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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剑春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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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眠。
路孤鸣自己情场失意,特别希望其他人能有终成眷属,故而收起击杀易天行和净仪之心,只留书警告二人不可滥杀无度,亦不许损坏辛不勤遗体。他相信易天行和净仪明早看到留书必吓得魂飞魄散,决计不敢再造次,便转回了破庙。一日发生了这么多事,冲霄子、柳千帆等也难以入眠,路孤鸣便将净仪死而复生之事转告他们,并让他们以后多加提防易天行和净仪。
次日,在伏虎帮的鼎力帮助下,路孤鸣等埋葬了辛不勤。冲霄子领着游冲和两道童回武当,范红和张翠东回山东,路孤鸣笔录了一份纯阴功法修炼法诀给二人,二人昨日见识了他技压苏扑蝶的风采,哪会再怀疑他馈赠的功法不顶用。柳千帆闲着无事,便与路孤鸣同道去长安游逛。
路孤鸣在水云庄也算出尽风头,人怕出名猪怕壮,为方便行事,遂易容改装。柳千帆并不知他精擅易容术,看他眨眼间变了副模样,吃了一惊,赞叹道:“路少侠易容术巧夺天工,怕是连巧手书生也自叹弗如。”路孤鸣料巧手书生能从柳千帆之口道出,必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道:“晚辈孤陋寡闻,倒尚是第一次听到巧手书生这名字。”柳千帆道:“他叫魏复卿,擅长易容和盗窃,可惜死了十几年了,少侠你没听说也不奇怪。当年他与我齐名,合称仁心巧手书生剑。”
路孤鸣道:“他与前辈齐名,年岁应该相仿,怎英年早逝了?”柳千帆感慨道:“他是机关算尽太聪明,以致作茧自缚,被东海孤岛的人杀死的。”他停了停续道:“江湖上有三大岛派,东海两处南海一处,而东海孤岛实力最为雄厚。十六年前,孤岛岛主从深海获取一枚夜明珠,巧手书生恃才自负,与人打赌说可以把夜明珠窃取到手。结果被岛上机关困住,再没音信,江湖朋友都断定他死了。我跟他相交一场,便去孤岛,想把他尸骨带回中原埋葬。但是没上岛就被人发现了,我那时候人年轻,意气正盛,没说两句就跟几个巡逻弟子动起手。说来惭愧,还没等我使‘不欲勿施’剑法,就被擒住了。他们听说我是进岛寻找尸骨,倒也没刁难,只说已把巧手书生的尸体扔到海里喂鱼,打发我走人。大海茫茫,自然是尸骨无存,我尽了人事,也就返回中土。”
两人在市集买了两匹瘦马代步,走走停停,五日后入了长安。
长安千年古都,当逢盛世,万象殊荣,屋舍店铺鳞次栉比,装潢修齐,气势瑰伟。大街上商旅不绝,更有不少异国他邦人士徜徉其间,一派祥和。
第六章 砌玉堆金藏后患 盗花劫命复前仇(1)
路孤鸣和柳千帆找了一家荣禄客栈放下行囊,然后上街领略京华风貌。不巧遇上几名高鼻深目的异国人士,他们东张西望,像在寻觅什么。路柳二人不懂异国语言,恐他们找自己问话,那样若口讲手划还说不清楚,可就出糗丢脸了,便想溜过去。不意一名异国人士叫道:“两位朋友,打搅一下,请问天香酒楼怎么走呢?”字正腔圆,官话地道标准,路柳二人无形中松了口气。柳千帆道:“抱歉,我们也是初来乍到,不熟悉。”那名异国人士客气道:“没关系的,我们再问问就是。哦,对了,听说天香酒楼的菜肴京城一绝,两位刚到,何不也去尝尝。四海之内皆兄弟,咱们相识即是有缘,我做东请两位。”
路柳二人不习惯与外国人交流,婉谢好意。又走出一段路,到了一朱门大宅前。正门中央正上方,刻着“朱府”两个描金大字。门前挤满了人,似在争着看贴在门墙上的一封文书,热闹不输科举揭榜。柳千帆拉住一名刚看完的路人问了问:“兄台,那上面写着啥呢?”那路人道:“朱老爷家被盗了,官府又抓不到凶手,所以朱老爷自行悬赏捉拿贼子,并重金聘请保镖护院。”
