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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似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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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鄢然了然,“那你们,可是对对方有着情意?我刚才看见他望向你的眼神可是很热切地,你对他呢,是否存着些心思?”
  夕若复有垂下头,声音低得很,“奴婢不敢。”
  鄢然停下脚步,望着她,“什么是不敢?你喜欢他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感情之事哪里有什么敢不敢的!”
  夕若复有垂着头,眼睛盯着地上被人踩过的枯枝落叶,声音竟有些哽咽,“他现在已经是侍卫的领头了,再继续干几年肯定是大有可为的。可奴婢现在只是卑贱的丫鬟,奴婢配不上他。而且奴婢当年为了拿更高的卖身费供娘亲治病,签的是三十年的卖身契约。。。。。。”
  鄢然静默了一会儿,想了想,道,“我听着你也是对他有意思的,这样吧,等我的孩子生下之后,我就去向陛下要个恩典,就说你终日伺候我尽心尽力,求着陛下将你许配给他如何?”
  “多。。。多谢娘娘。为了您和小皇子,奴婢就是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夕若不胜感激地说道,眸子里有泪光莹莹闪烁。
  “哪里有这么严重!还赴汤蹈火的,现在你只需扶着我去寿安宫,再晚了可就真来不及了。”鄢然笑着把手搭在夕若的手上。
  寿安宫外,宋女官已候在殿门口多时了。见着鄢然的身影,欠身福了个礼,道,“槿妃娘娘安好,太后嘱咐奴婢在此候着娘娘,奴婢扶着娘娘进去吧。”
  鄢然被宋女官搀着,回身对夕若道,“你先在此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正殿门口放下了几重幔帐,隐隐约约地弥散着淡淡的幽香。宋女官就立在此处候着,鄢然掀开四重幔帐缓缓地走了进去。太后正端坐在一方檀木桌前,专心致志地抄经礼佛。桌上袅袅娜娜地燃着檀香,鄢然说不出这檀香的名字,但只觉得不似自己以往闻得那么浓郁,沉静的很,闻得很舒服。
  太后瞧见鄢然,立即搁下手中的毛笔,眉开眼笑地朝她招手。
  鄢然走到太后的跟前,半屈着身子朝太后行礼,“臣妾给母后请安,恭祝母后万事安康。”
  太后忙伸手将她扶起的同时,嗔怪了一声,“你这孩子,在母后跟前还这么多礼!你有孕在身,以后的礼数能免则免吧,凡事还是以你的身子为重!”
  鄢然坐在太后的身边,笑应了一声,“是,多谢母后。”
  太后含着欣慰的目光向她投往了一眼,“哀家今日一早就听得御医来禀报,说你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哀家高兴,不仅仅是因为你怀了陛下的孩子,更是因为你和他都能够放下过往解开心结,能够学会向前看。”
  鄢然心中感动,左手抚在小腹上,徐徐道,“母后之前的教导,臣妾都牢记在心中。而今,我只想和陛下,还有腹中的孩子,好好地在一起。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又想到先前恒飖和自己提到的那个名字,顺口说道,“陛下早晨还和臣妾一起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如果是儿子的话就叫恒饶,饶恕的饶。不知母后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陛下起的名字是,饶恕?”太后眼神一闪,喃喃地念叨,神色近乎虚妄。若是能够饶恕,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是否能被自己的儿子,恒飖和恒衍原谅呢?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个人,若能重见,又是否会原谅沾上了鲜血的自己呢?
  见太后神色凄迷,鄢然轻声地提醒,“母后可是身子不适?”
