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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修成诀-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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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金蛛身前,长矛矛尖瞄准金蛛腹部,地阴虚影的漩涡处不断溢出黑气,聚涌自矛尖凝成一枚黑色光球,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随着他的动作被高高举起。
轰——本已瘫在地上的巨蛛忽然一跃弹起,以仅剩的三只蛛足弹到天际,转瞬间消失。萧无珩眉拢成川,与虚象一起抬头,天际一点金芒倏亮,如天星坠沉。他眉眼俱冷,腾身而起,仰面举矛迎向金蛛,背后虚影狞笑,仿佛在笑对手的不自量力。
地阴之主,仙魔之力,岂是凡修可比?
金芒转作巨大蛛壳,庞大阴影落在萧无珩身上,地阴长矛蓄满力,天际风云聚涌,都受此间力量变化所影响,山谷内暗无天日,只闻一声震彻山谷的巨响,地阴长矛穿透蛛壳,黑雾侵蚀坚硬虫壳,屹立三千年的蛛皇金身化成金沙点点溃散,照亮昏暗山谷,照亮四野虫兽。萧无珩眼眸受到灼刺,微微一闭,便只这闭眼的瞬间,消散的金沙间一道烈焰以迅雷之势,如陨星坠落。
“我尚有一计,只不过……”
只不过,你的躯壳留不住了。
季遥歌与楚隐早已脱身而出,站在蛛背之上,借着这以蛛皇金身为代价的掩护,她再无留手。
黑焰麒麟火合季遥歌全身灵气,带着毁天灭地之力,趁着虚影仰身之刻无声降临,未给萧无珩反应时间便没入地阴虚影的吞噬漩涡之内。火光在无底漩涡内乍然一亮,地阴身形随之微滞,萧无珩亦跟着停止。时间仿佛静止,季遥歌浮身半空,身后是以蛛丝紧紧缚在背上的楚隐,二人皆喘着粗气,紧紧盯着萧无珩。
萧无珩的眼珠转了转,手又缓缓举起,地阴长矛也跟着扬起,却只僵举半空。萧无珩露出疑惑表情,很快,那神情又转为怀疑,接着只剩恐惧……地阴之主腹部的漩涡内万丈火光绽出,一声轰烈之间震彻天地,南岭虫谷随之剧震,毁灭般的力量从地阴虚影向四方绽开,所过之处皆成齑粉。季遥歌带着楚隐早早飞到高空,手中灵曜以残余之力勉强聚出冰盾。
地阴之主的虚像如焚毁的画卷,灰飞烟灭,漩涡的火光中却伸出一只巨大黑爪,将萧无珩拽住,一把拉进深渊火色间。
“不——”凄厉嘶吼在这四野震声中显得微不足道。
纵横鬼域数千年的萧无珩,为地阴所噬,堕入鬼腹,须臾消失在季遥歌面前。
黑焰麒麟火与地阴之力撞击所生的爆炸力,让天际的宋秋崖与韩星岩不得不暂时罢战躲避。萧无珩的下场落下宋秋崖眼中,惊起一片骇色。都是修行数千年的老怪,非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与人拼命,宋秋崖自不例外,眼见萧无珩已殒,对手修为虽都均不如自己,可也不知手上有什么法宝,连地阴之主的真身都不敌,他自然心慌。退意一生,他便再无犹豫,往外撤逃。
“想走?”远处传来楚隐冷笑。
韩星岩已先发制人甩出手中一柄青伞,伞内绘有缚仙咒,化作数道青光将宋秋崖锁住,宋秋崖正全力挣扎,忽觉四周一股怪力涌来,四下一看,发现却是先前冰封的虫群卷土再起,每只虫子身上似被洒上金粉,汇聚成一团金光,在并空中聚集幻化成金色蛛皇,嗡声而震尽数覆到其身之上。
撕心裂肺之吼又起,不过片刻,虫群散去,半空中只些微骨粉洒下,那宋秋岩被啃噬干净。
