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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不让人成仙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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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一响,他手中的剑应声而落。
  碧铃额头密密布着细珠,满是得意地仰起头:“怎么样,你这个银样镴枪头,终究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下。”
  围观的弟子嘘声一片,又各自散开了。  方远云不慌不忙地捡起剑,笑得云淡风轻:“师妹如今可消气些了?”
  “我哪有生什么气?”被他这么一戳破,碧铃梗直了脖子,死鸭子嘴硬。
  闻言,方远云清俊的眉眼如同看透一切,兀自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只不过是看到师妹的模样,倒让我想起自己儿时的事,我七岁时身子不好,爹娘为了让我平安长大,千方百计找人搭线牵桥,送我到万星门来,那时我以为他们是嫌弃我,心中暗自记恨上了,直到临行那日,足足半月也没说过话,离开那日,任凭娘亲泪水涟涟,也不愿多看她一眼,如今每每想起来,都悔恨不已。”
  碧铃无言,没有想到一向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师兄还有这般过往,装作若无其事地拍怕他的肩:“好了,方师兄,你现在不是已经懂事了吗。”
  “可当时带给爹娘的伤害,却是不可磨灭的。”方远云从回忆中醒过来,又转头看向她,“所以,师妹,不要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留下遗憾。”
  他这一番话暗有所指,碧铃垂眸领悟片刻,便抬头爽朗笑起来:“多谢师兄指点。”
  本想转身去找景弈渊,却又想起自己方才还气呼呼地离开了,转眼就巴巴地找去多丢人啊,决定按捺一会儿,等过半个时辰再去。
  不远处的道场边上,景弈渊掌心的剑愈握愈紧,凌厉的凤眸微微眯起,黑瞳中乌云翻滚,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方才在他面前,她还是怒云密布,如今转眼在别的弟子面前,就笑得如此灿烂,果真是如此厌恶他不成。
  思及至此,景弈渊心中凉成一片,随即转身离去,宽大的衣袖被风吹起,衬得朝阳中少年身形玉立。
  屋内,碧铃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水漏,一滴,两滴,三滴,四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半个时辰啊。
  正看得不耐烦时,又突然脑海中灵关一闪,自己此刻若去找他,定然御剑还得要些时候,找到山洞又得要些时候,山洞里找到人还得有些时候,凑合起来,就过了半个多时辰,此时便出门去天泉,不就刚刚好么。
  她明媚一笑,浑然不觉自己的借口有多么蹩脚,兴冲冲拿上剑出门去了。
  果真如莲羽羽所说,越往崖下飞行,山崖之间的间隙越来越近,光线越来越暗,快到一半时,明明大早上,却如同黄昏般黯淡。
  待碧铃沉到底下时,周围已是一片漆黑,只听得见水声滴答。
  除了浔汨村的蜘蜘蛛洞,她从未到过如此阴暗的地方,不禁寒毛竖起,忙取出乾坤袋中的火折子点燃,用灵力罩上一层以防熄灭。
  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地探着头:“师弟,你在吗?”
  没有回答,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师弟?”
  正极其缓慢地左右张望着,前方赫然出现一个山洞,昏黄的火光照耀着斑驳的岩壁,难以看清里面有多深。
  碧铃咬咬牙,还是提步进去了,依旧没有见到景弈渊的身影,她嘴里念念叨叨给自己壮胆:“可别是走错了吧,这山崖下面也不知有多少洞。”
  这样想着,转身便要离开。
  却没有注意到暗处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猛地拉住,抵在了崖壁上。
  “呀!”纤细的腰肢撞上坚硬的岩石,碧铃吃痛,不觉惊呼一声,惊慌失措地朝来者看去。
  正是被罚思过的景弈渊,他玉面白冠,乌黑的长发整齐搭在肩上,丝毫不见半分的落魄。
  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下手过重,景弈渊急忙紧张起来:“可有事?”
