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却行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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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

何明听后呆呆地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也忘记帮林涌倒茶，林涌也不客气把自的茶杯满上。坐在椅子上继续和何明聊着。

何明这时还在思考：“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对世界气候特点研究也如此深刻，这个人才实在难得；再回想我们这些专家几天来开的气候交流会，有的人还在提减少碳排量这些老掉牙问题，很少人提出有新意的问题，没有想到这三天的收获还是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大家都说美国的精英在哈佛，中国的精英在民间，这句话果然不假，在中国的专家不过是些擅长背死书和考试的高手。”

“请问何教授，你说我刚才讲的对吗？请多多指点。”林涌十分谦虚地问道。

“哦——”这时何明才反应过来：“你说得太对了，很高兴认识你，我们能交个朋友吗”

“只是我的地位太低，你不介意就行。”林涌十分害羞地说道。

“当然可以啊。”何明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林涌；但林涌并没有接。

“不用了，我从不打电话的，你加入我的气候群就可以找到我的，我们群里都是气候学爱好者，大部分都是气候学方面的民间高手，如果你来了，可以做副群主。”林涌笑着说道。

何明问道：“哦，你就是群主吧。”

林涌点了点头，何明见林涌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每到一地方，那些专家和官员抢着要我的名片，我都不给，今天没有想到这个小伙子还拒绝他。”

他们两人聊得更投入了，这时只见茶馆的老板走过来了，对着二人说道：“两位先生，我们要收难了，不好意思。”

何明看了一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钟了，突然感肚子有点饿，一直在喝茶没有感觉出来。

何明抢先付了钱，和林涌一起顺着小道来又到大马路边。何明对林涌问道：“我有点饿了，先找一个地方吃点东西吧，你这里熟，那里有本地小吃。”

“我家附近有一个沙县小吃，挺不错的，不过挺远的，打的士要半小时。”林涌说道。

“好，今天算我请你吧，顺便到你家看看行吗？”何明说。

“只要你不介意，只是太脏太乱了，怕你不习惯。”林涌有点不好意思说道。

“没有关第，今天你做我的向导吧，一切听你的。”何明正说着，一辆白色的的士停在他们的面前。一个圆圆的脑袋从车窗里伸出来，“请问两位去哪里呢？”

“去马鸾湾沙沙县小吃店，要多少钱呢？”林涌问道。

“五十元”

“四十可以吗？我只有这么多。”林涌小声对司机说道。

“就五十吧，我来付，小林。”何明对林涌说道。

于是他们两人上了的士车。三十分钟后，的士车在一家小吃店门口停了下来。何明和林涌了下车，何明付钱后的士车一溜烟的开走了。

何明和林涌径直走进了小吃店，刚一进门；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叫了起来：“小林；你怎么还有朋友啊；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呢？”林涌笑了一下算是回答了。

何明仔细一看：这只个普通的小吃店，有四张条桌，最后能容下十多个人吃饭。他们找了一个角落桌子坐下，这时刚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何明心想她应该是这里的老板：“小林；想吃什么呢？头一次你带客人来我这里；我帮你打六折”那中年妇女十分客气地问道。

“谢谢；那先来两大碗面条吧。”林涌回答完，转身向何明介绍起来：“这个店是这个地方特色小吃，别看房子是普普通通的，但小吃的味道是非常不错的，当我不想自已做饭的时候就来这里吃饭，所以这店的老板认识我；我最喜欢吃这里面条，又便宜又能吃得饱……”

林涌正介绍着；这时两碗热腾腾的面条端了上来。

“何教授，看喜欢吗？”林涌递了一双筷子给何明，何明这时感到真的饿了，不客气大口地吃了起来，一会儿，何明的一碗面条吃光了，何明感觉还没有吃饱。

林涌也看出来了：“何教授再来一碗好吗？”

“好吧，这面条太好吃了，这是我回国来吃得最好的东西，比起中午在远南酒店里吃的山珍海味强多了。”何明认真地说道。

一会儿，又上了两碗面条，何明两个人没有用多久，二碗面条又吃完，这时何明感觉肚子有点发涨了，真的吃饱了，回想起来，好多年没有这么大的食量了，就坐椅子上稍作休息起来，这时何明说话了：“我们也吃饱了，去你家看看好吗？”

“好吧，只要你不介意。”林涌回答道，边说着掏出四十元钱交给了那个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接过林涌的钱后，又塞回给林涌十元钱“今天打六折，只收你三十元”

林涌没有客气收起十元钱后，两人走出了小吃店；何明仔细看了一下四周，这个小吃店在马路的边上，小吃店的旁边还有一个小超市，在小吃店的对面的左边是一个居民区，从里射出的灯光来看，这个小区规模也挺大的，右边是显得比较夜暗，只有零星的灯光。这时林涌说话了“左边是一个大小区，主要是经济房，还有少量的廉租房，右边是窝棚区，主要是没有钱人和买不起房的人自已搭建的。”

