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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却行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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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带他上班再说吧”经理说道。
“可是还没有进行入职培训呢？”明中回答道。
“等人员补齐了再补训吧，现在生产任务紧，让他上班再说。”经理说着就走了出去。
“那你跟着我走吧，说着就带林涌走出了会议室，在经过办公室时，把林涌的证件交给一女孩子，他们两人快速地穿过办公室，下了楼梯，明中带着林涌又上了那部电动车，电动车在车间的公路上左拐右拐地行驶十多分钟后，电动车一会行驶在一大片空地上。
只见远处是堆积如山的铁矿石和焦炭，形成一个个小山，一辆辆满载铁矿石的大卡车来铁矿石方向飞奔着，几辆大铲车和选矿车在忙碌地工作着，不时地扬起一大片大片的尘土，远处的皮带运输车上的皮带轮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一会儿，电动车在一小间铁皮屋前停了下来，“下来吧，到了”。
于是林涌跟着明中下来电动车，推开小铁皮屋的门，顿时一丝凉风从小屋里，林涌向屋内一看：屋内工具上的各种工具乱七八糟的放着，只见一个小胖子正在背对着他们安装着电机，听到开门的声音马上转过身来，林涌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那人的相貌，就听到他鸭子般沙哑声音：“明哥，你终于来，这几天可把累死，，如果还不把人给我招来，我可受不了”。
“小胖子，你看看你电工房搞得这么乱，如果被稽核组的拍摄到，又要罚款，我们这个电工组又要受到你的牵连，今后一定要把5S工作做好，你工作先停一下，我向你介绍一下”明中说道。
那小胖子马上停止了手里的工作站起来，然后就地转了180度，林涌这时才看清他的面貌：大概160CM的身材，小小的眼睛，整个脸色黄里发黑，胖墩墩的个子，整个身材显得非常的结实，看上去就是一个很健谈的小伙子。
当他看明中身后的林涌，高兴的笑了起来，不笑还好，这一笑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这时明中指那小胖子又说话了：“他叫王顺，是这里的老油条，你以前就和他一起工作，但是你以后不要向他学习。”
然后又指着林涌向王顺介绍起来：“这是新来的电工，叫林林，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小胖子，你以后不欺负他”。
“那能啊，他不欺负我就好了”王顺又响起那沙哑的声音。
“小林，你以后就跟着王顺，我有事要走了，证件办好了我叫人送给你。”明中说完就打开门向外走，刚要打开门，只见明中又回头对着王顺说道：“没有事时尽快地把电工房的5S搞一下，不要等到罚款时又要后悔了”
“明哥，你就放心吧，保证按照你领导的意思去做”。王顺笑哈哈回答道，目送着明中离开了电工房。
明中刚一走，王顺搬了一把椅子给林涌，：“兄弟，坐下休息一下。”
林涌谢了王顺，林涌并没有坐下，而是温和对王顺说道：“我不累，还是帮你把这电机组装起来吧”。
王顺回答道：“你刚来，好好休息一下，不要管它，事情是做不完的，当官的整天躲在办公室吹空调，也不管员工的死活，不用做事不说，还拿着供应商的回扣还不说，工资是我们这些做事人的好多倍，这里就是工资太低，这个月光我这里一下子走了3个电工。”
“工资低，工会怎么不向上反映加要求员工工资呢？？”林涌不解地问道。
“呸；一说到工会就来气，在中国公司里的工会简直就是一个公司的垃圾，除了给员工发发电影票和劳保用品，还能做什么呢？王顺气愤地说道。
