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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剑春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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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辞严道:“乱臣贼子,理当格杀勿论,你们再不如实招供,王某可就得罪了。”林立奇提醒道:“王图,你身中七步绝命散,最好别妄动真气,否则只会暴死当场。”路孤鸣淡定一笑道:“这不劳二位操心,接招。”长袖甩动,径取韩林二人。翰林二人怜惜其才不假,然而怜才归怜才,大事当前,可不能为了一个人而因小失大。二人联剑出击,一左一右,攻向路孤鸣两肋。路孤鸣防着他们施放七步绝命散,两袖拂风,又使出“流云铁袖”,咔嚓两响震断二人长剑,并将二人震飞丈余。
第十九章不欲相思偏入梦 无边疑虑自伤神(2)
    待韩林二人落下地,他迅速掠至他们身侧,欲深入逼问。与此同时却听皇帝击掌笑道:“王爱卿,慢着动手。”路孤鸣回身面向皇帝,恭敬道:“皇上有何吩咐?”心内则嘀咕皇帝葫芦里卖什么药。皇帝捻了捻美须,徐缓说道:“他们两人是朕安插在众武士中间的特使,一来考校大家的武艺,二来添点乱子,考验大家的忠心和应变之能。”路孤鸣恍然大悟,暗道皇帝老奸巨猾,庆幸自己没落入圈套。韩林二人爬着跪地,向皇帝谢请方才言辞不敬之罪。皇帝自无责咎二人之理,命他们给刘武阳等众武士解毒。

    刘武阳等人酣梦醒来,懵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散席后,一众金牌武士被安排住进专门院落,路孤鸣和刘武阳比邻而居。寝室内床香被软,路孤鸣饮了不少酒,躺下去不久便睡着了。残春惹梦动离情,他恍恍惚惚与沈牧非重聚首,诉说这半年多来的诸番事由,恰是时一道靓影从两人身旁一掠而过,下了天阶,渐去渐远,看那人侧面莹洁如玉,棱角清晰,不正是他牵肠挂肚的云露。然而云露好似陌生人,别说一个招呼不打,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看过来。他痴望着她渐渐消失,痛不可言,揪着胸口衣襟从梦中醒了过来。

    不欲相思偏入梦,擦肩陌路自难堪。路孤鸣披衣下了床,推开窗透口气,窗外玉露凝寒,夜静得异常。突然,他察觉有一人潜进院落。来人轻功高超,几乎不发出声响。路孤鸣暗猜莫非是刺客,转念又觉不大可能。当下关闭窗门,藏身窗后外窥,以观其变。来人蒙着面,依次巡查院落内各个房间,转瞬到达路孤鸣房外。路孤鸣远窥其身形,分明是日间守护皇帝的那黑衣人,料来是皇帝仍然不尽相信一干金牌武士,派人来查探。为防遭疑,他快速躺回,掩被假寐。来人在房外稍一驻足,没发现异状便出了院落。

    接下去数日,皇帝命御膳房为一干人备下美味佳肴,让他们养精蓄锐,与之同时暗中派专人监视众人一举一动。路孤鸣为取信于皇帝,循规蹈矩,不越雷池半步,更不敢私下与苏菱联络。这日一早,皇帝在养心殿传召路孤鸣等十三个金牌武士。殿内只皇帝、花未艳和那夜间巡防众武士寝室的黑衣人三人,皇帝倚在软椅上,衰朽毕现。花未艳代替他说话道:“半个月前,先前一批金牌武士在缉拿李光禄时全数覆没,凶手身份至今未明,这事刘武阳清楚不过,皇上要你们立马出宫,彻查此案。记住,凶手武功极高,你们未必敌得过,若遇到要先通报消息,莫贪功冒进,免得遇难断了线索。”刘武阳心有余悸,不停打鼓,却硬充豪壮道:“皇上,微臣们必定不辱使命。”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立行出宫。

    路孤鸣原愁在宫内处处受羁束,行动不自由,奉旨出宫好比鱼回大海、鸟返自然,说不出的畅快。十三人分成四路,分别以路孤鸣、刘武阳、林立奇及韩霄为首,沿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头去查。路孤鸣领着崆峒三杰负责城西,亦即凶案现场一带。崆峒三杰是路孤鸣手下败将,对他又敬又畏,一切听他指挥。原先一干金牌武士乃路孤鸣所杀,他自无心查找元凶,带着崆峒三杰在李光禄府上走马观花检查一遍,敷衍了事。

