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田农女小当家-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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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才相继离世，害得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仇不报，她心不安！

　　　　接下来就是澹台修德那些莺莺燕燕，能进入这里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一般的妾室是没有资格来这里，毕竟郦芜蘅的身份贵重，岂是一般妾室能比？

　　　　但比如宁安这样的人，那就另算了，老夫人对那些妾室不算友好，因此，是欧阳氏带着她认识府里的几位贵妾。

　　　　贵妾身份和一般的妾室不一样，有的曾经身份高贵，比如宁安郡主，有的深得澹台修德喜爱，比如清姨娘，瓜子脸，一双丹凤眼随着她的目光婉转着无言的诱惑，一袭草绿色长裙，轻纱之下，是无比年轻精致的腰身。

　　　　接下来还有一位葛姨娘，看上去年纪不小，十分沉稳，低眉顺眼给郦芜蘅和澹台俞明福了福身。

　　　　另外还有一位香姨娘，还未靠近她，扑面而来一股异香，则香味浓而不烈，回味无穷，她腰肢柔软，面容姣好，最重要的是身材极好，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一点也不看出来三十岁女人的样子！

　　　　好不容易见完了，郦芜蘅有些心累，此时，欧阳氏突然面带歉意，跟郦芜蘅说道：“安康啊，婆婆有件事要告诉你……”

　　　　郦芜蘅抬起头，见几人脸色稍微有点变化，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装作乖巧的模样，点点头，欧阳氏对身边的嬷嬷说了一句，嬷嬷疾步走出去，很快就带进来一道人影。

　　　　郦芜蘅定睛一眼，这不是澹台明月吗？不过眼前的澹台明月和之前她所见的澹台明月大不一样，短短一两年的时间，眼前的姑娘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明明只有十几岁的年纪，偏偏看着像二十多岁将近三十岁的人，尽管她的头发已经被打理过了，但还是很毛躁，畏畏缩缩跟在嬷嬷身后，走了进来。

　　　　老夫人满脸爱怜的望着她，跟郦芜蘅说道：“蘅儿，这是明月，你还记得吧？你们之前有过误会，这丫头这两年也没回家，在外面养病。如今病好了，家里人丁单薄，老婆子忍不住想念孙女孙子了，就让你公公把人接回来，你不会介意吧？”

　　　　有过误会？郦芜蘅暗暗在心里冷笑，她们之间岂止是误会那么简单，澹台明月想要算计自己，伙同聂清荷一起，最终将自己算计进去，和自己的大哥苟且，定国公府权势滔天，硬是将这件事压了下去，然后将她送到家庙里面，眼看澹台家人丁越来越少，这才将她接回来吧。

　　　　只是，不知道她回来又会做出什么来，这些，郦芜蘅不关心，她现在只关心自己的腰，快支撑不起了，酸疼酸疼。

　　　　“我怎么会介意呢？”郦芜蘅娇俏地笑着，澹台明月打招呼：“明月，我没想到你今天会回来，所以，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这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希望你别嫌弃才好！”

　　　　郦芜蘅随手将腰上一个香囊递了过去，这是郦恒安从外地买来的，据说是西域奇香，如果不注意闻，闻不出来，但深吸一口气，就能闻到一股雨后青草的味道，澹台明月似乎有点害怕郦芜蘅，哆哆嗦嗦，不敢伸手，最后还是她身边的嬷嬷替她接了过去，对澹台明月说道：“二小姐啊，这是府里刚进来的嫂子，世子妃，知道吗？既然是世子妃给的，你就收下好了！”

　　　　澹台俞明察觉到郦芜蘅不舒服，跟老夫人说了几句，就告辞回慕蘅院。

　　　　人渐渐散了，老夫人在王妈妈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了出去，欧阳氏依旧坐在位置上，而下面清姨娘却撅着小嘴，对澹台修德说道：“老爷，世子妃和世子爷可真是好大架子啊！”说着，还用自己年轻的身体蹭了蹭他的手臂，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柔软，澹台修德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异样，清了清嗓子。