柳千帆微奇道:“京城乃首善之地,也会有盗贼?”那路人发牢骚道:“怎会没有了,前些年还好一些,近几年一年比一年多,也不晓得官府是吃啥的。”路孤鸣言外有话道:“据说刑部刚任命了新的总捕头水天心,上任了没呢?”那路人又抱怨道:“昨天刚上任了。唉,也不清楚朝廷搞什么,把这等大事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听说这小子还是个野种,老爹好男色,他是他娘跟野男人生的。现在都成京城街议巷传的笑柄了。”
路孤鸣和柳千帆相顾摇头,柳千帆道:“水天心也算可怜。”那路人道:“兄台这话我就不赞同了,水天心高官厚禄在手,不就被人茶余饭后笑话两句哪里可怜了。”这人看得懂榜文,想必读过几年书,讲话还不至于太过粗野鄙俗。柳千帆不与他争辩,道:“兄台说得对,多谢了,这就别过。”
路柳两人在街上逛了一个时辰,已到傍晚,便慕名前去天香酒楼。酒楼客人如蚁,得领号码牌等候。两人坐在等候室,另外几名客人正闲谈。一人道:“明天京城五大富要在这宴请新总捕夫妇,其他客人只能靠边站了。”另一人道:“朱老爷家的玉雕虎和如意璧失窃了,这么多天毫无线索,对官府失望得紧,说不定会公开指责水天心。那可有好戏看了。”
又一个道:“水天心也够倒霉,一上任就碰上这么棘手的案子。”第一个说话那人道:“现在这帮狗官除了贪,还知道啥。水天心不要像杨天勤那样不明不白被人宰了就算他好运。”柳千帆搭讪道:“几位未免有失偏颇,难保水天心不是出淤泥而不染!”那几名客人打量了他两眼,第三个说话那人道:“怎么?兄台认识水天心?”柳千帆忙道:“在下田舍翁哪有福分攀上官老爷。”
那几个客人一听这话就知晓他非京城人士,第二个说话那人本着京城子民固有的优越感,语重心长道:“这里是国都长安,大街上一二品大官随时可见,水天心算来也就芝麻绿豆大,没什么了不起。”路孤鸣和柳千帆受教了。
两人用完餐,回到客栈歇息。睡到半夜,却被急促猛烈的敲门声吵醒。路孤鸣披衣起床,刚开了房门,就见两名捕快冲进房内。两捕快把他推到一旁,一话不说便翻箱倒柜查找东西。路孤鸣暂不愿与他们起冲突,道:“两位官爷,你们要找什么?”两捕快搜遍了房子没搜出东西,喝道:“到大堂去。”
路孤鸣息事宁人,压住气走到大堂,柳千帆已然在场。大堂中二三十名捕快围住一群房客,一名捕头坐在靠门的桌子旁。待所有住客都到齐,那捕头猛地拍了一个桌子,桌面顿时塌陷下去,训话道:“你们谁看见了贼子就一五一十说出来,知情不报,罪加一等。”掌柜惴惴问道:“李捕头,你说啥贼子了?”那李捕头道:“哼,今晚王大富宅邸又失窃,本捕头领着兄弟一路追踪,追到这就断了线,不是藏在这还有哪?”柳千帆道:“这只是你一己猜测,无凭无据。”李捕头盯视着他,道:“你叫什么,知道这么跟本捕头说话是妨害公务吗?”柳千帆淡定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一大群人查遍了客栈,却没丝毫发现,还不肯相信窃贼根本不在客栈,妄自扰民。”李捕头专横道:“好家伙,你还敢教训本捕头了。我警告你们,不说实话,就都跟我回衙门,今晚别想睡了。”柳千帆道:“李捕头,你这样武断专行,不嫌过分了吗?”李捕头跋扈道:“你们这帮刁民,不见棺材不掉泪,谅不打不会如实招供。兄弟们,把他们押回去,大刑伺候。”后面半句却是对一众捕快说的。
一群捕快当即拿出手铐脚镣,扣住众人。柳千帆哪愿受辱,使个巧力,扇了那要铐自己的捕快一巴掌,呼喝道:“不长眼的东西,给我滚远些。”那捕快团团转了两圈,愣了好片刻。人善人欺,人恶人怕,李捕头见柳千帆动手打捕快,心里不由琢磨:寻常人家哪敢拆官府的台,难不成这厮身份不一般,京城地面高官显贵遍地都是,不可不多留心眼。想到这立即改了一副嘴脸,客客气气道:“我们是公事公办,尊驾何须动怒。”
