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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似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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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往,只觉得,什么样的爱,什么样的恨,隔了那么多年,如今也都付之一炬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微雨燕双飞
出宫的时候是静悄悄的,回来的时候自然也是未有声张。是以宫中诸人,除了夕若和恒飖身边几个近身的随从外,没有一人晓得今日在朝堂上指点江山的恒飖前几日实则是命不久死生一线;更是没有一人晓得看似尊上崇礼的恒衍竟会在恒飖出宫之日派自己府中的影卫行刺自己的哥哥;甚至都没有几个人察觉恒飖私自携鄢然出宫的行径。
离宫两日,平静如昔。
可是,鄢然知道,所谓的平静,不过是障人眼目的假象罢了。从恒衍的影卫拔出利剑刺向恒飖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是剑拔弩张站在了死生的对立面了。而自己,别无他法,只能静静地观望。就如同一场博弈的旁观者,观而不语,莅临这场无声的厮杀的到来。她不知道应该祈盼谁胜谁负,因为恒飖之于自己,好像并不是无足轻重。
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半边的天空,火炉中新添置的柴火“噼里啪啦”地烧着,也衬得鄢然的脸颊红彤彤的。夕若立在旁边,提醒道,“娘娘,陛下的药已经煎好了,您现在是否就去端给陛下服用?”
鄢然嗯了一声,拾起手边厚厚的白帕子包着药罐的把手,将煎好的药倒到釉色的碗中,“我这就去,你就在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得踏入长乐宫正殿一步。”
夕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包裹,“这是娘娘吩咐奴婢准备的蜜饯,娘娘是怕药苦了陛下的舌头吧,看来您对陛下还是很上心的啊!”
鄢然不以为意,“只是几个蜜饯罢了,瞧你说的,我不过是偶然的想到了。”
“事情虽小,情意深重。”夕若笑着吐了吐舌头,“只有将对方放在心上的时候,才会把这种小事都想得细致周到的。”
鄢然笑而不答,双手端着药碗,小心地往殿内走去。隔着帕子,滚烫的汤药的热度还是很灼人,一丝一丝浸到皮肤上。她手上不方便,只好小心翼翼地用脚轻轻地把殿前的门带上。怕他喝的汤药太苦所以就给他准备了蜜饯,这样就是将一个人放在心上吗?原来,自己也还是很在意恒飖的呀。
高高摞起的折子遮挡了有些摇曳的烛火,幽暗光线下,恒飖蹙着眉头,神情冷峻,正批着手头上的一份折子,严肃的和平日里所见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鄢然心中暗叹一声,慢慢地走了过去。朝堂上的波诡云谲自是不亚于后宫中的勾心斗角,更何况,暗地里恒衍已经做得如此毫无顾忌,明面上他自然不会再多加掩盖了。刺杀未成,他们二人的战鼓就已将敲响,由暗里转向明里——朝堂上的弄权玩术。
静静地在阴影处立了许久,等手中的药凉的差不多可以入口时,鄢然才走到恒飖身前。她将桌上散乱堆放的折子理到一边,把端着的药碗放到恒飖的手边,低声催促道,“勤政爱民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你先把这碗药喝了吧。”
恒飖抬眼望了鄢然一眼,随手把手中的折子甩到堆着有半丈多高的折子上,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折子此时就“哗”的一声如倒下的沙墩一样,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他也不怎么在意,端起药碗,笑道,“当初在那竹屋里你还是泪眼婆娑地一勺一勺地喂着我喝药,怎么不到几天,态度就千差万别了呢?”
鄢然半蹲着身子去捡掉在地上的折子,“你又不是没手没脚的,还偏得我来喂?你都不知道你一连着几天都歇息在我这长乐宫让我平白的招惹了多少闲话。”本来,为了避免帝王沉迷美色纵欲过度,宫中自古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可一连三日召幸同一位妃子。而恒飖连着七八日都歇息在长乐宫,谣言自是漫天地传了起来。
恒飖饮尽碗里苦胆一般的汤药,挑眉看了她一眼,“那不成文的荒唐规矩我看倒是应该废了,我竟是不知你何时这般在意外人的闲言闲语了?”