　第851章香姨娘

　　　　欧阳氏装作没看到，清姨娘递过来一记挑衅的眼神，娇滴滴的对澹台修德说道：“老爷，妾身昨儿个得了一副好画，无奈妾身算不上精通，外面送来的人说是前朝大师的真迹，我却无从辨认！”

　　　　澹台修德站起来，“真迹？”顿了顿，他对欧阳氏说道：“夫人，新人进府，不懂的地方，你多多调教，我先去外面走走！”

　　　　清姨娘马上贴着澹台修德，紧随其后，剩下的三位妾室，宁安气得咬咬牙，自从去年闹出她给澹台修德戴绿帽子的事，到现在，澹台修德从未进过她的院子，不仅如此，几个姨娘更是对她冷嘲热讽，她在定国公府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如今清姨娘那个贱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成天勾引老爷，她的手狠狠的抓着身后丫鬟的手臂，丫鬟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来。

　　　　香姨娘倒是没什么表示，葛姨娘跟欧阳氏说自己要去佛堂礼佛，欧阳氏就让她离开了，香姨娘见欧阳氏要起来，赶紧过来侍候。

　　　　欧阳氏斜睨了宁安一眼，眼皮都没抬一下，转身就走了。

　　　　等欧阳氏离开之后，宁安记得将桌上的茶水和点心全部摔在地上，气呼呼地说道：“本郡主堂堂郡主之尊，被一个低贱的乡下丫头戏耍就罢了，还被一个青楼女子踩在脚底下，这口气，我怕怎么咽得下去？”

　　　　“郡主，您消消气吧！”

　　　　欧阳氏带着香姨娘和澹台明月一起走了出去，定国公府很大，丫鬟小厮随处可见，他们各司其职，见到欧阳氏，纷纷上前行礼。

　　　　等到到了偏僻的地方，欧阳氏停了下来，对身边的澹台明月说道：“知道这次接你回来的意义吗？”

　　　　“母，母亲，明月不知！”澹台明月哪里还有曾经意思澹台家二小姐的傲气，她早就被生活和身处的环境压迫得不得不低下头，小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怜。

　　　　欧阳氏见到她这个样子就来气，随手拍了旁边的一株灌木丛，从上面打落下几片叶子，其中一片叶子还能看到一道长长的划痕，那是欧阳氏护甲留下的痕迹！

　　　　“真是没出息！明月，你枉费我这么多年苦心教导！”

　　　　香姨娘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底波澜不惊，嘴上却劝道：“夫人，您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明月只是年纪小，这两年想必在外面不好过，所以才……你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明月，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这次你能回来，多亏了夫人，若不是夫人让下边的人在老夫人身边提过你几次，怕是你到死都还在家庙！”

　　　　提到家庙，澹台明月吓得一哆嗦，脸色霎时间没了血色，连滚带爬跪在欧阳氏面前：“明月，明月多谢母亲搭救，多谢母亲搭救！”

　　　　欧阳氏这才满意收回目光，“好了，香姨娘说得没错，你才回来，想必还不熟悉，好好休息几天吧！”

　　　　香姨娘走出几步，不知道跟欧阳氏说了什么，返回来，将澹台明月扶起来。

　　　　澹台明月的亲生母亲，正是香姨娘的好姐妹，当初姐妹两被欧阳家选作陪嫁丫鬟，两人曾经一起幻想过将来的荣华富贵，等嫁过来他们才明白，姑爷和小姐是真爱，她们原本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可一个机会，转眼给了姐妹两，夫人居然亲自说要给她们两个开脸送到老爷身边，夫人怀着身孕，大户人家一般都会如此，夫人也不例外，她们没有多想。

　　　　当初香姨娘和澹台明月的生母要好，后来她生澹台明月难产，剩下澹台明月就去了，香姨娘服侍欧阳氏几十年，对欧阳氏的性子早已了如指掌，因此，她除了暗地里帮帮澹台明月之外，明面上两人并不亲近。

