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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芳龄三岁半-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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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姑奶奶架势,她们给她白眼,还不兴她冷落她们了?脾气比她还大,她哪儿像主子啊,她们才是主子吧!
  沉央来了气,一拍桌子,火蹿上头顶,叫住那两个一脚就要迈出门去的,“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说走就走,不把我当回事儿是吧!”
  尚梅心道她这个主子总算是开窍了,愈发来了劲,“二位昭仪,请安茶还没给我们主子敬呢,这么着急是要上哪儿去?”
  大理寺卿的侄女儿脾气也大,起了个温雅的名字叫“宋姝”可人说起话来却像是点了炮仗,“你一个奴才,你们主子还没质问我呢,轮得着你张嘴?”
  翰林院的闺女倒是挺气定神闲,毕竟爹是大学士,家教涵养摆在那儿,心里头再看不起,也不至于泼妇骂街似的跟人争执,有人出头,那她就站着看戏就成了。
  尚梅平日里是不着调,可伺候她也算尽心尽力,而今为她出头,她总不能干站着看吧,挺身而出拦在尚梅面前,抬着下巴道,“她是我的人,说话自然也是经过我应允的,怎么轮不着她张嘴了?还大理寺卿的侄女儿呢,我当初怎么就挑了你进府?”
  宋姝哼了声道,“分明是王爷选我们进府的,又挨着你什么事了?”
  尚梅笑道,“一看您就是个孤陋寡闻的,昭仪的人选都是我们主子娘娘帮王爷选的,王爷说了,我们主子选中谁就是谁,说白了,抬举你们进王府的人可是我们家主子!”
  ………………………………
  第三百三十五章和事佬
  纳玉一眼瞥见门口的小丫鬟匆匆忙忙跑了出去,这一屋子都是主子,她们劝不动也不好劝,怎么办呢?只能找个更大的主子来,这个更大的主子就是冯夜白,把他叫过来,谁不被治的服服帖帖?
  宋姝越说越来劲,她是大理寺卿的侄女儿,金枝玉叶来的,这个卫沉央是什么出身?一个乡野丫头,凭什么对她横眉毛竖眼睛的?一身傲骨放不下,原本嫁给一个没见过面儿的“将死王爷”就够憋屈的了,现在还要受她的气?没门儿!
  两边儿拉开了架势,眼瞅着就要打起来,纳玉看准了时机,站出来充当和事佬,对宋姝道,“宋昭仪,王妃是进门最早的,也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给王妃请安敬茶原本就是我们的分内之责,你这么做委实过分了些。”
  宋姝却毫不领情,掐着腰连纳玉也一嘴带了进去,“轮得着你说话?一个私生女,能消停就且消停着吧,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少在这儿充好人,人家可未必领你的情。”
  沉央只知道纳玉是蒋炜的女儿,至于蒋炜是怎么突然间冒出来一个这么大的女儿的,这点她从来没问过,可见纳玉听见私生女几个字脸上瞬时一暗,就知是被人戳了痛处,沉央气的捏紧了拳头,冲宋姝比划两下道,“你再说一遍!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好看,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你不就是大理寺卿家的侄女儿吗?侄女儿哪儿有闺女亲,真出了事,你看谁管你!”
