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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似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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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自己若仍是固执不留一丝回圜的余地,那么,两个人的缘分,可能就真的是耗尽了吧。
  慢慢地伸手,推开半掩着的殿门,走进去,掀开层层垂落的帷帐和碧玉珠帘,走
  幽开口:“是啊,妹妹,快起来吧。落了胎后又遭受了一场大火,你这身子可怎么经受得住啊!枉费陛下一向看中你,你怎么就一时想不开要引火自裁呢?”
  那日之后,所谓的姐妹之情早已消逝殆尽。丧子之痛有多么深,鄢然对敛黛的恨意就有多么强烈。
  她缓缓起身,走到龙塌边,立在一旁,依旧是垂着头,“是妹妹一时糊涂,有劳姐姐挂念了。在祥安殿静养了这么些时日,身子也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恒飖整整衣衫,目光凝在鄢然的面容上,静静不言语。
  “哎呀。”敛黛感叹了一声,“可还是槿妃妹妹福泽深厚啊!长乐宫大火烧起来的时候,火光冲天,偏偏摄政王碰巧途径那里,没有半分犹豫地就冲进了火海,一把将妹妹抱了出来。若是没有摄政王相救,妹妹现在可真是性命堪忧啊!”
  敛黛晓得鄢然和恒衍的关系,又知道恒飖最忌讳的就是他们这层关系。鄢然岂会不知她此时是趁机挑拨离间呢?
  她冷凝着敛黛巧笑的面容,淡淡道:“是,多亏了摄政王出手相救。若非是他,臣妾是没命活到今日的,更不可能在此刻站在陛下和姐姐的面前。”
  “真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敛黛轻叹一声,“陛下议政的宫殿和你的长乐宫相隔可是有些距离啊,不知怎的,他就会经过你的宫殿,姐姐还真是以为他是特地去找妹妹你的啊!”
  鄢然瞧着恒飖一分一分冰冷的神色,亟亟地开口反驳,“姐姐难道不晓得后宫女眷与外臣见面是大忌吗?姐姐无凭无据,还是不要信口雌黄的好!”
  恒飖眼里骤然闪出逼人的冷光,却也只是一瞬,很快就再难觅踪迹。他表情极淡,辨不出喜怒,刚想开口,却重重地咳嗽了几声。一下一下,都似咳在鄢然的心头。
  她赶忙地走到桌子边,到了满满的一杯水,想要递给恒飖,却被敛黛接住。
  敛黛掀开茶盏,微抿了一口,眉梢一挑,有些责怪道:“妹妹也真是不会照顾人,这么烫的茶水怎么能直接给陛下喝呢?”
  她将嘴对着茶盏轻轻吹了许久,才复又递给恒飖。恒飖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这一刻,鄢然觉得自己如同局外人一般,被隔离在他们二人的世界之外。委屈,一点一点,漫上心头。
  敛黛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说出来的话却是柔声柔气的,“行了,妹妹你身子也刚刚痊愈,就别在这儿等着了。陛下这儿,有我伺候着就行了。”
  鄢然微垂睫羽,掩住眼眸中黯然的神色,等候着,恒飖的回答。
  恒飖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灼灼的目光紧紧地落在鄢然身上。他看见她恭敬顺从的模样,终于轻声笑出来:“岱妃说的是,你身子还没有养好,快回去歇歇吧。孤这里,有岱妃伺候就足够了。”
  “是。臣妾告退。”鄢然恭顺地低头,缓缓地退出宫殿。
  快到晌午的时候,太阳明晃晃的有些刺眼。鄢然还未走到自己的寝宫,额边就沁出细密的薄汗。
  祥安殿前,吟儿焦急地候在门口,看到鄢然的身影,欣喜地小跑到她身边,扶住她,握着手帕仔细地擦拭着她额头上微密的汗珠,道:“娘娘,您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奴婢心里可焦心了。”
