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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修成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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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季遥歌没有犹豫。
纵有再多不堪,也总有一丝真实未曾泯灭,那是初心。
刚才,她感受到他的情绪了。她本未到轻易感受他人情绪的境界,尤其面对的又是白砚这样心机深沉、擅于隐藏的人,这样的人,情绪最难捕捉,可就在刚才……他的情绪外放,无法收回。
那感觉对季遥歌而言,仿佛眼前是春光明媚、百花绽放的山野,分明该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她却如置身凛冽的寒冬大雪下,彻骨冰冷。眼见为虚,心里所感受到的,才最真实。
大哭为喜,大笑为悲。
他的笑,至悲至痛。
“多谢。”他扶着墙壁,再度迈步。
“你的伤,我有办法治。”身后人的语气一如即往平静。
白砚再度顿步,季遥歌却快步越过他。
她的声音闲凉:“日后别在我面前作那副姿态了,我不喜欢。走吧,出来很久,该回去看看任仲平了。”
他一愣,却见她已慢步朝前,既不扶他,也不看他。
所以,他赤红双眸的狼狈懦弱,她没有瞧去。
————
夜深露重,山间只剩月影祟祟。
一道黑影降在刚刚季白二人苦战过的林中。林中漆黑一片,连月光也照不到,他却行动无碍,视同白昼。
悄无声息地在林中走了两步,他忽蹲下身,手往地上探去,指腹沾起一丝灰烬放在鼻头轻轻一嗅,很快又抖掉。
“阴鬼?”他自言自语,是叫人耳根发痒的低沉呢喃,极为动听。
“呵……”片刻,他又笑了,“逃了两百年,居然是躲到万华来,难怪本尊寻遍鬼域都找不到人。有意思……”
————
月钩斜挂,万仞山的无数山峦像被洒了层霜粉,远眺时是甚少有的温柔。
百里晴披着披风站在观星台上,风将脸颊吹得冰凉,却比不过她此时彻骨的冷意。
四野俱寂无人,只有她身前的法阵里跪着刚刚回来的人,煞白的脸,僵硬的动作,赫然便是被白砚与季遥歌放跑的那个阴鬼。
阴鬼将掌中玉环擎起。
“天枭宗的紫焰环,是萧无珩亲自来了?”她喃喃两句,猛地攥起玉环,几乎要将那深紫色的玉环捏碎。
恐惧一闪而过,很快,便有滔天恨意取而代之。
天星闪烁,星河遥遥,比记忆里荒芜的天幕更生动迷人,但她还是怀念那片粗犷的土地。
那是她难再回归的故土。
第23章 元还
人的情绪是种很微妙复杂的东西,往往能非常直接地反应一个人的爱恨憎恶,这东西由心而生,可以隐藏,却不会说谎。
季遥歌看着站在石室内攥紧拳头的白砚,再次感受到他乍然外放的情绪,充斥着浓烈的恨,但他却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波澜不惊。
她开始体会到《媚骨诀》里女人所说的话,也开始明白,夜珑教她仙魔舞时说过的那番话。
“想杀他报仇?”她问他。
白砚盯着床上傻笑的任仲平,松开的手化作掌高高举起,放下,再举起,往复三次,最后狠狠甩下。
“杀了他会坏事,我没那么冲动。”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理智占了上风。
季遥歌觉得有意思,刚刚那阵浓烈的愤怒和憎恨,已如潮汐,来得汹涌,退得却突然。各种感情互相作用主导了情绪,而种种情绪左右着行为,如果有朝一日她能控制一个人的情绪,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能完全控制这个人的喜怒哀乐?进而控制一个人的心?
“你到底是谁?”冷静下来的白砚坐到桌边,捏着肩问她。
“我不能告诉你。”攸关生死的秘密,季遥歌不会轻易告诉他。
白砚并不坚持,只道:“那我……可以继续叫你季师姐吗?”