“前一个月冶金部的为了加工资，3000人进行了罢工，工资没有加成，反而被政府警察镇压下去，造成不少工人受伤，有些工人看不到加工资的希望，手续都没有办好就自动离职了，我们部门也一走了3个，现在就留下我一个电工了，我要不是一家人等着我养，我也走掉。”王顺气愤地说道。
“你们公司工会组织的呢？”林涌问道。
“组织个屁，工会的领导那时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王顺更是气愤地说道。
“你老婆没有工作吗？”林涌继续问道。
“女朋友都不知道在那里啊，只是我的爸妈年龄大了，需要我一个人赚钱养，现在物价这么高，就凭我一个人这点工资，养一家三个压力好大啊。
王顺转过头对林涌问道：“兄弟，你有女朋友吧”。
林涌笑着回答道：“和你一样啊，不过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怎么不在春钢公司里找一个女朋友呢”？
王顺长叹了一声说道：“现在的女孩子都很现实的，没有钱和房子，谁还会嫁给我种老老实实做事的人。”
说完立刻把林涌拉到屋外，指着堆积如山的铁矿石又说道：“我天天陪着这些铁矿石和焦炭，再说那有时间去和女孩子接触啊，看来这一辈子只能守这些铁矿石过完后半生啊”。王顺说完直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
林涌接过王顺的话回答道：“王顺，你也不要着急，只是缘分没有到而已，我今年多大了？”
“已经29岁了，人生都快过了一半了。”王顺又叹了一口气。
林涌听了王顺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王顺不解地问道。
“我都比你大一岁，都不着急，你有什么好急的，一个人过不是挺好的吗？多自由啊。”林涌笑道回答道。
“叹，不光是我急，我爸妈更急啊，他们想早日抱孙子啊，正好现在如果我能娶到老婆，有了孩子，他们还可以帮忙带一下，等再过几年，爸妈他们想带也带不了啊，看着周围与自己年龄相近同学或同事都结婚了，有时真的不想回那个家啊”王顺接着回答道。
“叮、叮、叮…。。”从电工房里传出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王顺一子蹿进了电工房，林涌也跟进去，只见王顺按了电话的“免提键”立即从电话里传出：“死胖子，你还不来帮我把电机装上，怎么还在想女人了吧。”说完从那边的电话里发出一笑声。
“小免崽子，马上就去给你装上，”王顺回答道。说完就挂上电话。转过身来对林涌笑着说道：“我们这里讲话都是这样粗鲁，那里运输皮带的电机比较急，我赶快装好。”
“那这个电机盖现还没有装呢？”林涌问道。
“来不及了，拿到到现场去装，安装好刚好去吃中饭”。王顺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林涌一起把电机和工具抬到手推车上，就这样林涌和王顺推着车向铁矿石方向快速地走去，路上坑坑洼洼地，运输皮带车带看起来没有多远，但林涌和王顺走了十分钟才到巨型的皮带车停放的地方，林涌一看这巨型的皮带车：“好家伙，总共分为三节，一节有十米左右，这皮带车完全伸展开来，大概有三十米。在皮带车的最前端是一个巨大的料斗，足有15立方米，在皮带的下面是就是一辆中型的卡车，
只见王顺快速地跑进了驾驶室，启动皮带车，一会儿巨大的料斗慢慢地降到了地面上，然后王顺从车的驾驶室里爬了出来，立刻和林涌快速地从小车上把电机搬了下来，轻轻地放在皮带车的固架上放好，只见王顺从工具箱里拿出两把扳手和二把螺丝刀，对林涌说道：“我们两个人分工一下，我致来固定电机，你来把电机电源线接上，可以吗？”林涌点了点头，接过王顺递给他的二把螺丝刀了，弯下腰来，熟练地拆下电机接线盒，王顺看了一下林涌如此娴熟动作，不住地向林涌点一下头。王顺也是一名老电工，扳手在他手中快速转过动着，从固定和调整电机的高度底座一气合成，结束时链条的松紧度也是调整得刚好。
