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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妈宝-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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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宝059
顾越流见顾越泽出来; 好奇的迎上去,“三哥; 赢了他们多少钱?”
他想顾越泽将他们支开; 铁定要把刺客们家产全掏出来,他眼神在顾越泽胸前扫过; 眼馋道; “三哥,是不是见者有份?”
听他的话; 梁冲和其他少爷眼含希冀的望了过来,露出谄媚贪婪之色。
顾越泽举起手; “巴掌要不要?”
顾越流跳出两步远; 拔腿就跑; 梁冲担心他一股脑冲到外边去了,抬脚跟上,“越流弟弟; 你可别乱跑了,小心出去找不着路回来。”
“我又不是傻子。”外边坏人多; 没学到本领前他是无论如何不单独外出了。
他回楼上和顾越白顾越武形容了番顾越泽斗刺客的情形,他看来顾越泽赢了很多钱和宅子,不想分给他们; 顾越白看了他眼,没吭声,顾越流在他们跟前傻就算了,还傻到外人跟前去了; 无可救药了。
见顾越白兴致缺缺的翻白眼,他有眼力的岔开了话题,余光瞥见门口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梁冲,他清了清嗓子,“梁少爷,有何事啊?”
梁冲手指着过道,老实交代,“上楼遇着李大人的侍从,他让我传句话,塞婉公主当掉的衣衫是要穿着面见皇上的,让你想法子赎回来。”
李良的侍从说话含含糊糊的,他不太明白意思。
顾越流靠在椅背上,侧身倒了杯茶,招手让梁冲进屋,“衣服是死当,赎不回来了,塞婉公主不是知道吗?”
梁冲忍不住多问两句,顾越流没有隐瞒,将塞婉当衣服的事儿说了,梁冲后知后觉,怔忡道,“所以公主回来你给她银子不是可怜她?”
他以为顾越流心生同情救济公主三十两银钱,他配合地给了五十两,这般想来,他岂不是亏了?
“说起这个,我琢磨着要不要给她些银钱,一毛不拔的李冠都给了百两,我不给,好像说不过去。”顾越流歪头转向顾越白和顾越武,二人默契的摇头,南蛮公主,哪儿用得着他们救济,不是侮辱人吗?
“那我也算了,左右塞婉公主收到许多银钱,一时半会不差钱。”顾越流思索道。
梁冲心疼片刻,看着倒出荷包里的银两数得欢实的顾越流,不得不提醒他,“李大人让你想法子把衣服赎回来,不然闹到皇上跟前,咱吃不了兜着走。”
顾越流捧着银锭子吹了吹,又掏出手帕细细擦拭,镇定自若道,“我也没法子啊,衣服是死当,死当。”
掌柜的说死当贵,他和塞婉想着以后不来忠州了,银子才是紧要事,就选了死当。
梁冲想了想,沉默半晌,咚咚咚下楼找李良回话,李良让他转告顾越流,只要肯出钱,死当也赎得回来,梁冲只得上楼和顾越流说,要顾越流拿银子,无异于从铁公鸡身上拔毛,顾越流不答应,梁冲又蹭蹭蹭下楼和李良说,李良退一步,让顾越流出一半的价钱。
梁冲来来回回跑,双方没有协商好,十几趟没个结果,他索性大手一挥,问李良出多少钱,他帮顾越流出了算了,上楼下楼,太折腾人了。
李良嘿嘿直笑,“不要钱,劳烦梁少爷去忠州衙门走一趟送封信就行。”
忠州城说远不远,骑马的话,很快就回来了,梁冲应下此事,将李良写的信送至忠州衙门,衙门的大人极为客气,让他稍坐片刻,吩咐人去当铺,不一会儿就拿了个包袱回来,说里边是塞婉公主的衣服,还问候他祖母和父亲。
梁冲彬彬有礼,有问必答,离开时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但顺利将塞婉公主的衣服取回来就好,把包袱递给李良屁颠屁颠去顾越泽屋里邀功去了。
顾越泽难得称赞了他句热心肠又骂李良奸诈,梁冲倍受鼓舞,他不过跑个腿,算不得热心,至于李良,且当他年纪大折腾不动吧。
此时他哪儿知道,李良狡猾用他的名义给忠州刺史写了封信将他出卖了个彻底,过年时,府里莫名收到忠州刺史府上的年礼,阖府上下纳闷不已他才忆起这么桩事,差点没被他父亲打断腿,彼时才懂顾越泽骂李良的原因。
顾越流不跑了,塞婉公主老实了,李良和魏忠总算轻松些,组织队伍回京,一路上安安稳稳的没再出任何乱子。
四十天后,顺利的到达京城。
深秋时节,树干光秃秃的,苍凉萧索,李良和魏忠站在巍峨庄严的城门口,差点老泪纵横,带着帮身娇肉贵的少爷们办事,太艰难了,说说不得,打打不赢,少爷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比做管家还累,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回来了。
许多府收到消息早在城门候着了,一辆辆富丽堂皇的马车旁,夫人们花团锦簇,富贵雍容,李良和魏忠下马,挨个挨个见礼,夫人们心疼儿子在外吃苦,问了诸多问题,“我儿有没有吃苦啊,我儿是不是瘦了啊,我儿有没有闯祸啊,我儿有没有被人欺负啊。”
问题千篇一律,李良和魏忠骂人的心思都有了,儿子就在跟前,有什么话不能直接问他们吗?