  “无碍。”碧铃忍着痛意答道,眼底的水花却泄露了自己的不适。
  景弈渊见状,忙心疼地将她拉过来,明明早上见她与方远云有说有笑之时,他还是怒不可遏,可见到她湿漉漉的双眸时,皆化作绕指柔。
  “师弟。”碧铃摸了摸周围潮湿的岩壁,“你在这里,可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听见她关心自己,景弈渊才算是好受些,“你不必担心。”
  碧铃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能够不担心,从一开始,你就不该下山来找我。”
  景弈渊的心像是被只大手一把攥住,难以呼吸起来,好半天才沉重道:“师姐是不是嫌弃我,觉得我是一个累赘。”
  语气似质问,却又隐隐含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碧玲心头一颤,想起他那日昏迷前也是这般,不禁抬眸朝他看去。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却只得到了一个晦明难辨的眼神,景弈渊的薄唇抿紧了几分:“原来在师姐眼中,我真的是…”
  “绝无此事。”碧玲急忙否认,又有些头疼,这脑瓜子读书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偏偏说出这种傻话,紧接着解释道,“我只是为师弟现在的状况担心,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
  不必为她做这么多?景弈渊刚刚压下去的怒意,再次翻腾起来。
  她到底是怎么想他的,难道他的示好,他的关切,在她眼中都一文不值吗?
  若真有什么事,他愿意为她付出生命,却从未想过她是否可能根本不会接受。
  碧玲叫他点漆黑瞳中布满执拗,在昏黄火红的照射下明灭闪烁,叫她没由来地心慌,只想着一股脑儿说话来掩饰心虚:“师弟不应当如此任性,你与我不同,你肩上有重大的负担,你是太子,日后会是万民敬仰的天子,怎可行事草率。”
  她的话,与那日赤赪所说,重合了一大半,景弈渊浑身越绷越紧,棱角分明的下颌,透出几丝冷峻。
  面上看起来冷静如常,心底却已翻起惊涛骇浪,莫非,那日那狐狸精所说,其实是她的授意。
  狠狠咬了一口舌尖,感受到弥漫在口腔内的血腥气,景弈渊沙哑着嗓子开口:“你当真如此想。”
  碧玲见他面色不善,本不想多说,头却下意识点了点,霎时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语无伦次解释道:“师弟,不是…你听我说完…”
  “师姐是不是以为。”景弈渊一把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腕,完美得人神共愤的俊颜一点点逼近,语气中隐含着风雨欲来的怒意,“我是没有心的。”
  碧玲大脑懵成一片,不懂他为什么说这个,可下一秒,她便来不及多想。
  温热的唇瓣贴上她微张着的红唇,腰间不知何时揽上一只大手,使她被按压在岩壁上却也不觉得难受,碧玲尚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扭动着身躯想要挣开,却被无情按得更紧,灵活的舌头攻城略地,叫她呼吸不过来,唇齿相交之间,碧玲脑袋晕乎乎一片,想要拼命将口腔中的异物抵出去,却被景弈渊揽着头吻得更紧。
  口中不知为何还有丝丝鲜血的气息。
  安静的山洞内只有男子沉重的呼吸和少女偶尔的几声嘤咛。
  他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般,用尽全力,不放过碧玲口中的任何一个角落,每一次她无助地想要出声,却只能被他吻得更紧,像一头野狼,终于品尝到了垂涎久已的猎物,先是狼吞虎咽,再细细品味。
  碧玲被迫仰着头想迎合,修长的脖颈拉出一条优雅的弧线,被山石层层净化的泉水不偏不倚,正好滴在二人面上,混合着景弈渊凶狠的动作,流入口齿内,又带来清新的甜味。
  够了,碧玲想要呐喊,却喊不出声,只被他抱得更紧,仿佛要融入血肉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碧玲:你无耻,你混蛋,你流氓。
  景弈渊:对,我还禽兽。