柳千帆立知这李捕头乃欺善怕恶之流,反正对方不清楚自己白衣卿相无权无势,索性耍横到底,道:“国以民为重,捕快侦缉破案没错,可岂能肆意扰乱他人歇息。你一个小小捕头这么横行无忌胆大妄为,不能不究办。把你顶头上司说出来给我听听,我去问问他怎么管教下属的。”
李捕头只道他官威发作,露怯不敢作声。柳千帆做戏做全套,走到他跟前质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李捕头道:“还请尊驾示下。”柳千帆呵斥道:“瞎了眼的东西,回去叫你上头来见我。”李捕头惊出一身汗,带着商量的语气道:“不要了吧,这么晚我们大人也睡了,叫醒他不好。”柳千帆发火道:“胡扯,那你们吵醒我就可以了。好,你不肯说,我明天到刑部问问水天心,看是不是他叫你们在外面胡作非为的。”李捕头越来越心虚,恳求道:“尊驾息怒,我们这就走,你好好休息。”柳千帆反诘道:“慢着,你们还没逮到贼子,怎能说走就走,查清楚再走。”李捕头忙道:“尊驾在这,贼子定不敢来滋扰。”
柳千帆得理不饶人,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是贼头了,连小毛贼都没胆量接近。”李捕头处处忍让,道:“岂敢岂敢,是我眼花了,贼子跑进对面胡同里,我们这就去追。”柳千帆这才消气,道:“抓捕窃贼不好耽误,这次先就这样算了,不得有下次。”李捕头连连点头道:“绝对不会有下次,敢问尊驾是哪个衙门的,改日我登门请罪。”柳千帆知他一语双关,名为拉关系实是探底细,不可露了马脚,把他拉到一旁,故作神秘道:“这里人多眼杂,小心说话,往后有空的话到御史台找我。”
御史大夫身份特殊,专门负责弹劾其他官员,李捕头闻知是御史,暗自庆幸见机得快,不然可有罪受了,恭敬道:“大人想必正在秘密查访,卑职这就告退。”柳千帆道:“本官是奉皇上密旨,在京城查办徇私舞弊、贪赃枉法的官员,此事不可声张,否则泄密出去,我丢乌纱事小,你恐怕就人头不保了。”李捕头吓得脸色发青,唯唯称是,领着一群捕快匆匆离去。
路孤鸣和柳千帆一起进到路孤鸣房间,相顾忍俊不禁。路孤鸣易容物粘在脸上殊非好受,便卸了去,笑道:“前辈临场应变,如神来之笔,不可谓不高。”柳千帆道:“这也只能暂时骗到他,等明天他去御史台打听打听,就知咱们大言欺人了。所以咱们不仅要赶紧挪个窝,明天起还都得换张面孔。”
第六章 砌玉堆金藏后患 盗花劫命复前仇(2)
两人当即收拾了包袱,连夜走人。走到后院,却听茅房内发出嗤嗤声响,不像有人在方便的声音,倒像是金玉撞击之声。两人彼此做个轻声手势,悄悄掩近。只听茅厕内一人自言自语道:“凭刑部一群狗才,想抓老子,门都没有。”语气甚是自得。路柳二人恍知窃贼果真躲进了客栈,只是不在客房而在茅房。
两人在茅厕边等了一会,那窃贼探头探脑从茅厕中蹩了出来,三四十岁,五短身材,须发萧疏,贼眉鼠眼,背了个大包袱。路孤鸣一看之下,竟是妙手神偷西门飞,又惊又喜,现出身来,叫道:“西门兄,你怎么也入京了?”西门飞差点吓得没跳起来,定睛一看,抚胸舒了口气,道:“路少侠,是你呀,险些吓死我了。”又道:“你离开山寨后,大家都忙里忙外,我也不能闲着,想着京城好东西多,就过来瞧瞧,顺便带几件回去。没想到遇上你了。”
柳千帆惊奇道:“这么说朱王两家的宝贝都是你偷的了。”西门飞不认识柳千帆,话留三分:“见笑见笑,也不尽是了。”路孤鸣随即帮忙二人相互引荐。柳千帆正道之士,本不欲与盗贼为伍,碍于路孤鸣颜面,屈尊相交。西门飞其实也看不惯正道人士。故而两人话不投机。西门飞要放下包袱,拿盗取来的宝物给路孤鸣品鉴。路孤鸣阻止道:“不急,咱们先找个住的地方再说。”西门飞道:“那就到我这几天住的那地方去吧!”柳千帆有点怀疑道:“什么地方呢?”