应付了圈,算是将所有少爷完璧归赵,除了最难伺候的长宁侯府四位少爷。
李良找了圈,好像没见着长宁侯府的马车,他问顺昌侯夫人,“怎么没见着长宁侯夫人?”
她可是最护短最疼儿子的,儿行千里归来,她竟不出城迎接,说不过去啊。
“传奇云生的姑娘们声名大噪,太后今个儿要去云生院看戏,招长宁侯夫人去云生院了。”顺昌侯夫人看着被婆婆拉着的儿子,心下有些泛酸,好像她不疼儿子似的,老夫人又笑又抹泪的,衬得她多冷血无情啊。
顾越流听着云生院三个字,喝了口气,吹起哨子来,几个月没给姑娘们吹哨子,也不知姑娘们怎么样了,急忙拍顾越泽胳膊,“三哥,咱先不回府,去云生院接娘,没了我,不知姑娘们长进大不大。”
顾越泽招来向春,让他们先回府,近日不是休沐的日子,顾泊远和顾越皎铁定在衙门忙,他们回屋也是陪老夫人说说话,还不如去云生院找夏姜芙。
向春带着侍卫先告辞,顾越泽吩咐车夫驾车去云生院。
梁冲看他们马车一走,有些站不住了,扶着梁老夫人,“祖母,孙儿没事,好好的呢,云生院有什么好玩的?咱也去云生院瞧瞧吧。”
孙子刚回来,梁老夫人自是什么都顺着他,连连点头,“好,好,这就去云生院。”
以前的云生院只允许夫人进出,男子进出规矩极多,这些天放宽条件了,夏姜芙栽培了三组演戏姑娘后又选了四组说书的,三组写话本子的,以夏姜芙的说法,给的起价格就能去云生院看戏听书,下个月中旬,传奇云生,喜剧云生,斗艳云生会在云生院戏演戏,每两天一场,每月换新戏,说书的一天两场,两天换话本子,大街小巷都听说这个消息了,十一月十一日顾越皎成亲,成亲后云生院正式开园,届时男女老少都能进,许多人为了抢占前边位置,天天在夏姜芙跟前献殷勤呢。
梁冲听得双眼放光,“侯夫人目光如炬,她栽培出来的人演戏,一定精彩。”
老夫人掖掖眼角,慈眉善目道,“可不就是,我过寿,你母亲邀请云生院的姑娘们来府里演了回,看得我又哭又笑的,别提多失态了。”
早先夏姜芙还接帖子去府里演戏,这个月的帖子全退了,说是为了下个月中旬的首场戏作准备,姑娘们紧锣密鼓排练,她想去云生院瞧个究竟都不行,说要对外保密,太后要不是有那层身份在,只怕也没希望。
梁冲皱眉,“那咱今天进得了门吗?”