  赤赪:(╯‵□′)╯︵┻━┻妈的


第64章 对你负责
  被他吻得迷迷糊糊; 碧玲浑身没有一处用得上力; 除右手五指紧攥住他的衣袍,如溺水的人死死抱住浮木,手上的火折子却再也拿不稳,缓坠到地上。
  她眉梢眼角都泛着淡淡的桃色; 一双杏眸无措又委屈地望着景弈渊,眼尾都有泪水要沁出来,在地上火光的映照下,像被困在道士手底下低声呜咽的无力小妖,叫他看得更加欲罢不能,微微侧过头加深了这个吻。
  昏暗的岩洞内,混沌如天地初开; 只有二人的呼吸与身形; 随着火光的摇曳,形影不离。
  碧玲头晕腿软,连事情怎么发生的都没心思去想; 只管将自己牢牢挂在他的身上。
  真是折煞人也。
  待景弈渊终于餍足,依依不舍离开她的唇瓣之时,她已如一尾脱水的鱼儿; 找不着南北。
  唇上还泛着水亮的光泽; 叫他喉头不禁一动。
  碧玲见他眼中明灭难辨的光芒; 暗觉不妙,拿手背用力遮住自己的唇,只对他露出掌纹分明清浅的掌心; 僵持着不说话。
  此刻她脑中一团乱麻,往前是景弈渊宽阔的胸膛,往后是坚硬的石壁,进退不得,苦不堪言。
  景弈渊眉眼柔和,不管不顾地在她娇嫩的手心吻了吻,语气中暗含威慑:“师姐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一句点醒了碧玲,似乎正是因为自己乱七八糟说了惹得他不高兴的话,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于是急忙摇头,又无辜地眨了眨眼,才敢将手放下来。
  因着他方才的急迫凶狠,她唇瓣都蹭破了不少,景弈渊眸色软了软,不假思索地抬手,朝她的唇瓣抚去。
  指腹上的薄茧轻轻擦过还带着点濡湿的唇瓣,痒痒麻麻的,叫她想躲又不敢躲,蝶翼般纤巧浓密的睫毛轻颤了几下,结结巴巴道:“师…师弟…”
  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重新讷讷闭上了嘴。
  只是这一闭实在太不小心,好像有什么东西碍到了牙齿上,碧玲下意识咬了咬,温温软软地,才突然醒悟到这是何物。
  不正是景弈渊方才放在她唇瓣上的指尖么,碧玲惊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愣愣含着他被舔湿的手指,呆在原地。
  他的眸色深沉了不少,笼着碧玲脸庞的手不自觉沿着她弧线优美的下巴轻轻摩挲起来。
  如同一支羽毛挠在碧玲的心上,酥酥痒痒地,叫她被水浸过般的明亮双瞳又张大了几分。
  碧铃终于想起自己要说的话,这样于理不合呀,若皇宫内躺着的霍宛珠知晓她就是这样替她照顾小殿下的,恐怕能气活过来。
  可是景弈渊却没有给她再次说话的机会,低低一敛眉,又重新覆了上来。
  这一次倒比之前要轻得多柔得多,带着点意犹未尽的遗憾,时不时撒娇般黏黏咬上一口她的唇瓣,细细品尝起来。
  有了方才的经验,碧铃倒没有再双颊憋得通红,只是依旧难以承受,从未如此近距离看过他的眉眼,甚至都能感受到他低眸时垂下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在自己的眼畔扫上扫下。
  他的鼻梁挺直,若有若无般蹭过碧铃的脸庞,温热的鼻息均数洒在她的脸上。
  不过是好好地到天泉下来看望他,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碧铃百思不解,恍然犹意非真,不知怎的,着魔般在他唇上浅浅咬了一口。
  这一行为反倒如同鼓励,叫景弈渊更加乱了分寸,双眼通红,进一步攻城略地,叫碧铃再也没有心思乱想。
  直到后来,碧铃也记不清为何二人就倒到了地上,景弈渊的手也转而由她的脸庞移到腰侧,护着躺在下方的自己,胡乱亲吻了一遍又一遍。
  若是第一次,倒可以说是不小心,第二次,可以说是情难自禁,可次数多起来,就无法自欺欺人。
  纵然碧铃被亲吻得一头乌发倾泻,奶白的肌肤都泛着淡淡的粉色,也能够感受到景弈渊每一次克制的用力,都如泛滥的河水般,难以自制。
  若不是怕吓着她,恐怕他真能做出更加让她承受不起的事。
  “呜…”碧铃被他亲得难受,忍不住低低啜泣了一声,小巧玲珑的鼻头也跟着耸了耸。
  压在上方的景弈渊浑身一僵,最终还是唇瓣退离了几分,翻身让碧铃躺在自己身上,指腹一寸寸抚摸着她巴掌大的小脸,语气中隐隐似有无奈:“可是哪里不舒服?”
