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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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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阿十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你还想做什么?”
睿王见她那娇俏的样子,喜欢的不行,凑过去亲了一口,在她耳边小声道:“我想做什么,难道阿十不知道吗?我想做南越那晚上对阿十做的事儿,阿十可还记得?那晚上我要了几……”
睿王话未说完就给阿十的小手捂住了嘴巴,阿十不想他如此不要脸,这样露骨的话都说得出口,这哪儿是冰块,分明就是只色狼:“不,不许说……”
睿王轻笑了一声,把她的手攥在大掌里揉了揉:“好,我不说,不过,我不说可有什么好处?”
阿十愕然看着他:“什么好处?”
睿王目光深了深:“阿十既不让我说,我就听阿十的,我这般听话,阿十是不是该奖励些什么?”
阿十彻底呆掉,想不出这冰块男私底下竟是这样的人,还找自己要奖励,简直无耻到了一定程度,她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第 43 章
阿十拖着腮帮子,望着窗外; 落晚凉快了不少; 徐徐夜风透过窗上的碧纱带进来丝丝缕缕的花香,是她喜欢的茉莉香,她这院子并未种茉莉; 这花香是从窗上挂着的花篮传进来的。
花篮是冰块男亲手编的; 折了他别院水边的柳条; 费了些功夫; 阿十从不知道男人还会干这样细致的活计,国公府也有几个手巧的丫头,冬儿算其中的佼佼者,刺绣针线无一不精,也爱斗草摘花,到了春天的时候,几个丫头凑到一起,折了细软的柳条编个花环; 花篮子; 戴在头上,挂在屋里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若这编花篮的是冰块男就……阿十这会儿想想白日里冰块男坐在湖边儿的草地上认真编花篮的样子; 都觉跟做梦似的。
一个男人,还是冰块男这样硬邦邦的大男人,他那双拿着刀剑所向披靡的手,那是该挽着马缰大破西戎的手,今天竟拿着柳条绕来绕去的编花篮; 编好了之后,还去摘了一篮子茉莉花让她提了回来。
这样怪异的举动让阿十很是震惊,而震惊之余不可否认还有些莫名的欢喜,这欢喜丝丝缕缕冒出来,就像这清清淡淡的茉莉香,不知不觉便氤氲了她的五脏六腑,竟让阿十都不怎么恼他白日里在草地上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了,果然,人都是浅薄的吗,一个小小的花篮就把她谢阿十收买了,让她可以无视他那些衣冠禽兽的无耻行径。
阿十忽觉衣冠禽兽这四个字简直就是给冰块男量身定做的,就没这么适合他的词儿了,当年自己逢人就扫听大破西戎的大将军王的时候,何曾想过自己心中熠熠生辉的英雄,竟是这样一个不要脸的男人。
那张冰块脸下头藏着的是头色狼,整个大晋的老百姓都给他糊弄了,什么不近女色,什么洁身自好,自己可没看出来他有如此高贵的情操,反倒觉得这家伙只要见了自己,仿佛时时刻刻都处于发情的状态,就像五哥庄子上那些配种的公马一般,让她恨不能离他远远的,以策安全,可惜这只是个想法,根本无法实现,即便没做像南越那夜的事儿,那家伙也没放过她。一想到白日里的事儿,阿十就觉浑身不自在,就连这一向喜欢的茉莉香也有些嫌弃。
正想着,冬儿进来:“热汤备好了。”
阿十点点头站起来进了梢间,出水芙蓉的大屏风后热气蒸腾,浴桶内浮着一层晒干的茉莉花,熏蒸出阵阵花香。
冬儿正要上前伺候,阿十挥挥手:“你下去吧,我自己便可。”
