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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剑春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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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糊涂,到底交不交人?”一名白眉老道看不惯他这副凶恶模样,狠甩了一下道袍,道:“朱殷奇,本派大殿上容不得你撒野。”梅红秀申辩道:“三师叔,不是弟子夫妇无事生非,实乃晏维修罪大恶极。”白眉老道道:“那你说维修犯了什么大罪了?”梅红秀擦了擦泪水道:“他杀死了我女儿。”
凌烟睦和四老道闻言色变,凌烟睦不信道:“维修虽属顽劣,但还不至于害人性命。你们可有真凭实据?”朱殷奇瞋目道:“你把他叫出来对质,那样真相就水落石出了。”凌烟睦为难道:“可维修今晚确实不在。”朱殷奇火冒三丈,怒指凌烟睦道:“他那是畏罪潜逃。”凌烟睦不悦道:“朱兄,不是凌某偏袒徒弟,总之事情真相大白前,你不要口口声声认定是维修干的。”
朱殷奇道:“好呀,看来你是存心跟我们夫妇过不去了。”他说着吹胡子瞪眼,捋袖跨步,怒态毕露。凌烟睦争锋相对道:“凌某身为一派掌门,忍耐是有极限的,请你自重。”朱殷奇道:“呸,假仁假义的师父教出狼心狗肺的徒弟,今晚朱某便大闹终南山。”他一开始摩拳擦掌,情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白眉老道闪身立到他身前,道:“那贫道就看你有什么过人本领。”
朱殷奇是个镖局主人,主要靠人面关系吃饭,再而就是接镖时慧眼识货,估价时心细算盘精,手上倒无惊人艺业。如今白眉老道放出话挑战他,他也不好退缩,硬着头皮道:“来来,朱某怕了你不成。”明显底气不足。梅红秀对双方实力最为了解,不愿丈夫大仇未报先受辱,道:“三师叔,以力终难服人,你是长辈,明白事理,我们夫妇还待你主持公道。”
白眉老道道:“红秀,三师叔我从来帮理不帮亲。现在你们夫妇无理取闹在先,我作为首席长老,理应站出来维护本派声威。”西门飞和朱殷奇一样,认定晏维修即是凶手,他向来厌恶名门正派老一辈人倚老卖老,见白眉老道等诸般阻难,心里大不顺畅,欲快断速决,遂决意羞辱一番白眉老道,插科打诨道:“去,长老算个鸟玩意,不就是老不死拿出来摆设用的,老而不死是为贼,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四老道同现怒色,白眉老道道:“尊驾恶语伤人,未免有失教养。”西门飞道:“他奶奶的,老子有没教养几时轮到你牛鼻子指三道四了。告诉你,牛鼻子,老子今天就要为朱小姐出个头,你们若是一心要窝藏晏维修,那就别怪我老子动粗。”
一个秃顶老道挺身出面道:“哼,贫道奉陪。”白眉老道瞄了瞄朱殷奇,接着道:“那咱们二对二,请。”西门飞在天响寨曾受路孤鸣悉心点拨,武功大有长进,又知终南山派在武林只属二流,料秃顶老道把终南山武功学全了也成不了大气候,欣然应战。朱殷奇却是骑虎难下。梅红秀强词夺理道:“三师叔,你是长辈,一对一与你过招,是对你不敬,我们夫妇联手向你讨教。”白眉老道被她反将一军,自忖以一敌二殊无胜算,可也不便承认,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西门飞已迫不及待同秃顶老道动上了手,秃顶老道胜在功力深厚,西门飞胜在身法灵动。两人互有攻守,一眨眼已斗了十余招。西门飞是下九流的小偷,鬼心思多,也不怕别人说他耍阴,看正大光明难以取胜,脑子转动,诡计迭出。忽然,他摇摇晃晃退了两步,噼啪一声摔倒在地,死了般一动也不动。秃顶老道愕然不解,侵近其侧,弯腰查探。西门飞陡然瞪大眼,仿如死人复生。秃顶老道暗吃一惊,推掌下击。西门飞翻个身爬出数尺,翘起,放出一个又臭又响的惊天大屁。奇臭难闻,秃顶老道赶忙捂住鼻子,恰时却见一颗泛着银光的暗青子袭到。他伸手一操,拿过一看却是一粒碎银子。西门飞趁他一手掩鼻一手接银子空门大露之际,猝然发难。他日盗万家、夜窃千户而鲜有失手,凭借的就是出神入化的轻身功夫。秃顶老道以为彼此之间距离尚远他无法立时逼近,却是预判出错。西门飞一掌几无偏差击在秃顶老道腹部。秃顶老道承受不了,紧忙退到另外两老道中间,盘膝坐地,自行运功疗伤。
凌烟睦盯视西门飞道:“阁下不嫌丢脸吗?”西门飞拍拍道:“哪个人不放屁了,老子放个响屁,正好给大家提神醒脑。”
朱殷奇和梅红秀见西门飞取胜,士气一振,朱殷菩阵道:“三师叔,比武一场接一场才精彩,咱们开始吧!”白眉老道袍袖一卷,甩出一股劲风,直冲朱梅夫妇,道:“来,动手!”