    崆峒三杰本非破案能手,查不出蛛丝马迹,况且案件发生后,皇帝必定第一时间派出得力手下查视过。因而崆峒三杰毫无发现也自觉顺理成章。路孤鸣又指示他们仨向周围居民打探,三人奉命行事,挨家挨户去询问,依然一无所获。眨眼到了午时,四人觅了一家酒楼用膳。杯盏交错之际,进来几名捕快,为首那人却是路孤鸣和柳千帆初入京时撞到的李捕头,当时他被柳千帆冒充御史大夫唬得愣头傻脑。几名捕快叫了一桌子菜肴,碰了几杯酒后,开始畅所欲言。

    一名三十来岁的捕快道:“李老大,你说那案子还破得了破不了?”这李老大不问可知是指那李捕头。李捕头道:“我当了十几二十年差,破不了的案子都堆成一座山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一名十八九岁的年青捕快道:“可王大富气焰嚣张得很,咄咄逼人,破不了的话,我怕咱们刑部扛不住呀!”他年少经验浅,略显不安。李捕头道:“上头不急下面的急啥子了,天塌下来有水天心顶着,咱们瞎操心个球。”他是老油条,浑不当一回事。

    路孤鸣一听便知他们在议论王大富宝图失窃一事,心想如今窃贼西门飞已然身亡,赃物春宫秘图也已掩埋在骊山隧洞,人赃俱失,这案子注定要成为无法告破的悬案了。最先说话那名三十来岁的捕快又道:“李老大,你有没有发觉水天心最近古里古怪的?”李捕头道:“嗯,的确有点奇怪。”三十来岁那捕快道:“还经常夜不归宿,奶奶的,不晓得搞什么名堂,放着那么美的老婆不亲热,不怕小娘们空房偷汉子吗?”几名捕快顿即哄然大笑。

    路孤鸣听他们言语污损云露,不由生怒,决意小惩大诫,捏起一颗花生仁弹向那三十来岁捕快后脑勺。那三十来岁捕快笑得正欢,后脑猛地一阵剧痛,自然而然伸手摸了摸,一摸之下湿漉漉的,伸回手一看竟然染满鲜血。其余捕快一看无不大吃一惊,李捕头问道:“老梁,怎么了?”那三十来岁捕快老梁忍着痛道:“好像被暗青子击中了,你们帮我看看后脑上有没有暗器。”

    后脑是人体死穴之一,万一中了暗器,绝难幸免。事关生死不得不慎,李捕头亲自查验,见老梁头发内夹着一颗剥了皮的花生仁,血液从花生仁部位汩汩流出。他取出花生仁,深入查检,发现只是擦破头发,并无性命之虞,随即定下了心,叫那年青捕快给老梁敷上金创药。他拿着花生仁细看,又环顾周围桌子,看哪一桌有人在吃花生。目光转了几下,瞧见霍子都正剥着花生下酒。他立即吆喝上几名捕快,围向路孤鸣和崆峒三杰一桌。

    老梁认定是霍子都伤了自己,捶着桌子喝道:“你丫的找抽了。”伤人一事乃路孤鸣所为,霍子都毫无所知,怔了怔道:“你说啥了?”老梁从李捕头手里接过花生仁,放在桌面上,骂道:“奶奶的,你用这东西偷袭老子,还想抵赖不成?”霍子都看花生仁沾着血迹,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亦敲桌子骂道:“瞎眼的,你哪只眼睛看见爷爷用花生偷袭你了。”老梁耍横道:“李老大,咱们先把这几个刁民押回去吧,慢慢审问,不怕他们不招。”

    路孤鸣刚才手下留情,不意老梁仍不识好歹,脚一动将他踢跪下,顺势抽了他两巴掌,直把他两颊打得高高肿起,喝道:“不长眼的东西,这里岂容你放肆了。”老梁全无反手之力,呆若木鸡。李捕头和其他捕快纷纷拔出佩刀,欲待救援。路孤鸣长袖一卷,把几人的佩刀悉数夺了过来,扔在一边。冯保见机取出御赐金牌,厉色道:“金牌武士奉旨办差,阻拦者杀无赦。”李捕头等人一见御赐金牌,恍知自己有眼无珠在太岁头上动土,追悔不及。