冬儿愣了愣,心道小姐今儿怎么不让自己伺候了,却只小姐的性子,平日随和,真若吩咐下来,便不可违逆,只得把换洗衣裳放好,去外头候着了。
见冬儿这丫头出去了,阿十才松了口气,不是不想让冬儿伺候,这丫头手巧机灵,跟七哥学了些按摩的手法,平日沐浴的时候,让这丫头按按头按按背的异常舒服还解乏,所以,每日洗澡都会让冬儿按几下,几乎成了习惯,如今却不成了。
阿十可不想冬儿这丫头瞧见自己身上被衣冠禽兽的冰块男弄出的痕迹,免得这丫头大惊小怪,既要遮掩自然需牺牲按摩的福利了,想想阿十都郁闷。
可郁闷归郁闷,阿十也相当清楚,这件事儿不仅不能杜绝,只怕以后那家伙还会更过分,就如他说的,自己是他的王妃,即便未成礼也是,所以他对自己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虽说哥哥们会护着自己,可就算自己脸皮再厚,这样的事儿也不好意思跟兄长们提。
想来,冰块男正是知道这一点儿,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轻薄她,想到此,不禁有些恼,脱了衣裳,跳进浴桶之中,低头看了看,那红色的吻痕映着细白的肌肤越发鲜艳,瞧见这些痕迹不自觉想起冰块男亲在上头的感觉,忽觉身子有些燥热,急忙摇摇头缩进水里,靠着桶壁琢磨看来明儿出去得裹严实些,不然,若让那异族美男瞧出破绽可不妙。
想起那异族人,阿十忽想起昨儿九哥来瞧自己的时候,说那个夜郎王貌似近日要来京城朝拜,好像有和亲之意,若两国能结秦晋之好,南疆至少能太平几年。
虽说大晋国力不弱,不像以前那些积弱的王朝,必须靠和亲来稳固疆土,但情势所迫和亲也是权宜之计,毕竟北狄虎视眈眈秣兵利马也不是一两年了,北疆随时都可能有战事,此时若不安抚好南疆,若北狄跟夜郎串通好一起动兵,便成了腹背受敌,所以南疆必须安稳,至少如今不能生变。
阿十忽想起冰块男,若有北疆有战事,他可会带兵出征,一想到这些,阿十忽觉有些心烦意乱,心里竟隐隐有些不舍。
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恨不能避开他吗,他若出征北疆,自己岂不正得了自在,怎会不舍,一定是给这些热气熏蒸的脑袋迷糊了,还是别泡了,再泡下去估摸就泡傻了,再说没有冬儿按摩解乏,这澡泡着也没意思。
阿十穿好衣裳才唤了冬儿进来收拾,自己上了床榻打算睡觉,这一天又是骑马又是折腾的,还真有些累了,明儿还得领着那个异族美男逛京城呢,今儿的好好歇歇,不然可没精神。
转天一早,吃了早饭,收拾妥当,阿十便往茶楼去了,一进茶楼就见靠窗坐着的主仆二人,瞧见阿十,异族美男笑道:“我刚还说贤弟若再不来,为兄只得去荣昌号找人了。”
阿十:“兄台说笑了,君子一诺千金,既应了兄台,自是不能爽约。”
异族美男点点头:“贤弟在荣昌号做个管事可是屈才了,昨儿为兄提的事情,贤弟考虑的如何了?”
阿十不想他又提起此事,自己又不是刘喜儿哪能真跟了他去当掌柜的,便是刘喜儿自小跟在九哥身边儿,也断不会因为个掌柜就跑去夜郎,所以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实现,还不如及早打消了他的念头,免得他心存希望总惦记着。
想到此,开口道:“谢兄台抬举,刘喜儿实无什么才干,不过是自幼跟在东家身边伺候,得了东家点拨,才混成了管事,东家对刘喜儿恩重如山,便结草衔环也难报答东家大恩,想来要辜负兄台的一番好意了。”
那异族美男挑了挑眉:“你们东家虽对你有提拔之恩,到底也不过提拔你当了个管事,如此岂非埋没了贤弟之才,若贤弟跟为兄去夜郎,或许可以创立另一个荣昌号也未可知,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何故贤弟非要吊死在荣昌号这棵树上。”
阿十看了他一会儿,忽的笑了。
异族美男:“贤弟笑什么?”
