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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又想解剖我[末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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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嚷嚷了起来,用她半句也听不懂的德语,骂的再凶,她也半点都没有被冒犯的感觉。
他的声音尚且有些少年人的尖细,但这并不妨碍他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德制机关枪的子弹一样砰砰地向外攒射。
沈略心中知道她已经是戳中了自己师弟的痛处,只有到这个时候,对方才会口不择言起来。
可她没有什么自豪感,只是有些想笑。
她的笑终于是被章敦的声音打断了,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也不知看了多久的戏,他用比两人成熟得多的口气道:“你们怎么又吵架了?”
沈略一摊手,很无奈的样子:“八字不合。”
章敦看了卡文迪许一眼,并不觉得这种古老中国的玄学文化能同卡文迪许这个神经病搭上点关系,回头看向沈略的目光终于带上了“咱们都是文化人,不要搞封建迷信”的色彩。
沈略挑眉:“我的人鱼呢?现在在那里?没伤没残吧?”
章敦听了她的话忽然道:“你是在做梦吗?还是你真的不知道?”
沈略一脸茫然地看向他,身后卡文迪许的笑声异常嚣张:“果然半路出家的就是要不精确一点。”
沈略微微皱眉,却听到章敦不紧不慢地回答:“你这句问话有很明显的漏洞——人鱼是不会伤也不会残的,不过看你的样子,大概是不知道的了。”
沈略愣了一下。
章敦继续道:“杀死他们的办法只有一个,彻底粉粹,碎到粘也粘不回来才算是真的死了。”
“所以……”沈略垂下了眼,似乎是没有听他说话一样,但她确实是在认真地听的。
“那条雌性人鱼的死,你们其实是有预谋的,你们只是想,做一个实验?”
章敦笑了笑:“有些话说明白了,就不好玩了,显得我们很残忍一样。”
第9章 诺亚方舟(二)
沈略微微皱眉,卡文迪许见她的样子,终于是恢复了正常,大笑着说道:“师姐,你觉得这很残忍?天啊师姐,你真是个有怜悯之心的人啊。”
聋人与蠢材都能听出的讥讽,在空气中如有实质,穿刺而来。
沈略转向他,几乎是过于平静,口气几乎算得上谦虚:“好吧,我现在明白了,所以可以带我去看看了吗。”
等着看好戏的卡文迪许没有看到他想看的,顿时沉了脸,一面出声嘲讽道:“师姐,你现在心里怕得要死吧?装得很好啊。”
沈略吊着眼望向卡文迪许,没有回应他的话,毕竟方才那句话,她是冲着章敦说的。
章敦的假绅士风范,比起卡文迪许的神经病作风,确实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他微微侧身,为沈略推开了门,眼中含笑地冲她道:“欢迎加入我们,这可真是让我想起了我们的大学时光。”
卡文迪许在一旁,十分不给面子地说道:“得了吧老东西,别装嫩了,她是同我一届的,我们升上来的时候你已经毕业了。”
沈略开玩笑一般地为卡文迪许的嘲讽补了一句:“不过精神永存。”
沈略走出了房间,才发现自己原来置身在一艘轮船上,钢铁囚笼一般地锁住天地,她微微抬眼,跟着两人走出了船舱,仰头看见的天是一片灰蒙蒙的,放眼望去,水面波涛汹涌,没有尽头。
沈略跟在两人身后,终于是忍不住出声问道:“这里是哪?”
章敦四下看了一眼:“船上。”
沈略差点翻了个白眼,她克制了这种冲动望向章敦:“我当然知道这是在船上,我是想问这是哪片海域,总不会是市中心吧?”
