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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芳龄三岁半-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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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答应,冯夜白也不晓得是从哪儿知道的消息,手里捏着她爹的命,不答应不行,他要把这件事儿捅给皇帝,那他们一家都得玩完。
这是皇宫,不是谁家后院,要找个人还是个孩子,哪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况且他还定下了期限,十天之内,若是不找到孩子,他就把这事儿告诉皇帝,这对皇帝来说可是事关江山社稷,他龙座能不能保得住的大事,用这个换一个孩子的命,绰绰有余。
冯夜白应该也是恨皇帝的吧,否则他早就拿这件事去跟皇帝做交易了,也犯不着再多此一举来找她爹。
论权谋和攻于心计,冯夜白是当论大拇指的,皇帝纵然和太后学了不少城府,可终究还是年轻,虑事不周,就容易出出差错,这厢冯夜白正想法子从皇帝那儿脱身,那厢皇帝也正在想法子绊倒冯夜白,高祖皇帝留下的圣旨他没看过,可听胖海说,是道残缺的圣旨,宿王和冯夜白谁都有可能威胁到他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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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比起江山更爱你
想要给一个人身上装罪名实在太简单了,黑的说成白的,再找几个人串通,证据也能作假,反正他是皇帝,他想给冯夜白扣什么帽子他就得戴什么帽子。
这一点冯夜白也早就预料到了,他这次回来折了皇帝的面子,让他在文武百官面前下不来台,还公然顶撞他,不把他放在眼里,照皇帝的性子来说,是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咽下这口气的,这几天没在朝堂上跟他呛着干,背后不定憋着什么坏招呢,他忍得时间越久,将来扣在他头上的这顶帽子就越大,这顶帽子一旦戴在他头上了,非得一死不能善后。
他心里有杆子称,回来的那天就开始叫人收拾东西准备了,他在京城的几处铺面也关了,铺子盈利的钱,让人多跑几处钱庄把钱兑换成一部分银票一部分现银,府里也让人收拾干净了,这些下人,本来就被他遣走了一大部分,剩下的这些人少却最精,都不笨,他一吩咐,手脚麻利的,没两天就收拾好了,唯独沉央,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翘首以盼,天天盼着小金鱼能回来。
冯夜白安慰她,“你得相信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你放心吧,儿子我一定给你接回来。”
沉央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跳,渐渐心安起来,“做皇帝的都是良心被狗吃了的王八蛋,宫里就那么好?当皇帝就那么好?甭管对他的皇位有没有威胁,但凡是有那么一点儿苗头他都要杀,爹是这样,儿子是这样,皇帝就能无法无天了吗?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传出去叫天下百姓怎么看?说出去好听吗?”
冯夜白跟她碰碰鼻尖,“等你也尝到了权利的好处你就知道,为什么有这么的多人为了它不惜冒险甚至葬送性命了。”
“那你呢?”她捧着他的脸,上回给他刮胡子受伤的脸颊,现在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她一寸寸的抚摸过来,却唯独对他短刺刺的胡茬情有独钟,“你就不喜欢权利吗?不是人人都喜欢它吗?喜欢凌驾于别人之上的感觉,让你就这么放弃你甘心吗?”
他用下巴去扎她的脸,他一边靠近,沉央一边躲,最后无处可躲,跟他面贴面时,听见他在她耳边说,“有一种人,不需要至高无上的权利一样有凌驾于人的气势,我不需要凌驾在任何人头上,可是只要我需要,就一定不缺为我臣服的人,况且这世上,还有比权利更能让人发疯的东西值得人为她放弃权利。”
沉央问,“是钱吗?人想要权利不就是为了得到钱吗?”
