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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病得宠着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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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入室,迫使白夫人自睡梦之中醒来。原本紧闭的窗户不知为何开了,寒夜森黑,月色凄迷,不禁令她感到一阵心怵。
白夫人的夫君逝去多年,她并未再嫁,而今寝居只她一人。她的居所在馨艺园最高处,楼阁高筑,寻常歹人不该轻易攀上才是,何况天子脚下皇城根儿,谁敢在她的地方放肆?
白夫人心中笃定,胆子随着放大了些。她披上外衣起身关窗,近窗之际她还小心翼翼地探头往外张望。
未见异常,白夫人这才暗松一口气,把窗轻轻带上。
在她阖窗的那一瞬,外间月辉疏落,在狭窄的窗缝中汇成一道浅浅的光束,投映在乳纹的白石地面上。白夫人双瞳微缩,月辉映在地面的影子除了她自己,还有她背后一个扬手执刀的人影。
白夫人顷刻转身做出了闪避的反应,可惜动作终是不及对方,高举的匕首已经向她袭来,白夫人脑子一空,直到耳边传来‘梆’地一声。
死亡的痛楚并未出现,白夫人脸色煞白,尤未从死里逃生中惊醒。那把匕首扎在了离她耳朵不到一寸的地方,凌厉的刀锋割断了数根发丝,细碎地飞落在地面上。
白夫人双腿一软,背靠着窗墙渐渐滑坐在地。她双目瞠睁,冷汗涔涔,茫然地抬首看那冲她‘行凶’的人……
尚未闭阖的窗扉再次被外间的冷风徐徐推开,夹缝的月光渐渐扩张,从光束变成了一片浅淡的银光,逐渐显现出眼前之人清冷俊逸的无暇脸庞。
他松开手中匕首,居高临下地俯视惊悸未定的白夫人,缓缓启唇:“多年不见,老师可别来无恙?”
白夫人张了张唇:“……是你?”
“你能记得学生真是太好了。”蓝漪冲她暖暖一笑,眼底却凝着冷戾的血红寒光:“学生不请自来,有件事想劳您帮忙。”
*
蓝漪步出馨艺园时,月已中天。
当他行至深巷,忽闻一声响指,一行黑衣人悄无声息自暗中现身,迅速将他的所有后路都堵了起来。
蓝漪停下脚步,淡淡环扫一圈,并未作出任何抵抗。
“天寒地冻,漪少爷可要小心着凉。”
一人自黑暗中徐徐走出,楠木好整以暇地打量宛如瓮中之鳖的小少爷,摇了摇头:“属下以为您会去见花姑娘。”
蓝漪双眼微眯,眸色渐寒:“你惊动了花家?”
直觉这时候不能实话实说的楠木没答,而是故作正经八百地转移话题:“说起来,方才属下见到花姑娘的时候发现她身上似乎沾了酒气。”
蓝漪眨眨眼,戾气不知不觉少了几分:“不对,小术不会喝酒。”
“听闻她们一家今夜上馥满楼接风洗尘,故而花姑娘也小酌一杯。”体帖的楠木立刻打报告。
蓝漪埋头想了想,一颗心蠢蠢欲动:“那我去看看她。”
楠木瞬间恢复面瘫:“主子还在府中等您。”
“叫他赶紧洗洗睡吧,明日还要早朝呢。”蓝漪浑不在意,一颗心摩拳擦掌,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问题是这并非属下能喊得动的事情好吗。
树影婆娑,于风中飒飒;月色靡靡,夜寒凉如水。
花小术今夜喝了点酒,借着这点酒意睡得十分深沉,故而有人作贼似地拆窗爬进屋来亦无所觉。
蓝漪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借着月色描摹她的眉眼。他没敢触碰,生怕稍有不慎就会惊忧了沉溺于黑甜梦乡之中的人儿。
仔细注意,确实能够嗅到一丝酒气。
蓝漪瞅着红彤彤的小脸蛋,也不知是给闷的还是醉的,直招惹得心痒难耐,叫人恨不得偷咬一口。
床榻上的人儿于梦中吱唔一声,惊得蓝漪差点没跳起来落荒而跑。
好在花小术并未真的醒来,只是虚惊一场。蓝漪不得不收起了旖|旎之心,可怜巴巴地支腮叹息。
可惜他有贼心没贼胆。
*
拂晓黎明,天边泛起了几束红光,光影逐渐扩张,一点点散落大地,驱散着笼罩大地的冉冉晨雾以及一夜的冰寒。
