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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保护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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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初。”
  余初敢迈出的腿又收了回去:“嗯?”
  “国师现在在明王府做客,你去宋家的时候,我去了一趟王府……”似是有些纠结这些话该不该说,谭宪顿了一顿,才继续道,“你明日若是有空,也可以去王府看看,国师想见你一面。”
  余初继续迈腿,朝着大门内走去,步伐有些打飘。
  “谭队,我明日没空,还是不要见了。”
  日。
  他肯定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却还是从长平一路隐瞒到京都,绑架、扒裤子、威胁、卖队友……该干的她都干了,不该干的她也干了。
  只要一想起这些,她就四肢发软头皮发麻。
  这要是真追究下来,十万字检查可能都不够写的,可能还要追究相关处分。
  她还是早点卷铺盖跑路的好。


第五十六章 
  余初来的时候; 带的东西本就不多; 回去带的东西自然更少。
  除了私人物品; 一些设备、电子仪器、药物、甚至是武器都留了下来。她吃过早饭,回到屋子花了半小时不到,把自己跑路的行李收拾好了。
  然后就开始余氏表演——
  假装自己很忙。
  一会儿把衣服从东屋搬到西屋,一会儿又把西屋的鞋子拿到东屋; 然后当着谭宪的面,再客厅找了一个时辰; 终于在堂前长几底下; 找到了自己“丢失”的一对耳坠。
  谭宪坐在院子的椅子上; 手拿铅笔; 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偶尔抬起头来; 都能看见余初似乎“忙的不可开交”的样子; 他眉尾挑了挑,却也没有说破; 低下头; 继续把余初昨夜告知的信息,一一记录下来。
  将一页纸写完之后; 谭宪抬起头来; 看着第十几趟从东屋走出来的余初,叫住了她:“余初。”
  余初手里抱着一个枕头; 站在不远的地方,笑道:“谭队,有事儿?我这挺忙的。”
  说完她生怕没有说服力; 还用力拍了拍枕头,弹出不少灰尘来。
  这要是封肃,肯定一本子飞过去,然后怒吼着“借口那么多,还不给我滚过来”,她绝对会圆溜溜的滚向肃美人。
  可是谭宪的性格截然相反,他轻轻的扫了一眼余初:“我看你这么忙,今日也不一定收拾的好,要不改签下船票,晚几天……”
  “不用、不用——我这一会儿收拾也是一样的,晚上一定可以收拾好的,用不着改签。”余初抱着枕头走到谭宪面前一米左右停下,见谭宪冷冷的看着她,又往前挪动了小半米。
  谭宪:“你站这么远,是担心我把你绑去国师府?”
  于是,再挪动小半米。
  直到立在谭宪跟前了,他才将目光收了回来,把手中的本子递给余初:“这是根据你昨晚的信息归纳的,你先看看,看有什么补充的。”
  余初接过本子,松了口气,将注意力拉回纸上。
  谭大爷的绘图功底很好,稍稍几笔,就将三里巷简图勾勒了出来,然后将建筑标上序号,之后的几页,都是根据序号标注相关的信息。
  什么妹子什么金主,余初提过的,谭大爷都一一写清了,但是昨天她一口气说的太多,其中有两个混淆了,还有一个位置标错了。
  余初纠正了之后,想了想,在信息之后一一填了几笔,标注上了弱点。
  就比如隔壁宅子穿着旧衣的妇人,自然适合用钱打通;而梨树前那个头牌,可能良籍的身份更有吸引力;公公家的小娇娘——找个小白脸来哄着,可能更直接有效……
  她写完之后,递给了谭大爷:“给。”
  谭宪翻了翻后,表情有些复杂,越发觉得自己放人放的太早了:“余初,要不你真多留一段日子,帮我……”
  “嘶——谭队你看,我一受惊吓,又消化不良了。”余初捂着肚子往后退,“我去找下胃药。”
  受到惊吓消化不良?
  这是连个借口都懒得找,谭宪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算了——
  这个破摊子,他一个人处理就行了。
  ***
  古代区的工作人员,一驻少则五年,多则十几年。
  有些人离开后,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晚上的时候,余初烧了几个菜。
  一个糖醋排骨,一个辣子鸡丁,一个跳水鱼,还有两个素菜一个凉菜,也算凑足了一桌离别宴。
  谭宪倒是没有料到余初在古代的灶台上,厨艺发挥的还这么好,他看着桌上的菜色,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于是他看向刚坐下的余初:“有酒吗?”