“随便。”季遥歌对这些并不在乎。
白砚看着她,熟悉的模样和声音,人还是那个人,却已换了芯子,明明就是个陌生人,可叫一声“师姐”,似乎那人还在身边不曾离去。
那个沉默寡言、微小谨慎却也聪明通透的季遥歌,挣扎着在修仙界里生存,他们彼此算计过,他却没想到,有一天她会离开得悄无声息。
连声再会,都没能出口。
“把药服了,我们带他去见夜珑师姐。”季遥歌站在任仲平身边,转头看到怔怔的白砚,便摸了瓶药扔过去。
白砚接下,见是当时夜珑给她的那瓶培元丹。
“治你背上的伤。”她催促他,“你快点。”
白砚不语,将瓷瓶蜡封刮开,将整瓶药都往嘴里倒,随后将空瓶一掷,盘膝坐到地上,运气调息让药力更快发挥。季遥歌则在床边和任仲平说话,任仲平疯傻之后,唯季遥歌之命是从,她说什么,他便应什么,她想了套说辞瞒住自己的来历,要任仲平记熟。
一炷香的时间,白砚睁眼,胸口的闷痛已去,阴鬼所致的伤势有所减缓,那厢季遥歌还在与任仲平一问一答,力求让那番说辞天衣无缝,白砚上前加入,三人最后对好了话,才由季遥歌押着任仲平去了夜珑洞府。
————
夜珑沉着脸听完季遥歌所言,不发一语。季遥歌和白砚有些忐忑,任仲平是夜珑南明合欢诀的陪修,虽没结成道侣,但二人的感情当比旁人要深厚些,如今被他们折腾着这副疯疯颠颠的模样,也不知夜珑会不会动怒。
“此事非同小可,都随我去见夜霜夫人吧。”夜珑却没责备,沉敛的目光只从任仲平身上一扫而过。
任仲平却似被她吓到,往季遥歌身后一缩,可怜巴巴地抓着季遥歌的袖子不松。
“是。”季遥歌与白砚齐齐应声。
夜珑又带着三人去往应霜的居安殿。
居安殿里还是萦绕着应霜夫人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清新淡雅。季遥歌几人到时,月宵正在殿上为应霜调制清露香丸,看到他们进来,只横了夜珑一眼。
夜珑讪讪摸了摸鼻,领着季遥歌几人拜见应霜。
应霜闭眸斜倚榻上,正拨弄着一串月白色的手串,漆黑的发散落满背,较之上次见面更添风情。
“师父,您吩咐师兄与我留意之事,已有眉目。”夜珑上前低语。
季遥歌与白砚心里均咯噔一声,才刚他们向夜珑回禀时,她保持沉默,莫非是早已知道?
夜珑看季遥歌满眼疑惑,瞧了瞧应霜脸色,解释道:“两个月前,啼鱼州山主就已暗中向各山门派传信,说啼鱼州有鬼域修士出没,极可能与萧无珩有关,令我等严加防患。”
季遥歌诧异,可很快,这诧异便消散。救她那人当时既已发现煞术炼阴,自然会怀疑鬼域和萧无珩,他与啼鱼州山主有交情,会将此事告知并不奇怪。
“发生了何事?”应霜纤细黛眉一拧,人从榻上坐起,将手串按在榻上,问道。
夜珑给季遥歌使了个眼神,季遥歌上前半步作个揖,垂眸将任仲平之事细细说出,只说他当初想收她魂魄未果,害她伤重失忆,回师门后怕她记起旧事泄露秘密,所以要再次下杀手,却被白砚识破,二人联手将任仲平制服,这才从他嘴里得知关于鬼域之事。
“可惜,他也不知下符者是何人,不能断定是否萧无珩亲临啼鱼州。至于他们要找的东西,弟子与白师弟问不出来,每次一问,他就开不了口。”季遥歌没提自己知道“封咒”之事,那是高阶术法,以她的境界应当闻所未闻才对,说完一切,她又长揖到底,“弟子与白砚师弟擅自作主,设计对付任师兄,还请夫人赐罪。”
白砚也跟着长揖,垂下时眼珠子却往她那里一飘——如今这师姐真是人才,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本事,倒比他还厉害。
应霜没发话,一时间殿内陷入沉默,直到季遥歌看到湖水蓝的翘头履出现在眼前,才知应霜已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边,她抬头,撞入一双温柔的眼,有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暖意。
“你说任仲平当初向你施煞术,据我所知,炼阴术可抽人魂魄,我倒是好奇,你为何会是失忆而归?”应霜的语气温和无比,轻轻悠悠,入耳至心。
季遥歌心头微凛,却是如临大敌,她面色如常,定定看着应霜的眼,道:“回夫人,弟子也想不明白,到现在回忆还很混乱,只隐约记得,似乎有股极其强大的威压突然涌来,我猜任师兄应该是被那股威压吓到,放弃了继续施术,我的魂魄才得以保存,不过到底受了伤,所以记不清事。”
“强大的威压?”