他说不是,“是爱情。”
“我可从没听说过有皇帝为了爱情放弃皇位的。”
“那是因为不够爱。”他轻轻含住她食指,“比如我,对我来说,拿你跟天下共主的位置来比,我会选的还是你,如果有一天我拥有江山却不能跟你分享,那我拥有江山也不会快乐,没人不爱权利不爱江山,只是跟这些比起来,我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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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皇帝又出幺蛾子了
女人都爱听情话,尤其是这种与天下做比,自己还能被置于高地的情话,一个女人,她在不知不觉中俘获一个男人的心还不自知才是最大的成功,她不知道自己可爱,才是真的可爱。
好在薛太妃对冯夜白吩咐的事也很是上心,十天大限将至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皇帝关押小金鱼的地方。
离冷宫不远,走几步的距离,皇帝找了两个嬷嬷照顾他,外面还有几个侍卫看守,怕太招摇引人注意,看守的人不多,可她认得出来,都是从前被贬职的侍卫统领,皇帝信不过以前先帝身边的那些人,或许也唯恐自己谋害先帝的事情被人知道,所以先帝身边的人他一个不留,有些人杀了可惜,就指派个闲差给他,就像这样没多少用武之地的差事,他们本事大,倒也合适。
人她是帮忙找到了,期间也没少受人白眼,这儿是禁地,要进来也很费了一番周折,里外里的银子也掏出去不少,还争莫被个太监给占去便宜,横竖这一番她付出的可不少,冯夜白让她只管找人,现在人她是找着了,其他事跟她可就没关系了。
皇帝今儿在御花园设宴,庚帖上写的是正好赶上冬至,年根儿底下了,想请各位臣工家的夫人进宫陪陪太后,自打先帝去后,太后思恸成疾,愈感深宫清冷,正好逢着节日,也好让宫里热闹热闹。
沉央也收到了宫里送来的烫金庚帖,端在手里沉甸甸的,她一字一句拆开了细细琢磨,总觉得里头不大对劲儿。
冯夜白回来看见庚帖脸都回黑了,末了拿起庚帖往桌上重重一摔,咬着牙笑起来,“皇帝巴不得我死,真是一时一刻都等不及了。”
“什么意思?”她心头突突急跳,“我知道进宫没那么简单,可皇帝该不会是。。。。。。打算等我进去了就把我扣下吧?”
冯夜白扶着她肩膀,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跟皇帝打擂台了,“我叫曹德纶回了,今天这场宴不能去。”
沉央隐隐心揪,“不去行吗?万一皇帝再治你个藐视皇恩的罪名。。。。。。还有,今儿你不在,薛大人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说小金鱼已经找到了,可是你不是也说过吗?皇宫不是咱家后院儿,要想救出一个人来难上加难,我要是去了,你至少还有个由头留在宫里,主意是冒险了些,可总比没主意要好得多吧。”
这与冯夜白本意相悖,儿子他没照顾到,已经身处险境当中,可是媳妇儿就在他身边,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不能让她进宫去冒险,他一个男人,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跟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不行。”他板着脸拒绝,“宴会就是个幌子,你去了就回不来了,到时候就算我把小金鱼救出来了,还得过去救你,非但帮不上忙还得再给我添麻烦,你不能去。”
沉央抱着他胳膊,“那你说怎么办?我看你也为难,咱们现在孤立无援的,皇帝一门儿心思的要杀你,现在可真是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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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老冯的女人
宇文潞把京城的情况跟宿王说了,还有皇帝弑父篡位的事,其他的先不论,单这一件,就够皇帝喝一壶的了,只要把这消息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他帝王的名声坏了,自然不缺声讨他的人。
可宿王收到宇文潞的信后回书上却只写了四个字“按兵不动”至于为何要按兵不动,宇文潞也不清楚,分明是大好的机会,趁这个机会把谣言散播出去,然后再举兵北上,一鼓作气把皇帝拉下马,然后拿出高祖皇帝的那道圣旨,上面写的若是宿王的名字就罢了,若是冯夜白的名字,单看他想不想要这天下,若是想,就连他也一并杀了,建工大业就在眼前,可这按兵不动是个什么意思?