何明顺着林涌指着的方向看去，真的有不少窝棚房，“你家是在左边的小区吗？”林涌摇了摇头，带着何明向右边走去；何明没有说什么，跟在林涌后面，林涌说“这个路不是很平，又比较暗，要小心点，何教授，我牵你走吧。”林涌拉起何明的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大约五约钟后，林涌在一间铁屋前停下来了，“到了，这就是我家。”

何明向四周一看，他就好象进入了印度孟买的贫民窟，在林涌家的不远处密密麻麻地建满了铁皮屋，四周不时地飘来难闻的味道，在每一座铁皮屋墙壁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何教授，进来吧。”林涌这时已经打开门，房子里的灯也亮了，何明跟着林涌进了屋内，顺着灯光环视一下房间”房子大概十平方左右，一张旧被单把整间房隔成两间，一间有三四平方左右，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应该就是厨房和卫生间吧；外面的一间就是七八平方左右，放了一张双人床，床上整整齐齐地又叠着被子和衣服，在床的对面是一个铁架做成的书架，上面堆满了书；在床头边上放着一张旧书桌，书桌上放着一盏台灯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房子太小，没有地方坐，不好意思，何教授，你就坐在床上吧”林涌首先说话了，何明也没吭声，顺着床边坐下。

“你家里人呢？”何明问道。

“我家就只有我一个人。”林涌答道。

何明也没有再问下去，仔细打量着书架上的书，书架共三层，第一都是一些军事和经济方面的书，第二层是气候和地质结构方面的书，都放得满满的，分得清清楚楚的，第三层是电工和机械方面的书，但只占用四分之三，在第三层的左边角，有两堆东西深深吸引着他，何明站了起来，准备拿起来看看。

“这两堆都是发明专利证书，左边一摞是我的，右边一摞是我爸爸的。”林涌说道。

“哦——”何明更加惊奇了，起身从书架上把这摞搬了下来，放在床上，何明仔细看着这两摞厚厚的发明专利证书，大概有一百多本。

“你和你爸爸有这么多发明专利，怎么还住这种房子呢？”何明不解地问道。

林涌唉了一口气：“唉，就是搞这些发明专利，才落得这样的地步，在我爸爸那时代，中国专利保护几乎没有，到处是山寨和假货，发明专利不但没有企业会要，自已还要交专利高额的审请费用和专利年费；爸爸临终还对我抱有希望，我这代人没有赶到好时代，等到你这一代，国家会加强专利保护的，我们这些搞发明的人总有一天有好日子的。没有想到，几十年之后，到了我这一代，中国专利保护还是不如美国爱迪生时代的专利保护，不但要花不少钱去实验，还要交专利审请费和专利年费，我现在都很多专利年费交不起早不停掉了，专利证书也成了一张张纸而已。”

何明听了点了点头，打开一本专利证书：《智能刹车系统》发明人：林学，审请日期2015年10月10日。

“你爸爸是林学先生？”何明惊喜问道。

林涌点了点头，何明回想起来，虽然他没有相见过，但林学先生也是在中国非常有名的人物，开始是提出了解决中国交能拥堵方案被中国政府采用，后面又发现磁能转化机械能的关健技术，在当时也是轰动一时的名人，他的后代怎么沦到这种地步呢？”

何明手捧着《智能刹车系统》证书，“在当时怎么没有人要呢？现在每辆汽车都安装了智能刹车系统装置，有的汽车还是无人驾驶的。”

何明又翻了几本专利证书，有几项现在都在广泛使用，有的已经发展更新了好几代了。看了这些专利证书，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你爸爸不是以前在中科院工作吗？你们的生活怎么会到这样地步呢？”何明不解的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林涌沉思了一下，又接着说道：“2022年，国家采用我爸爸的治理交通拥堵的办法，这样他进入中国交通部主管治理交通拥堵，当时是年轻气盛，厌倦官场的生活，2027年，辞职回家进行磁能研究，2028年发现了磁能转化机械能关键技术，于是进入中科院工作，没有想到中国科学院是和官场风气一样，不过在这期间认识了我妈妈，虽然几次想辞职回家，但都被我妈妈阻止，2048年生下我之后，这时我爸爸实在受不了那里的官场文化，2049年离开中科院，我妈一气之下，离家投河自尽，这时我才不到一岁，为了照顾我，也无法正常进行工作，经常是做一些零工过日子，不时搞搞发明试验。在2058年由于贫困病逝在A市，临终前嘱咐我：等长大后学一门技术好好普通人的生活，千万别想进入官场，你这样的性格根本不适合。”

说完后默默地低下了头。何明拍了拍林涌的肩膀“你是好样的，是你爸爸的骄傲。”

“你是怎么过来的呢”？何明问道。

我在爸爸离开我之后，我当过修车，电焊，电工等的学徒，学了这些技术养活自已倒不成问题，只是一有空我就去福利大学的图书馆看看书，还有用我爸爸留下的这台笔记本电脑，不断地与外面世界进行联系。”说着指着桌上的电脑。