“嗯,非常非常强悍,比……”季遥歌目光更加茫然,说话也不加思考,“比夫人还厉害。”
这要失礼的话却没让应霜动怒,她反倒一声轻笑,道:“是了,你就是被元仙尊无意间救下的小丫头,倒是有些造化。”
“元仙尊?”夜珑与月宵同时疑道。
“山主之友,仙界大能。鬼域之事就是他第一个发现的,他言及当时正好撞见她遇难,所以施了援手,倒是她的一场造化。”应霜笑道,目光中的温柔却一扫而空,只留清冷平表。
季遥歌背后却一片湿凉,应霜刚才不动声色地向她施了媚术,幸而她不受影响,还能装上一装,在听到夜珑提及他们早已知道鬼域之事时就想到救她那人,所以改了说辞,倒刚好借他之口去了应霜的疑心。
也得亏那人同样没说实话,不曾言及她被夺舍之事。
到如今,她也只知他的姓。姓元,来自太初门,她的师尊谢冷月曾亲自求上门的大能者……
忽然间,她心里闪过一个名字。
元还?
太初门的长老,五狱塔的主人。
若是从前她遇见了,还得乖乖喊上一声。
元师叔。
“你背上的伤是如何来的?”应霜问完季遥歌,又问白砚。
白砚忙道:“我与师姐对付任仲平时发现一旁有人窥探,所以追了出去,这是被窥探者所伤,那两个窥探者很奇怪,煞白的脸,食尸。”她装,他也装。
应霜这次没再施媚术,只是仔细查看白砚背上伤口,倒是夜珑开口:“那两个人我有印象,前天就有弟子来报,说他们在山门外鬼鬼祟祟与任仲平暗中接触,我派人去查时却又不见了踪迹。”
“这是阴尸爪,也是鬼域之物。”应霜却蹙眉不解,“可阴尸乃是鬼域以北地阳宗的不传之功,萧无珩的天枭宗和地阳宗分南北割据鬼域,如今势成水火,怎么会突然都出现在这里?”
季遥歌不作声,暗暗思忖。看来百里晴不仅和鬼域有联系,更与地阳宗有些瓜葛。
应霜问完话,望向夜珑:“夜珑,你怎么看?”
夜珑抱拳:“师父,弟子觉得当务之急是将此事通知山主并各山门主,若真是鬼域与萧无珩前来,恐怕非我一门之力可抗。至于季师妹与白师弟,弟子认为他们所言不虚……”说话间她看着季遥歌,眼里有丝歉意,“弟子先前借授舞之由,已经试探过她的身体与修为,并无异状。”
月宵挑了挑眉,小声哼了哼。季遥歌心内洞明——夜珑对自己早有怀疑。
应霜又是一笑:“你不说我倒忘了,遥歌,听闻你前日跳仙魔舞竟跳到十二象的境界?”
“是夜珑师姐教得好。”季遥歌忙道。
“你不必害怕,比起修为,此舞更讲求悟性,你领悟得快,能跳出仙魔粗象,并不奇怪,只是可惜了,你的身体……”应霜轻抚季遥歌的头,年轻的面容上竟有几分慈爱,“你们二人此番也算立了大功,可有要求之物?”
