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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兮凰兮从我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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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素萦却大惊失色;一张脸陡然变作惨白;结结巴巴地说不上话。
白术看着素萦一反常态;收了想要打趣的意思;问道:“怎么了?”
“姑、姑娘……”
“你怕什么?我在逗你玩呢。”
“哎?”素萦一愣;继而按着心口;僵笑道;“姑娘在逗素萦玩?”
“嗯。”
“姑娘说得太严肃;素萦当真了。”
“怪我。”
“不不不;怎么能怪姑娘……”
白术打断素萦的话;“你来找我;原是有什么事?”
“哦。”素萦松口气;动作虽小;却被白术看在眼里;“素萦原是想陪姑娘出去走走的。素萦见姑娘近日多忧;又常常闷在屋里;怕姑娘憋坏了身子。素萦昨日发现一处僻静地;风景真真是极好;保准姑娘会喜欢;就是离咱太兴宫有些远;素萦寻思着;不如今日趁早来;好陪姑娘出去走走。”
白术表现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那地方在哪儿?”
“在一十一天清净地;姑娘可知?”
一十一天清净地;那何止是“有些远”。
白术摇头;“我初来乍到;又怎么会知道。”
素萦小心翼翼;“那姑娘意下如何?”
白术顺着她的话;“去看看吧。”
***
素萦叫了辆马车;报备完便扶着白术坐上去。车厢以绫罗织锦为壁饰;座椅上的靠垫也缝得精致柔软;角落里摆了只香炉;乍看下不起眼;细瞧才发现是用整块黄花梨木雕成的;做工十分精致。
素萦觉察到白术的疑惑;解释道:“是殿下的御车。”
白术了然;怪不得;区区一个车厢修得这么大;但凡她高兴在里面踢蹴鞠都不成问题。
“殿下他;知道我们要出门?”
素萦点头;“姑娘的行踪;自然是要告知殿下的。”又说;“殿下待姑娘真是好;我说姑娘要去一十一天观景;殿下二话不说便调了自己的马车。”
若真的“待她好”;难道不该亲自陪同吗?
当然;翊泽不来;最合白术的意;他若来了;她才是不知怎么办才好。
从东海将她带上九重天的头几日;翊泽每天都会来看她;从他的种种表现看;翊泽必是已经认定白术就是当年的极黄了;虽不知他是如何发现的;白术一口咬定是翊泽认错人了。
他愈示好;她待他愈冷淡;终于有一天他问:“你就这样不愿见到我吗?”
她答:“殿下强行掳人;白术已是怨极;若殿下继续相逼;白术只有一死。”
从那以后;翊泽便不再来了;听侍女们说他将自己关在了紫竹林;除了凌霄殿的早朝;哪儿都不会去。
当时素萦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见翊泽久不来;还怨了一阵白术;说真是搞不懂她;也不知为自己图谋图谋。
“我就是在为自己图谋。”白术笑道。
为自己谋划;来之不易的小命;得牢牢抓紧。
为翊泽谋划;没有她;他一定能过得更好吧。
***
通往一十一天的云海栈道并不平坦;白术从前驾车去时;常常颠得半死;今日坐在车厢内却丝毫不觉摇晃;问过后才知道;车前奔跑的四匹烈马;乃天河战马;与煦晨宫那批载日座驾打一个娘胎里生的。
白术听罢感慨;金乌居然每天都坐这么个舒服玩意;真是奢侈啊奢侈;怪不得髀肉横生;她最后一次见它仍旧是一只大肥鸟;该!
楼玉的那句口头禅怎么说的?肥肉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她初听楼玉讲这句话时;叼了只鸡腿啃得正欢;听罢看了楼玉一丝儿肉都没有的骷髅架子一眼;默默将另一只鸡腿递过去;“吃吗?”
楼玉嘴上说着“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手上速度则快的惊人;一把夺去;大快朵颐。
白术拍拍他的背;“慢点吃;多吃点;长些肉;否则叫二郎真君的哮天犬叼去了;我也没法救你。”
“咳”楼玉一块鸡骨头卡在了喉咙管里;把指骨从胸腔伸进去;抠了好半天才抠出来。
白术慢条斯理地吃着她仅剩的一直鸡腿;不咸不淡道:“该。”
“姑娘;到了。”
素萦脆生生的声音将白术游离的神思唤回;她掰指头算了算;问素萦;“近期的天狗食月;可是在三日之后?”