卡文迪许在一旁噗噗地笑了起来:“bingo。”
沈略没能从他的脸上分辨出他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一时间没有反应。
站在一旁的章敦相当有耐心地向着沈略解释道:“不是市中心,不过据船长说是在郊区。”
这个回答同市中心没什么区别,甚至更加令人害怕的一些,毕竟郊区的部分地区的地势较之其他地域要更高一些,看这样子恐怕幸存下来的高低已经被洪水攻城略池了。
沈略略显好奇地四下观望了一会儿问道:“这船叫什么,可真是有点大。”
章敦向来是有问必答的,他冲着沈略回答:“叫长风破浪,目前c市能找到的最大的轮船,航龄有三年。”
沈略对着这些东西向来感兴趣得很,毫不掩饰地用目光四下观察着:“三年前的?感觉规格有些老了,我记得很久之前这种船只就不生产了。”
卡文迪许插了一嘴道:“这是个意外一一它还有桅杆,没有油和电了之后还能靠风行驶。”
可是还能行驶到哪里去呢,哪里有这样一个可供栖息的小孤岛?
章敦看了两人一眼,又看了看时间,轻松说道:“我们还有三十分钟同诺亚方舟号汇合,你同你的小怪物大概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诉衷肠。”
他的嘲讽向来要比卡文迪许的要高级一些,但沈略听完了也只是听完了,最后不冷不热地回应他道:“他有名字,他叫波赛顿。”
章敦露出了哑然失笑的神色来,他冲着沈略耸了耸肩:“随你喜欢,我们这里统一叫编号。”
沈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同章敦这群人一遍又一遍地说出波赛顿的名字,反正他们是从来不会在意的。
而在沈略这个偏执狂的心里仿佛有了这个名字,波赛顿存在于世的意义就有了一样。
可章敦他们看波赛顿的感觉,就像是她对着红藻一样,实验体201已经是能清楚区分异同了,足够冷漠且明晰。
走过漫长的,无止境的甬道,她看见了世界上最动人的画面。
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波赛顿,而是一条白人鱼。她有牛奶一般透白的皮肤,白发,浅色的瞳仁,像是人类中的白化病人。她望向沈略的时候,沈略感受到了一种静止的恐惧。
好像她那一眼望过来,时间都悄无声息地静止了一般。
她的脸上挂着一种冷淡的神情,看见他们来了,几乎没有什么反应。
沈略转了一个方向,终于找到了她要寻找的,她的所有物。
波赛顿活得好端端的,只是换了一个小一些的水箱。他火焰一般的尾巴在水箱中微微弯曲。看上去这是曾经给那个死去的雌性人鱼使用的。他的脸上露出了有些愁闷的神态,看向沈略时也不曾消减,像是对着沈略撒娇,发泄心中不快一般。
沈略沉默着缓步走上前,而章敦停下了步子,抱臂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观察着波赛顿的动作。
沈略轻轻地放上一只手,隔着冰冷的水箱玻璃,所触是一种疏离感。
波赛顿极其听话地垂下了头,如果不是隔着曾玻璃,那景象就像是古代圆桌骑士对于领主忠诚的宣誓。
卡文迪许笑了起来:“天呢,他看上去就像是被驯服了的动物园里的狮子,他是不是还能钻火圈?”
沈略沉默着缩回了手,目光转向了卡文迪许,不露痕迹地瞪了他一眼道:“闭嘴吧。”
水箱中的波赛顿见状不满似的四下晃动了一下,沈略听到了玻璃震动的声音,终于是回过了头去。
章敦倒没有出言嘲讽,他只是目光不闪不躲地望向了水箱中的怪物:“他很特别。”
卡文迪许赞同道:“确实如此,毕竟实验体一号就像是个傻瓜。”
章敦瞥了他一眼,淡淡地批评道:“因为你擅自割除了她的额前叶。”
卡文迪许哈哈大笑起来,他那个样子几乎有些不能控制自己了:“我怎么知道她真的有额前叶这种东西,放轻松,没了额前叶,这种野兽照旧凶猛无比,她到底需要什么思维能力?”
沈略终于皱起了眉头:“卡文迪许?”
