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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修成诀-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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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呢?你要说什么?”
季遥歌刚要开口,远处便传来嘻笑催促声:“姑爷,该入洞房了——”
白斐脸一红,又在她面前露出幼时局促的神情。季遥歌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拍拍他的肩:“快去吧,别让新娘子久等。今日是你大喜之日,等过了今夜你们再议他事。”
他点点头,又问她:“师父要去哪?”
她看了眼天色,目光落在某个方向:“我去看看铃草吧。”
哪怕再花团锦簇光鲜亮丽,这也注定是场辜负,只可惜,这混小子到现在,依旧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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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轻摇,晕染满室桃艳李娇的光芒,喜帕挑去,凤冠之下是妁妁容颜,虽比不得季遥歌那般艳煞众人,却亦是娇妩动人。
梁英华坐在床沿,半咬着水润的唇看站在身前静默的白斐,良久方轻声道:“白斐,你可是在怨我爹逼你?”
白斐坐到她身边,看着凤烛火色:“不怨。”又执起她的手,“英华,既已成亲,你便无需多心。你待我之情,我会铭记于心,日后必敬你重你,当于铃草姐一般无二。”
梁英华垂下头,眼中有些涩。她不需要他的承诺,只想听他说声喜欢……
“歇吧。”他声音愈发温柔,拉起梁英华来。
“不,不用,我自己来便好。”梁英华见他欲为自己卸冠除衣,顿时惊羞交加。
白斐低笑两声,听不出心情,只那笑愈发俊美,透着一点点邪侫,没了从前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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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寨大婚第二日大早,白斐便前往梁寨议事厅,与梁贵勇商谈要事,恰逢云麓七岗的寨主并各路豪杰因这喜事齐聚梁寨,早已闻及权佑安与赤啸军所受之冤,无不愤慨惋惜的,加之朝廷不义新帝不仁,致使四方战火频起,百姓流离,故而皆愿追随尽力,这一来二去也集结了三千兵力。
梁贵勇便推白斐为帅,白斐自然当仁不让。白龙小将并非浪得虚名,没人比他更清楚居平关内关外情况,几番商议争执,兵马调遣,围截三皇子,并如何出城与赤啸军汇合……这诸般策略,最后皆由白斐谋定。议事厅中英豪虽多,却无一人可比其锋芒,短短时间,他已说服所有人。
谋定而后动,白斐不敢再耽搁时间,几个命令下得雷厉风行,不过三日,便已能整装齐发。
自大婚后白斐就忙于正事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便也谈不上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梁英华知道局势紧张,心中体贴,每日只细心照顾他起居饮食,虽无浓情蜜意,不过白斐看在心中,每每见了,不免温柔三分,倒也和美。倒是铃草伤势未愈,白斐又忙得几乎无暇顾及,也皆是梁英华上下照应,日日陪铃草说话解闷,讲些寨里的事,替其宽心,也免白斐后顾之忧。