  碧铃摇摇头不说话,赌气般自顾自地撑起身子想要离开,却又用不上力,只能在他身上半坐起来。
  景弈渊面色一沉,也跟着坐了起来,丝质的道服滑腻淡薄,碧铃不自觉又靠拢了他,双腿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精瘦的腰肢。
  想要脱离却又被紧搂着细腰,愈是挣扎,便靠得愈近,二人姿势甚为暧昧,叫她不由得想起那蜘蛛精说的什么双修之法,一时间被羞怯逼得红了脸。
  景弈渊忍不住在她的脸颊啄了啄,向来清澈的嗓音此刻却带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低哑:“师姐可知,方才我们是在做什么?”
  他之所以这样问,不单是因为她纠结惆怅的小表情看得人心痒想戏弄,更是因为熟知碧铃不通男女之情,搞不好回去迷迷糊糊睡一觉,还真以为是自己生气欺负了她。
  闻言,碧铃猛地抬头,满脸震惊。
  他该不会是不知道方才是在做什么吧?
  这样一想,倒也说得通,景弈渊自幼在深宫长大,帝后不和,从未见过他们亲昵,九岁不到又来了万星门,门派内不同外边,礼教森严,规矩繁多,众弟子只管修行练剑,他不懂这些,也未尝不可能。
  这样一想,她心中的怨气倒少了几分。
  或许,自己就装作不知情,糊弄过去也未尝不可。
  暗自肯定了一番,碧铃不由得钦佩自己的机智,果真剪水秋瞳盈盈忘向景弈渊,满脸懵懂,轻轻摇了摇头,肩后绸缎般的乌发亦随之飘散,装得像模像样。
  景弈渊有些想笑,又将翘起的唇角压了下去:“师姐要记住,这是两心相悦的人才可以一起做的事。”
  大意了!碧铃看着他星光熠熠的双眸,没想到他还说得头头是道。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
  碧铃噎在喉咙的话顿住了,电光火石间,一向不大灵光的脑子,竟然想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她从未想过,他竟然对她有如此心意,似一头猛兽蛰伏已久,不动声色,难以察觉。
  不,忆起与他相处的那些细节,碧铃才意识到不但不难察觉,还显眼易见,如藏在水底的石头,到了水落石出之时,便一目了然。
  这厢她愣着神,景弈渊放在碧铃腰间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更搂紧了些。
  吓得她惊呼一声,双手急忙揽住他的脖颈,水雾氤氲的眸子不安闪烁。
  二人紧紧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碧铃甚至能感受到手肘下他骨骼硬朗的肩膀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觉得不对劲,却又不知如何闪躲,只好糯糯委屈道:“师弟···”
  三分缠绵,七分娇嗔,妖精的本色倒真尽显出来。
  她从未这般软声软语撒娇过,痴憨却不失妖娆,莺声婉转,无论是何人听见,只怕都能被勾得神魂颠倒。
  景弈渊喉头一紧,声音里道不尽的诱惑:“嗯?”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乎什么面子,碧玲咬咬牙,双手死死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忍辱负重道:“我想站起来。”
  折腾一番功夫,碧玲终于被景弈渊半搂半揽地抱起来,站稳在地上。
  先抖了抖裙摆上的灰尘,又扯稳腰间的缠带,敛了敛衣襟,待向头上摸去时,碧玲呆滞了。
  玉冠咧?
  还是景弈渊贴心地弯腰从地上捡起被冷落多时的玉冠,伸手拉住碧玲的手腕,将她带到怀里,骨节分明的五指从她的乌发间穿梭。
  “那个…”碧玲还是不大自在,“我自己来就好。”
  景弈渊却不出声,只管继续手上的事。
  碧玲埋着头,呆呆盯住眼前宽阔的胸膛,尽管被纯白道服包裹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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