日光清透的早晨,枝上雪花簌簌,啪嗒一声自屋檐落下。
花小术渐渐睁开双眼,不知是舟车劳顿太累还是喝了点酒太醉,她睡得很踏实,一朝醒来精神十足。
今日阿爹打算前去吏部报道,花小术早早送他出门,便琢磨着去一趟心心念念的馨艺园。
听说小姐要出门,小翠花嚷嚷着也要去。从昨夜回家的路线看来,馨艺园离花家的距离不远,既然带了小翠花,花小术决定先去一趟馨艺园,顺路再采买一些新居所需的生活用品。
人生地不熟的两个外地人整装待发,门外却忽然来了辆马车,大嗓门嚎得分外响亮:“小术,你狗蛋哥来接你咯——”
花小术被这声‘狗蛋哥’震住了娇躯,忙不迭跑出去,一开门就对上陆林西笑容满面一口白牙。
陆林西一身翠色锦缎通袖长袍,乌发梳整玉冠高束,一身打扮颇衬得眉眼俊朗,整一翩翩世公子的架势分外倜傥。
与那金光闪闪的整体面貌相比,花小术觉得自己简直朴素过了头。她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忘了与他有约:“狗蛋哥哥,你怎么来了?”
陆林西理所当然道:“昨天见你精神不济,我没敢带你逛得太久,想着让你休整一夜,今天应该有精神了吧?”
花小术迟疑道:“那不是很麻烦你?”
“不麻烦不麻烦。”陆林西爽快一笑:“你陆师公可是叫我好好照顾你呢,我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花小术其实不太想这么麻烦他,不过既然人和车都到了门口了,总不可能就这么推了吧?
她谢过陆林西,把小翠花一并叫出来:“正好我和小翠花准备出门,那就有劳你了。”
待她们上了车,陆林西坐在车头亲自驾马,边走边问:“你们打算去哪?”
“我要去馨艺园。”
陆林西想了想:“这么说起来,你以前是不是在那里学的琵琶?”
花小术眉梢一抬:“你知道这事?”
陆林西笑道:“当然知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弹琵琶可好听了。有一年老太爷生辰你还为他献奏一曲,我虽然不懂音律,不过大家都说你弹得好极了。”
花小术心中一动:“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我身边有什么人是学笛子的?”
“学笛子?”陆林西摩挲下巴想了想,摇头道:“这我就不太记得了。”
“哦。”花小术没再言语。
陆林西听出她语气中的失望,不禁问:“怎么?你对笛子很感兴趣吗?”昨天也是听见笛声就特别入神,不知道的还当她学的不是琵琶而是笛子呢。
奇怪的是,花小术身边有没有学过笛子的人为什么反倒要问别人,她自己不该更清楚吗?
陆林西尚未细究,馨艺园就已经到了。
昨日在夜间只能看出个模糊的楼影,白日近前,就能够看清整座高阁全貌。
馨艺园实际是座高楼,这在整个京师来看显得犹为突兀。据闻它的装横是太后娘娘钦点的工匠所设计,彩绣盈门碧瓦飞甍,雕栏玉砌美轮美奂,约莫是照着宫廷别苑给整出来的。
绝大多数寻常小老百姓一辈子都无法跨越宫墙窥得真正的金碧辉煌,偶尔瞧着这颜色艳丽的楼阁飞檐,便将这琼楼玉宇比作皇宫的富丽堂皇。
这样的地方自然不是谁说想进就能进得去,尤其白夫人背景不小,就是京中权贵世家子弟也未必能够随意踏足。
花小术不确定时隔多年白夫人是否还记得自己,来时她写了一封拜贴,这时到到馨艺园,便交来门童希望能代为转达。
小门童和和气气地接过信:“不巧年关将至,宫中筵席繁多,夫人今晨乘车入了宫,怕是没那么快回得来了。”
“入宫?”花小术踌躇:“那不知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小门童摇头:“这得看宫里人的意思。快则可能三五天就能回来,慢则恐怕要等到过完年了。”
如此一来,怕是短时间想要见到白夫人都不那么容易。
花小术不禁流露出失望之情,陆林西安慰说:“说不定过几天她就回来了呢?就是真的要等到过年也不怕,新年的家宴老爷子肯定会去,到时请他帮忙问一问白夫人。”
一听要惊动陆老太爷,花小术连忙说:“没关系,日后总有机会见到的,不急于一时。”
陆林西挠挠脑袋,说是说不急于一时,可他怎么就觉得花小术确实挺着急见白夫人的呢?