这些事,季遥歌从不干涉,到了发兵之日,她随军而行,同赴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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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年关,西北百姓过得极其艰难。居平关沦陷,居平百姓死伤无数,存者流离失所只能往北迁移,天寒地冻又缺衣少粮,一路上便随处可见饿死冻死的百姓。
时至一月,白斐带着梁寨的兵马在居西以南的龟象山成功伏击三皇子的精锐人马,抓获孔书礼、宋义二人,并三皇子手下心腹大将赵新。又七日,在孔书礼与宋义的招供之下,白斐终于擒住欲逃回南方的三皇子周庭,从他手中夺回赤啸兵符。
同年二月,白斐单枪匹马,独闯居平关,带着兵符回到赤啸军,将权佑安之死并新帝寡义之事昭告全军。整军愤慨,士气怒涨,又三日,白斐收伏军中各将领,烧去西丹战旗,只留赤啸军旗,持兵符自奉为赤啸新将,领兵二十万,回攻居平。
至四月初,春暖花开,赤啸军与梁寨里应外合,兵行险招,将十二万大淮军困在居平全歼,收复居平。至此,白斐一战成名,声名大噪。
新帝施政不当,以至民不聊生,民心尽失,以至各地时有暴乱,镇压不断。梁寨并赤啸之名传出,各路豪杰皆往投奔,又有长岚宗主袁敬仙夜观天象,言紫微星沉,白龙潜邸,有交替之兆。又三月,白斐拥兵自重,赤啸外防大淮,内防新帝,将居平关牢牢攥在掌中。至十月,白斐迎来盘踞沐术的白氏余部,由玉玺为证,结下盟约。
次年开春,新帝发兵居平,以叛党论处赤啸军。白斐于居平易旗而起,以白氏皇嗣自居,整军回攻腹地。长岚宗正式宣告天下,拥立新主,为天下苍生而战。
这一年,白斐年二十一。
季遥歌陪在他身边未再离过。
第98章 稚情
漫长的征伐一起三年; 自居平一路北上,所到之处势如破竹。短短三年; 白斐已攻下西丹四大要城,占据西丹泰半国土; 麾下兵马近五十万,其中精锐赤啸军二十五万,直属白斐,梁寨正式更名梁家军; 集云麓七岗之兵由梁贵勇为将,追随白斐,经三年; 兵马扩至十五万; 另有白氏余部; 征伐收伏的各路散军、降兵等; 约计十万。
这庞大的军队; 军饷补给开销甚巨; 所幸初时有季遥歌带回的郅雍顺帝财宝充作军饷; 后来有各城池补给,方撑过最艰难的时光。
如今战火虽未歇; 但局势见稳; 西丹四大要城牢牢掌在白斐手中; 百姓得其庇佑倒也享得一时太平; 日子不算太苦。白斐暂时定居松广,离西丹帝京陵原; 已只剩三城之隔。
松广乃富庶之地,不似居平城那般荒凉贫瘠,城中曲池流水,画舫小楼,繁华精致,透着居平城永远也看不到的靡靡之景,就连月亮,似乎也比居平城更加细腻。
砰——门被撞开,有人未经通禀便闯入将军府的六层阁楼之上。坐在窗边的季遥歌睁眼,果见白斐裹着风怒步而来。室内未点烛,只有窗外月光洒落,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胄甲随着他的行走发出磨擦的铮铮声,他一屁股坐到季遥歌身边,将手中抱的白缨盔往手边一扔,话也不肯说。
二十四岁的白斐,已经不是三年前初掌兵权的年轻将军了。大部分时候他刚毅果决、雷厉风行,在军中说一不二,无人敢置喙他的决定,但若要为王,朝堂便不是一家之言,他还太嫩。
“喝酒了?看来是去了销魂窟。”季遥歌嗅到酒与脂粉混杂的气息。
白斐用力揉揉下颌,道:“那帮老东西拉我去凌仙馆喝酒,把闺女打扮得花枝招展往我怀里塞,想灌醉我把人塞进我后院,我可去他娘的!”