朱殷奇长于掌法,以掌接应。梅红秀抽出佩剑,使出“玄天玉女剑法”,同样一套剑法在她手下与在朱晴芳手下,不可并较,威力足足增强一倍有余。夫妻连心,其利断金。朱殷奇掌法虽平平无奇,但在梅红秀长剑的辅助之下,得心应手。白眉老道武功较秃顶老道犹高一层,可仍是守多攻少。
凌烟睦清楚白眉老道必败无疑,大声叫道:“朱兄、梅师妹,请住手。”朱殷奇胜券在握,哪肯罢手,呼呼拍出两掌,道:“要我们停手容易,交出晏维修那畜生。”凌烟睦还没答话,忽见一个人影偷偷从正门溜了进来。西门飞一看那身影,心弦一紧,抛给路孤鸣和柳千帆一个眼神,低声道:“我认得这身影,就是当天在朱府盗窃玉雕虎和如意璧那人。”
第七章 逆子寻仇断魂剑 帝妃算计锁心针(3)
却听凌烟睦喝道:“维修,你今晚跑去哪了?”入门那人闻声一颤,看向大殿众人,似又惊又恐,低下了头,快步跑到凌烟睦跟前,怯声道:“弟子出去玩耍了会。”来人正乃晏维修。朱殷奇和梅红秀停下了手,双双抢到他身前。朱殷奇揪住他衣领,两眼喷火,道:“畜生,我宰了你替晴芳报仇。”说着一掌便要拍过去。凌烟睦伸手挡格,道:“朱兄勿急,容我问个清楚。”转口问晏维修道:“晴芳是不是你杀害的?”
晏维修霎时面色如纸,惊道:“师父你说什么?晴俘死了?”朱殷奇甩了他一巴掌,骂道:“畜生,这个时侯还装蒜。”西门飞插嘴道:“朱老爷,或许贵府失窃跟这小子也不了干系。”朱殷奇既认定晏维修是凶手,那自然判定他一无是处,失窃一事加到他头上也顺理成章,至于西门飞从何看出晏维修是窃贼便再所不问。凌烟睦道:“怎么又多出一件事?朱兄什么东西不见了?”朱殷奇冷哼一声道:“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就一头玉雕虎和一块如意璧。”
梅红秀听到这不由神色一变。晏维修悲恸欲绝道:“朱伯伯,我承认玉雕虎和如意璧是我偷的,但那是梅师叔授意我干的,事成后东西也给了她。这个晴芳也知道的,我偷了两件东西后就去找她了。可晴俘真的不是我杀的,我爱她怜她还嫌不够,怎么会杀她。”
朱殷奇又扇了他一巴掌,叱骂道:“畜生,这种谎话也编的出来,还拉晴芳出来当挡箭牌,想来个死无对证么。哼,也不先弄清楚,那玉雕虎和如意璧是我夫人之物,她岂会指使你去偷。”梅红秀忽轻声道:“不错,玉雕虎和如意璧确实是我让他去拿的。”朱殷奇瞪大双眼想不明白,急急问:“为什么?”梅红秀尴尬道:“那是咱们俩的定情之物,我想看看它们丢失了你会不会紧张,好试探一下你对我还有没有情意。”朱殷奇但觉荒唐可笑,道:“我对你矢志不渝,哪里有假。”
凌烟睦欲借机回旋,道:“原来是一场误会,说清就没事了。”朱殷奇怒道:“一码事归一码事,这小畜生没偷东西不代表没杀害晴芳。再说我府上失窃的也不止玉雕虎和如意璧两样东西,这畜生必是借偷盗玉雕虎和如意璧时多拿走一些,可见品性恶劣。”西门飞暗道:“老朱哪晓得我贼喊捉贼了。”
晏维修貌似有苦难言,道:“我发誓我没杀晴芳,如有虚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梅红秀道:“那你晚上去哪了?有什么不在场证据?”晏维修立时眼神闪烁,言辞吞吞吐吐。这样一来,凌烟睦和四老道也所怀疑。凌烟睦严厉道:“别闪烁其词,说实话。”晏维修深吐一口气,道:“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豁出去了。我有不在场证据,你们跟我来。”
凌烟睦、梅红秀等人将信将疑,朱殷奇则断定他要耍花招。路孤鸣观察晏维修容貌,最多也就二十一二岁,心中浮起一个疑问,道:“凌掌门,令徒今年多大,几岁开舒你学艺?他父母是否健在?”凌烟睦看他一直做索状,凭空发问必有因由,便据实道:“小徒今年刚满弱冠,六岁入门,父母已然双亡。”