花小术生怕陆林西回头真去找陆老太爷帮忙,于是将信托给小门童,就匆匆催促陆林西离开馨艺园。
陆林西一边上车一边还嘀嘀咕咕跟她争辩,旁边一辆马车过道,迎着馨艺园来了。
两车擦肩而过,陆林西并未注意,就这么驾车离开了。而那辆马车已经在馨艺园门口停下,小门童认出是谁的马车,连忙上前恭迎。
“小王爷,程公子。”
池镜慢腾腾地掀帘下车,同行的还有一名与他熟识的贵胄子弟程文海,他看了眼渐渐驶远的马车:“奇了怪哉,刚刚那不是陆家二公子陆林西吗?他不是不好音律,怎会跑到馨艺园来?”
短期内听见两次这个名字,池镜眉梢微动,那小门童已经回道:“回公子,似乎是与他同行的那位姑娘有事要见白夫人。”
程文海暧昧地嘻笑:“姑娘?我看也是。不然哪能劳动陆二公子亲自驾车。”
池镜只是问:“那名姑娘为什么要见白夫人?”
小门童挠挠脑袋:“她倒不曾提及,只说与夫人是旧识。”
第5章 一声林西哥哥
花一松今日清早就去了吏部报到。其实他刚回京不久,原打算在京候任等到通知再去报到,莫奈何昨晚吃完一顿馥满楼之后,他赫然发现京师物价十年飞涨,若不赶紧领职就任拿粮晌,只怕要不了多久一家子就坐吃山空咯。
如今年关将至,少有人在这个时候调任回京。花一松利利索索递上调任文书,开具覆历呈送保结,等着上头铨选授职。吏部官员看了一眼他的那份调任文书,笑说:“花大人莫担忧,您的申请结果想必很快就会发放下来。”
花一松拱手笑笑,权当谢过吉言。
待人离开之后中,另一名同僚走过来说:“你刚刚怎么这么跟人瞎胡说?这都快过年了,铨选结果怎么排最快也要等到三月中旬才能出得来吧。”
那吏部官员道不以为意:“你懂什么?他那份调任文书上面可是有蓝相印鉴以及圣上亲笔落款,你见过哪个偏城小吏的调任复职需要如此劳师动众?”
“怕不是他的铨选上头早有结果,根本无须等到三月,哪用得着咱们操心?”
*
从馨艺园碰壁出来之后,花小术这一路显得情绪不高。陆林西眼珠转了转,兴冲冲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陆林西口中所谓的好地方,是京师最大的琴行名品斋。京师富贵人多有钱有闲,有的出于真正喜好,有的只是附庸风雅。不管什么原因,有白夫人这样的先例在前,在一定程度上确实带动了这一行的经济发展,于是催生了不少名品斋这样的地方。
作为本行业的龙头老大,名品斋号称只有你买不起,没有你找不到的心头好。
昨日经花小术一提,当夜陆林西就起了心思。既然她对音律和乐器这么感兴趣,干脆带她上名品斋挑一件,不管是琵琶还是长笛,她若喜欢就当作是彼此重新见面的赠礼。
“你要送我琵琶?”起初花小术心不在焉并未多想,待入了名品斋听陆林西唤掌柜看琵琶,这才察觉不对。
“是呀。”陆林西直接了当地点点头:“不过我对音律一窍不通,你对这方面比较懂行,随便挑件自己喜欢的吧,狗蛋哥送你。”
“不行,太贵重了。”花小术连连摇头,说什么也不答应。
“你怎么老是跟我客气呢?怎么着我们也算多年旧识,难得你回京师来,我总得给你送点什么才行啊。”陆林西努了努鼻子一脸坚持。
花小术无可奈何,只得告诉他:“我已经很多年不曾弹过琵琶,你就是送了我也用不了。”
陆林西懵了懵,傻眼了:“小术,你不弹琵琶了?!”