阿十:“我是笑兄台的好口才,怪不得能做这般大的生意呢 ,以利相诱实在叫人心动。”
异族美男:“可惜这令人动心的利对你却毫无用处。”
阿十摇摇头:“利字当头,只要是人哪有不动心的,刘喜儿也是凡夫俗子,自然有用,只不过刘喜儿心中除了利字还有情份,在刘喜儿心里情份比利稍微重了那么一些,故此,刘喜儿这里谢过兄台的好意了。”说着微微躬身。
异族美男却仍有些不甘:“我还要在京城待上一阵子,若贤弟改变主意,随时来寻为兄。”
阿十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根本不可能事儿,说了也是白说,便岔开话题:“兄台可有想去的地方?”
异族美男摇头:“不是说好听贤弟的吗,贤弟说去何处为兄跟着便是。”
阿十:“那今儿咱们就逛逛街市吧,耍把式卖艺的,卖玩意吃食的,都在前头那条街上,咱们去哪儿瞧瞧热闹。”
异族美男往后看了一眼:“昨儿跟着你的那个小丫头怎么没来?”
冬儿那张脸虽不是十分漂亮,却也可人的紧,跟自己常年扮男装不同,这丫头一举一动都非常女孩子,即便穿上小厮的衣裳,也瞧得出来是个丫头,所以,以前阿十出来总会甩开她,免得因为这丫头把自己也暴露了。
今儿本来不想带她,可甩不开,自从南越回来,这丫头生怕自己再跑了,时时都得盯着自己,根本甩不开,今天是好说歹说才把她留在车上,免得这丫头说话不防头,露了馅儿。
果然,昨儿这异族人就瞧出冬儿是女的了,正琢磨怎么圆过去,便听异族美男道:“昨儿那丫头虽生了几分姿色,可若是跟我们夜郎的姑娘比起来,可差远了,我们夜郎的姑娘可比昨儿那丫头漂亮的多,贤弟若喜欢,等你去了夜郎,为兄给你寻几个绝丽的丫头给贤弟暖脚。”
阿十咳嗽了两声,暗道莫非自己生了一副色鬼的形容,异族美男利诱不成,这又开始□□了,若是想□□自己,只怕漂亮姑娘不行,若是像他这样的美男许还有些希望。”
☆、第 44 章
既然异族美男自发的把冬儿想成了自己相好的丫头,倒省的自己费心编瞎话了; 只是呵呵笑了两声:“兄台说笑了; 说笑了。”
谁知异族美男却很是认真的道:“为兄并未说笑,女人嘛也就这点儿用处,多几个也无妨。”
这话说的阿十无名怒火心头起; 这话听着着实刺耳; 忍不住道:“兄台这话从何说起; 莫不是兄台被女人伤过心; 才如此瞧不起女人?”
异族美男嗤一声乐了:“这世上能伤我的女人还没生出来呢,为兄说的是实话,尤其你们大晋的女子,比我夜郎的更是无用,娇娇弱弱,走几步路都累的不行,说话跟蚊子哼哼似的,这样对女人除了在炕上伺候男人; 还能做什么?”
阿十:“听兄台的语气竟从心里瞧不上我大晋女子; 听说你们夜郎的国王近日就要来我大晋京城求娶公主,可见; 兄台之言论跟你们夜郎王的想法不大一致啊。”
异族美男:“贤弟倒是消息灵通,据我所知我们国主还未进京呢,想不到贤弟连和亲之事都知道了。”
阿十撇撇嘴:“你们夜郎这位国王可是出了名儿硬气,若不是今年夜郎那场瘟疫闹得民生凋敝,想来你们这位国主也不会来京朝拜了。”
异族美男看向她:“贤弟是觉得我夜郎国主是个没骨头的王吗?”
阿十摇头:“相反; 我倒很佩服这位夜郎王。”
异族美男挑眉:“贤弟这是嘲讽吗?”