鄢然捧起一沓折子,怒道,“你是不知道那些人的嘴有多碎,传的话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更何况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啊!你每夜睡在偏殿倒是掩人耳目落得清闲,平白无故地我却被人说成是妖媚惑主,我是很冤枉的!”
“平白无故?那倒也是。”恒飖了然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悟道,“既然如此,今晚我就睡在你的正殿,按着那些传言,我们该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免得你觉得自己白白担了个虚名,冤枉的很。”
“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需要你同我做些什么。算了算了,就让我一直被冤枉下去担那个虚名吧,今晚你还是睡偏殿的好。”鄢然又把那些折子摞的老高,连连摆手,无力地劝道。
恒飖却根本不理会鄢然的分辩,拿起一本论行军布阵的册子走到床榻边,脱下了外衣,掀起被褥就躺了进去,“偏殿的那几扇窗子不牢固,半夜里被风刮得晃晃的响,弄得我睡不安稳。还是你这里好,被褥暖和,今夜我就在这安寝了。”
鄢然早已领教过他城墙似的厚脸皮和令人咬牙切齿的口才了,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也无法把他劝走,再怎么说也都只是徒劳了。而且对着有救命之恩的人又不好直接地掀开被子赶他走,这样实在是太没有道义了。她只好万分无奈地将蜡烛移到床榻跟前,脱了绣鞋钻进被子。
过了好一会儿,恒飖凉凉的声音传到鄢然耳朵里,“不脱衣服就睡,你这样能睡得舒服吗?”她尴尬睁开了眼睛,讪讪道,“衣服我自然是要脱的,不过还是等你要睡时灭了烛火后,我再脱外衣。”
恒飖闻言,顺手把书往旁边一扔,懒洋洋道,“我困了,你可以熄灯了。”
“噗”地吹灭了烛火,鄢然轻手轻脚地脱下了外衣,又摸着黑把它搭在一边。重新钻进了被子里,刚一闭眼,就感到身上突然被人一压,耳垂上触及一阵炙热的气息,刚要挣扎,就听到那人的问话,“可以吗?”没有进一步动作,声音低低的,有些压抑。
她恍惚记得那日自己说的话,感激不是感情,感激是一时的事情,感情却是一辈子的事情。可你对我的好,我也是落在了心里头的。可直到今日,她却已模糊了自己的心,到底是偏于感激,还是偏于感情?
鄢然轻笑一声,笑自己在如此暧昧的时候还能想这么多。既然分不清,那就不必在分辨了吧,感情的事,不是从来都是说不清,说不得吗?她在心底对自己说,然后,略勾了勾恒飖的脖子,又一鼓作气地轻轻吻了上去,朦胧的黑夜中,细细的吻落在了他的眉眼处。
恒飖惊喜地望着她,吻上她的嘴唇,一遍一遍地描摹,深情而投入。猛然间,身体被推开,他疑惑地望着鄢然,只见她匆匆地跑到盥盆前难受地作呕。他又重新地点燃了床边的蜡烛,默不作声地瞧着鄢然的一举一动,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鄢然也不知为何吻的好好的会突然地犯恶心,在盥盆前干呕了好久,她忽然想到,距离紫苑的那一次到今日,好像已有三个多月了,而这之间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自己倒是忘记了自己的月事已有多少时日未至。现在掐指一算,倒真是有可能。而自己身材偏瘦,应该也是很难看出来的。
心中盘算了一阵子,鄢然默默走到桌前到了杯茶水,漱了几口水,又拿袖子擦了擦嘴,犹犹豫豫地走到面色不善的恒飖跟前,静静地望着他。看着他压抑着盛怒的模样,虽然她心里实在是憋不住想笑出声来,但她还是竭力的忍着,面上装作无辜的模样。
恒飖黑眸深沉,嘲讽地冷笑一声,声音低沉的可怕,“我就这么让你恶心?亲了我一下就会让你恶心的作呕?”