  “有的,厨房有酒。”余初起身,“我……”
  古代的调料不够,有些荤菜 压不住腥味,就只能把酒当水用,她之前买了不少。
  “你坐着,我去拿。”
  谭宪再回来的时候,两手各抱一坛酒,一大一小,大的也不过就是两三斤的量,小的大约只有一斤。
  他酒量不错,但是不酗酒,只是牢狱之中被关着的时候,日常饮食连基本人道主义都没有,好几次被湿气太重骨头隐隐作痛,就想着要是有壶酒就好了。
  今日,勾起了他喝酒的兴头。
  谭宪将两个坛子封泥拍开,大的摆在自己面前,小的则放在余初面前:“我喝我的,你随意。”
  古代的酒不是蒸馏酒,度数一般不高,当饮料喝一碗半碗,问题也不大。
  余初原本想拿小杯子去装,看见谭大爷豪气的给他自己倒了一碗,又悄悄把捏着杯子的手收了回去,换了个小碗。
  堪堪只倒了个半碗。
  她年纪小,在刚入驻地的时候还没有成年,大家聚会的时候,给她点的都是饮料,个别闷坏的,还特意点了娃哈哈。
  然后一桌人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她喝着娃哈哈直乐。
  后来,去了古代区,宋家门风严谨,有戒酒、戒赌、戒色‘三戒’,家里男人不喝酒,自然在餐桌也就没有见过酒。
  再后来,她被肃美人捡回了界市。
  肃美人饮食作息没有规律,胃伤的有些狠了,有他的地儿,都不会有酒出没。
  所以算起来,她喝酒的次数并不多。
  为数不多不多的几次,还是在毕业散伙饭和回老家的时候,多半也是浅尝即止。
  她端起碗,尝了一口,糯甜中带着微酸,香味悠长,口味倒是十分的好。
  谭宪不劝酒,自己喝酒倒是很痛快,第一口就是小半碗。
  也许是酒香勾的,谭宪脸上也多了些人情味:“我看过档案,你是清大毕业的?”
  余初点头。
  “十四岁上的清大,算得上少年天才。”谭宪有些好奇,“你怎么想着来驻地的?”
  “我实习的时候才十六岁,脸长得又嫩,正经单位怕被人说用‘童工’,也怕我智商够情商不足,融入不进团队反而成副作用,HR犹豫归犹豫,到头来还是把我刷了。”
  其实那时候,按部就班,她应该读研考博,考虑考虑出国。
  等到博士毕业了,自己也不过才二十出头,再去应聘的话,年纪反而成为了优势。
  只不过那时候余老爹再娶,她又处于叛逆期,两年没有伸手要钱,完全靠着奖学金和兼职撑着,人疲惫到了极点后,再去展望研究生博士的几年暗无天日的日子,就开始生理性的排斥。
  所以那时候满脑子都是:
  念书工作了以后还可以念。
  先活着吧。
  “那时候,我穷的只剩下半箱方便面,屡战屡败后,就顾不上挑选了。看见学校告示栏角落里,粘贴的一张‘古代金融文化研究中心’的招聘启示,上面工作内容写的隐晦,但是福利写的很清晰,工资高,有五险一金,尤其是出差补贴更是丰厚,就顺手一起投了简历。”
  余初回忆到这,喝了一大口酒,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原本想着,古代研究嘛最多也就跨个省,没想到都跨两个文明了。”
  谭宪难得被逗乐了:“当时他们在部队招人的时候,用的是理由是外出驻训,标注津贴翻十倍到二十倍,你知道基层都清苦,当时为了这个驻训,大家嘴里不说,暗地里都较着劲。”
  两人难得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余初举碗:“敬组织套路深。”
  谭宪这回是笑的连碗都拿不稳了。
  一时间,觥筹交错,酒兴正酣。
  等谭宪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时,才惊觉起来,外面的夜色深透了。
  他抓起怀表看了一眼,已经夜里十点多,也不知道什么人,会在这时候敲门?
  余初抬起头,脸上看上去十分正常,她歪了歪头看门外:“有人敲门。”
  “我去看看。”谭宪想了想,怕司城防贼心不死,嘱咐道,“如果有情况,你就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他记得余初说过,这宅子里有地下室。
  余初点头。
  谭宪在脑海里想了十几种可能性,走到大门前时,还谨慎的透过门缝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夜色正黑,来人自己提着一盏灯笼,披着玄色披风,半张脸都隐藏在披风帽子下。
  即使靠着半张脸,他也认出了来人。
  夜风中,谭宪听到了自己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收拾完脸上的情绪,谭宪打开大门,将来人迎了进来,既没客套的问好,也没有询问对方的来意,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她在前堂。”
  叶长谦摘下帽子,露出整张脸来,冲着谭宪颔首:“多谢。”
  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从大门到前堂,不到百步就到了。
  站在门外朝里看去,只能看见摆着吃食的桌子,和空荡荡的椅凳,一个人影都没有。
  余初呢?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院子,正打算询问谭宪,可院子里也同样空无一人,看来是有意避开了。
  就在此时,前堂传来一阵不小的的桌子摇晃声,连带着桌上的盘碗酒具,也哐当作响了起来。
  又突然归于平静。
  叶长谦想了想,踏进了前堂,走到餐桌前,弯下腰,将桌布掀了起来。
  余初一身酒气,抱着个碗坐在桌底,手里正剥着颗花生。
  他眉眼都沁满了笑意,干脆也坐在了地上,见余初剥好一颗花生后塞进嘴里,又捡了碗里的另一颗开始剥起来。
  “余初,你在干什么?”