阿十:“并非嘲讽,是真心佩服,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更何况,你们国主这屈尊朝拜还是为了你们夜郎的百姓,作为国主有爱民之心,体民之情,便称得上一代明主。”
异族美男目光闪了闪:“我以为你们大晋的人对我们国主都不待见呢,这几日在街上走动,人们见我穿着夜郎的服饰都远远避着,窃窃私语说的都是我夜郎国主野心勃勃,此次来京也是未安好心,贤弟倒与他们不同。”
阿十侧头看着他:“我只是说佩服你们国主,立场跟大晋的百姓还是一致的。”
异族美男:“莫非,贤弟也觉得我们夜郎国主此次来京不怀好意。”
阿十:“我可没这么说,不过,若不是此次夜郎的一场瘟疫,想必你们国主也不会想起和亲来,你这样一个夜郎的商人都如此瞧不上我大晋女子,更何况你们那位硬气的国主了,所以,你们国主心里惦记什么,还用明说吗。”
异族美男哈哈笑了起来:“贤弟果真聪明。”
阿十:“不是我聪明,而是你们国主的目的本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谁瞧不出来呢。”
异族美男:“如此,依着贤弟说,你们的皇上能否答应和亲之事?”
阿十看了他一眼:“我是当伙计的干好自己的差事就得了,你是做买卖的,有银子赚就好,这些国家大事跟你我有什么干系。”阿十可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些,万一不防头说露了可麻烦,想着便一指前头:“前头有耍把式的,咱们去瞧瞧。”
从街头逛到街尾也差不多晌午了,日头正大,晒的地上白花花的,秋傻子的傻劲儿上来,能热死人,阿十可不想在日头下再逛下去,见前面临着河边的树荫下有个茶摊子,便直接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摇着手里的扇子说了句:“这里要一壶茶。”
老板娘应一声,提了个大茶壶过来,估摸是见他们三个人便拿了三个碗。
异族美男的随从是个黑大汉,热的顺着额头往下滴答汗,却仍一动不动的站在异族美男身后,阿十招呼他坐下喝茶,也没反应,最后还是异族美男微微点了点头,黑大汉才端起桌上的茶碗仰脖喝了,然后又站到了一边儿。
阿十的目光落在黑大汉身上,这会儿才发现如此训练有素的下人,可不像是商人能调,教出来的,怎么瞧着有些像跟着冰块男的那些侍卫呢,阿十知道冰块男那些侍卫都是当兵的出身,别看一个个长得厚道憨实,估计到了战场上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这个黑大汉的气场可不像寻常随从,寻常随从哪会如此有规矩,若他并不是寻常随从,那么这异族美男又是何人?若他是商人,刚才从街上过来,却对那些商铺买卖毫无兴致,反倒是那些耍把式打拳的,瞧得津津有味,而且……
阿十的目光从黑大汉身上移回来落在桌子上,异族美男端着茶碗的手,能清楚瞧见虎口处厚厚的茧子,这茧子阿十很是熟悉,她阿爹,她的哥哥们有,冰块男有,自己也长过,后来是阿娘说女孩子家手上长茧子不好看,让冬儿给她做几幅羊皮手套,嘱咐她练骑射的时候戴上方才好了。
若不是行伍出身,常年骑射,断不会磨出如此厚实的茧子来,一个做买卖的商人是断不会有这样一双手的,听闻夜郎王长相俊美,精骑射,善韬略,如此说来跟眼前之人倒颇吻合。
那么,此人的身份莫非便是夜郎王,难怪他对自己评论夜郎王的话题如此感兴趣,而且细想起来,当日在南越王庭遇上他的时候,就不大对劲儿,自己是为了避开冰块男,才从宴席上跑出去的,他是为了什么,若果真是商人何必出去,便是内急也自有宫女引路,何必自己跑出去,必然是跟自己一样,为了避开什么人,想那宴席之上必有见过他的,怕露了行迹方才避出去,却不想碰上了自己,还看了冰块男跟那南越公主的一出好戏,顺道帮了自己一把。
若所猜不错,此人真是夜郎王的话,既进了京可不该如此无声无息,他是夜郎国主,便是来大晋朝拜,也该以国礼待之,皇上便不能亲自出迎,至少小粘糕儿这个东宫太子也的露面,以彰显泱泱大国虚怀若谷的气度。
绝不该如此只带了一个随从以商人的身份在街上溜达,若说想瞧大晋的风土民情,阿十可不信,这家伙明显对大晋想当了解,不是他的长相糊弄不了人,说他是大晋人,也没人说不是。
只是,自己的身份跟夜郎王扯上干系可不大妥当,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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