  鄢然望着她,想了想,方开口道:“本宫刚才去陛下的宫殿了。他感了风寒,我却不知道。我去看他的时候,岱妃已经在那里伺候了。我不会伺候人,就先回来了。”
  吟儿听到鄢然的话,以为她是担心被岱妃分了自己的宠爱。又联想到陛下很多天都未踏进这里一步,与之前传闻的盛宠时候的情形不太一样,于是忙忙劝道:“这一次虽说是被岱妃抢得了头筹,抢占了先机。但娘娘您可别灰心,只要您多往陛下那走走,见面三分情的,陛下总会忆起当初的好的。”
  “见面三分情?”鄢然低头望着地上斑斑驳驳的疏影,思索了许久,抬头笑道:“陪本宫一起去小厨房吧,燕窝粥应该还算简单,本宫或许能在今日之内学会做。”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一更@( ̄… ̄)@

  ☆、第四十八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

  月笼轻纱,明黄的琉璃瓦,碧绿的玉栏杆,飞檐斗拱,雕龙画凤,在淡淡的月色中,美轮美奂,疑似仙境。 
  鄢然系了一件宽大的翠羽裘,提着食盒,一路分花拂柳来到了恒飖的正殿。不期然,在离正殿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她却又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住了。
  侍卫冷冰冰地开口:“何人未经通传就敢擅闯陛下的寝宫。” 
  鄢然疑惑,自己不过是连着十几日不大出门走动,何以这些侍卫一个二个的都不认识自己了。遂开口自报家门,道:“本宫只是想去探望陛下,这难道都不可吗?”
  侍卫也疑惑地环视鄢然的着装,只见她宽大的裘衣完完全全将脸遮住,只露出一对神采奕奕的眼睛和高高的,挺拔的鼻梁。虽是辨不清模样,却依稀可见是个美人胚子。
  他怕冒犯了贵人,不敢多瞧,只得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询问:“不知是哪个宫里的娘娘?”
  他心中暗自祈祷,可不要撞上宫里的惠妃。他是从御林军中调过来当值的,刚来不久,对宫里的各位主子都还了解不深。只是宫人们都传,惠妃娇扬跋扈,若是招惹冒犯了她,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岱妃性情温婉,为人和善,行事又大度有章法,最得人心。
  至于槿妃,他只晓得宫中有这么一位娘娘,却并不清楚她的事迹。并不是没有关于她的传言,而是传言既多又离奇,乱七八糟,让他都不知道如何取舍。所以,他只晓得,长乐宫中的槿妃,一直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长乐宫的。”鄢然回答得简单又明了。
  “您可是,是长乐宫中的槿妃娘娘?” 侍卫终于瞧见深居简出不轻易露面的槿妃了,一时难免有些激动。 
  “是。本宫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鄢然轻轻地应了一声,算是作答。这名侍卫此时自是不敢相拦,一路护送她到恒飖的寝宫门口。
  寝宫里,恒飖还在熟睡。厚重的床慢顺势放下,看不见里面人的模样,只听得见有均匀的呼吸声。
  果然是病了啊,平时哪里会这么早歇息。鄢然想着,把手上提着的食盒放在旁边的紫檀方木桌,背着身子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用簪子拨弄着烛台。
  突然,那烛芯“啪”的爆了一声,烛焰一下子亮了起来,映得寝殿亮堂堂,也衬得鄢然的面容更加明艳。 
  “谁?谁在外面?”床慢被掀开,凛冽低沉的声音自里面穿出。
  “是我。”鄢然半侧过身子,脱下正穿着那件宽大的翠羽裘,露出全部的面容,明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龙床上刚刚醒来,还尚有些慵懒的人。
  你?”恒飖闻言眉头一皱,有些不悦道:“夜已深了,槿妃不在自己的寝宫歇息,为何出现在这儿?” 
  鄢然望向他,声音凉凉的,“恒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还是,你是打算从今往后,都不再见我了?”