半小时很快地过去了，林涌的电机电源线和电机盖装早已装好了，这时王顺这边的工作也结束了，正当他们两人准备收拾工具回去的时候，十几辆大卡车向他们这个方向驶来，不一会儿，大卡车在林涌二人面前停下来了，从最前面的卡车上跳下一个大汉，身高有190左右，黑黑的个子，远处看就象是一座铁塔，还没有到跟前，老远就听到一个宏亮地声音：“胖子，皮带车修好了没有？”
王顺也没有回答他的话，先摸出手机看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死黑塔，已经12：00了，你不去吃中饭了，跑到这里做什么，平时在这个时候，早就不见你的人影了，难道中午还要加班吗？”
“你这个死胖子，被你猜中了，领导发话了，就是不睡觉，在明天天亮之前，也要把你前面这堆二级铁矿石运到石头岭仓库去。”。只见那黑大汉无奈地说道。
“这些二级铁矿石不是这几天从石头岭刚运过来的，怎么现在又要运回去呢？现在真是当官的放一个屁，我们这些人要忙得半死？，这些当官的是不是吃了大便啊。”王顺气愤说道。
“死胖子，你说得太对了，那些当官的脑袋肯定是昨天被驴踢了，
不光要把这些二级铁矿石运走，还要从货运站站向这里运一级铁矿石，看来这个月的奖金也没有希望了。”黑塔说完直摇头。
“以前二级和一级铁矿石不是一直在混合使用吗？你把二级的全部运走，这还怎么混合使用”？王顺又问道。
“听说是有世界委员会的专家最近要来我们公司检查，可能和我们生产的洞箍质量不达标有关。领导说了，谁要是把二级铁矿石和一级铁矿石混和使用的事传出去，小心被开除处理，死胖子，你那张臭嘴，不要到处乱说。”黑塔说完后直盯着王顺身后的林涌。
“黑塔，你放心，我才不管当官的这些鸟事呢？我要走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说完和林涌推着小车向电工房方向走去。
“和你一起的是谁啊？怎么没有见过。”黑塔盯着林涌又问道。
“新来的电工，他叫林林”。王顺边走边回答道。
“那你不是又可以当师傅了，现在有徒弟帮你提工具了。”黑塔笑着说道。
“当个屁，他比我还老师傅。”王顺生有点生气地回道。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电工房前。林涌看周围没有人，不解地对王顺问道：“我们公司的一级铁矿石和二级铁矿石是怎么分的，它们又堆放在哪里呢”？
只见王顺转过身来指着刚才维修皮带车的地方回答道：“刚才我们维修皮带车的地方，那堆是二级铁矿石，在它对面一百米处的那堆是一级铁矿石，二级和一级的区别在于它们含铁量和杂质量不同，他们的颜色也不同，分别是红褐色和灰黑色。”
林涌又接着问道：“我们公司为什么要二种混合起来使用呢？”王顺并没有回答林涌的话，只是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这个不能乱说的，回电工房慢慢告诉你吧”。说着用工卡刷开电工房门锁，两人推着小车走了进去。
还没有等王顺坐下，林涌又迫不急待地问道：“二种铁矿石为什么要混合一起使用。”
王顺并没有马上回答林涌的问话，打开房门，把头伸出来向外面四周看了一下，然后又把门锁死，端坐在椅子，“我看你也挺老实的，我就告诉你吧，这关系到春钢公司的上层领导及一些市官员的乌纱帽，这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会有生命危险，这些当官的心可黑着呢。”
林涌听了点了一下头，整了一下衬衫；王顺继续说道：“如果是生产一般的钢材产品，两种铁矿石混合起来合使用是没有问题，但是我们公司现在生产的产品是用来世界气候委员会指定的产品，听说是这次世界举世瞩目”“冷却行动’的洞箍。这种产品的要求极高，我们这些一级铁矿石是澳大利亚的铁矿石公司以市场价的1/3卖给我们公司，听说他们也是为支持世界气候委员会的“冷却行动’，才以这么低的价格卖给我们的。刚才那个黑塔说世界气候委员会的专家要来检查，我猜想是想把这些二级铁矿石藏起来”。
林涌又接着问道，：“王顺，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不算什么，这些事我们公司很多人都知道，我还知道一些没有人知道的内幕。”王顺回答道。