“那你要了吗?”季遥歌笑了。随着白斐权势渐盛,这些年给他送女人的、想攀亲的,数不胜数,只是白斐无心女色,多少貌若天仙的女人送到他身边,转头就被他再送予属下将领。三年过去,他仍旧只有铃草与梁英华两个人。
不过也难怪外人打他后院的主意。在外征战三年,白斐与铃草、英华三人,聚少离多。英华每年还能见他几回,陪在他身边一段时间,铃草却是身体渐差,经不起舟车劳顿,自一年半以前迁到羿州便没再动过,自然也见不着白斐。成婚四年,白斐膝下尚无子息,由不得人不多想,若能替白斐生下儿子,那便是白斐长子,自然母凭子贵。
人间的这些关系,真是复杂,有时候季遥歌都要想,还是万华好,从来没有这乱七八糟的心思。
不过他今天来,肯定不是为了说这鸡毛蒜皮的事。
“别说美人计没成,就是成了,我也不会要。”白斐眯了眯眼,“那帮老家伙的心思,我能不知道?醉翁之意罢了。”
“你不是派人去接铃草和英华了吗?过两天她们就到了,有她们在,他们便会收敛。”季遥歌淡道。
白斐将头盔踢开,盘膝坐到石榻上,捏着眉心:“收敛?今日他们已将龙袍毓冕捧到我面前,想逼我称帝,那些女人若被我收下,将来封嫔封妃,他们个个都是国丈爷。”
“那你呢?你也想在松广称帝?”季遥歌眸光一转,不动声色地看向他。
目前白斐自称白氏皇族后嗣,以将军自居,打的是“匡扶天下,平乱定邦”的旗号,又有长岚宗为其造势,言其“天选白龙,足以平四方战祸”,所以才令民心归顺,此时他们才刚攻到松平,根基未稳,贸然称帝名不正言不顺,平白给外人讨伐的借口,实非智选,除非……
有人贪图富贵,流连温柔,不愿再东征北战,只要白斐在此称帝,建都松广,歇战立国,虽然四城尚小却也可安享荣华富贵,可那并非长远之计,只是他麾下部分匪类出身,贪图享受者的私心。
只是白斐作何打算……季遥歌这几年已有些看不透了。
“我?朝上如今分作两派,一派主张称帝,一派严辞抗拒,吵得不可开交,我头疼。师父,你觉得呢?”他的目光自虎口之下窥出,是蓄谋已久的试探。
这两年,季遥歌在军中及民间积望甚高,几场战役她虽未亲自上阵,却都预窥先机,早有诸葛之名,加之她为了扶持他,从最早设计结交梁贵勇开始,筹措军饷,拉拢白氏余部,就连长岚宗也因她而入世,倒向白斐这一边,这一切都在短短四年之间发生,她的地位,并不比白斐低。
可以说,若是没有她,他想在四年之内走到今时今日,绝无可能。
全军皆知,谁的劝言他都可以不听,唯独这个师父,她的话,他言听计从,而她亦不曾失算过。
这样的能力,让人忌惮。
“白斐,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季遥歌淡道。
“师父,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达不到你的要求呢?”白斐放下手,小心翼翼看她,似乎仍是从前未经生死的孩子。
季遥歌却只望向窗外月光,不知怎地,想起方都临别之时,元还那番话。
良久,她方道:“没有关系,我可另寻他人。”
只这一句话,便叫白斐目光一闪,小心翼翼的神色被放大的笑容取代。
“师父放心,我怎会叫你失望?现在自然不是称帝的时候,我晓得。”白斐笑得妖惑,像极白砚,却不是白砚。
他语毕,将髻上发簪一抽,任长发披散,他再往下一躺,将头径直枕到季遥歌腿上,涎着笑脸道:“师父,容我在你这里歇歇吧。这段时日我睡不安稳,每每将睡,外头有事吵到我榻前,你这里清静,他们不敢来扰你。”
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这些年来,不知经历过多少场刺杀,外头侍卫布置得再严密,他也不敢松懈,而朝堂军中要务繁重,每每他睡意刚浓,便有军报奏折传来,连片刻安睡都不得。
季遥歌垂头看他,散乱的黑发间夹着一两根银发,在月光下格外刺眼。他才二十四岁,华发早生。
“睡吧,时辰到了我叫你。”她没说什么。
他目光朝上,正落在她秀雅的下巴与唇上,醉意涌来,让他有几分恍惚,手忽然抬起,似要抚向遥不可及的幻像,半醒半醉地开口:“师父,我有没同你说过,你真美……”
那手挥到半空,被她擒住手腕按回榻上。
“白斐,睡吧。”她衣袖拂过,袖笼里弥漫出一道淡香。
他瞬间陷入黑沉。
一觉无梦,睁眼时,他已在自己房中。
————
盛夏蝉鸣不休,松广的夏日,并不炎热,适合避暑。梁英华与铃草七月底被接到松广,总算和白斐团聚。这二位夫人一来,将军府刹时便热闹起来。二人带来不少侍女侍从,又嫌将军府太过简陋随意,梁英华接了中馈,主持府内事务,亲自照顾白斐与铃草,应酬各府人情往来,这将军府方有了活气。
只是铃草身体仍旧不好,这些年虽然小心将养,梁英华也处处照顾,但还是架不住年轻时熬坏了底子,又经战事数年,担惊受怕,身体早已垮下,药石无用。这趟她来松广,白斐得空便日日陪她说话,给她寻了新鲜玩意儿逗她高兴,盼她宽心。到了夜里,除却忙于公务,他便在二人屋中分宿,并无偏倚,只是铃草体弱,夜里也多是白斐照顾她,余的,便再没有了。
铃草知其心意,心中亦洞明——所有温情,不过因他将她视同在世唯一亲人。虽说娶了英华,但他对她,也的确做到当年承诺,于战乱之中不离,富贵之间不弃,予她后半世安稳,温柔相待。乱世纷扰,他亦走得艰难,她没什么可强求的。若将男女情思抛开,她倒也能平静看待他与英华,盼着二人和睦长久,只是……
白斐于她无爱,于英华,又何偿有情?
