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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芳龄三岁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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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敏道,“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胖海小心看了眼蔚敏的脸色,回道,“奴才看着像是……磷粉。”
  磷粉?他不止想害死冯夜白,还想连皇帝也一起杀了不成?这奴才心眼子活泛,就是块儿滚刀肉,蔚敏也不确定他的话究竟能信多少,可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管,伸手一直胖海道,“你跟本郡主过去瞧瞧。”
  ………………………………
  第七十七章马上就要人头落地了
  且说冯夜白,越到快要交差的时候就越觉得不对劲,闫不离到现在还没有所动作,他倒不是怕他来,就是怕他不来,他要是攒着劲在交差的前一晚给他整点儿事儿出来,到时候来不及补救,一定是死路一条,可眼下的情况是,风平浪静,不单止静,是太静了,甚至静的有些不平静。
  蔚敏头一回来绣坊,门外的人不认识她,拦着不让进。胖海喝句大胆,郡主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不知从哪儿就冒出来个梁无玥来,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劲头,恨不能上去就扯了她的手一诉相思解相思。
  蔚敏懒得搭理他,“出事儿了,我来找冯夜白。”
  她这么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很少见,梁无玥收了笑正经起来,“他在里边儿呢,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去把绣坊里一个叫瑛子的女人给我押过来。”
  梁无玥一头雾水,“不是,到底怎么了?”
  “你把她带过来不就知道了?那么多废话呢?”蔚敏翻个白眼送他,跟着引路的丫鬟找到了正在跟江辞检查绣样线头的冯夜白。
  乍一看,这两人郎才女貌,人在一处,手在一处,时不时有个触碰,那也像往人心头洒了一把蜜似的,蔚敏肚里一阵窝火,好个冯夜白,她对他的事处处上心,吃不好也睡不好,就怕他那边出个什么事,他倒好,美人在侧,做起事来得心应手,完全不带担心的,还真是够宽心的。
  胖海机灵,见状不妙,便高声唱道,“郡主到!”
  冯夜白倒没什么,只江辞闻言,赶紧撒了手,跪下见礼,“见过郡主。”
  蔚敏没叫起,蹙眉看冯夜白,好声气儿全散了,“挺自在啊你……冯夜白,你马上就要人头落地了你知不知道?”
  冯夜白乜斜她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还当你有多聪明呢,人家都祸害到你头上了,你还不知道呢!”
  正说着,梁无玥把瑛子带来了,蔚敏捏着瑛子的脸,指甲刮着她一副细皮嫩肉,“把你做了什么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别想着为自己开脱,人证我都带来了。”
  胖海站出来,苦口婆心的劝,”你就跟郡主招了吧,你说了,没准还能保住一条命,不说,那就是死路一条。”
  瑛子哭着摇头,“我……我都不认识你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没干,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江辞被搞得一头雾水,自己站起来,指着瑛子问蔚敏,“敢问郡主,我这个徒弟犯了什么错?”
  蔚敏往胖海那儿看一眼,胖海会意,面带愧疚道,“冯公子,这丫头收了闫总管的好处,在皇上要穿的龙袍上洒了磷粉,不止龙袍,太后和皇后的行头上也都动了手脚,为的就是让你交不了差,让皇上砍你脑袋呢!”
  这罪名可大了,诛九族的大罪,瑛子听了,怎么能依,“不是我……我没做过,我都不认识什么闫总管,我也没有洒过什么磷粉,我没有!”
  ………………………………
  第七十八章是冯夫人的
  胖海最会来戏,哪儿能给她辩解的机会,“你就别撑着了,横竖郡主都已经知道了,你再这么僵持着对你没好处,你出了事,闫总管是不会管你的,还是老实招了正经,跟郡主磕头认个错,没准儿还能换条活路。”
  可算是找着机会报复这丫头了,反正她黑了心肝,磷粉也是她抢去的,找她当替罪羊也不亏,这叫报应,她既碰了那东西,就是跟这件事扯不清,怪只怪她自己。
  瑛子是看清楚了,这是明摆着陷害她来的,说什么是她往衣服上洒了磷粉,她压根儿就不认识胖海,甚至连那个什么闫总管的面都没见过,再说,就是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在皇帝的衣服上动手脚啊,哭哭啼啼的转念一想,那瓶子东西根本就不是她的,是她抢的卫沉央的,既然是卫沉央的,那凶手也应该是卫沉央!