大战止歇,季遥歌、楚隐与韩星岩三人脱力而落,毫无形象地坐到砂石凌乱的地面,看着狼藉不堪的山谷相觑片刻,同时笑起。季遥歌左臂筋骨已碎,臂上护着层坚冰暂时压制,身上是半点力气都不剩,楚隐也是一样,韩星岩身上血痕点点,看来受伤不轻,几人谁出没动,只是坐着。
乱石堆砌的山谷中,蛛皇金身已失,季遥歌抬起右手,接住半空中落下的几点金砂,忽然伸臂揽住楚隐的肩膀,道了声:“多谢。”
楚隐正双手撑在身后,不妨被她搭肩而搂,睁眼便见她笑眼如星。她虽伤重,可灭了强敌,心中犹自兴奋,身边是同生共死的伙伴,情难自抑,哪还管他是蛛皇还是其他人。楚隐并不领情,挥手打落她的右臂:“别跟我来这套。”
声音不稳,他还喘得厉害,季遥歌不以为意,正想起来,不妨耳畔传来他的第二句话:“你们人族不是喜欢这样……”
季遥歌还没回神,唇瓣已被冰凉软糯之物贴上。她睁着眼,只看到楚隐侧削的脸颊——元还的模样,截然不同的感觉。
他吻得有些乱,不得章法,季遥歌甚至无需费力推开他,这吻便已结束。
两人目光交撞,楚隐舔舔唇,意犹未尽:“味道好像是挺好的。”
季遥歌一时无言以对。
这只该死的,真蜘蛛。
第232章 幽篁郁离
季遥歌一生少有受人钳制轻薄的时刻; 习得媚骨之后更是居于主导,与元还之间也多为势均力敌的较量; 这一回却被人占去便宜,心情颇为复杂。这个吻她不厌恶; 却也没有多少感觉。楚隐是个矛盾的人,一方面他强势矜贵,另一方面却又澄澈简单。毕竟是只虫子,人情世故他是不通的; 这番亲昵倒更像孩子的恶作剧,快来快去,并没留下什么。
她转念想通便丢开手去; 倒是楚隐见她沉默; 忖道:“瞧你脸色; 好像不太满意?我头一回是拿捏不好; 要不再来试试。”言罢盯着她红艳的唇咂了咂嘴; 说得倒像头回下厨没做对味道般轻巧; 把季遥歌听得啼笑皆非; 偏她受黑焰麒麟臂的反噬,左臂几近全废; 身体经脉亦大受操作; 比没有修为在身的楚隐还要孱弱; 眼下也只能把头撇开; 只道:“别闹。手疼。”
一句话就让他转移了注意力,嫌弃地看着她垂不起来的左臂:“谁叫你逞强来着; 活该。”话中无半点怜惜,指尖倒是擎起一只小蜘蛛弹到她手臂上。那小蜘蛛在她手上咬了一口,冰麻的滋味由手臂传至全身,虽然不能治她伤势,却缓解了她的痛苦。
一番恶战,三人都脱力而坐,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四周山势还有崩塌的迹象,三人都已顾不上。季遥歌还想去看看韩星岩的情况,奈何伤重连起身都难,便隔空遥问。韩星岩的情况没比她好多少,只点头以回便盘膝入定,自行运功疗伤。季遥歌也只能抱臂而坐,楚隐已经将她衣袖撕下,看着原本莹白修长如今却青紫肿胀的手臂皱眉。
“可惜了。”她早就服下几颗救命丹药,性命无虞,经脉也在缓慢恢复中,眼下运功还是不能,因为蛛毒关系全身发麻,她只觉疲倦,索性仰面躺在乱石堆上,盯着空空如也的山谷道。
“可惜什么?”楚隐并肩躺下,问道。
“累你尸骨无存。”季遥歌眯着眼,看尘烟渐散的天空露出刺目光芒。
楚隐满目无谓:“金蛛真身再好,也只是残骸,不值什么。倒是另一桩事……”他侧过身,枕着臂凝睇她,压低的声音忽然充满蛊惑,“季遥歌,跟着我可好?”季遥歌一挑眉,似是未解其意,他气息拂过她耳廓,仿似低低诵叹,“你可想过,如果他与你之间无法挽回,终成宿敌,你该如何?便如我与他,最终只可留下一人……不如,你我联手,你帮我……帮我杀了他……”
一躯难两主,他们共身而存,也在彼此争斗,斗了三千年。
“我与他就算真要拼个你死我活,也不会借他人之手。”季遥歌摇头,想也未想便拒绝他,又道,“楚隐,与其想着杀他,你不如想想还有没别的办法可以得到自由。若有,我帮你,不论多难。至于你们间的仇怨,我自不插手。”