    路孤鸣向李捕头道:“你们破案不力倒也罢了,还斗胆妨碍我们办事,该当何罪?”冯保在一旁帮路孤鸣亮明身份。李捕头连声赔礼道:“王统领请暂息雷霆之怒,容卑职从头道来。”路孤鸣冷冷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李捕头忙即把老梁遭暗算之事说了出来,试图借此消解路孤鸣和崆峒三杰火气。路孤鸣不等他说完便道:“花生仁是我弹射的又如何?水天心是你们上司,你们非但不尽心尽责办案立功,反而在背后议论长官是非,我没弹破你们的头算是格外开恩了。”

    李捕头和老梁等人获悉实情,面面相觑,哭笑不得。路孤鸣在宫中封闭了数日,对京城近况不大了然,于是瞥了一下李梁等捕快,道:“给你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说说近来这附近是否有可疑人物出没。”几名捕快屡屡破案无功只因智短才浅能力有限,倒非尸位素餐饱食终日之徒,对京城这几日发生之事了如指掌。李捕头卖好道:“启禀王统领,近几日基本上如常,就是冒出有一帮人说要在观鹤楼召开赏花大会值得怀疑。”路孤鸣疑问道:“现如今春尽夏来,繁花落尽,在此时节赏花未免不合时宜,那些人都是什么来头?”
第十九章不欲相思偏入梦 无边疑虑自伤神(3)
    李捕头本自疑窦丛生,据实道:“卑职心里也没个数,派了几批人去查,都没收获。”路孤鸣道:“那何时举行?”这个李捕头业然打听清楚,道:“就在五月十二亦即明日。”路孤鸣点了点头,打发几名捕快离开,后对崆峒三杰道:“那咱们明天去看看,说不定能有所发现。”崆峒三杰惟命是从。饭后,四人继续在李光禄宅邸周遭察访。

    入夜,四人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路孤鸣待崆峒三杰睡熟,去陈咏材府上找杨芝、刘书屏等人议事。谈完七星盟的事后,论及赏花大会。陈咏材道:“这赏花大会目今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我这两日在外探听了一下,大多数人猜测与女人有关,借喻女人如花。”杨芝疑色道:“难道又出现了出色的美人,足以轰动江湖?”刘书屏道:“咱们现在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明早去观鹤楼看一看就水落石出了。”杨芝忽有所感道:“黄花寒后难逢蝶,女人一生以色事人,一旦人老色衰,大抵晚景凄凉。”路孤鸣生奇道:“杨尊者为何突发感慨?”杨芝淡然一笑道:“没什么,我就是想着菱丫头将来该怎么办。”一提起苏菱,路孤鸣不免心生惭怍,好在杨芝等人不清楚他和苏菱之间发生的事。

    路孤鸣别过杨芝等人,时候尚早,便取道去朱殷奇府拜访。他到朱府时,却见一条白影越墙而入,身形与水天心极为相似。他立即换了副容貌,接着掠过高墙,紧跟那白影。只见那白影挨个房间搜寻,到柳千帆房时停了下来,轻轻震断门栓,推门蹑步进入。柳千帆已经睡去,有人进门全无知觉。白影手掌高举凝聚真气,对准柳千帆胸口一掌下击,欲取其性命。

    路孤鸣赶忙驰救,一招“流星赶月”击白影后心。白影觉察危机,迅捷转身迎出一掌。路孤鸣看清白影正面,果真是水天心,立刻明白水天心大约是从别人口中获知柳千帆死里逃生,恐他泄露其身世,急欲杀人灭口。水天心掌力阴寒透骨,想必用上了九幽煞气。路孤鸣应付九幽煞气颇有心得,丝毫不惧,身体直驱,右手发力,连守带攻,热力四溢。水天心发觉对手真气热浪汹涌,似欲吞没自己的九幽煞气,猛吃一惊,紧忙朝侧方向避让。