鄢然一下子没忍住,笑了一声,伸手去握恒飖的手,却被他一下子甩开。她又锲而不舍地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扮成委屈至极的模样,装作抽抽噎噎道,“你太过分了,你在这样我可就再不理你了!”末了,瞥了眼他余怒未消的样子,慢慢地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补充一句,“还有,我好想有喜了,三个月。”
“呀!”鄢然惨叫一声,眼中真真实实地挤出了两滴泪花,急急地欲抽出被他紧攥着的手,“你要把我的手捏断啊?我给你生儿子,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吗?!”
恒飖显然是高兴的紧了,一时喜不自胜攥住了她的手,听到鄢然的惨叫声,立即松开了她手,小心地揉着。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把手搭在她的小腹上,笑意压都压不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好久的 纠结 鄢然到底 要不要怀孕。。。。。。
☆、第三十三章 微雨燕双飞
恒飖欢喜得紧,眼眸泛出流光溢彩的神色,在鄢然跟前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可许是从来都是让别人侍奉着的,一时间侍奉起别人来倒是很有些笨手笨脚的。他先是将枕头放在鄢然的身后,又急急忙忙地走到桌前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可茶盏还未递到鄢然的手中,就先洒了自己一身。鄢然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笑着叹了口气。本来还不是很渴的,被他这么一弄倒真有些想喝水了,遂趁着他去换衣服的空档,自己起身斟了一杯茶。
刚咽下一口,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恒飖就赶忙地走到她身边,万分紧张地把她扶到床上,语气有些不满,“地上的水渍都还未干,你要是一不小心就摔了,有什么事我去做就行了。”
鄢然在恒飖的搀扶下又重新躺倒了床上,瞧着他紧张兮兮的模样和平日里气定神闲泰山崩于前而神色自若的样子简直就是差之千里,不禁失笑道,“我可没有你想的那般身娇肉贵的,不就是怀了个孩子嘛,也没多么了不得的。”
恒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把头埋在她的小腹上,皱着眉头听了好久才坐起来,“我怎么没有听见我儿子的动静啊?”
鄢然第一次觉得他居然无知到这种程度了,耐心解释道,“也就只有三个月吧,哪能这么快就有动静了。要真有什么动静,也该是五六个月后的事了。”又想到他的话,撅着嘴哼了一声,“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儿子?我就觉得会是个女儿,女儿多好啊,我就是喜欢女儿一些。生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可比儿子要贴心多了!”
恒飖笑着应她,“嗯,生一个像她母亲一样貌美的女儿,又倾国又倾城的,还多才多艺能歌善舞的。”过了一会儿,突然地目光一凛,别扭道,“女大不由娘,只是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家的毛头小子。”
鄢然“扑哧”地笑出了声,拍开了恒飖搭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孩子还没有出生呢,你就想得这么多。等到时候孩子出生后,你还不得把她一辈子的事情都考虑到啊!”
“那是自然,我会铺就一条安稳的道路,让你和咱们的孩子一辈子都长乐无忧。”恒飖颔首,郑重道。
长乐无忧?鄢然想起了自己宫殿的名字,长乐宫,一时有些愣住。谁许谁长乐无忧?原来,最终还是他,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允了她一诺,许自己一生都长乐无忧。满目山河空念远,不若怜取眼前人。太后的意思,她瞬时明白了。无论是恒飖,还是自己,都改放下过往曾经,不是吗?再美的回忆,终究也只能是回忆。。。
恒飖对着鄢然有些怔怔的模样,神情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不似刚才般随意,“女儿我当然也是很喜欢的,只要你还愿意,我们今后还可以生很多的女儿。只是。。。”稍稍地停顿后,他又继续道,“我还是希望你这次能生一个儿子。将来,万里江上,锦绣河川,我都会给他,我们的孩子。”
“啊?”鄢然没有想到他一下子就把这么长远的事情都讲出来了。皇位,的确是很多人心中所想,也有很多人为此争得头破血流,不惜费劲思量手足相残。可是,若生的是儿子,自己真的会希望他走上那条万千孤寂的道路吗?