楚隐气息一沉,眉眼俱冷,倾身一压,趁她无力缚鸡之机俯压她身上,恼怒道:“谁稀罕你帮?你就这么向着他?”真是阴阳不定的脾气,她一句答得不如他意就又气上了。季遥歌也不和他讲道理,只道:“我若真全心向他,便不是这般待你了,起开!”这话说得他眉梢顿松,心情愉快些许,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夹缠不清,头一垂,又飞快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眉开眼笑:“我真的喜欢这滋味。”
“……”季遥歌暗骂了声,抬右臂将他推开,一骨碌坐起。力气恢复些许,她心里还记挂别的事,也不和他的得寸进尺计较,自储物镯内摸出张鹤形符送入空中,以火催焚,符灰化作鹤影转眼散去。
消息已经送出,该怎做就看顾行知了。
了结这事,她没忘此行最重要的目的——若元还果真与玄寰是同一人,这里便是他与楚隐斗法的最后之地,必定留有蛛丝马迹。楚隐不能说的事,她只能自己寻找答案。
按眼下的情况来看,谁的话都不可相信。
这般想着,她已缓缓站起,怎知还没动作,就见四周乱石已有规律地向外移动,她定睛一看,才发现乱石被无数虫蚁搬动,已清出一小茬空地,几道更加深邃的所代久远的痕迹露出,未曾淡去的墨迹亦跟着显现。
“有什么好惊讶的?这不就是你心心念念要找的东西,此行的真正目的。”楚隐双手环胸嘲讽道,“不见棺材不落泪,豁出性命都要亲眼见到才愿意死心。”
季遥歌无心理会他,随着乱石的迅速清空,巨大符阵渐渐露出,位置就在适才蛛皇躯壳之下。这符阵她有印象,曾在楚隐的金蛛虚影背上见过,便是《梵天困生书》所绘之阵。
三千年过去,这符阵虽未淡去,可历经变迁也已斑驳,阵中四位八方所放置的法器俱已黯淡无泽,失去本该有的灵气仙光。季遥歌走到法阵正中,试图感受这法阵残存的气息,却是毫无所触。
“你所站之地,乃是献祭之位。当年那小姑娘就是站在这个位置献祭于阵,被我一口吞下,才开启了梵天轮回路。”楚隐慢慢踱向大阵的另一头,“其实他们的来历我亦不清,对我而言,他们只是侵入者,我的死敌。”
他与那人的交集只从这里开始,那人为何进入虫谷,寻找何物,又为何要启阵,有怎样的过往,他通通不知,但这并不重要,只要他能够向季遥歌暗示明白元还的身份,就已足够,这也是她目前急欲知道的真相,至于其他事,自有她去推断。他未亦违背自己的承诺,一切都是季遥歌自己寻到的,他没吐露过什么。
季遥歌蹲下身,拂开墨色符纹上落的尘砂,看着地面不语,幽篁擅符箓法阵,以梵天困生咒的复杂程度,能在短时间内领悟的,当世怕也只有玄寰与幽篁这样的奇人了。
“季遥歌。”那厢楚隐唤她一声。
她蹲着望去,却见楚隐已从法阵那头的碎石里挖出一件东西,他将那物件放在身侧花蝶背上,道:“你要找的东西。”
花蝶稳稳飞到她面前,她从蝶背拈起一本残旧手札,一边以目光询问楚隐,一边将手札放在膝头摊开。
“你刚才不是以此设陷阱诱萧无珩入局?这才是他真正遗落之物。”楚隐边走边道。
手札入手沉实,以灵兽皮为封,可何手札水火不侵,历千万年不坏,虽然陈旧,却还无损。书封之上无属名,她轻启扉页,却有一张丝绢轻飘飘飞落,她拈起丝绢,只见半透明的丝绢上绘有一个女人小像。
小像虽小,可画得却栩栩如生——笑唇琼鼻,细眉澄眸,唇畔两点梨涡,梳简单的道髻,鬓角簪两簇花,肩头停着只彩雀,身后是几杆细竹,是个极甜美恬静的姑娘,好似随时都要从画里出来,冲你甜甜一笑。
右下角落着几个字:幽篁仙子,小字郁离。
没有属名是何人所绘,但那字迹分明有些眼熟。
季遥歌扫了两眼,又看回手札扉页,扉页上无题,同样在角落里落着两个字。
玄寰。
这本手札的主人。
字迹与元还如出一辙。
季遥歌手上动作停了停,忽然抬头,看向远处,眉头一蹙:“高八斗呢?”