  求冯夜白是不能够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会死的更快,瑛子抱着江辞的腿,狠狠抹了把泪,“姑姑,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做的,那个瓶子,本来就是……是冯夫人的,我只是好奇拿来看看,冯夫人追着我要,我不小心才弄洒的,我以为里面是香粉来着,姑姑……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说来说去又扯到卫沉央身上,冯夜白拧着眉想了想,沉央的确跟他说过瓶子里的东西是给他的惊喜,瑛子都只看出是香粉,那她一定也以为是香粉,但她自己是想不到要害人的,更不会想害他,所以一定是被人利用了。
  胖海反应更快,她要是好好儿的认了罪,他是没打算要她命的,至多受些皮肉之苦,可她非得自己作死,扯上了卫沉央,那就不能留她了。
  “你说是冯夫人给你的,难不成是说冯夫人要害自己的夫君?这不是天方夜谭吗?你要是不肯认罪,至少也编一个像样的理由,这话说出来谁会信?”
  沉央的情况众所周知,她没那个心眼儿去害人,更别提害冯夜白了。瑛子吃了一嘴哑巴亏,不知该从何辩解,这样的确说不过去,可她确实没做过,手里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姑姑……你相……找个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不敢……我没有这个胆子的。”
  江辞也没了主意,横竖黑白是非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胖海一口咬定就是瑛子,瑛子也确实拿过瓷瓶,还摔碎了,似乎也由不得人不信。她拿不出主意只好寄希望于冯夜白,可冯夜白根本不关心瑛子是死是活,他现在想的是沉央的那瓶东西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是谁利用她来害他,至于瑛子,本就心思歹毒,被人凭空泼了一盆子脏水也是罪有应得,他没那份儿闲心去管外人生死。
  “江辞,你叫人把龙袍凤褂还有所有那些行头,都拿皂角水泡一泡不能用手搓,泡上两三个时辰晾干,再接着绣,我先回去一趟。”
  ………………………………
  第七十九章夫君待我很好
  蔚敏拦住冯夜白,“你去哪儿?”
  “回家。”
  “那这个人呢?”
  冯夜白看一眼胖海,正对上他没心没肺一张笑脸,规规矩矩,人畜无害的模样,他说回去,他先递一双紧俏巴巴的眼睛看过来,不知是在盘算什么,。冯夜白看在眼里,迈步出去,走前撂了句话,“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这话头里的意思就是不管了,蔚敏蹲下去掐住瑛子的脸,“本郡主向来不喜欢人拖拖沓沓的,你既然不肯招,那我就只好送你去阎王爷那儿赔罪了!”
  江辞也救不了她,但终归是不忍心,想着再为她说几句话,还没开口,就被蔚敏一眼给瞪回来,“这都是她自找的,你最好别插手,否则,本郡主连你一块儿抓。”
  胖海叫来侍卫把瑛子给拖走了,瑛子再哭再喊再挣扎都已经是无济于事了,没人相信她,江辞也不会为了她跟蔚敏过不去,她会有今天这种结果,更怨不得别人。
  事情都解决了,胖海却担心起卫沉央来,她要是一不小心把他给供出来了,那他在蔚敏这儿可就活打了脸了,忠心表的不赖,甭管这层窗户纸是真是假,不戳破总是好的,漏了底那可是要命的罪过,他现在别的不求,只希望这个小傻子能管的住嘴。
  沉央没什么大烦恼,她最大的烦恼就是不能出去玩儿,被禁足在家里,除了吃喝睡,什么都做不了。
  冯夜白今天回来的很早,他回来的时候沉央正坐在她院子里的石桌前拿毛笔在纸上画画,说是画,其实就是甩着玩儿,墨水洒的到处都是,春玲和夏枝只站一边看着,也不劝她。
  “手不疼了?”他随手捡一张来看,果然是不能对她抱有希望,圈圈叉叉的,这哪是画。
  沉央扭头看他,脸上一抹一个黑色巴掌印,黑的看不出本来模样,一咧嘴,两排白花花的牙,“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她指着太阳给他看,“太阳还没下山呢,你就回来了。”
  他握住她拿笔的手,自身后把她圈在怀里,附在她耳边问,“画的什么?”