  太后回过神,怅然地笑了一下,对鄢然轻声道,“无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还有。。。”她起身将雕龙画凤的箱子中的檀香悉数取出,把它们都放在鄢然的手上,“这些都是上好的檀木香,对安胎极有裨益的,你拿回去日日点着吧。”
  鄢然收下后,正欲道谢时,一抹白色的身影闪入她的视线。静了片刻,她抿紧嘴唇,敛容道,“多谢母后赏赐,臣妾回去后定会吩咐奴婢点上的。”
  太后望着突然闯进寿安宫的人,神色一黯,眉头不由得也蹙了起来。突然进来的人略行了个礼,“儿臣今日入宫,顺道就来给母后请安。”又向鄢然示意了一眼,“槿妃。。。有礼。”
  “起身吧。咱们母子之间不拘这个礼,难得来一趟,快去坐着吧。”太后对着恒衍说道。
  一抬眼,鄢然就发现恒衍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心中轻叹一声,起来恭敬道,“母后和摄政王有话要讲,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也好,你怀着身孕易乏,早点会长乐宫歇息吧。”太后唤来宋女官,吩咐她好生生地将鄢然扶出去。
  鄢然转身,不顾恒衍此时听到这个消息时会以什么样的眼神望向自己,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不是吗?走出寿安宫,她把太后赏赐的檀木香放到夕若的手中,“走吧。”
  夕若接过,伸手扶着鄢然,疑惑道,“太后和您说了什么吗?为何您从太后宫里走出来后神色就。。。有些。。。落寞呢?”她想了半天,终于搜肠刮肚找到了个适当的形容词。
  “落寞?有吗?”鄢然偏着头想了一会儿,扯出一个笑容,“母后对我挺好的。现在呢?现在是不是看起来好多了?”
  “嗯,娘娘现在看起来是好多了。”夕若望着她点点头,“咦?娘娘您又是怎么了,您。。。”顺着鄢然痴痴望着的方向看去,忙躬身行礼道,“摄政王有礼,奴婢给摄政王请安。”
  “起来吧。”恒衍凝望着鄢然,冷冷道,“我有些话对槿妃说,你就先退下吧。”
  “这个。。。娘娘。。。”夕若有些为难。
  鄢然深深地望着恒衍,长长的指甲嵌进左手的虎口穴,剧烈的疼痛终于是她清醒了许多。她把手从夕若的手中慢慢抽出来,“你先回宫把太后赏赐的熏香点上吧,反正这离长乐宫也不远,我自己回去时会小心的。”
  夕若走了,恒衍却不做声。
  “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讲吗?我支开了夕若,你现在要不说,那就永远都别说了吧。”鄢然抬头,望着的却是恒衍身后旁逸斜出的几个枯枝老藤。
  “你。。。”恒衍停顿了一下,似是不忍继续,嗓音中含着无限的悲切,“怀了他的孩子?”
  “他?”鄢然这次是真正地望着他,直勾勾地对着他比墨还要漆黑幽深的眼眸,浅浅地笑出声来,脸颊两边的梨涡清晰可见,“是。恒飖,我正怀着他的孩子。可你把我送给他时,不就应该想到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尽力  一天一更 嗯 '庄严脸

  ☆、第三十七章 愿得一心人

  可你把我送给他时,不就应该想到吗?不就应该想到他会碰我,我会怀了他的孩子吗?
  一句话,犹如最深切的诘问,使他顿时就无言以对。是自己,以天下为局,一步一步谋划至今,把她当做筹码送到那个人的身边。开始的时候从未询问过她的心意,事到如今,自己还有什么资格问出这个问题。
  恒衍自嘲地一笑,声音戚哀无限,“是,我哪里还有资格生气?哪里还有资格向你问这个?”他深切地望向鄢然,低沉的语调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可是,若我说我后悔了,我后悔之前做的事了,你是不是会原谅我?你又是否还对我保留一丝一毫的情愫?”
