕头下塞点东西,有时候是刚领的家教报酬,有时候是在路上买来的小糕点。他不敢暴露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在噩梦中惊醒的时候还会习惯性地喊两声“妈妈”,想念是剧烈的,可是他更害怕的是母亲厌恶的眼神。
  王母余宝珠,刚发现自己枕头底下多了数百块人民币时,也问过同屋的陈大妈。陈大妈是个大咧咧心直口快的个性,连说是余宝珠自个忘记把钱藏枕头下了,证据就是余宝珠上次记不清自己的工时。余宝珠每日都疲惫的很,也来不及细想,直到发现了一盒小糕点才察觉出异常。她隐隐约约的知道是谁,她之所以背景离乡来X大附近打工,是想有一天能看到三年未见的小儿子。她拿出一块来闻了闻,舍不得咬一口。
  陈大妈拍着她的肩道:“老妹啊,你该吃该用的都别省着,瞧你不就是一块糕点就把你高兴哭了。”
  余宝珠把糕点分给陈大妈,自己一小口一小口细细品着,泪水也混在了糕点里。
  第二天下午,余宝珠舍弃了全勤奖,请假呆在了民房里,她左等右等也不见王尔厚的踪影。眼看太阳都要下山了,上白班的陈大妈也要回来了,余宝珠颇为着急,他探着身子往屋外瞧。终于在夜幕降临之际,看到了穿着那件淡绿色卫衣的王尔厚,余宝珠还记得这是大超市减价时她买的,只要十块钱一件。
  王尔厚蹑手蹑脚,窜进了民房,打开了王母所在的房间。他环顾四周,发现没什么人,这样的民房是不许锁门的,那些大妈的东西都锁在了柜子里。他把一袋还热乎的包子,放在了王母床边的塑料椅上,这里有三个肉包子,还有两个母亲最爱吃的韭菜包子。
  余宝珠藏在对床,也就是陈大妈的被窝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小厚儿长得这般高了,却是比以前更消瘦了。她闻着包子的香味,热流就夺眶而出了。她泪眼模糊地看着王尔厚简单整理了她的东西就要离开,情急之下,起身拉住了王尔厚。
  王尔厚本就不安,被这么一抓吓得六神无主,看着母亲满是泪水的脸说不出话来。只能盯着母亲多长出的皱纹,暗自心酸她所受的苦。
  余宝珠哆哆嗦嗦半天也说不清一个字。
  两人正沉默着,陈大妈正打着嗝回屋“老妹啊!我给你带了碗炒饭,你好端端地咋就病了呢?”她一进门就见余宝珠边哭便拽着一个年轻小伙,以为招贼了便大嚷起来:“哎呀吗呀!有偷儿!看老娘不揍死你”。陈大妈抡起门边的扫把朝王尔厚打过来,余宝珠尖叫一声伸手挡了一下。
  “老妹,你这是干啥子?”炒饭撒了一地,陈大妈被余宝珠这一挡傻了眼。
  “陈姐,这是我儿子!王尔厚”余宝珠连忙解释。王尔厚一听,泪水不由自主的掉下来,那句来自母亲的“滚”仿佛还在耳旁。
  陈大妈扔下扫把,摸摸脑袋怪不好意思,“那啥,我不是看你都哭了,还以为有偷儿呢!没弄疼你吧?大侄子,都大妈眼神不好!”
  余宝珠道:“没。。。”
  王尔厚回过神来,礼貌地回道:“没事,没事。。。”他顿了顿试探姓地喊了句:“妈。。。”。
  余宝珠默了一会,应了声“诶”。
  王尔厚笑了笑,擦干眼泪道:“妈,我还要打工,先回去了”。
  余宝珠没听明白,她愣了愣,还抓着王尔厚的那只手,握紧了又松开,再握紧最后还是放开了。
  王尔厚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妈、陈大妈,那几个包子你们趁热吃。我、我改天再来看你,妈”。
  余宝珠破涕为笑道:“好”。
  陈大妈疑惑道:“你们娘俩真是的,一会哭一会笑,老妹没听说你在X市有儿子呀。。。”。
  王尔厚迈着轻快的步伐穿梭在灯红酒绿的夜色里。
  至那日后,王尔厚与王母恢复了正常的母子关系。
  余宝珠没有同意搬到儿子的小阁楼,她去看过那间小阁楼,挺干净的,就是有点小,自个再过去也不方便,再说她和陈大妈付了大半年的租金,不住多浪费。
  王尔厚劝了几次没劝动,也就不坚持了,他偶尔回去民房里蹭母亲煮的饭,母亲休息时,接她过来玩玩。王尔厚不敢问有关家里的情况,对于母亲来此打工的疑问都埋在心里。余宝珠只是简单地提了一句,大意是大儿子的孩子上小学了,她留在家里也是碍事,不如出来赚点补贴。
  王尔厚知道,这件事和自家那个泼辣的嫂子脱不了干系,但是两人都闭口不提。还有一件事两人都心照不宣,却避而不谈,那便是王尔厚的性向问题。有一次,两人在小阁楼的简易饭桌上吃饭,余宝珠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和那个余小军还在一块吗”
  王尔厚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余小军是何许人也,他手里的筷子“啪”掉在了地上。余小军算是初恋吧,还是上辈子的,两人连手都没牵过,余小军被人怂恿着告了白,被怂恿着设计王尔厚被出柜。王尔厚看他母亲一脸忐忑,摇了摇头作了回答。
  余宝珠换了一大口气,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心里最担忧的问题问出了口“那你改了么?”