  她耳朵痒痒,歪着脑袋在肩膀上蹭了蹭,惭愧的想要把画都藏起来,“我不会画,这些都是毛笔甩上去的。”
  冯夜白带着她的手,运笔画了只鸟儿,简简单单两笔连成当中却揉杂了书法的笔锋劲道,确实难得。
  “以后就照着这个画。”
  沉央点点头,夸他,“你画的像一只真的鸟儿。”
  “笔也不是这么用的。”冯夜白伸手在她脸上擦了擦,“先去洗脸,我问你点儿事儿。”
  沉央被他牵着走,他步子迈的大,与其说她是被拉着走,不如说是被拖着走,她被一路拖回房间,冯夜白拧了块儿湿毛巾就往沉央脸上糊,狠擦一遍,擦干净了,把她放到自己腿上坐好,一缕一缕顺好她头发,声音柔柔的,“你说,我待你怎么样?”
  她想也不想就答,“夫君待我很好。”
  ………………………………
  第八十章为什么骗我
  “真话还是假话?”
  沉央点点头,“我不骗你。”
  他说好,亲吻她手背,“那你那个装香粉的瓶子是哪儿来的?”
  瓶子是胖海给她的,可是胖海跟他说不能告诉冯夜白,告诉了冯夜白,他以后就不能陪她玩儿了,他要是也不来找她了,那就没人来陪她了。
  不能告诉他,沉央摇摇头,不说话,把脸扭向一边,明显抗拒的意思。
  看来果然是被人利用了,冯夜白捧着她的脸,跟她对视,“这几天谁来找过你?”
  沉央伸手推他,“没有……没有人找我。”
  “撒谎!”他一瞬间板起脸,“你不是说不骗我吗?说实话!”
  她心虚,一心虚就紧张,紧张就又忍不住撇手指,明显底气不足,小声坚持,“没有……没骗你,也没人找我。”
  冯夜白肚里攀升起怒火,捏住她下巴,张嘴咬她下唇,松口的时候见了血,“还敢说没骗我,明明就有人来见过你,你却说没有,为什么骗我?”
  沉央擦擦嘴角的血,还是犟着说没有,没骗他。
  他是真给气着了,腾的站起来,胸口大幅起伏,像勃发的猛兽,“你知道那瓶子里装着什么吗?那里面是害人的东西!你可真行,别的什么人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能让你帮着做这做那,谁的话你都信?就是唯独不肯信我的,对我说实话?”