他还没弄明白回信的意思,来禄听说了皇帝要请朝廷内五品以上官员家女眷进宫赴宴的事就匆匆来会回禀,沉央视冯夜白的女人,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可谁都看得出来,这哪是冬至宴会啊,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不过针对的恐怕也不止卫沉央一个人,为她一个人搞这么大阵仗太显突兀,肯定还是别有所图。
宇文潞乍一听说这个消息,心里惶惶的,可一会儿又冷静下来,冯夜白又不是不在京城,现在还轮不着他瞎操心,人家的媳妇儿,他犯不着这么上心,费力不讨好,白伤心。
来禄看着他,甚为满意的点点头,“您看,现在这样多好,您就别往那卫沉央身上想,时间久了自然就把这个人给忘了,天下漂亮又可人的女人多得是,咱们犯不着在她身上浪费功夫。”
宇文潞闻言,瞪了他一眼,反手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爷说爷想她了吗?狗奴才,从哪儿学的这些投机取巧的本事,再敢戳爷的不痛快,爷把你脑袋拧下来。”
他是主子他有理,来禄不跟他犟嘴,悻悻揉着脑瓜子不再烦他。
皇帝的宴会就在今晚,皇帝和大臣们在焦安殿,太后和女眷们在御花园,冯夜白也只有今晚有机会能救出小金鱼。
看守小金鱼的几个原侍卫统领跟韩石是同袍,一块儿拼过命的交情,现在屈才,做一个小小的看门狗,隔谁,谁心里也不服气,这几个也一样,心里头憋屈,慢慢儿的就发展成了恨,皇帝做事忒不厚道,人家都是物尽其用,他不是,他疑心重,总觉得有人存了心思要害他,除了他以前太子东宫的心腹,和太后身边的人,其他人一个都信不过,更何况皇帝处事,更像小孩子和稀泥过家家,人家儿子才多大,绑架一个小孩子回来,说出去总会叫人觉得不齿,他们自己心里也都有数,办完这趟差,这阳寿怕是也要到头了。
韩石今天能娶着媳妇儿,功劳一大部分都来自冯夜白,不然就他这副死脑筋,恐怕一辈子都转不过这个弯儿来,所以他对冯夜白,虽说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但至少没之前那般厌恶了,冯夜白再找他帮忙,他没一口回绝,只说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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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二章还没跟你过够一辈子
办法还和之前的一样,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事后都要死,还不如听他的,这时候挣点儿银子,一会儿再假借追刺客的名号一路逃出宫去,他们以前干的就是满天下抓人的行当,对宫里这一套都熟悉,又个个儿有拳脚功夫傍身,一般人轻易近不得他们的身,该往哪儿跑,怎么躲,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随便哪儿猫几天,等这阵子风头过去了,不照样是英雄好汉吗?
话不用说多,稍微提点一下就都明白了,是在宫里窝窝囊囊的活着,还是出宫去天大地大任君潇洒,哪头轻哪头重你得分得清。
是个爷们儿都受不得这份儿屈辱,原先威风凛凛的禁军队头子,现在做起了看门狗的营生,前后落差实在太大,没有一个心甘情愿的,冯夜白的计策对他们来说其实是雪中送炭,当初他们也都想过辞官,可是上头不准,说是朝廷正在用人之际,可其实就是怕撒开手了,不好掌控,眼下现成的机会,不抓紧了是傻子。
里面的都说好了,现在就差皇帝这一头了,也不知道皇帝究竟要给他安个什么罪名,要是就地把他拿下了,中间儿连个出恭的机会都不给他,那可就麻烦了。
沉央不放心他,也不放心小金鱼,给冯夜白更衣的时候她紧张的手指头都在抖腰间的佩带怎么也系不上。心里惶惶的,生怕他出事。
冯夜白把着她的手教她,“以前教过你怎么系来着,这么长时间不上手,忘了?”