朱殷奇心下一动,暗想那托镖孩子现今应该有二十五六岁,比晏维修大了一截,两个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念及此开始有点动摇。为免错杀无辜,便同意随晏维修走一趟。凌烟睦为表明自己公正无私,伸指锁死晏维修内力。晏维修并无怨言,领着众人向终南山西面走去。西面有不少尼庵道观,其中一大部分乃皇室建造,供公主妃嫔等出家修道之用。
晏维修带众人到一处道观,轻敲了敲门,一个道姑开了门,伸伸懒腰,不高兴道:“你刚回去,又来做什么?”晏维修陪着笑脸道:“劳烦姐姐通传娘娘一声,说我有要事求见。”道姑扫视众人,戒备道:“这些是什么人?”晏维修道:“他们是我师门尊长,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娘娘,姐姐千万通融一下。”道姑绝然道:“娘娘歇息了,有事明天再说。”
晏维修乞求道:“姐姐,性命攸关,你帮帮忙吧!”道姑见他一副可怜状,心软了些,道:“那到底什么事?”晏维修道:“我想请娘娘证明我晚上一直呆在这。”道姑不经心道:“这个何劳娘娘大驾,我给你作证就是了。你酉时就来了,前不久才回去。”凌烟睦和四老道松了口气,朱殷奇仍不全信,问道:“小畜生,那你呆在里面做什么?这个是什么娘娘?”
道观瞅了一下朱殷奇,道:“这是淑妃娘娘静修之地,不可喧哗。”朱殷奇对宫闱之事也略有耳闻,惊道:“这里面住着可是常淑妃?”道姑道:“正是,娘娘喜欢静,你们赶紧离开,别惹恼了她。”朱殷奇告罪道:“失礼失礼,我们这就走。”道姑叮咛晏维修道:“以后不要再带闲杂人等来了。”晏维修连忙称是。
道姑咿呀一声合上门。朱殷启盯晏维修不放,道:“把你在里面做了什么一五一十说出来。”晏维修面现为难之色,道:“这个……这个……”凌烟睦催迫道:“朱伯伯叫你说你叫说,别含糊其辞。”晏维修涨红脸道:“师父,弟子实在说不出口,还是等明天你们问淑妃娘娘吧!”西门飞纳闷道:“朱老爷,这淑妃什么来头?你好像很敬畏她。”
朱殷奇仍想咬住晏维修,可也不便不作答,长话短说:“常淑妃原是皇上宠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风水轮流转,三年前苏贵妃入宫,皇上便喜新厌旧,专宠苏贵妃。常淑妃争风呷醋,使用巫术坑害苏贵妃,后被皇上查知,一怒之下将她贬到终南山当道姑闭门思过。”西门飞自说自话道:“女人嫉妒心一起来,那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朱殷奇朝晏维修道:“没见到淑妃,就不能判定你中途是否有绕开守门道姑从暗道离开,所以你还摆不掉嫌疑。”晏维修道:“晴芳遇害,我难受不比朱伯伯你少,我一定要找出真凶。”朱殷奇道:“那你今晚有没约了晴芳?”晏维修小心答道:“有是有,不过……”朱殷奇不听他往下讲,追问道:“那你为什么有约不去?”晏维修嗫嚅道:“后来淑妃召唤,我只好去见淑妃了。”凌烟睦忧虑道:“你怎么会认识淑妃的?”晏维修惟恐师尊猜疑,忙道:“弟子也是今天才认识淑妃娘娘的,早上我收到晴芳的约会后,欣然回山,却与两个华山派弟子狭路相逢,相互斗了几句嘴。淑妃娘娘恰好在远处见到,他看弟子嘴皮子还行,就找弟子聊天,又约了弟子晚上去见她。”他这么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凌烟睦听弟子能得淑妃赏识,颇感光彩。
朱殷奇心里乱如线团,思绪横七杂八,此刻他最相信也最倚重路孤鸣,因为路孤鸣从验尸到追问晏维修年纪的一系列言行,有针对性且切中肯綮,尤其对凶案各个环节的把握有别于其他人,案情分析更是丝丝入扣,所有表现已足以令他油生敬意,另眼相待。他虚心请教路孤鸣道:“现在迷雾重重,足下怎么看?”