“英华,替小斐生个孩子吧,不论男女,都好。趁我还在,也能抱上一抱。”
正在树荫下给她剥桃的梁英华闻言大感诧异,转头便见铃草慈怜的目光,只觉那言语不祥。
“铃草姐,别说这些话,不吉利。”梁英华蹙了眉。白斐常年在外,家中只有她与铃草,二人感情甚笃,并无寻常后宅三妻四妾的阴私勾当,也许这便是战乱给予她二人最好的馈赠,生死总让人相依为伴,她希望铃草能好好的。
“有了孩子,牵绊也多些,你在他心中,自然不同,日后也是倚靠。”铃草握住英华之手,劝道。
梁英华毕竟小她四岁,面子尚薄,不由脸红,只道:“铃草姐,白斐不是负心薄情之人,纵无孩子,他也会待你我好的。”
“傻丫头……小斐重情义,于我尚且不离不弃,又怎会亏待你?只不过,你所求的,难道就只是他的好?”铃草指尖点向她的心口。
梁英华何等聪明,瞬间明白,低了头怔怔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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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又到来年开春,白斐果然拒绝称帝,大军在松广休整半年,又要挥军北上。
这一回,不取帝京陵原,誓不归来。
临行前半月,铃草病重,梁英华每日精心照顾,又操持若大将军府,终是不支,晕倒在铃草榻前。
请医诊治过后,方知。
梁英华孕满一月。
第99章 无情
内室烛火沉沉; 拢的炭盆将屋子烤得闷热,来来去去的侍女轻步细语; 生怕惊扰到床上昏睡的夫人。高大的身影立在床榻旁默不作声,眉宇几近成结。良久; 铃草也未见醒来的迹象,白斐转身出了房间。
铃草缠绵病榻多年,病情在这个冬天转重,大夫换了好几个; 再精贵的药服了也不见起效,如今已昏迷三日,汤水不进; 大夫也束手无策; 只交代准备后事; 去留就这几天的事。
为此; 梁英华有孕之事; 也无法让白斐开怀。
他几步出了内室; 往暖阁里坐的人迈去; 着一身胄甲重得跪地:“师父,你救救铃草。”
季遥歌是同他一起来看铃草的; 见状袖风轻扫; 就将人扶起; 只摇头道:“白斐; 铃草寿元已到,神仙难救。”即便她是修士; 可修士亦有天限,寿元终尽的人,谁也回天乏术。若有这一日,她连自己都救不了,又遑论别人?
“师父,你修为高深,法术精湛,怎么会救不了她?她陪着徒弟这么多年,师父也看了她这么多年,难道你连一点慈悲同情都不愿施舍?”白斐声音低沉,拳攥得紧,自那年在梁寨被逼婚之后,他便没再求过任何人,“她是我在世唯一亲人,师父,你看在我的份上,求你帮帮她……”从小到大的情分,深处骨髓的亲情,即便是季遥歌乃至梁英华,都没办法取代。
“我帮不了她。”季遥歌起身,试图安抚他。
白斐甩开她的手,怒火似突然间冲上眼眸:“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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