“哦，还有什么事，能不能说一下呢？”林涌说道。
“我看你老实才说给你听，你千万不能到外面乱说，否则会惹火上身的。”王顺说道。
“你放心吧，我绝对不到外面乱说的，你看我象是那种人吗？”林涌诚恳地说道。
“我看你也不象，就算我们有缘，我就把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告诉你吧。”王顺说道：
“根据世界气候委员会的要求，生产洞箍的铁矿石必须用世界气候委员会指定的澳大利亚铁矿石巨头提供的一级铁矿石，但它的价格只有市场价的1/3，这个价格也只有二级铁矿石的1/2，这家澳大利亚铁矿石巨头也是为了支持这次“冷却行动”才以这价格卖给世界所有生产洞箍产品钢铁公司的。
而春钢公司的董事长徐忠为了在这次冷却行动中获取更大的经济利益，偷偷改变世界气候委员会的生产工艺要求：把由纯一级铁矿石改为一级和二级铁矿石混合使用的办法，然后把多余出来的一级铁矿石以高出市场1。5倍的价格卖给小型的钢铁公司，由于这次‘冷却行动’，一级铁矿石在市面上已经是供不应求；而其它的生产条件还是按照世界气候委员会专家们的要求。
由于采用混合使用铁矿石的工艺方式，可能导致洞箍产品的某些数据达不到世界气候委员会的要求，具体的那些不符合要求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最近可能有世界气候委员会的专家要来春钢公司调查应该与这些有关。
听说贩买铁矿石的主意是保定市的一位姓洪的副市长的主意；这位洪市长和徐忠两人狼狈为奸；仅靠这次贩卖铁矿石就赚了好几亿人民币。
王顺说完直摇头，林涌听了王顺的话内心高兴极了，但他没有显露在脸上，心想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可能查出了春钢公司生产的洞箍不达标的真相，林涌虽然完全确定洞箍不达标是由于铁矿石混合使用的缘故，但还是需要进一步的证实。
林涌想到这里，心情马上恢复了平静，又接着问王顺首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呢？”
“这件事说起来就话长了，我有一个邻居在沧海市一家五星级酒店做服务生，我这邻居是我的最好的朋友，他的酒量非常大，仅啤酒他能喝三箱，52度的白酒能喝6瓶。这个洪市长和春钢公司董事长徐忠经常在这家酒店里喝酒，他们二人可是在保定市呼风唤雨的人物，每当他们二人来这酒店吃饭，于是这家酒店老板总是亲自过来做陪，但这家酒店老板不会喝酒，于是每次做陪总带上我这个邻居朋友，以帮他代酒；就这样我这个邻居也是无意中得到这些消息的。由于我的关系非常好，我们之间无活不谈朋友，我也是刚从他那里得到的消息。”王顺接着林涌的活回答道。
“你知道他们是把二级铁矿石藏到那里去呢？一级铁矿石又通过什么方式运出去呢？”林涌又问道。
“二级铁矿石藏到石头岭的货运站，一级铁矿石也是从这个地方运出去的，这个货运其实就是春钢公司的一个备用仓库，也是一货运火车站”。王顺又接着林涌的话回答道，回答完不解地看着林涌：“你怎么问得这么清楚，我觉得你好面熟啊，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林涌听了王顺这么一说，马上意示到自己问话太明显了，马上接过王顺的地话说道：“我听你这么一说，也觉得好奇，就这样不自觉地问你了，你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的，只是真的好佩服这些人，这么多的铁矿石，他们怎么如此顺利偷运出去呢？”
王顺笑着回答道：“他们这些人官商勾结，利用春钢公司在石头岭的货运站以各种名义，就可以堂而皇之以各种合法的名义贩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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