“为什么不弹了?为什么?”陆林西碎碎念叨:“你以前弹得可好了,不弹多可惜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花小术含糊道:“现在已经不想弹了。”
陆林西始终不得其解,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亏他还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哪成想花小术根本就不需要。
瞧他一脸泄气,花小术想了想,笑眯眯地指着对门:“你若真要送点什么给我,不如就去隔壁包几盒糕点过来,我和小翠花都饿了。”
陆林西瞅着对门的糕点坊,又瞅了瞅垂涎欲滴的小翠花,虽然很沮丧,却还是妥协了。
花小术目送陆林西离开,回眸看了眼掌柜摆出来的几件琵琶。她抚过上面的几根琴弦,心道确实好多年不曾弹过。
真要说起来,倒不是不想弹,只是已经弹不了罢了。
“卢掌柜!”
一声叫唤如平地惊雷,声音大得仿佛要震彻整个名品斋。
花小术吓了一跳,匆匆抬眸,就见一名着装华贵的年轻男子大步流星怒气重重地跨进店里来。
那卢掌柜听声闻人,连忙笑脸迎前:“这不是浔世子吗?今儿这是又要寻的什么宝贝?小的这就给你找出来。”
来人冷笑一声,他手臂一抬,扬手就将抓在手里的横笛狠狠砸在地上,看得卢掌柜满脸肉疼:“哎哟,这可是上好的梅螺竹笛!”
“好什么好!没听小王爷说你这支笛缺了个音,吹不出转调吗?就你这破烂玩意还值三千两?你给本世子赔钱!”
这人正是昨日在仙茗居当众出丑的怀阳侯世子薛浔。昨日他在池镜那里闹了不痛快,思来想去一整夜,满腹火气越憋越上火,必须得找点事发泄出来才行。
他是不敢找小王爷的茬,不代表他不能找卢掌柜的麻烦。薛浔将过错归结为卖这支笛子给自己的卢掌柜,今早气冲冲上门就是特地跑来砸场子的。
卢掌柜心里实在是苦,他早就听闻昨日仙茗居发生的事,怪只怪当初没看清薛浔的用意坑错了主,今次撞在人家火气未消的枪头上,怕是要倒大霉了。
不过他老人家也不是吃素的,这会儿哪能就此坐以待毙?他见店里店外聚了不少人看着,立刻作苦口婆心状:“话不能这么说呀,这种梅螺竹笛的特性本就如此,当初小的还跟你细细提过……”
提没提过不知道,反正薛浔不通音律,说了也听不懂。薛浔扯起他的领子勃然大怒:“你这是怪本世子不懂行任你坑咯?!”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只是您看您都已经把笛子砸坏了,小的总不能收回损毁的东西作赔钱的生意呀……”卢掌柜身型矮小,被他一扯整个人都缩了起来,看上去可怜得紧,放在外人眼里不论事情孰是孰非,薛浔这么做就已经是过份得理不饶人了。
人总是较为同情弱者,就薛浔在名品斋这么闹一闹,传回去怕是又要给怀阳侯添堵了。薛浔不是傻子,看出卢掌柜故意给他下套子,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偏偏就在这时陆林西拨开围观的人找了进来,被一肚子火发泄不得的薛浔逮个正着。
薛浔没忘昨日陆林西怎么当着众人的面拍小王爷的马屁,登时嗤笑起来:“怎么?陆二公子昨日马屁没拍够,今日也来琴行,莫不是打着主意东施效颦?”
陆林西刚从外头买了两包糕点回来,一进门首当其冲遭遇薛小世子发难,很是莫名其妙地‘啊’了一声:“你在跟我说话吗?”
“……”薛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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