  说到此处,他突然有一瞬间的彻悟。原来,白日里寝食难安的缘由,黑夜里辗转难眠的缘由,都关乎两个字——后悔。他是真的后悔了,悔不当初。
  事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偏离了预想的方向。脱离了任何人的掌控,就仿佛是脱了缰的马车,向着未知的地方呼啸而去,没有人知道它终将停往何处。因为,人生不是棋局,不可能操控在翻手覆手之间。有些事情,永远无法操控,就比如说,感情。
  所以,有一句话,唤作忏悔无门。再多的悔恨,再多的努力,都已拨不回命运的轮转。恒衍不懂得,鄢然心中却明了。
  她依旧浅浅地笑着,声音还似当初,没有多少起伏,“我早就已经说过了,我知道你的身不由己,所以我不怨你,你不必一次次地请求我的原谅。而且,你已作出了选择,就不要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到了如今这种地步,所有的事情都已成了定局,不是吗?”
  望着她和煦的如同冬日暖阳的笑容,不知为何,恒衍突然觉得犹如针扎,心底一阵刺痛。那样如花的笑靥,本该属于他,可自己却将她拱手相让。是否,她也对着那人笑得更加娇艳?是否,她也对着那人。。。?不该想,想的越多,心底的刺痛越发强烈。
  鄢然凝眸看向他,略屈了身子,轻声道,“臣妾在此拜别摄政王。以后,最好两不相见。”有些话,终归要说清楚。有些事,总是要将它了结。说完,她就从容地转身离去。
  以后,最好两不相见。。。两不相见。。。平平淡淡的四个字有如淬了毒的刀子,一刀一刀扎在心房上,叫他如何能承受。他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地跑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了她,双手牢牢地扣在她的腰上。好像只要是这一次他抓牢了她,她就再也不会走了。
  鄢然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茫然无措,正欲挣扎时又想到了自己已有了身孕,大幅度的动作恐怕会伤及自己肚中的孩子。可有无法大声地呼叫巡逻的侍卫,妃子和王爷抱在一起,无论何时,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想到这,她也就不挣扎了,任由他抱着,冷冰冰地问道,“摄政王这是何意?我们之间的话,不都已经说完了吗?”
  说完了。那是不是就是说,他们之间不会再有羁绊了呢?就这样完了吗?恒衍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了。他死死地抱着她,声音近乎祈求,似在说服她也似在说服自己,“不会的!我们不会结束的!你和我走吧,我们重新开始,重新来过,好不好?”
  重新开始,重新来过。。。多好听的话啊。如果他在自己在刚刚进宫,或者是什么事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和自己将这句话,那自己肯定是会义无反顾地跟他走。可现在,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那他们又该从哪里开始呢?
  鄢然不似恒衍那般激动,她冷静地同他说道,“我说过的,我们已经结束了,没有可能了。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公然地抱着你弟弟的妃子,你觉得这样合乎礼数吗?还有你说要带我走,走去哪?你在这苦心经营的一切难道你都舍得就此抛下吗?”
  叹息了一声,她又继续说道,“那一次是你吧?是你趁恒飖出宫时派影卫去刺杀他的,对吧?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并不只是寻常人家中简简单单的兄弟关系,你对他怀着恨意。”
  “你,都知道了?”恒衍身形一颤,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
  “那一天,我是和他一起出宫的,他被刺中也是为了救我。你们之间的纠葛我大概也都知晓了,可你们再像这样争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的。你已经得到了摄政王的名号,如今的你俨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所以,你可不可以放下?”鄢然劝道。
  “放下?你叫我如何能够放下?!他抢走了我的一切,包括你。”恒衍声调陡然升高。停了片刻,他继续说道,“无论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带走。跟我走好不好?”
  “我不愿意。”鄢然不顾他顿时僵住了的身体,坚定地说道,“我已经怀了恒飖的孩子,我不仅是他的妃子,亦是他孩子的母亲。”
  “没关系,孩子现在还小,一碗堕胎药可以打掉。”他忙不迭地试图说服她,“要是你喜欢这个孩子想要留着,你也可以把它生下来,我会待它如同己出的。既然你说事情已成了定局,那我就亲自毁了这盘棋局。还有什么,还有什么问题?”