“怎么进不去,太后和皇后娘娘都过去了,京中许多夫人小姐作陪呢,长宁侯夫人,是个有趣的。”梁老夫人以前打心眼里瞧不起目中无人的夏姜芙,打了两回交道,倒是有些改观了,夏姜芙此人,嚣张是嚣张,却也不会无缘无故挑事,说话做事的方式不够含蓄,礼数还算周到。
反正你不惹她,她就不会惹你,你惹了她一次,她能次次给你添堵,连太后夏姜芙都不放在眼里。
云生院门口站着许多侍卫,门里安置了座落地大插屏阻断了里边的视线,顾越流迫不及待跳下马车,风驰电掣的冲了进去,守门的侍卫来不及出手阻拦,只感觉一股风卷着个人进了门,侍卫们脸色微变,正欲追进去,面前传来道稳重的男声,“是我六弟,大家别慌乱。”
顾越流在京时可是云生院的常客,侍卫们抬头,认出是顾越泽生,齐齐施礼道,“见过顾三少。”
顾越泽微微颔首,慢悠悠走了进去,顾越白和顾越武紧随其后。
之前通直的长廊两道竖起了镂空雕花影壁,影壁墙角栽种了两排兰花,芳香怡人,顾越流深吸两口,一口气跑到影壁尽头,便看见戏台子上站着许多姑娘们,身上的穿着比他走之前愈发黯淡,张着嘴,东走西跑不知在做什么,戏台子左右两侧,姑娘们懒散的坐在凳子上,无半分纪律,他四下找了找,想寻了个高一点的位置,但假山阁楼在另外边,索性他直接爬上影壁,站在影壁上,挺直脊背,如斗志昂扬的公鸡高昂着头颅,“呜呜呜~~~”
熟悉的哨子声,响彻整个云生院。
戏台上忘情表演的姑娘们:“。。。。。。”
台下坐着的夏姜芙:“。。。。。。”
这哨子好像有些熟悉,姑娘们好像被定住了似的,脑子里的词儿忘得一干二净,而且身体莫名配合着哨子跑了起来。
周围的姑娘们听到熟悉的哨子声,顾不得在忙些什么,丢下手里的活儿,快速跑向长廊,十人一列,站得整整齐齐。
紧接着,抬头挺胸,一步一步迈了出去。
夏姜芙:“。。。。。。”
戏马上到高。潮了,太后正起劲,不由得意兴阑珊,紧蹙着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怎么跟中邪似的。”
顾越流对姑娘们的表现还算满意,哪怕反应稍显迟钝,好在没给他丢脸,他喊道,“左右左,右左右,呜呜呜~”
太后:“。。。。。。”
有病啊。
在场的夫人小姐们慢了半拍转身,见到影壁上站着的人,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傅蓉慧问夏姜芙,“是六少爷吧。”
整个京城,用声音抑扬顿挫吹哨子的就顾越流一人。
夏姜芙点了点头,“是我家小六,好端端的他爬到影壁上做什么?”
太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近日京城都在传云生院闭园下个月中旬开园之事,她耐不住好奇提出要来云生院考察姑娘们规矩,消息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找了诸多借口劝她打消这个心思,皇后让礼部排了出舞哄她开心,不就想劝她不来了,她偏要来瞧个究竟,她就奇了怪了,她一国太后,地位还比不过夏姜芙这个伯爵侯夫人,连皇上都明显偏颇着夏姜芙,她气不过,给长宁侯下了懿旨,夏姜芙骂她仗势欺人又如何,她多年才熬到这个位置,可不得好好倚仗倚仗?
见顾越流此举,摆明是拆她的台,她怒斥道,“顾夫人,你让他爬那么高是要压过哀家头是不是,好大的胆子,哀家早知你阳奉阴违,假仁假义,竟纵容儿子。。。。。。”
夏姜芙回过神,忙打断太后的话,“您可别给我使劲称赞我,小六随礼部去了西南,听说今天才回京,他咋跑上边去了?”
说着话,夏姜芙起身走了过去,姑娘们抬腿走得庄严又肃穆,夏姜芙不禁心生同情,顾越流以前怎么训练她们的才让她们听着声儿就如此配合啊,她朝顾越流招手,“小六,你回来了,快下来,小心摔着了。”
顾越流昂着头,仰望蓝天白云,雄心壮志,听到夏姜芙的声儿,他忙低头跳下地,张开手臂抱住夏姜芙,大喜道,“娘呐,小六回来了。”
哨子声没了,姑娘们停下脚步,你看看我看看你,反应过来她们做了什么,不由得惊慌失措,她们明明在戏台子上演戏来着,听到哨子声,下意识的跑了过来,太后和各位夫人们怎么想?