卡文迪许收住了笑声,却仍然带着笑脸看向沈略。
沈略带着一种郁郁的神色在看他,几乎看得他有些心虚了。
他无奈地开口:“你是想怎么骂我?我所做的一切,上头都是默许的。”
沈略道:“我真想知道,你是怎么有勇气对着同人类这么像的生物的脑袋钻孔的。”
卡文迪许这回很冷淡了:“你是不是又犯你那圣母病了?百八年前美国人用在人身上的手段*,我还不能用在一个怪物身上了?”
章敦站在一旁,没有什么相当和事老的冲动,毕竟他也觉得卡文迪许当时做的这件事情太过冲动。
他只是看戏一样地笑着说道:“你们两个都是一路人,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沈略皱着眉头道:“把他同我放在一起,我觉得很困扰。”
卡文迪许道:“少他妈的困扰了,你就别装了,装来装去很有意思,师兄说得没毛病啊,你就是和我一样,你当年不也……”
沈略竟然从其中听出了自豪的成分来,她略一皱眉,已经忍不住上手的冲动。而卡文迪许毫不示弱,龇牙咧嘴,一副很愿意同她打上一架的样子。
章敦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半点也不打算上来劝阻。他正好端端站在门边,外头忽然有人推门跑了过来,冲着章敦低声说了句什么。
章敦这才抬手按上了蠢蠢欲动也想同沈略大打一场的卡文迪许:“可以走了,以前的事情就少说一些吧,都过去多久了?”
卡文迪许像个叛逆期的小孩子一样甩开了他的手,斜着眼睛看他:“哦,可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人类的通病。”
章敦冲着沈略无奈地摊手,便不再管他们,径自走出了实验室。
卡文迪许冲着沈略翻了个白眼:“走啦,跟紧了,你可是重头戏。”
作者有话要说: *额前叶切除手术:19世纪80年代美国用以治疗不听从管理的精神病患者(如同性恋等)
后来衍生了冰锥疗法,具体方法是用冰锥通过眼窝插入大脑,肥肠残忍,灭绝人性_(:з」∠)_
第10章 诺亚方舟(三)
他抛下那句话就跟着章敦出去了,沈略却没有动作。她最后敲了敲水箱的玻璃,算是告别,波赛顿歪着头打量她,沈略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从前你没有见过大海,现在你能见到了。”
他本是深海中的水怪,却被带上了旱地,灭世的洪水造就了无垠的海面,如今也算得上是回到了故乡。
沈略跟着卡文迪许走了出去,卡文迪许显然是没有等待她的意思,步子迈得又快又急,沈略还算能跟得上,也就快步跟着,不让他走出了自己的视野。
会议厅里面有吵嚷的声响,卡文迪许像一只猫儿一样,拉开了半道门便溜了进去。
沈略知道他面对陌生人,交际能力十分低下,此刻的他大概是不想成为门前众人瞩目的焦点。
而沈略是没有什么想法的,所以她进门时将门开大,迈步,再走进去。微微抬起眼睛的时候,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
这还真是从未有过的殊荣。
她不否认,她希望有人注视着她,就像她每天在幽暗地下室中,波塞顿那样似乎永远离开的,捕食者一样的目光。
但她绝对不是喜欢此时这样一种看猴子演杂技的目光,和一张张带着“这样一个人怎么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神情的面孔。
一时间沈略似乎对着卡文迪许的尴尬有了感同身受的理解。她微微皱眉,目光轻巧地扫过在坐的各人,里头不乏一些眼熟的“老朋友”。
桌椅为了防止翻动,是钉在地面上的,两边各有一排座位,船上的人与来访者坐得相当泾渭分明。
来自“诺亚方舟”号上的人们端坐着,脸上有些轻蔑的神采,似乎是不愿意同军方有所牵扯的高洁模样。
沈略心道:“来都来了。”目光最后却落在了首座的人身上。
最让她讶异的自然是一身西装革履的诺亚,他这个样子同平日里穿着不合身,袖口过短露出手腕的年轻人判若两人。他的面容是严肃的,看见沈略的时候终于是露出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惊讶来。