    路孤鸣旨在叫水天心知难而退,并无伤他之意,出招处处留有余地。水天心九幽煞气功力较之在李光禄府地道内的那黑衣人差了甚远。路孤鸣只使了四成力道,他已抵受不住。路孤鸣同时施出两招,将水天心困住,道:“你的身世之秘我一清二楚,不过我不会宣扬出去,你就别处心积虑来杀人了。但是我警告你,假如柳大侠有个三长两短,你的秘密一定路人皆知,到时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水天心连续用了几种身法,都未能逃脱路孤鸣真气控制,心知敌手武功远高于自己,又听他直言威胁,霎时面色发白,道:“你究竟是谁?”路孤鸣冷森森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可以走了。”言毕收回招式。水天心见他收招,以为有机可乘,聚足九幽煞气,猝然发难。路孤鸣早防着这一手,右手翻出,使上五分力,一招“苍龙出海”,直击敌招。两人真气相冲,水天心力有不及,受猛烈冲袭,砰一声撞上砖墙,所幸路孤鸣使的是巧劲,没伤到他。

    柳千帆被撞墙声吵醒,坐起见水天心和一陌生人打斗,大为惊疑,慌忙取剑护身。路孤鸣道:“柳大侠莫慌,水总捕马上就走。”水天心见路孤鸣和柳千帆似乎素不相识,更加满腹狐疑。路孤鸣手一摆,请他出房。水天心自知讨不到好处,横眉斜视了一眼柳千帆,不大甘心出了门,循着来路出府。路孤鸣确定水天心离开了朱府才卸去易容物与柳千帆相认,并说起水天心的来由。柳千帆听到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不禁毛骨悚然,后怕连连。虽然路孤鸣肯定水天心不敢再动他一根汗毛,但他仍不大放心,决定克日返乡,先避一避风头。路孤鸣便教了他一些简单易行的易容术,以便他路上应急使用。

    路孤鸣因隔日尚有要事待办,难以分身相送,便在此与柳千帆话别。之后,他又去看望朱殷奇夫妇和乔巧。朱殷奇夫妇喜获义女,乔巧重获父母之爱,三人都心情畅美,睡得格外香甜。路孤鸣也就没扰醒他们,独自转回客栈,小睡几个时辰。昱日路孤鸣与崆峒三杰择路去观鹤楼参与赏花大会。观鹤楼偏居一隅,年久失修,墙壁倾圮,唯剩四根梁柱矗立未倒。

    残楼四周堵满了前来围观的人群,楼中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中央放着一个三尺高的木盒子,桌旁坐着两个五六十岁、体形魁梧的老年男子。两人服饰样式相同,颜色一青一白,白衣老者须发曲卷,黑里带红,黑衣老者鹰鼻深目,眼中闪着绿光,似西域人士。两人相互嘱酒,接连喝了一两斤,却都面不红耳不热。围观众人是来赏花,哪想变成看两个老头子对饮,皆感扫兴。有一些急性子之人,受不得两老者故弄玄虚,骂了几句后,管自己去了。

    路孤鸣目光扫动,见京城五大富联袂而至,然后水天心带领着李捕头等一帮捕快也到了。寻常百姓看公门中人到来,退避三舍,免惹是非。李捕头和老梁等亦见到路孤鸣和崆峒三杰,李捕头忙引着水天心过来叙礼。不料王大富从中拦截道:“水总捕,王某那件案子进展如何了?”水天心皱了皱眉,道:“我们正在加紧缉查,王大富你再耐心等等。”王大富存心找茬,当即翻脸道:“你们这帮吃的白眼狼,都一个多月了,还在这搪塞推脱。”水天心不愿白受窝囊气,神色一冷,道:“王大富,你最好适可而止,别像疯狗一样胡乱撒野。”

    王大富分明要令他难堪,不意他争锋相对态度强硬,这一下火更盛,当场就要发作。其余四大富连忙劝阻,让王大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莫在此大呼小叫自贬身份。王大富实因对那春宫画卷爱不释手,才每次遇上水天心易丧失理智。白衣老者酒杯一顿道:“各位有何化不开的仇怨,不妨另行计较。我们这里有一株千年雪莲花,想请大家共赏。”说着打开木盒,盒内盛放着一朵晶莹剔透的奇花。

    众人本料赏花是指欣赏美人,未想确然是品赏花朵,与女人不沾一点边,不过能有幸目睹稀世奇宝千年雪莲花,亦算大饱眼福。五大富个个富甲一方,所见所闻的宝物不计其数,可看到这雪莲仍艳羡不已。王大富财大气粗道:“你们开个价,这朵花我买了。”朱殷奇、陈咏材等也不欲宝物旁落,决心与王大富竞价。黑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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