沉默良久,鄢然缓缓开口,“这还都是远的没边的事情,你想的太久远了。况且,他或许没有一个帝王该有的文韬武略,江山这么大,他可能根本就要不起。”
恒飖把边上的锦被展开搭在鄢然的身上,又小心地把她搂在怀中,轻声道,“我给的起,咱们的孩子,自然就要的起。”见鄢然还欲争辩,一下子就用自己的嘴堵上了她的嘴巴。纠缠了片刻,他方将她放开,低声道,“早些歇息吧。你不困,你儿子在你肚子里也累了。”
“哦。”鄢然顺从乖巧地闭上了眼睛。可是乍然地得知自己怀有身孕的消息实在是难以接受,是故她从一数到一百又从一百数到一后还是毫无睡意。索性她就突然地睁开了眼睛,却没想恒飖竟正盯着自己,她的脸登时就有些发红了。
对着他灼热的目光,鄢然半是忸怩半是不自在地侧过头,“我本来就没有睡意,你,你这样看着我,我就更睡不着了。”
恒飖将她搂得更紧了,高挺的鼻梁就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带着笑意,“我喜欢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把眼睛闭上,不就不知道我在看你了。”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一心一意,属于我的样子。
现在的样子?鄢然来不及思考,萦绕在她脸上温热的气息使得她越发的不自在了,微微地把他推开了点距离,“我闭着眼睛的时候,虽然看不见,但我却还是能感觉的到啊。你要是想让你的儿子好好休息的话,就闭上眼睛和我一起睡吧。”
“嗯,一起睡。”恒飖伸手拨开了几绺贴在她额前的细发柔声地说。
第二日天气晴好,冬日里难得的阳光照得长乐宫的大殿暖暖的。鄢然揉了几下眼睛,恍惚地睁开了眼,才发现床榻的外侧空空的,时辰好像已经很晚了。她理了理身上的亵衣,掀起床帐的一角,刚刚探出头来,就听见夕若的声音,“陛下,娘娘醒来了。”
恒飖?他不是已经走了吗?鄢然穿上夕若递来的衣裳,还没下床,就看见恒飖和身后的几名提着药箱御医齐齐地朝自己走过来。
恒飖忙地走过来把扶着她,又唤夕若拿一件厚实的披风给她披上,脸上微有些怒意,“早上天气凉,你穿的这么单薄,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
鄢然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又看向恒飖有些生气的面容,实在是不好反驳,只好将目光投向他身后的几位整暇以待的御医,问道,“你召他们来,是给我把脉的吗?”
恒飖神情稍缓和了些,朝着宫中资历最高的御医示意,“好好给槿妃把脉。”
“诺。”这群御医中最年迈的一位垂后走到鄢然身边,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把手搭在鄢然的手上好一会儿,道,“槿妃娘娘确实是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脉象稳定,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恒飖满意地颔首,又唤夕若把纸和笔墨拿过来,对着这群御医道,“有孕其间有什么注意的事项,你们都事无巨细的说出来。”
然后这几名御医轮番着说了大概半个多时辰,鄢然听得都累了,却偏偏恒飖全都一条一条的在纸上列了出来。最后,那个最年迈的太医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道,“还有就是。。。孕中最好是不要有过激的。。。呃。。。房事。”
鄢然听闻这个老太医的话,险些要将自己咽了半口的茶水喷出来。抬头去瞧恒飖,只见他眉头都快拧在一块了,犹豫片刻,仍是将最后提点的一条记在纸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微雨燕双飞
乌泱泱的一群御医告退之后,鄢然仍是趴在桌上捂着嘴闷声笑了很久,直到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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