“回姑娘;确是在三日后。”
很好;三日后;天狗食月;九天气息最为微弱;她便可趁机逃离。这几日的夜里;她一直在计划如何出逃;时辰、路线、乔装成何人模样混将出去都已经拟好;只有一点……
“姑娘;可觉心里舒坦些了?”
“嗯。”白术望了望四处;景都是些单调的景;没什么新意;她比较在意的是素萦带她来此的目的。
感觉这丫头有什么事瞒着她。
白术抚了抚道旁碧绿的茶花叶;随口道:“素萦;你是何时飞升的?”
“回小姐;素萦并非飞升的凡胎;而是草木精灵所化。”
白术有些惊讶;道:“那你必是极寿长的。”
草木一类的精灵;不像飞禽或走兽;本无灵识;修炼起来往往困难得多;修为也较同阶的兽灵低上许多;并且大多数因为不能自保而中途夭折;像素萦这样修成人形还沾了福泽瑞气的;倒是少见。
“快万岁了。”素萦说罢;眉间微蹙;“说来惭愧;素萦至今还未修得内丹。”
白术安慰她;“再多些时日;自然就有了。”
“也不知还要过多久。”素萦喃喃低语;领着白术走上一条林间道;在道路将近时;眼前出现一方开阔水域;波光粼粼;荷叶丛生;上方横过一座石桥。
当白术走上桥时;迎面刚好走来一众人。
为首是一名罩了烟罗绸纱的女子;两旁则各站一名侍女。白术觉得不论是那女子;还是她的侍女都好生面熟;可一时半会儿怎么都想不起来。
女子见了白术;神色除了更忧郁些倒没什么别的变化;她左侧的一名侍女却突然面露鄙夷之色。
看到那侍女的脸;白术算是想起来了;叫什么来着的?绿茶是吧。表情太过深入人心;叫她这等脸盲的都难以忘怀。
至于那女子;自然是茗若不假。
绿茶见白术杵在那儿;不进亦不退;站出来嗔道:“哪儿来的野婢;见我家小姐在此也不知避让!”
未等白术说话;素萦已替她喊回去:“大胆!我们可是太子殿下寝宫里的人。”
茗若听闻拉住绿茶;向白术赔礼道:“原来是殿下宫中的贵人;我的婢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二位姑娘莫怪。”
尽管素萦一再暗示对方出言不逊;该当问罪;乐意当个和事老的白术摇摇头;退至一旁道:“桥头路窄;仙姬先行吧。”
茗若启唇;“多谢。”
说着;与白术擦身而过;走路时莲步轻移;发髻上的金步摇只是轻微晃动;叫白术看得好生佩服。
绿茶仍是一副不好惹的相貌;白术心中纳闷;要说自己上一世同她有些瓜葛;她看自己不顺眼也就罢了;这一世她俩怎么说也是初次见面;自己还戴了张面具;连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怎么一上来就吹胡子瞪眼的?
难不成;绿茶患了一种是女性就讨厌的病?
正疑惑着;白术看见绿茶突然从袖中伸出手来;她俩此时挨得极近;绿茶做此动作除了白术外再无人能发现。
手刚一伸出;绿茶便往白术身上猛推了一把。
只听“噗通”一声;原本安若明镜的湖面上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第48章 依旧在争
水花响过;窄桥上登时惊慌一片。
落水之人在湖面扑腾几下;旋即沉入水中;再无动静。茗若捏着帕子;面色惨白道:“快!快救人!”