她刚嫁给他的时候,他教过她怎么系佩带,还用一根佩带把两个人拴在一起,她记得,只是心情不如第一次的时候轻松,所以才连一个佩带都系不好。
“我是不放心你。”她靠在他胸口,心里一阵一阵的泛起不安。
“我走了之后,曹德纶就会带你们走,其他人有其他人的去处,你就紧跟着曹德纶就行了,我跟曹德纶说了,你们先去,然后到泰州等我,我会带着儿子过去的。”
她忍了好久,这回没忍住,眼眶通红,噙着泪摇摇头,“你和儿子在一起,现在想把我一个人扔下,我不答应,你要留下来那我也留在这儿等你。”
冯夜白难得跟她板起脸说话,“别胡闹,你留下来我还得分出心来照顾你。”
“我没有胡闹,我能帮你。”
“你走了就是帮我了!”
沉央摇摇头,替他挽好佩带,“你不用拿话激我,我不想走,也别打量我是个傻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一定会相信,你说你去救小金鱼,那要是皇帝宴上就叫人杀了你呢?你怎么去?”
“我不会死的,我跟你还没过够一辈子呢,舍不得就这么死了。”他心口钝钝的疼,吻吻她额头,“你走了我才能尽无后顾之忧。”
曹德纶去宫里回信回来,那边不好说话,打发了轿子跟他回来,他站在门上垂手为难道,“王爷,奴才有事要禀。”
冯夜白让他进来。
曹德纶瞥了眼沉央道,“上头那位说了,宫里有太医,有病也得去,轿子都派来了,就在门上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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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三章只给我一个人看就行了
刚才还说不想走,现在真的想走也走不了了,才说走不了了沉央心里反倒轻松许多,擦擦眼角看着冯夜白,“生死也就这样了,既然走不了,那我就跟你一起进宫。”
冯夜白怅然叹口气,“走不了了你看着还挺高兴。”
“不是。”她给他整整衣服上的褶皱,“是跟你在一起我才高兴。”
冯夜白让曹德纶下去准备马车。
曹德纶领命重新退下了。
“进宫之后,太后肯定会千方百计的套你的话,你就记着,回答一问三不知就行了,问我在外面做什么,在家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沉央怨怼的看着他,“我看起来像是个傻子吗?我肯定不会说漏嘴的,你就放心吧。”
“就是不放心才叮嘱你的。”他给她头上插了根簪子,“这是我在陲城的时候看见的,没那么花里胡哨,正好适合你。”
她高高兴兴在他面前转一圈,“好看吗?尚梅总说我穿的太素,要不我也去换身衣裳吧,出去也好给你长脸。”
冯夜白点点她挺翘的鼻尖,“你还真当是去赴宴的?就这样吧,打扮的太好看了,全被别人看走了,你只给我一个人看就行了。”
“可人家说女为悦己者容,我打扮的好看,自己看着也高兴啊。”
“女为悦己者容,你为悦我者容,我就喜欢看你这样,像地里才拔出来的大白菜清淡爽口,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好看多了。”他压根儿就不介意她长得好不好看,好看这辈子是她,不好看这辈子也就是她了,他现在别的什么都不求,只求她高高兴兴的,哄媳妇儿玩儿比被媳妇儿哄着要好玩儿的多了。
沉央嘟嘟囔囔穿了件披风,出了门又担心,“你说我病了,可其实我没病,这算不算欺君之罪啊?”
小傻子什么都要担心,冯夜白把她扶上轿子,俯身在她耳边嘀咕一阵,说完了刮刮她脸颊,邪邪勾起唇,“你就这么跟太后说,她肯定能理解你。”
沉央红着脸推他一把,“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我才不说,要说你自己说。”
他摸摸下巴,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起来,“皇帝要是闻起来,我肯定会说,你要是不想欺君,最好也撂实话吧。”
他这么说其实就是哄她玩儿的,不成想,沉央上了轿子还真得细细琢磨起来,不然还能怎么说?她咬着嘴唇气冯夜白给她出的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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