白砚闻言欣喜非常,偷偷看了看季遥歌,季遥歌缓慢点头,他方道:“多谢夫人,弟子厚颜,想求颗通天丸。”
通天丸虽稀罕,可对应霜来说,已无用处,收在藏玲阁内不过也是用来赏赐门人,此时她也不问缘由,走回榻上坐下,道了句:“好。”又问季遥歌,“遥歌呢?”思及她难以修行,丹药法宝都用不上,应霜很快又道,“你舞跳得好,要不你跟着月宵,过两个月的双修结会,由你领舞,可好?”
月宵才要反驳,季遥歌却已主动开口:“遥歌不才,修为总是上不去,但也不敢懈怠,每日苦炼,近日觉得心境有些松动,想求夫人准遥歌暂卸门内一应事务,让遥歌潜心修行一段时日,也许……会有突破。”
任仲平已疯,百里晴近期恐怕也不敢前来,而萧无珩之事已交由门派处理,她眼下正是心无旁鹜修行之时。
若是顺利,两个月时间,她就可以筑基。
第24章 赌石
应霜虽诧异,但仍应允了季遥歌的请求。季遥歌借机辞去在门派内的一应事务,也不再回藏玲阁。对她而言最大的危机已暂时过去,正是她全心修炼的最佳时机。
“真要闭关?”白砚摩挲着手里装通天丸的紫晶瓶,挑眉问刚交接完从藏玲阁里出来的季遥歌。
季遥歌嗅到他身上飘来的酒味,男人的眼里有些许血丝,瞳孔却晶亮如昔。
“嗯。”她应了声,问他,“你喝酒了?”昨日从应霜那里出来后,他就独自沉默离开,直到今日午时,才到藏玲阁领通天丸。
白砚不答,只伸个懒腰后旋身凑到她身边,手往她肩上一揽,仍是旧日风流浪荡的模样:“师姐闭关带上我呗。”
季遥歌斜睨他的爪子,不语,他嬉皮笑脸地松手,道:“不好意思,习惯了,改不过来。”
“你别高兴得太早,通天丸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你的经脉已经受损,若你还想安安稳稳地修炼下去,就不能再以药物提升修为,好好的先从锻体基本功重头练起才是正经。”季遥歌这才发话。
白砚跟着她往回走,满脸的不以为意:“那得多慢。”
“修仙本就是漫长过程,以你的资质,就算慢点,要修到结丹不成问题,何必急于一时?”不知不觉,季遥歌似乎又变成从前的大师姐。
“我当然急。我怕我千辛万苦练上去,可是那个让我费尽心机修练的人却不在了。”白砚舔舔唇,狭长的眸闭得只剩下一丝缝儿。
“哦?”季遥歌转头看他。
“有机会我再说给师姐听。”白砚却不多谈。
季遥歌不勉强,每个人都有不可说的过去,她有,他也有。
“你现在闭关的话,可赶不上双修斗法会了。这次其他几山的道友们都会前来,可不同往年。”白砚到她身前,倒退着走路,背半弯,个头与她齐平,诱惑道。
“没兴趣。”季遥歌目不斜视,径直往前。
赤秀宫的双修斗法会,每十年一次,不仅仅是同门间挑选合适的道侣,还是门中的斗法会,法会上的胜者能得到门中秘宝,亦或是被应霜挑为入幕之宾,这在资源匮乏的双霞谷来说,可是件盛事,尤其今年有其他几个门派应邀前来,肯定更加热闹。
但这些对季遥歌而言,都没意义,她只想先提升境界。倒是另有一事,她更为关注。
“近日我想去趟鹿儿沟,你可识路?”
鹿儿沟就是啼鱼州内的修仙市集所在地,季遥歌琢磨着闭关前要采买些东西好让自己的筑基万无一失。
“识路!师姐想去修仙市集?我带你去。”
白砚一口应下。
————
二人说走就走,第二日一大早就出发。
白砚不知从何处弄了柄半旧的飞剑来,站在双霞谷里兴致盎然地摆弄着。季遥歌看着飞在半空的残破飞剑,狐疑道:“真的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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