　　　　“二小姐。”香姨娘走到澹台明月身边，“二小姐，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你是澹台家的二小姐，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小姐！”

　　　　香姨娘说话声音不疾不徐，不高不低，柔软中带着一丝肯定，正低着头的澹台明月缓缓抬起头，望着香姨娘那张温柔的脸，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澹台明月自小养在欧阳氏膝下，从小嚣张跋扈，香姨娘身份低贱，她哪里正眼看过她？

　　　　因此，从她被送往家庙，被折磨了一两年之后再回到定国公府，所有的人都用那种看好戏的目光望着自己，突然出现一个正眼瞧自己的人，还是自己从来看不起的人，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

　　　　香姨娘似乎看出了澹台明月内心想法，她对身后的丫鬟说道：“天气有点凉，你看二小姐身上穿得如此单薄，你去，将我前段时间做的那件大氅给二小姐拿来！”

　　　　丫鬟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目光在她们两个身上逡巡几次，才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了。

　　　　等她一走，香姨娘突然板着脸，喝退澹台明月身边的奶娘和丫鬟，她想去拉澹台明月的手，澹台明月似乎很害怕，往回退了一步，身子不住颤抖。

　　　　见状，香姨娘眼眶中的泪水瞬间滚落，澹台明月不解，怔怔的望着她。

　　　　“二小姐，你，你这是遭了多少罪啊？”香姨娘声音沙哑，她努力想压下眼眶中的酸涩，但眼泪不听话，一个劲往下掉，“你那死去的生母若是见到你这样，她该如何放心去转世投胎啊？”

　　　　澹台明月不傻，她听出香姨娘话里的意思，可她还是有些警惕，小声嘀咕道：“我的生母不过一个卑贱的丫鬟罢了，我的母亲是定国公府的当家主母！”

　　　　香姨娘的身子微微晃动，堪堪扶住身边的扶手，才站稳了脚跟，她惨然一笑，“原来，她就是这么教育你的……果真，是她的风格呢！”

　　　　澹台明月自然清楚香姨娘话里的“她”是谁，听到香姨娘这么说，她不由得皱着眉头，却不接话。

　　　　香姨娘人老成精，澹台明月那点小心思怎么瞒得过她的眼睛。对我们大阿里的后台，作者君真的只有吐槽吐槽再吐槽，只希望技术哥哥们能再加把劲，这定时真的不能用啊。作者君刚从我们大阿里年会回来，见了许多大神，见到了很多编辑大大，还有我们大老板，非常开心，但这几天也不是故意断更，对不住大家了，以后争取多更新。

　第852章原委

　　　　只一眼，她就看出她心里所想，“你一定很好奇，这些年为什么对于你的生母整个府里都没什么传言，都说你生母因为难产，生下你就过世了吧？其实不是，我和你生母，都是夫人身边的丫鬟，那年，夫人身怀有孕，大夫检查说是双胎，夫人的肚子很大，根本不能和老爷同房，她才提出来将我和你生母开脸送到老爷房里！”

　　　　说到这里，香姨娘见十几步外有个亭子，里面有几个凳子，四周很空荡，没有人，也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她迈着轻盈的步子，随着她走动，身上泄出几缕香味，澹台明月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以前听说香姨娘天生自带香气，就是因为这一生香味，哪怕香姨娘如今年华易逝，依旧能够得到老爷垂青，这是多少女人羡慕不来的！

　　　　澹台明月急忙跟了上去，香姨娘回头见澹台明月沉浸在她自带的香味之中，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凄然，“我并不是天生自带异香！”

　　　　“啊？”

　　　　澹台明月第一次正面回答香姨娘的话，她疑惑极了，这怎么可能，从她有记忆开始，府里的人都在传，说香姨娘自带异香，可现在香姨娘告诉自己，她并不是天生自带异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先后坐下，香姨娘的目光突然变得无比爱怜，她不敢伸手，生怕吓到澹台明月，“你在家庙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都瘦了，回来可要好好养养身体！”