姑娘们意识到做错了事,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张望。
夏姜芙摸摸小儿的头,长高了些,壮实了许多,皮肤没晒黑,和顾泊远说得没什么出入,她拍拍顾越流的肩膀,朝姑娘们道,“继续回戏台子上演戏,该干什么干什么,别慌张,太后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不会怪罪诸位的。”
太后:“。。。。。。”
谁说她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此时,她想好好惩治她们一顿,没规没矩,真不知外边的好评是不是花钱做的假。
姑娘们如蒙大赦,微微福身,唤了声六少爷,迈着小碎步走了。
顾越流道,“娘,我觉得姑娘们规矩差了,听着我的哨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几个月没听着过了,骤然听着肯定回不过神来,你去那边座位上坐着,看看姑娘们演的戏怎么样。”
另一头,顾越泽和顾越白顾越武也到了近前,夏姜芙满脸欣慰,“娘想去城外接你们来着,太后非得今天逛园子,娘抽不开身,你们去那边坐着看会儿戏,太后走了咱就回去。”
太后心下不悦,夏姜芙话里话外是埋怨她阻拦她接儿子了?
正欲发作,旁边的皇后小声提醒道,“母后,戏开始了,真不知花木兰的身份会不会被人拆穿。”
姑娘们各司其职回到戏台子上,接着方才的戏重新开始,太后朝夏姜芙冷哼了声,没有发作。
花木兰的故事人尽皆知,但夏姜芙收集来的话本子故事有所不同,加之姑娘们演技逼真,活灵活现,夫人小姐们新鲜得很,顾越流看得津津有味,不时拍手叫好,哈哈大笑,声音粗犷嘹亮,吓得太后手里的茶杯抖了又抖,几次欲发作,又怕影响台上姑娘们的表现,憋气忍着。
顺昌侯老夫人带着梁冲坐在太后旁边的圆桌前,梁冲和顾越流差不多,情绪写在脸上,看花木兰在战场上英勇杀敌,不禁起身欢呼叫好,有他附和,顾越流愈发起劲,整个位置区域,就听见二人的欢呼声了,太后忍无可忍,朝老夫人道,“姑姑,冲儿这孩子十六了吧,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梁老夫人脸色不太好,气太后不会说话,几十岁的人了,和十几岁的人计较也不嫌丢脸,不过她还是扯了扯梁冲手臂,“坐好了,太后说你呢。”
梁冲调整下坐姿,眼神一眨不眨盯着戏台。
太后又拿余光有意无意撇过顾越流,夏姜芙脸上笑得一派从容,给顾越流倒茶,温声道,“小点声,别把嗓子喊哑了,喝口水缓缓。”
顾越流喝了口,又拍手欢呼起来,动静大,直接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太后皱了皱眉,收回视线,继续看戏。
梁老夫人不由得转向夏姜芙,她端着水壶,将顾越流喝过的茶杯添满,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论脸皮厚,谁都不是夏姜芙的对手,以前这话是听别人说,如今可算见识到了,她是太后长辈尚且要在太后面前低声下气,夏姜芙竟面不改色,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戏演了近一个时辰,只到花木兰奉旨回京领赏,而后续如何没有交代,许多夫人看得意犹未尽,问夏姜芙,“怎么不接着演了,花木兰什么时候被拆穿身份啊。”
夏姜芙笑着道,“余下的姑娘们还没排好,什么时候不好说,时辰不早了,诸位可要留云生院用膳?”
一个时辰是她看在皇后的份上,皇后不在,太后半个时辰都别想看,明知顾越泽他们今天回城,偏偏挑今天这个日子,她要称了太后心意,估计以为自己怕了她呢。
她笑容和煦,但在场的夫人们摆明了不信她的话,排练一个月了,怎么才排练到这,夏姜芙一定是故意的,至于为什么故意,见太后阴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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