沈略同他避开了目光,冲着一道道目光唯一的反应是做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然后灰溜溜地坐到了卡文迪许与章敦的位置之间。
他们这边坐着的还有几位穿军装的,小队队长也在其中,另一位领头人看上去孔武有力,带着老船员应当有的,被海风磨的粗糙的面孔,和粗壮的,能在任何飓风中操纵航船的双臂。
刚一落座,便听到对面有人不耐烦地吵嚷了起来,半点不给面子,半点不收敛。
“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不是我们实验大楼被开除的那个只会研究红藻的废物吗?”说话的是沈略的前同事,她这句话不是对着这边说的,而是对着她身边的——禾睦说的,但却丝毫没有注意音量。
刚才沈略只是匆匆过眼,并没有看到禾睦,这个时候因为这句话,两人终于是对上了眼神。
禾睦略有些尴尬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不痛快地扭过头。
诺亚咳嗽了一声,示意安静,一群人的目光终于从沈略的身上挪移开来。
官方这边的人却是沉不住气了,沈略正打算整理好思绪交流一下近日的研究,却听到卡文迪许高声嚷嚷道:“她确实是不怎么样,但是比起你们这帮人间渣滓,还是强上许多的。”
沈略又一次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这回大家的神色终于是从不屑到各异起来。
如果刚才这话,换做别人来说,大概已经被狠狠收拾了一顿。
但是说话的人是卡文迪许,年纪轻轻就包揽了各项国际生化类奖项的天才少年。他一般不说话,觉得别人都是辣鸡,一旦话出了口,都是能引来各种纷争的人。
比如有一次基因研究相关奖项的颁奖仪式上,他少有地露了面,并且很直接地表达了他毫无人道主义精神的观点,而且说得相当真心实意——他引用了一句中国的古话“老而不死是为贼”,认为年迈衰老、已经没有价值的人,是应该被直接人道毁灭的。
这话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官方电视台在直播这一段颁奖现场时,直接掐断了直播,这件事一时间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他本人,半点事情也没有。
这样的一个人,在帮着前实验大楼的员工,一个红藻研究者说话,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一件事情了。
因此众人都沉默了下来,没人想要和卡文迪许对着骂,因为少有人骂得过。
章敦见众人都安静了下来,才略为满意地开口发言先是介绍了几位船乘风破浪号上的几位船员,以及船长郝东,这才转头看向了沈略:“这位想必你们也应该挺熟悉的,她是我的师妹沈略。”
他说这话的时候温和友善,没有半点讽刺的意味,但停在诺亚方舟号的这群来客耳中,有说不出的刺耳。
诺亚点了点头:“是的,我们都是认识的。我也来介绍一下,我们带来了两位异能者。”
沈略听到这话,眼球转了转,终于是有了可以聚焦的地方,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诺亚伸出左手,坐在他身边的一位中年妇女站起了身子,她皮肤微黑,穿衣风格像是个吉普赛人。
她微笑着看了看面前的这群人:“大家好,我叫赛琳娜,我的异能很特殊,属于精神类,可以预见未来。”
卡文迪许的背靠在椅背上,十怕不是分冷淡地发声道:“愚蠢的吉普赛占卜术吧?”
名叫赛琳娜的女人的脸色一下子暗下来,她抬着倨傲的眼光看向卡文迪许:“这是我的异能,与占卜术无关,我的占卜,也很优秀,你大可来试一试。”
卡文迪许装模作样地鼓起掌来:“哦,那听上去太酷了。”
诺亚没有理会这边的不快,只是继续介绍道:“这是禾睦。”
禾睦没有站起身来,只是在点名的时候随意地举起一只手,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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