　　　　澹台明月鼻子一酸，一滴眼泪低落在亭子里大理石做成的桌子上，晶莹泪珠在大理石滑动，曾经不知道多少人关心自己，可只有这个以前自己一直看不上的人才会说自己瘦了！

　　　　“别哭，傻孩子！”香姨娘掏出香帕，帕子放在她身上，所以帕子上也沾上了她身上的体香，很香，很好闻。

　　　　“从你被送到家庙开始，这两年我一直在想，这些年我装作对你不管不问，是不是真的正确？”

　　　　澹台明月再次抬起头，她不解，不懂香姨娘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香姨娘突然对她温柔一笑，这笑容像极了天底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澹台明月不由得沉浸在香姨娘的笑容中。

　　　　“你不用觉得惊讶，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还有你不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之后，我不想你活得迷迷糊糊，到时候被当枪使，结局和你娘一样的下场！”

　　　　“姨娘？”澹台明月突然有些紧张，她觉得一个巨大的真相摆在自己面前，只要自己愿意，稍稍用力，就能捅穿这层窗户纸，她内心有些激动，有些紧张，还有一丝丝害怕！

　　　　“我和你的母亲当初是同一批被送去照顾欧阳家二小姐的丫鬟，我们青葱岁月到陪嫁来到定国公府，都最最要好的姐妹！我们都是孤儿，不知道父母，可我自己很清楚，之前的十几年，我身上并没有异香，这一点，你娘也知道，可后来……渐渐地，我身上就透出来香味，那时候我们傻，还以为是我们用的香胰子呢，直到我们被送给老爷，才突然明白！”

　　　　“你娘曾经有个习惯，不爱吃枣糕，但我却很爱吃，二小姐已经经常赏一些枣糕给我们吃，那时候我们都以为小姐是真的对我们好，后来我们成了姨娘，一次，你娘怀了孕，我很替她高兴，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得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得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这样才有盼头。你娘怀了孩子，我心里也有些羡慕，就找了大夫给我看……大夫却说我的身体阴寒，不适合怀孕，或许这辈子都没有当娘的命，因此，在你娘怀着你的时候，我们对你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澹台明月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从小长在后院，她怎么可能清纯得很？后院那些阴私手段，她知道的不少，从香姨娘说道枣糕开始，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个女人得有多么厉害的心机，才会在自己还未成亲之前，就先给身边的丫鬟下药，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

　　　　“直到你娘生产……先前一直都好端端，你娘生产前，我悄悄从外面找了一个大夫，大夫说你娘胎位正，除了身子有点弱之外，并无大碍，可生产当天，夫人安排来的接生婆却说你娘身体很差，生下你之后大出血，当时就去了……”

　　　　澹台明月睁大了眼睛，是这样吗？原来竟然是这样吗？

　　　　她的心阵阵发凉，如果香姨娘说的是真的，那么夫人……

　　　　“你娘走了，留下你，夫人当着老爷和老夫人的面，说会把你当成是亲生女儿看待，我心里虽有怀疑，但却没肯定，想着有夫人看护你，而你又是个女孩子，不会对她的两个儿子造成任何威胁，就没放在心上。可一次意外，我去上香，路遇一个行脚大夫，那天他从我身边经过，闻到我身上的香味，突然提出来要给我把脉……之后我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怀孕，为什么我会身带异香，竟然是我身上被下了药，亏我竟然之前还欣喜，因为身上的味道，老爷对我流连忘返，原来竟是剥夺我作为母亲的资格！”

　　　　“我侍候夫人这么多年，她的性子我太了解不过了，这些年见你被养成嚣张跋扈的性子，可你并没有受什么委屈，我就一直安安心心做自己的姨娘，直到你设计安康郡主！没成功却把自己套进去了，和亲哥乱伦，整个神都，那里还要你的立足之地？我不知道这次夫人把你弄回来做什么，但是二小姐，我希望你明白，经历这次的事情之后，你应该不傻，你自己心里要有计较！”

　　　　香姨娘目光灼灼，澹台明月被这样的眼光看得心头一颤，重重的点点头，这时香姨娘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