  恒飖闻言微微一愣,却仍是默然无言。
  一室肃穆沉默,静得连殿外鹧鸪扑棱翅膀的声音也听得见。 
  “那…”鄢然揭开食盒,端出尚有些温热的燕窝粥,递到恒飖跟前,语调柔软:“这碗燕窝粥,你也不尝几口吗?我学了一整天,才学会做的。”
  恒飖眼神炯炯地望着鄢然,过了许久,才扬起淡淡的一抹笑意,“你做都做了,我还能不吃吗?只不过,睡了好久,手有些无力,你说可如何是好?”
  “还能如何是好,我喂你,你张个嘴不就可以了。” 鄢然撅嘴。
  她坐到他床边,舀了一小勺粥,伸手递到他嘴边,“喏,张嘴。”一勺又一勺,直到鄢然的手腕都喂酸了,才把那一碗燕窝粥喂完。
  整个过程中,她未言,他未语,相顾无话。最后,她起身欲走,却被他一下拽住。猝不及防,鄢然猛地栽到恒飖的身上。
  “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不想理我吗?那我现在要走,你作甚么还要留住我?!”鄢然心中愤怒,狠狠地瞪了他几眼。尤是觉得不够解气,又冷冷地哼了几声。
  “谁说我是在留你?”恒飖嘴角衔着一丝戏谑的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只不过顺手一抓,哪里晓得就攥住了你。”
  “那,那什么,那你现在倒是松手啊?”鄢然气结,奋力地想要挣脱,却感到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手不仅未有丝毫放松,反而握得更加用力了。
  “你!你再不松手的话,我可要咬你了啊!”她心中这些天积攒着的委屈都翻涌而出,紧紧闭着眼,才阻止眼泪夺眶而出。自己都已经低头了,他却还是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还在自己的眼跟前和敛黛眉来眼去的。现在,又这样欺负自己。
  刚一张嘴,嘴唇上突然覆上柔软的东西。她睁开眼,看见恒飖的眉眼只在咫尺之间。
  泪水决堤而出,沾湿了她的鬓发和脸上的妆容。浸湿了的头发沾在脸颊两侧,凉凉的,又湿哒哒的,很是难受。
  鄢然忍不住哽咽:“你太过分了!你就晓得欺负我,现在看到我这幅模样你心里肯定高兴惨了吧!”
  恒飖一点一点吻尽她脸上的泪迹,笑了一声,“我哪里过分了?又何时欺负过你了?”
  “你现在不就是在欺负我!”鄢然紧咬银牙,愤恨地说道。
  恒飖仍是压在她的身上,幽幽开口:“亲一下嘴就算是欺负你了吗?以前也亲了你那么多次,更做过比亲嘴还要进一步的事情,那时怎么没见你说我欺负你啊?”
  “那个时候你是喜欢我的啊!你现在又不喜欢我了!”
  “谁说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那你为什么总是赶我走?我在祥安殿住了那么久,你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你都不关心我了!”鄢然此刻如同闹脾气的小姑娘,想到什么说什么,语无伦次,完全失了章法,“还有,你还不顾我的感受,在我面前跟岱妃眉来眼去的!”
  恒飖面对此时的鄢然既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他翻了个身,将鄢然搂在怀中,无奈地叹息:“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我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你不知道怎么面对我,那你就知道怎么面对岱妃了吗?”鄢然揪住这件事不放。
  “哈哈…”恒飖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对她认认真真道“你是醋了吗?我可是闻着你身上好大的一股子醋味。”
  “谁吃醋了,我,我只是心里不平。”鄢然狡辩。
  “我很高兴。”恒飖定定地望向她,“你不高兴我和岱妃呆在一起,说明你心里很在乎我。这样的你,让我很高兴。”
  鄢然停止了抽噎,任由刚刚落下的一滴泪水挂再脸上,也不去擦,“那你现在晓得如何面对我了吗?”
  “嗯。”恒飖拂袖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小泪珠,“我现在明白了,逃避,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我之前一直不肯见你,只是因为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
  “没事,我现在不怕了。”
  “你知不知道你最开始不相信我的时候,我心里头有多么难过,就像把一颗完整的心放在油锅里,慢慢地煎熬。”
  “是我不好。”恒飖更紧地搂了住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责怪道:“那你就一把火烧了长乐宫?平时也没有看出你的胆量有这么大啊!你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了,你也不顾我了么?”