西门飞满是不乐意道:“总之不会有辱阁份就对了。”路孤鸣从中微调道:“西门兄乃见过大世面之人,什么好地方没住过,那地方能叫你住了几天都不生厌,必定不错。说来听听,有什么吸引人的。”西门飞听着受用,道:“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是处鬼屋,白天都没人敢靠近。”路孤鸣不解道:“京城地带何以会有鬼屋?西门兄怎么找到的?”
西门飞道:“我入京那天太晚,没找到客栈歇息。在街上问打更老儿哪有可投宿的地方,那老儿怪责我长得像鬼不像人,半夜出来吓他,叫我住鬼屋算了。我便问了鬼屋所在及由来。他说鬼屋原是鲁王敕第,二十年前王府中两百多人一夜暴亡,后几年凡是进入鬼屋的人,也都有进无出,死因无人得知,因此府第成了一片无人敢踏足的地。”路孤鸣清楚鲁王旧事,暗想定是皇帝干的好事。
三人辗转到鬼屋,恍闻屋内竟有女人悲泣声。鬼气森森,任是三人艺高人胆大,也不毛骨悚然。西门飞疑虑道:“我住了几天都相安无事,怎地偏偏今晚撞鬼了?”柳千帆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路孤鸣不想听他们拌嘴,道:“你们在这等等,我先进去探探。”西门飞道:“鬼怪邪门,少侠你要多加小心。”路孤鸣道:“我理会得。不过世人好装神弄鬼糊弄人,这女人未必见得是鬼。”他飘过围墙,小心掠向女人哭泣地方。
那女人倚在后花园的亭子中,背身而坐,路孤鸣看不到她面容。她啜泣声忽停忽续,似在缅怀过去。路孤鸣感应到她身上人的气息,确定她乃活人,蹑步绕到她身前的花树丛中。一见其面暗吃一惊,这女人竟然是水天心母亲水夫人。路孤鸣心中疑窦丛生,从花树中走出来,道:“夫人为何半夜独自在此流泪?”
水夫人闻声浑身一抖,充满恐惧望向花树,见是路孤鸣,忙款身站起来,擦干泪道:“路公子,你怎么来这了?上次你救了犬子一命,妾身还来不及向你道谢呢!”路孤鸣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倒是这春夜地湿露寒,夫人要注意保重身体。莫让水少庄主担心。”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虽然公子大仁大义施恩不望报,但是我们一家人都永感大恩,子子孙孙铭记在心。”水夫人言辞恳切,说到这停顿了会,继而恳求道,“天心并不知道妾身来这,请公子碰到他时千万别提起。他现在公务繁忙,我不想他为我分心。”
路孤鸣听到“一家人都永感大恩,子子孙孙铭记在心”这句话,不心头一痛,窃想至少云露并不领情,可自己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她,哪怕一次又一次被伤害,自己也仍旧会一心一意、无怨无悔地付出,道:“那夫人可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水夫人谢绝道:“公子大恩大德妾身已没齿无法报答,不敢再劳烦你了。”她看了看夜空,又道:“很晚了,妾身也该回去了,公子是留还是走呢?”
路孤鸣道:“我是来此借宿一晚,要不我送夫人一程。”水夫人婉辞道:“公子好意妾身心领了,这条路我很熟悉,自己走回去就行。”路孤鸣猜想水夫人身上必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她不愿透露,他也不好多问,送她出门。
水夫人走后,柳千帆瑚门飞相继入门。柳千帆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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