  这厢宋姝也要抡拳头迎头往上赶,纳玉有些招架不住了,眼看着两只手挥过来了,门口一声暴喝,“都给我住手!”生生把两只手截停在半空。
  是冯夜白,穿一身缎青常服,发带束起三千青丝,整个人异常的精神爽朗,只是脸上还有些许病态未退,不过相较于昨天纳玉看见他的时候已经好了太多。
  宋姝先收回手,半蹲着福了一礼,悄悄抬眼看,没见的时候心里还犯嘀咕,既然病的都下不来床了,那肯定是五积子六瘦早就脱了相,两个乌青深深凹下去的眼窝,堪堪一层皮包裹着骨头,纵使原本皮相是不错的,这会儿又能好看到哪儿去。
  没想到这打眼一瞧,竟是活打了嘴了,从头到尾她挑不出一处不好来,连他头上的一根头发丝儿都叫人喜欢的不行,天上地下,上哪儿还能找到这么齐全的人去。
  大学士家的李洳,痴痴的看了一眼,心里竟似荡秋千似的晃来晃去,心是跳一拍停一拍,一摸脸,脸上发烫,紧忙敛神福下去。
  “没事吧?”一句话柔情蜜意要把人心都暖化了,沉央收回手看见他托着纳玉的手,一脸关切的问。
  纳玉却烫手山芋似的把手收回来,眼尾往沉央那儿一扫,示意冯夜白过去。
  一肚子气膈了几天了,见面多少有些不大顺畅,天晓得他这几天熬成了什么样儿,晚上站在她院子里就是不见她,端着一股子傲气想等她来妥协,可最终呢,什么也没等来。
  ………………………………
  第三百三十六章你跟本王走
  沉央看见他先去扶纳玉,心里头酸的不像话,男人果然都一样,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他才娶回家的媳妇儿就要往她头上骑,一个个的,都打量她好欺负不是?
  冯夜白挪着步子往沉央跟前靠了靠,拧着两条眉毛,分明是想好好儿问他一句的,可话到嘴边就变了味儿,“一大清早就弄得鸡飞狗跳,怎么回事?”
  他不去问那个挑事的却先来质问她,在他心里她就是个惹事精不成吗?沉央心下一寒,拉下脸来,“问你的新媳妇儿去,她先起的头,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新媳妇儿,瞧瞧这话说的,成心给他上眼药么不是,冯夜白伸手握握她攥紧的小拳头,她的手是真的小,能完全被他包裹在手心里,一根根掰开了,跟她十指交握,声音渐渐软下去了,“好端端的怎么动起手来了呢?”横眼一扫宋姝,话音陡然变得凌厉,“你先起的头?谁给你的胆子敢跟王妃动手的?”
  宋姝唬了一跳,忙上前纳福道,“王爷明查,是……是王妃身边的奴才先出言不逊的,妾身只是想代王妃教训教训这个奴才,谁知……王妃居然倾身相互……这……与妾身无关,不是妾身起的头!”
  冯夜白扭头问沉央,“是这样吗?”
  原本也没多大事,他不来,她们打一架兴许就好了,可他来了,这么一问,话意虽然是向着她的,可心里不定怎么偏疼另一个呢。
  女人都是小心眼儿,沉央也不例外,不单小心眼儿,还爱胡思乱想,甩开冯夜白的手,闷闷道,“用不着你操心,我们自己的事自己能解决。”
  一句话把他推得老远,说话时看也不看他,肃敛着眉目,抿着嘴,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冯夜白面子上下不来,盯着她看了半天,想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怄了几天的气最后还不是他巴巴儿的来求和,他已经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到她这儿,忍让全白费,人家压根儿不在乎,该给你冷脸照旧给你冷脸。
  这俩人就是天生的冤家,沉央也是倔脾气,一条路闷头走到黑,谁劝也劝不动,她憋了一肚子话想问他,可就是问不出来,难受又排解不出去,就成了现在这幅别扭样儿。
  冯夜白在她这儿跌了面子,来时准备好的说辞也作废了,原还想求和来着,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太惯着她了,以至于现在动辄就给他脸色看,真当他是没脾气的了?
  “行,既然王妃说你们自己能解决,那本王就不管了!纳玉,你跟本王走,她们爱闹让她们闹去!”
  他单叫走了纳玉,甩甩袖子离开了,沉央狠狠瞪了他一眼,也好,他有了新欢,干脆把她休了好了,这样两下里都安生,也省的她天天吃不好睡不着的担心他又爱上了别人冷落自己了。
  沉央要是能把心里这些话告诉冯夜白,那他得乐死,可她就是不说,她怕说出来就变成是她主动,怕就此给了他奚落的把柄,所以宁肯憋着委屈自己也不愿意说出来。
  ………………………………
  第三百三十七章女人心海底针
  纳玉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冯夜白离开,想劝他,可他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说了等同于火上浇油,跟着他出了沉央的院子,见他步伐稳健,不过一晚上就没了昨天的病态,心下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您身子好些了?妾身瞧着您今儿个面色红润,走路也踏实,可是大安了?”