  “不是,我没有……我相信你,他说是惊喜,能让夫君高兴的,我想让你高兴,我不想害人。”她做错事了,夫君生气了,可她没有想害人,东西也不是她打翻的,受伤的也是她,为什么现在怪的也是她。
  明知她说的话是真的,明知她是被人利用,她不知情,可他这会儿被火烧了脑袋,理智全无,火气压了又压才平静下来,“你老实告诉我,这东西到底是谁给你的,我可以不生气,也可以不怪你。”
  她被吓坏了,低着头杵在他胸口,没敢说话。
  冯夜白顺着她脊背轻抚两下,好歹是克制住了,“我说话算话,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不会为难他。”又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她额头,“别害怕,我是你夫君,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你告诉我,过去的事我既往不咎。”
  过了半晌,她闷在他胸口喃喃的道,“他是好人,给我变戏法儿,还给我带好吃的,他说把瓶子里的东西撒在衣服上会很香,皇上闻了会高兴,皇上高兴你就高兴,我……我想你高兴,我想你能陪陪我。”
  “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那他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他突然就出现了,我一转身就看见他了。”
  哄她玩儿,还变戏法儿,这一串子宫里来的人没听说有会变戏法儿的,可是除了宫里来的这几个人,还有谁跟他过不去呢?虽说这些年来他树敌不少,可他下手狠,从不给自己留祸患,这么一来,可怀疑的人就更少了。
  ………………………………
  第八十一章怎么个斩草除根
  想要成大事,就不能心慈手软,行事更不能拖沓,胖海已经站在了闫不离对面跟蔚敏上了一条船,那这面子功夫也算是装到头了,可就这么一下就想让皇帝下手收拾闫不离还够不上,他还得在后面煽煽风点点火,但凡是有可能会在日后威胁到他的,就得连根拔除,不能给他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
  闫不离对冯夜白下的是死手,甚至这法子还有可能把皇帝也给杀了,胖海仔细一掂量,计上心来对蔚敏道,“郡主,想要永除后患,就断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心慈手软,奴才觉得,这个时候应当赶在回京之前写一封密报着人送到皇上手里,闫总管在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在身边伺候,皇上又是个念旧的人,难保不会一时心软给他活路,到时候他心生报复卷土重来……倒不是怕他,就是再收拾一遍忒麻烦,还不如现在就斩草除根。”
  蔚敏觉的有理,又问他,“那你说说,怎么个斩草除根法?”
  “最近宿王在北疆大肆招兵买马,不少大臣都上书谏言宿王有谋逆之心,皇上与宿王是手足兄弟,并不想对宿王下手,可这时候若是得知闫总管与宿王私下有往来,且借着此行保护郡主的名义在皇差上动手脚,想在朝圣大会上谋杀皇上的话……”胖海眼色伶俐,一盏茶送到蔚敏手上,又道,“咱们手上不是还有个瑛子吗?她想活,咱们就许她些好处,到时候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是非黑白,还不全凭咱们一张嘴吗?”
  蔚敏接过茶慢饮一口,挑眉看他,“你可真是一点儿都不输你干爹啊,谋逆这么大的帽子你都敢往他脑袋上扣,就不怕把自己也牵扯进去?”
  胖海跪在蔚敏面前的脚榻上,那点儿在太医院学来的按摩手艺全用上了,“所以还得请郡主口下留情,替奴才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奴才不求升发,只要能在皇上身边伺候就是奴才的福气了。”
  “皇上是聪明人,就凭你三言两语的,就想让他信你?”
  “这个您不必担心,凡事讲求个真凭实据,这个,奴才来搞定。”
  蔚敏抬脚踢他,“我说呢,敢情是早就计划好了,就等今天了,没想到闫不离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认个干儿子,到头来却把自己给赔进去了,是该说他罪有应得呢,还是该说你城府太深呢?”
  胖海笑嘻嘻爬起来,没事儿人似的,“奴才就是再有城府,这心眼子也半点都不敢往郡主身上使,郡主是奴才的大恩人,奴才以后一定鞍前马后的伺候郡主,郡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得了,你们御前的这些太监个个儿都是京油子,本郡主一个都信不过,我也不用你鞍前马后的伺候,只有一点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冯夜白是本郡主的表兄,这次你举报有功,本郡主暂且不跟你计较,回宫之后若是敢为了出名头在皇上耳边进谗言再给他使绊子,叫我知道了,一定亲自动手宰了你!”
  ………………………………
  第八十二章后悔晚矣
  闫不离被蔚敏以谋逆的罪名给关押了起来,他来的时候身边就带了个胖海,如今出了事,也没个亲信替他周转,他知道胖海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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