  “那我当时还不是伤心透了吗?”鄢然小声道。
  “别走了,今晚就歇在这儿吧,我想要你陪着我。”
  “呀!你染了风寒,我和你睡在一起,你岂不是会把病气过给我。到时候我肯定也会染上风寒,那不就要喝那些苦的要命的药了吗?”鄢然有条不紊地分析。
  恒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更

  ☆、第四十九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

  “啊啊…不要乱动。”脖子上传来的一阵温热的气息弄得鄢然痒痒的。她睡衣正浓,懒得睁眼,伸手去扒开与自己只有咫尺之遥的一张脸,咕哝道:“天都还没亮啊,你,你,再让我在睡一会儿啊。”
  “哎,你真是睡不醒啊。”恒飖抓住她乱晃的手,俯身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等我下朝回来。”
  “嗯嗯,你快走吧。”她收回手,重新放到锦被里,翻了个身子,催促道。
  睡梦中似乎又听见他说了什么,但鄢然已经没有力气去深思,转眼,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约是过了一两个时辰,旭日东升,明晃晃的太阳光穿过窗棂,洒下满室金辉。
  鄢然挣扎着睁眼,挣扎着起身,又挣扎着坐了起来,想了想,又一头栽了下去,用被子捂住头,继续睡去。
  正欲接着刚才的那个梦境继续做下去,耳边就传来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
  “叨扰娘娘了,奴婢实在罪该万死。只是奴婢有万分紧急的事情禀告,还请娘娘睁一睁眼。”
  “哦。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鄢然在半梦半醒间说道。
  “这…”宫人有些犹豫。但毕竟事关重大,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直说了:“禀告娘娘,太后她,她今早吃早膳的时候突然呕血昏迷了,一大群御医守在那里,却仍是无计可施。”
  “什么?”鄢然心下一惊,忙不迭地做起,急切地问道:“有人去通知陛下吗?还有,母后现在可是醒了?”
  “没,陛下在早朝,奴婢不敢擅闯朝堂。但已经派人在那守着了,一等陛下散朝,就立即启禀陛下。惠妃和岱妃已经赶到寿安宫去候着了,只是太后,现在醒是醒过来了,神智却有些,有些…”她吞吞吐吐,终还是说出了那四个字:“不太清明。”
  鄢然心中担忧不已,慌忙起身,匆匆洗漱后,就往寿安宫赶去。
  双脚还未踏进寿安宫的门槛,她就听闻敛黛训斥众人的声音。
  “心疾难医,这就是你们给太后,给本宫的交代吗?枉你们身居高位,却连太后的病症都医治不了,太医院留着你们还有何用?”声音不怒而自威。
  “行了行了,你们暂且都退下吧。留在这儿,既出不了良策,又吵闹的很。”
  一群人鱼贯而出,见到鄢然刚欲行礼,就被她抬手止住。
  本来乱作一团的大殿现在少了这么些人,倒也显得清净不少。太后昏睡在床榻之上,双眼紧闭,神情凄迷。苍白的双唇时不时地张开,似在说话,怎奈声音太小,很难听清。
  鄢然凑近细细观察了许久,才发现她一直都是在说同样的两个字。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敛黛和惠妃微垂螓首,眼神中隐隐流露处焦急。她们三人平日里就不交好,此时就更是无话可说,连面上的寒暄客套都直接省了,各自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等了许久,也不见恒飖的身影。鄢然估摸着时辰,觉得此时他应该已经下了早朝,便对身旁的一个小宫女附耳道:“去瞧瞧陛下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来。”
  就在三人各怀心事的时候,突然的一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恒骁。”太后突然睁眼,说出了那个在她口中流连数次的名字。
  鄢然猛地一惊,再去看身边的两个人,只见她们二人面上也浮现出诧异的神色。
  惠妃快人一步,走到太后的身边,屈身半跪在太后的右侧,把太后扶了起来。
  敛黛也走过去,双手紧紧地攥着太后的手,忧心忡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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