  皇帝给他指婚不就是想让他赶紧好起来吗?装病也不是个长久的计策,他这几天算着宿王那边儿也该有消息了,趁着这个台阶,顺势下来,省的皇帝后边儿再生什么幺蛾子出来。
  他上了拱桥,停下来伸手拉纳玉一把,舒展舒展筋骨,隐含笑意,“托皇上的福,送了几个跟我生辰八字相合的美娇娘,被这喜气儿一冲,有多少邪祟都吓跑了。”
  说好也不能好的太快,否则白遭人怀疑,他弯腰干咳两声,纳玉赶紧上来给他抚背,气儿顺了,他就顺势牵着她到了另一头的凉亭里坐下。
  沉央的态度让他寒心,多少年了,从没在女人身上吃过亏,今儿却在她身上吃了个够,两三句话把他噎出来,他就没见过这样儿的,好赖话都听不懂。
  “方才你一直都在,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沉央那头先找茬儿他不能信,她见着生人能说句话就不错了,断不会主动招惹是非的。
  纳玉想了片刻,十分中肯的道,“官户里出身的小姐,脾气多多少少都有些傲,嫁人后的规矩也不是很懂,没敬茶就要走,王妃身边的尚梅就说了她几句,她哪经得起被个丫鬟扫面子,这才闹起来了,碰上王妃也是个护短的,妾身上去拦,没拦住,眼看要打起来,您来了,喊了一嗓子,这才罢了手。”
  没有偏颇,无论问谁,说的跟她的都只会是一样的,实话实说,这样两头都不得罪。
  冯夜白把沉央的脾气摸得透透的,她就是那种你敬她一尺,她敬你一尺,你犯她一丈她犯你一丈的人,不占人便宜,也绝不妥协半分,就是手段不上道了些,她王妃这个称呼可不是白叫的,就是给她出气使的,可她不会用,仗着王妃的身份喊一嗓子“来人”出气哪儿还用得着她亲自动手。
  “王爷,您方才就没有看出来王妃是在吃味吗?”纳玉笑道,“王妃要真是一点儿都不在乎您,方才就不会跟宋昭仪吵起来了,女人要是真的不在乎一个男人,也就不会在意他的女人,王妃是在跟宋昭仪发脾气,可她气的不是宋昭仪,是您啊!”
  你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想要看穿她,轻而易举,你要爱上一个人的话,再想看穿她反而不那么容易了,因为中间还夹杂着自己的感情,情绪心情和一举一动都受她牵制,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自己身在事中反而看不清本质,旁人却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思忖良久,末了叨念一句,“怪道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
  第三百三十八章跟别人风花雪月
  冯夜白的身子一天天的好起来,宋姝和李洳也逐渐生出了争宠的心思来,既然动了心思要争宠,自然也就发现了沉央跟冯夜白之间的不同寻常,冯夜白就算是再怎么气她恼她,可吃穿用度上从来没有短过她的,都是紧着好的给她,这点旁人比不了,卫沉央跟冯夜白闹得再厉害,那也是他心尖儿上充着的宝贝,不能得罪!
  除了跟宋姝差点儿打起来的那天冯夜白晚饭摆在她这儿吃了,那之后,听说都在纳玉房里吃的,有几回晚上她抱着大米出去散步,正好撞见冯夜白和纳玉风花雪月,冯夜白是一脸的理所应当,纳玉惊慌失措,想上来跟她解释,可她没听,转身就走了。
  尚梅空着手从膳房回来,沉央没见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酸梅子,大失所望,“怎么没拿?你不会又忘了吧?”