路孤鸣当仁不让,沉吟道:“事情有些复杂,但真凶是那托镖孩子大致没错,就不知他身处何地,以及用什么法子制服朱小姐。咱们呆会回府上再搜搜,看有没有遗漏了什么蛛丝马迹。”朱殷奇道:“那常淑妃这边怎么办?”路孤鸣道:“据我判断要从淑妃身上找到实质性的讯息,大概不可能。朱老爷你若仍有疑虑,那我潜进去帮你问问。”朱殷奇急忙道:“私闯妃子修行道场,那是死罪,朱某怎好让足下冒此大险。”路孤鸣横视凌烟睦、晏维修及四老道,道:“只要几位不说,我想此事便不会泄露出去。”
凌烟睦大义凛然道:“晴芳是我师侄,她横遭不测,我们终南山派上下都痛心疾首,恨不能手刃凶手,绝无泄密之理。”晏维修却在嘴里叨念道:“这个不好吧,你一个大男人暗夜闯入淑妃卧寝,那可亵渎她了。”凌烟睦和他站得近,耳朵又灵,岂有听不到之理,马上喝道:“维修,你嘀咕什么,是不是和淑妃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晏维修赶紧摇头否认。
第七章 逆子寻仇断魂剑 帝妃算计锁心针(4)
路孤鸣让众人先到终南山派大殿等候,自己闪入道观后院,拿出随身携带的易容物,不一刻便换了一张面容。
道观乃幽嫔妃之用,并不甚大,人员也少。路孤鸣从小练就夜眼,黑夜视物等如白昼。他认定一间房子,不声不响推窗跃入,轻手轻脚走到床榻旁,见一女子拥被而眠,半边脸露在外,睡态娇憨可掬。虽只外露半张脸,可已足够颠倒众生。路孤鸣自从认识云露后,全副心思寄在她身上,极少正视其他女子,纵然比云露更出众的也不例外,而打云露成亲开始,他似乎也一下子失去了爱的能力,无论对着怎样出色的女人,即便倾城倾国如陆子瑜痕前这女子,他也无动于衷,没有丝毫动情的感觉,最多只是因之赏心悦目。
路孤鸣料定这绝艳女子即是常淑妃,隔着被褥拍了拍她。女子慵懒地翻转个身,脸朝床内睡。路孤鸣坐到床沿,又拍了她几下。女子又转了个身,梦呓道:“人家睡觉呢,不要烦人家。”路孤鸣淡笑道:“你睡得倒香,这样子被人抬走卖了恐怕都不知道。”女子好像听见他的话,两条藕臂从被窝中伸出来,缠抱住他手,睡语朦胧道:“好讨厌,人家累了睡个觉也来打搅。”
路孤鸣拉开她双臂,触手之际,发觉她手臂异常之热,好似感染风寒发高烧,道:“起来,天亮了。”女子竟然翻腾身子,整个人缠上他,半梦半醒道:“不嘛,人家还要睡,才不管天亮。”路孤鸣摸不清她是真睡还是假睡,手一动捏住她右腕,道:“别睡了,我有话问你。”
他用了点力,女子吃痛惊坐起来,半露,一脸惊惶道:“你是谁?”看情状她并无法暗夜视物,瞧不清路孤鸣样子。路孤鸣恐吓道:“想活命就安静点,不要大喊大叫,我问你几句话就走。”女子吓得身子缩了缩,道:“你要问什么?”路孤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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