茗若贵为茶神之女;出行除了贴身婢女外;自然带了不少亲卫;后者领完命;下元宵般一个接一个跃入湖中;捞起了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绿茶。
原本盛气凌人的绿茶;此刻状若惊弓鸟;嚣张气焰被浇个透里灭;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裹上大袄;在另一名侍女的搀扶下往茗若来时所乘的轿子走去;一步两趔趄;背影楚楚可怜。
白术站在一旁;有些歉疚地挑了挑她并不存在的眉毛。
唔;这厢……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适才绿茶路过白术身边;冷不丁伸手去推她;白术倒是给她结结实实推了一下;奈何在东海摸爬滚打二百多年;身子骨虽瘦;下盘却是稳扎稳打;又岂是绿茶这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丫头能推倒的?
一下没推动;绿茶瞪了白术一眼;又推第二下。
白术脚步一挪;给她闪开了。
浅碧色的人影顿时像只断了弦的风筝;直愣愣扑下桥;溅起几尺高的水花。
于是;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茗若没看清事情发生的全貌;不过自家侍女的性格她心里有数;绿茶落水多半是她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一计不成;反倒落了他人口实。道歉?当然不。身份尊贵如她;没有向别人低头的道理。
茗若有些幽怨地看了看白术;这个始终戴着面具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自她听闻翊泽将这个女人带进太兴宫起;心中便无一刻安宁。百年前天界退婚;已是让她、让爹爹都蒙上大辱;如今她又知晓自己求之不得的垂怜;竟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夺去;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任心中情绪波动;茗若表面上山水不露;绞了帕子掩住口;冲白术道:“让姑娘见笑了。”
“无妨。”白术将胳膊抱在胸前;“仙姬的婢子落水受惊;仙姬不回去看看吗?还要继续往前走?”
茗若已经错开白术半步;听闻此语脚步顿了顿;脸上浮出一丝惊讶;似是没料到白术会这样同她说话。
无论言行;都太过坦然自若;且并非刻意端架子;而是从骨子里就透出不卑不亢;让人忍不住猜想;隐藏在面具下的会是怎样的面容。
茗若咬住唇;“一介婢子而已;不劳姑娘费心。”
“不好吧;好歹也是跟在你身后尽心尽力的……”白术笑了笑;话头一转;“仙姬的婢子;需多加管教才是。”
“姑娘……未免管得太多。”茗若狭长的凤目觑了白术一眼;声音无形之中拔高一调;“这是茗若的家事;还望姑娘莫要插手。”
“这样啊。”白术点点头;将站在她身旁一直没做声的素萦往前一推;“那仙姬的家里人;也请仙姬速速带走吧;我想我也不便插手。”
一句话;将在场众人说得皆愣住了;素萦回过神后;转身;白着一张脸冲白术道:“姑、姑娘;你说的什么?怎么素萦听不懂。”
“听不懂?”白术侧头看她;冲着茗若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从前的主子……哦不;一直以来你的主子不都是她么?”
“姑、姑娘……”素萦眼睛红红的;似是要落泪;被白术这样一说;眼里卡在眼眶里;要落;又不够数;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僵硬。
白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主仆二人;倒不是她有多神机妙算;只是方才一行人在桥头相遇时;素萦冲绿茶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动作虽短且细微;却刚好被白术看见了。
再联系前后因果和素萦之前的表现;白术心中大致有了个猜测。
猜测而已;尚不能决断;白术便说完话似的说出来;一番观察后;她将这猜测笃定了七八分。突然;就觉得有些疲惫。
上一世;白术生活的圈子并不大;且单纯;心机、计谋;她从未遇到过;因此也养成了遇事想当然的性子;仗着身为昆仑仙姬;身份尊贵;倒是从未吃过亏。
这一世;她一睁眼便是灰暗的世界;身边人是敌是友;根本无从可知;她在东海的贫民窟里谋生;从被欺凌、被哄骗;到占领自己的一席之地;现在回想起来;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经历过什么;只知道历经两世;天上地下;她早已看遍;她意识到这个世界并没有她想象的美好。
眼前的素萦;生着娇柔的面貌;自她住进太兴宫后便常伴自己左右;本以为是个可交心的人;到头来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素萦的一举一动;都是为茗若在谋划;却一直以笑脸待她;白术觉得心厌。
也罢;她有什么理由去责怪别人呢?能察觉到素萦的怪异;不正因为她自己一开始便留了心眼吗?她不知何时学会了待人留三分;她早已不是从前的自己。
白术叹口气;推了素萦一把;本想叫她回自己主子身边。谁知那素萦不知是太过慌张还是怎的;叫白术轻轻一推;竟整个人瘫软在地;乍看之下;像是白术怒极推倒了她。
这一幕看在茗若眼里;便是一出杀鸡儆猴;惊惧之下也生了怒气;素萦确是她安插在白术身边的;为的也不过是能时常获取白术的动向;再则她也好奇;能被翊泽看上的女人究竟生了副怎样的容貌。
眼下白术做出此举;分明是在怪她有害人之心;茗若自诩出身名门;一举一动都要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像暗中伤人这样有*份的举措;她断然不会做。未曾想;此时却被人误解了。
误解她的人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妖女。茗若愈想愈气;也愈委屈;脸色阴沉道:“不过是个婢子;姑娘何至于如此相逼?”