  “还有我的心。。。”鄢然静静地望着前面拐角处一角在风中飘起的紫色裙裾,淡淡道,“我的心已经冷了,对你,它再也热不起来了。所以,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三个人再纠缠下去,这盘棋必定就会成了一盘死局。与其如此,倒不如快刀斩乱麻,虽然会疼,但那也只是一时的。等伤好了,结了痂,曾经再痛彻心扉的疼也就随着时间忘记了。
  恒衍怔忪了片刻,紧环着她的手也慢慢地松了下来。鄢然趁着这个时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头也不回地离去。钝刀虽不及利剑一刀致命,却也能一寸一寸地凌迟,比之利剑,更加折磨人。若是要伤人,一次也就够了,一次把所有刻薄的绝情的话都讲完。
  鄢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走到宫室的拐角处。见到了那身紫色裙子的人,她冷冷望了一眼,开门见山地道,“看了这么久的好戏,姐姐肯定是有话要和我讲吧?”
  暗红色的宫墙久经雨打风吹,颜色更加黯淡,不动声色地显露着世事的沧桑。
  半倚在斑驳宫墙上的女子眼梢一挑,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笑道,“说是不争,可有谁争得过你?怀着陛下的孩子,却和摄政王搂搂抱抱,妹妹果真是好手腕,姐姐我自愧不如。只是不知,都是父皇好好教养的女儿,槿妃怎么就养成了水性杨花的性子呢?”
  鄢然也是一笑,“既然岱妃都这样想了,那本宫再如何地解释也都是无益了。只是。。。”
  她望着她精致的容颜,缓缓道,“岱妃不会是打着禀告陛下的算盘吧?姐妹一场,本宫还是劝你别在多费唇舌了。捉贼那脏捉奸在床,无凭无据的,你说陛下是会相信你,还是信我?更何况,你本来就是从宫里出来的,难道不知道宫中的大忌是什么吗?”
  后宫之中,最忌妄言二字。流言蜚语,看似无形,实则是杀人于无形,所以历代帝王就将妄言定为宫中最不可饶恕的罪过。
  敛黛并没有气急败坏地发怒,挑眼轻轻地将鄢然一扫,冷睨着她,状似随意地说道,“槿妃好口才,本宫说不过你。本宫知道你怀着龙嗣恩宠正盛,不过本宫劝你一句,得意莫忘形。真到了有一天,恐怕你还要来求本宫放你一命的。”
  “你什么意思?”鄢然盯着她。
  “倒也没多少个意思。”敛黛抚摸着手上正戴着的一个成色极好的玉镯,开口道,“前些时日父皇派人送来好些宝贝。现在我是昭然公主,那些东西可不就得是我收着不是?可除了我手上的这个镯子,我还收到了一味解药,解冰魄的寒毒。可本宫从未服过冰魄,现在,你可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鄢然抬眸,了然地望着她,“你想怎么样?”
  “你若是想要冰魄的解药,明日只身一人前往本宫的宫殿来。可你要是告诉了陛下,我就将手上的解药自己咽下去,大不了咱们一起下地狱。”敛黛随意地拍了拍手,往自己宫殿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回头对站在原地的鄢然笑道,“你或许不在意你的命,可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也忍心让它陪你一起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愿得一心人

  敛黛离开后,鄢然并没有马上回长乐宫。她站在罔泽湖的湖边,任湖边时不时吹起的微风从脸边拂过。从离开卫国的日子算起来,现在已是第二个年头了。据说,冰魄的寒毒会一直潜伏在骨髓之中,直至最后的五个月才会发作。
  罔泽湖湖面上的结冰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还剩着零零碎碎的几片轻薄的浮冰。鄢然怅然地望向在湖中嬉戏的几只鸳鸯,心中默默地盘算。自己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是这根本就不够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除了去求敛黛,真的没有别的门路。。。。。。
  鄢然第一次体会到走投无路的滋味,那是比绝望还要难受的感觉。因为,她依稀看到了希望,却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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