  尚梅摊摊手道,“没有,哪儿敢啊我,膳房没有酸梅了,奴婢本来想给您拿点儿樱桃回来吃的,可膳房的大师傅说最后一篮子樱桃被蒋昭仪拿走了。”
  沉央想恨可又恨不起来,纳玉又不知道她想吃酸不溜丢的东西,她揉了揉大米,长叹一声向后倒在美人榻上,有气无力道,“膳房的人什么时候出去采办,知会他们一声,让捎带点儿酸梅回来。”
  尚梅替她抱不平,“您才是正王妃,凭什么吃个东西还得排到一个昭仪后头去,奴婢去给您要去,这口窝囊气咱们不吃。”
  她和纳玉还没到因为一篮子樱桃就呛上的地步,再说,因为一篮子樱桃就跟人置气传出去也不好听,她心眼儿还没这么小,摆摆手,甚为大度道,“算了,我也不爱吃樱桃,没有樱桃吃别的也一样。”
  连一向不多话的尚香今儿也站在了尚梅这边儿,“您总这么的,时候长了,人家都当您好欺负,全排到您头上去了,府里除了王爷就数您最大了,您得拿出点儿做主子的气势来才行。”
  “对对对!”尚梅把大米从她怀里抱出来,“您也别总在房里睡着,偶尔也出去走走,再睡下去,人都发霉了。”
  沉央由着她两个来拉她,可就是不起来,人懒的提不起一点儿精神头,“我不想出去,外面能热脱一层皮,还不如在屋里待着凉快,大米呢?把大米给我找出来,我要睡午觉!”
  大米随了它主人的性子,被尚梅抱走了,又自己回来,喵呜一声跳到沉央身上,在她肚子上踩了踩,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您啊……您让我们怎么说您才好,您自己算算,王爷都多长时间没来了?但是常去蒋昭仪那儿,再这么下去,您可就一点儿存在感都没了。”
  沉央闭上眼,心跳一拍漏一拍,猛吸一口气,继而叹道,“他爱来不来,真要是腻味了我,求他来也没用,别人稀罕的我偏不当回事,看谁拧的过谁!”
  哪有这么跟自己夫君怄气的,这两个听了直摇头,再这么下去,怕是情况不大妙啊!
  ………………………………
  第三百三十九章炖鸽子汤
  皇帝派去赈灾的人,果然如冯夜白料定的那样在途径蒙城的时候被宿王洗劫一空,一个都没落下,一共八十万两黄金,全进了宿王的口袋。
  宿王用这八十万两黄金买了米、面、杂粮,在城外设粥棚,凡是受旱灾之苦流离失所的灾民都能免费喝粥,非但如此,还在城外设了祭台向上苍求雨,甚至亲自前去探望灾民,周边几个城的灾民已经相继往蒙城聚拢,甚至远处的几座城里的百姓闻此消息也都接踵而至。
  皇帝想派兵追回赈灾银都不成,若是宿王贪了这笔赈灾银,他还有出兵的名目,可宿王借花献佛,拿他国库里的银子为自己装点了门面,把自己标榜的像个仁君,同时又讽刺了皇帝,皇帝若是此时派兵追讨赈灾银,反而成了不顾百姓死活的昏君,况且灾民都守在城周,他要想攻进城就得先杀了这些百姓,若是杀了这些百姓,不用宿王动手,光是那些被逼急了的起义军都能反了这天下。
  皇帝想靠旱灾扳回一城,不想到头来却吃了个哑巴亏!
  单是从谋略计策上来说,皇帝相比于宿王还差了一大截,他一心只想怎么挣回他明君的面子,却忘了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当初若是把蒙城也放在赈灾一列,兴许还能靠着仁政赢回些许民心,但今次,却是输了个一败涂地。
  攻打蒙城的事只能暂时往后搁置。
  冯夜白这一病,病的好!否则派去赈灾的就该是他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皇帝要杀他,还不是想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么!
  皇帝在太和殿里大发雷霆,一共撕了十二道请安折子,杀了几个知州,这口哑巴亏吃的闷声不响,对皇帝来说却大伤元气,气对外撒不出去,只能拿自己人泄愤。
  除此之外,甲七在王府里又截获了一只信鸽儿,这回不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人家是光明正大飞来的,腿上绑了一封信,上面写“三日后,此间浮生一叙”落款一个“遥”字。
  是宿王要见他。
  冯夜白同宿王交集不算多,况且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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