白术给她呛住。推一下;就是相逼了?这时又口口声声为婢子讨公道了?之前的‘一介婢子而已;不劳姑娘费心'是谁说的?
白术感觉自己跟这个茗若三观不符;八字不合。还是快走为妙。
白术抱抱拳头;“我不与你多说;我先告辞。”
茗若一跺脚;“你站住;我没允许你走;你怎可以走?”口气蛮横;本性毕露。
白术理也不理;自顾自地往前走。
茗若急道:“你也不过是仗着有殿下护你!你可知;殿下心里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你!”
脚步顿了一下;白术等着茗若把话说完。
茗若见状;以为是自己的话戳中白术心坎;眉目间不由得多了层凌厉之气;“你可知;那人是谁?”
白术笑笑;“自然不会是你。”
“你!”茗若咬牙;提了裙摆走上前;“那名女子出身昆仑世家;身份尊贵;乃是真正的名门闺秀。殿下与她相遇早你百年;若不是那名女子早逝;怎有你一席之地?殿下不过是在你身上寻些他心上人的影子罢了。”
“昆仑世家;排行第六的;极黄是吗?”
“不错;看来你知道;那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未等茗若把话说完;白术忽然揭下了脸上的面具。
粉面;杏腮;一双美目含情;顾盼间说不尽的颜色倾城。
茗若瞪大双眼;“极、极……”
白术勾唇;“你也说了;殿下是在我身上找寻他心上人的影子;你看我生的这副面貌;可像?”
像;当然像;她幻成了曾经的自己;怎么可能不像?从茗若因惊恐而颤抖的瞳仁里;白术看见了倒映着的;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像;却又不像;曾经的她是断然不会同妖冶美艳扯上边的;顶多是他人口中生得水灵的姑娘;而白术现在所看见的容颜;一颦一笑尽是媚态;只因眼中多了一丝风尘和疲惫。
***
待茗若踉踉跄跄地走远;石桥上只剩白术一人;她到湖边汲了把水;抹掉脸上的五官。
清水接触皮肤;带来的却是刺骨的疼痛;白术将衣领拉下一截;看见脖子下方的皮肤已变作青黑交杂的颜色。
白术曾经很多次地尝试变成从前的样子;然而魅叉化形;只可化世间有的;她从前的身子早已在烈火中焚毁;脱离三界;强行幻化;带来的只能是咒术反噬。
白术将衣领拉好;摇摇头嘲笑自己;没事逞什么能?拿命开玩笑。
不过看着茗若那副表情心里还挺爽的就是了。
素萦也随着茗若走了;白术在逛下去也是索然无味;便往来时路走;身后窸窸窣窣;白术知道是翊泽派来暗中保护她的影卫。
白术忽然有些头疼;方才一幕;那些影卫自然是看到了;势必会禀报给翊泽。不知翊泽会作何反应?他既已经认定她就是极黄;多半是不会惊讶的。
白术想不通;翊泽为何那样笃定;笃定到她心中生悸。
踏上马车;白术理了理裙角皱褶;随行的车夫问起素萦的去向;白术只道素萦另有事去了。
因为心中有事;对于车中景白术没怎么在意;直到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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