恶战已经结束有段时间了,就算他再胆小,此时也该出现,没道理还躲在暗处。
话音刚落,入口的山石处人影闪现,白衣少年缓步而来,一脸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身侧浮着七柄长剑,剑尖均朝向他,不是别人,正是高八斗。不知何处有落花飞来,渐渐在他身后聚成一人。竹青的法袍,背负长剑,是他常作的打扮,高洁如谪仙,眉间现悲悯。
“我不是来杀你的,乖,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谢冷月笑道,温柔慈悲。
季遥歌合上手札,缓缓起身,楚隐已面如沉水地走到她身畔,韩星岩却未睁眼,他头上雾气蒸腾,显然是疗伤到紧要关头。
她看了眼手中札记,再看了眼被剑所指的高八斗,眉头渐凝。她大意了,注意力一直放在萧无珩身上,却没发现还有人悄悄跟在身后——可仔细想想又觉不可能,她素来凭借情绪波动判断环境安全与否,和寻常以灵气辨别不同,这法子不曾出过差错,刚才又经历那么可怕的恶斗,谢冷月修为再高,也没到心如止水的地步,怎么可能毫无波澜?
“你是跟着萧无珩来虫谷的?”她举着札手踱步靠近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大意了。”谢冷月回答得很温和,如同从前在万仞山每次为她授业解惑般。
“为了这东西?”她问道。
谢冷月微笑:“不全是,我受人所托,来保你性命无虞,这本札记的下落,就是他给我的酬劳。”
“保我性命?”季遥歌大奇,“怎么你们知道我会在这里遇到萧无珩?有此恶斗?通知你的人是谁?”
“你是聪明的孩子,应该明白,有些问题问出口毫无意义。”谢冷月答非所问,“我只答应保你性命,没答应不杀其他人。把东西给我,我便将这只蠹虫放了,否则……”
他话正温温说着,高八斗身侧的剑间突然电光频绕,吓得他瑟瑟颤抖,情不自禁道:“救救救我……”
季遥歌紧紧抿唇,脑中已转过不知多少计策,却未能拿出一个合适的法子——谢冷月来得太是时候,他们与萧无珩恶战刚过,她与韩星岩皆伤重,楚隐眼下没有法术在身,他又以高八斗为质,他们既打不过,又受钳制,十分被动。
“好,我给你。”她当机立断,在高八斗身前数步停下,扬手将手札抛去。
手札在空中划了道漂亮的弧度,稳稳落进谢冷月手中,谢冷月赞许地点头:“乖。”低头看了两眼确认是要寻之物后,挥袖一震,将七剑收回,气劲把高八斗推向季遥歌。
七剑嗡鸣在空,组成剑阵,谢冷月东西得手后竟不作逗留,驭剑群转身就离,没有任何犹豫。
空旷山谷中却传来声清脆娇俏的呼唤,恍若隔世而响。
“师父——”
谢冷月心中剧震,惊疑难定,不敢回头。
清风拂过,花枝落下,盛开的第一朵点犀花谢去。
那花朵之中,盛着长夷最后执念。
第233章 人卷妖书
山谷的风刮得有些猛; 四周吵杂的风沙声却突然消失,只剩那一声“师父”; 清晰得不可思议。
谢冷月停在半空,脚下是轻旋的飞剑; 他清楚地知道,长夷已逝,那声呼唤不过是季遥歌所幻,可心中却有股异常的力量; 生生将他束在半空。这股力量不常出现,且这些年已越来越微弱,仿佛被吞噬的另一个自己; 另一个灵魂因为这一声叫唤而突然复苏; 占据主导。
“师父……”那声音又变得幽幽怨怨; 被风吹来; 在静寂山谷中摇摇欲散。
很多年没人叫过他“师父”; 在万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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