  王尔厚脸白了白,他当知道,这改是何意,但他是天生的如何谈改?他俯身去捡掉在地上的筷子,不敢直视他母亲眼里隐忍的期待。过了良久,王尔厚才直起腰来。“妈菜要凉了。。。”
  两人至此再也没有谈论过相关问题,王尔厚知道隔阂一直都在,但是现在比以前幸福多了,不是吗?
  王尔厚大二下学期开始忙起了会计证的考试,他已经多日不去“衣冠楚楚”社团了。过几天校庆有个大活动必须全体社员集体赶工,王尔厚不好意思推脱这才跟咖啡店老板请了假来帮忙。他和大一的一个小学妹分在了一组,两人负责缝制一个舞台剧里小精灵的衣服。小学妹是个健谈的可爱女孩,手上动作很快,嘴也没闲着“学长,这些衣服真可爱啊,听说演精灵的小孩是从X大附属幼儿园借来的。一个比一个萌,好想抓一只回去。”
  王尔厚被她逗笑了,“你可以自己去生一个啊!”
  小学妹故作娇羞状道:“讨厌!伦家还小嘛!”瞬间周围爆笑。
  王尔厚也笑个不停,心想,他没来错社团,这里的人都很好相处。
  小学妹见笑声逐渐消逝,大伙都干自个的活去了,又对王尔厚说道:“学长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小孩啊?”
  王尔厚的脑海里便开始播放辰辰的影像,他压不住满脸的笑意。“眼睛大大的,很乖,很少哭,会帮忙干家务。在我工作累的时候会说,爸爸辛苦了,还会摇摇晃晃地给我倒水。打雷的时候,明明很害怕,还用他的小手拍着我的背说,爸爸不怕。”王尔厚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他要是能调皮点就好了”。
  小学妹听得一脸憧憬“好萌的孩子啊!学长你说的好像养过这样的小孩一样!”
  王尔厚一惊,顿然发现自己在描述记忆里的辰辰,忙解释:“那个,我就是。。。就是想过。。。”
  小学妹很不客气地笑了“哈哈。。。我还以为才二十的学长已经是萌爸爸了。”
  王尔厚脸红道:“没有的事”。
  “学长你不要害羞啊,我给你介绍一个学姐吧,这样学长毕业的时候就可以抱一个萌孩子了。要不是看学长太嫩了,我就出马了!哈哈。。。”
  王尔厚羞的不行“不用,不用,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他想自己肯定不能祸害女生,而男人,他上辈受的苦已经够了。
  小学妹略感奇怪“不谈恋爱,哪有大学不恋爱?”看王尔厚一脸肯定,她又问道:“以后也不谈”王尔厚下意识地点头。小学妹懵了:“学长你不谈恋爱怎么结婚?不结婚怎么生小孩,虽然相亲什。。。”
  王尔厚紧张地打断她的话“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谈恋爱怎么结婚生子?”
  “怎么生子。。。”王尔厚呆呆地重复到。
  “学长你不会连怎么生小孩都不知道吧?好单纯哦!”王尔厚脸上没有出现小学妹期待的脸红,却像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原本的血色都退成苍白,拿着布片的手也开始发抖。
  小学妹下了一跳“学长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王尔厚的意识逐渐模糊,他觉得天旋地转的,最后昏了过去。
  王尔厚醒来的时候在校医疗室,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校医说他是血糖太低才导致的昏倒,叮嘱他要按时吃饭。小学妹和几个同学把他送回了小阁楼。王尔厚看着窗外的同学都走远了,便倒在了床上,他知道他不得不面对现实了。他从重生到现在,时不时会梦到,自己的宝贝乖儿子眼神空洞站在雨中等他回去。或是,辰辰在翻垃圾堆里的食物,甚至要和流浪狗抢东西。每次从梦中醒来都要哭上半宿。
  所以他那么苛求自己,那么想赚钱,收纳盒里的东西已经堆满了,他还想给辰辰攒下奶粉钱,可是他却忘记了,或者说是故意忽略了,辰辰的出生问题。他有一年没见过李逸了,在他的特意逃避下,关于李逸的消息他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听闻了。然而,若是没有李逸,怎么会有辰辰?王尔厚想起辰辰的那张脸,除了那双大眼,高挺的鼻梁,薄情的嘴唇,甚至是而耳垂的形状都与李逸如出一格。
  那么他现在要怎么做才能确保辰辰的出生,难道自己要和前世一样,和李逸发生关系?还是说这是自己的命数逃不出李逸这个魔咒,自己还会重蹈覆辙,他和辰辰都避免不了一死?
  王尔厚彻夜未眠,他知道自己会为了保护辰辰不惜以一切代价,他知道自己必须重新和李逸在一起,哪怕是为了辰辰的出生。但是他不清楚自己要怎么做才能避免上一世李逸和那些人给他和辰辰所带来的伤害。而李逸都一年多了仍不见踪迹。
  被惦记着Jing子的李逸,正翻看手机里王尔厚的照片,这每一张照片都是花100美元从江二手中购买的。刚到美国那会,李逸就体验了一把何为“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看多了奔放的金发美女和明骚的肌肉男后,他巴不得立刻回到王尔厚身旁。然而工作要延时一个月才能完成,他只好看着照片解解馋。                    
作者有话要说:  王二货要主动出击了





☆、主动

  王尔厚次日浑浑噩噩地去上课了,坐在教室里的他,第一次没能听进去一个字。他的脑子很混乱,他并不是一个善于思考,善于做决定的人,他反复提醒自己不要慌神。他在课堂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他上一世是在今年9月份查出怀胎3个多月的,那么他必须在今年的5、6月份怀上辰辰。他甚至想到了,那么多只小蝌蚪,他怎么能确定最终抵达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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