“我就是用这台笔记本电脑，创建了几个QQ群，与世界的气候爱好者进行气候方面的学术交流，与世界的发明爱好者进行技术的交流……”林涌继续说道。

林涌诉说着自己的身世；倾不自禁露出了微笑；；时间过得好快；外面已经天亮了；但是何明没有一丝睡意；他在想：如何帮助林涌一把；只是一下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知道他其实和他爸爸林学一样；也是个狂世奇才。”

“何教授；你在这里呆一下；我出去买早点回来。”没有等何明回答；

林涌就跨出了房门。等他出门之后，何明把钱包里钱全部拿了出来，上面写张字条贴在上面，压在桌子上的台灯下面，何明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做完之后，心想感到无比的舒畅，又仔细看了看林涌床上的摆设，只见除了床上一堆红色封面书和一张草席外，见不到任何东西，何明顺手拿起这堆书，放在手里，何明感十分的纳闷：这一堆书都是佛经。他正要看过究竟，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何明心想肯定是林涌回来了，赶紧又把书放回原位，

门开被告推开了，林涌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袋牛奶和二个包子。

“何教授，随便吃一点吧。”林涌说着，把早点递给了何明。

“你自已呢？”何明问道。

“我边走边吃过了”林涌说着，低下了头。

何明也没有说什么，他猜测林涌只有昨天的十元钱，自已肯定没吃。

何明细声地说道：“我不喜欢吃包子，我喝牛奶就好了，。”说着把包子又递给了林涌。

“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走了，你要好好学习和生活，我还会来这里找你的。”何明说着站起身向外走去，林涌锁好门也跟着走了出来，他们一会儿就来到大公路边上，这时一辆的士停在何明跟前。

“我们今天就此别过，等我办完事一定会来找你的，你要珍惜你现在的生活，有什么需要帮助电话联系我。”何明十真诚地对林涌说道。

“你不用来这里找我了，这里用不了多久就要拆迁了，你有事在我的QQ上留言就可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林涌指窝棚墙壁上大大的“拆”字说道。

“那你会住哪里呢？”何明又问道。林涌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何明依依不舍地上了的士，拉下车窗向林涌挥手告别，直到林涌淡出了何明的视线，才把手缩回车内坐好，何明禁不住流下两行热泪。

第三章　寻找林涌

何明应中国国家主席月明的多次邀请，2072年1月10日，终于回到中科院工作，并担任中科院长一职，以寻找应对世界气候危机的办法，何明回国后第一件事是尽快寻找到林涌，让自己协作一起工作，最近多次在QQ中留言，都没有得到林涌的回信，何心想林涌到底去哪里呢？何明也想到托A市市长赖忠代找，以林涌孤傲脾气，就是找到他也没有用的，于是他还是决定亲自去A市一趟。

回国的第二天，他就来乘班机来到了A市，一下飞机，直接乘坐的士车，匆匆来到了林涌原来的住处，当他打开的士车门时，他顿时傻眼了，他的前面完全成了一块平地，所有的铁皮屋都不见了，地上是片狼藉，几台挖掘机正在忙碌的作业中，无奈中想起沙县小吃店的女老板，于是径直走进了不远处的沙县小吃店，刚进店门，只见那个中年妇女正在拖着地板。

“老板，打扰你一下，你知道对面窝棚屋的林涌去哪里了吗？”何明客气地问道。

中年妇女一下愣住了，突然回过神来“你就是前年和小林吃面条的那位老者。”。”

何明点了点头，笑着对那妇女说道：“你的记性真好。”

那妇女唉了一口气说道：“因为林涌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吃过饭，你是第一个人，所以我还记得。”

何明再次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道：“你知道林涌搬到哪里去了呢？”

中年妇女沉思了一下十分为难地说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上个月他来我店吃过一次面条，后来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那他有可能去哪里呢？”何林又接着问道。

只见那那妇女想了一下答道：“对面的窝棚屋已经拆了三天了，听说最近这两三天住在窝棚区的人到A市政府去闹，要求政府解决他们住房，为了这事有传言好几天受了伤呢；后来他们的住房问题是否得到解决就没有消息，林涌会不会也参加受伤了呢？”

何明听到这里，心中更加焦急，突然心中一亮，找A市市长赖忠应该最清楚，于是急忙拔通了赖忠的电话：“你好，赖市长吗？我是何明。”

“是何院长啊，在这里恭喜了，刚在《人民日报》上看到你被任命中科院院长。”电话里传来赖忠的笑声。

“我有一件事麻烦你一下好吗？”何明接着说道。

“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吧，和我还客气啥。”赖忠有点生气地说道。

“我现在在A市的马鸾湾窝棚区，我想你帮我找一个人。”何明答道。

“是这样啊，你在那里等一下，我亲自马上到。”说着就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一辆宝马车飞驰而来，后面紧跟三辆警车，在小吃店面前停了下来，小吃店的女老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城管来了呢，赶紧收起店门前的东西，那妇女刚到门前，只见赖忠急忙地下了车，径直大步向小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