  “谭大爷叫我找个地方躲起来。”


第五十七章 
  余初说话时; 仍旧低着头; 只给了叶长谦一个后脑勺。
  她语速正常; 语气正常,甚至连剥花生的样子,也十分正常。
  可叶长谦知道,她醉了。
  叶长谦幼年在底层混迹; 为了吃口残羹剩饭守过各大酒肆,见多了酗酒喝醉人的姿态、有骂骂咧咧的; 有痛哭流涕的; 有手舞足蹈的; 也有一闭眼; 直接趴下的……
  却没有见过余初这么‘正常’的。
  他伸出手; 从余初的碗里捡起一颗花生:“为什么叫谭宪叫谭大爷?”
  余初终于抬起头来; 视线落在了叶长谦手里的花生上,偷偷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因为肃美人和谭队吵架的时候; 张口闭口就是你大爷的; 所以我们都叫谭队叫谭大爷。”
  “肃美人是封肃?”
  余初点头。
  封肃是上一任的京都负责人,他自然相熟; 叶长谦剥开花生; 将花生米递到余初的嘴边,笑:“这个外号; 倒是取得很恰当。”
  余初张开嘴咬住花生米,嘎嘣嘎嘣两下咬完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捧着的碗; 然后抬头看了看叶长谦。
  一伸手,将碗递给了他。
  ——某人想吃现成的?
  叶长谦压住自己的笑声,接过余初递过来的碗,一伸手从桌上又拿出一个空碗来,并排放在自己的腿边,捡起碗里的一颗花生,慢慢套话:“谭宪让你遇到危险要躲起来是么?”
  点头。
  叶长谦猜测:“我是危险?”
  继续点头。
  “咔哒!”
  叶长谦手中的一颗花生米被捏成了两半,他将碎了的花生米扔进空碗里,捡起了第二颗花生:“为何?”
  这个问题,余初没有直接回答。
  等叶长谦花生剥了有一把的时候,余初终于开口了:“扒裤子、绑架、卖队友……一级保护动物的话,做了也就做了,反正领导又不知道。但是你不一样……”
  “不一样?”
  余初揉了揉自己的脸,一脸生无可恋:“你可以打小报告。”
  “噗——”叶长谦笑出了声。
  他还以为余初不愿见他,或是因为他隐瞒了身份,一时间接受不了,又或是知道他的心思后,想着划清界限。
  隔着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她和他这一别,再见就不知何时。
  所以想着,应该来见她一面……
  “可以吃了。”
  叶长谦的思绪被余初的话给打断了,他没有听清余初说什么,停下手中剥着的花生:“嗯?”
  余初视线盯着叶长谦的腿边,咽了咽口水,花生米已经堆满了碗底:“可以吃了。”
  这一回,叶长谦听明白了,点头同意:“确实可以吃了。”
  他起了逗弄的心思,把碗里的花生米倒在自己手上,一小把左右,量不多不少,然后半仰着头,将花生米——
  尽数塞进了自己嘴里。
  余初:o》_
  叶长谦笑的更开心了。
  余初想了想,朝着叶长谦爬了几步,来到他面前,抱起他面前的没剥壳的花生碗,转头就想跑。
  被叶长谦长手一捞给捞进了怀里。
  “余初,你能不能等等我?”
  “等?”
  “三年后,如果我没有去找你,你再嫁……”
  “不担心。”
  余初空着一只手拍了拍叶长谦的背,安抚道:
  “你不知道我们那边嫁人有多困难,三年后,我肯定嫁不出去的。”
  “哈哈哈……”
  ……
  一刻钟后,叶长谦打横抱着余初踏过门槛,扫了一眼院子的布局,基本上能猜出主卧在哪。
  他脚下未停,朝着主卧走去。
  主卧的房门紧闭,叶长谦刚走到门前,就听见隔壁房间反而打开了大门,谭宪提着灯笼,推开门走了出来。
  “余初,她这是——”他扫了一眼叶长谦怀里的闭上眼睛的余初,再看一眼神色正常的叶长谦,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喝醉了?”
  叶长谦低头看了一眼余初,眉眼温和:“我进去的时候,她正躲在桌底,许是那会儿就醉了。”
  谭宪哭笑不得:“……”
  他好像是让她找个地方躲起来。
  叶长谦看着主卧的大门:“她睡这?”
  “是。”
  “谢谢。”
  叶长谦伸出右腿,稍稍一用力,将关着的门推开,屋子里灯没有点,只有谭宪提着的一盏灯笼站在门外,朦胧的光罩住了半个屋子。
  他将醉的不省人事的余初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半低着头看着余初模糊的轮廓,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去。
  走出屋子,掩上门。
  叶长谦看着靠在走廊的谭宪,脸上已经看不出情绪:“明日,代我送送她。”
  谭宪没有回答。
  声音轻的像是要散开在了夜色中:“国师大人,如果你希望的话,她可以再留五年。”
  国师有申请工作人员协助工作的权限。
  叶长谦自然知道这一点,他更好奇的反而是谭宪的态度:“我一直认为,你想把她送回去。”
  “不瞒你说,在你来之前,我还是这么认为的。”
  当看见叶长谦出现在大门前的时候,谭宪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讶。
  冒着被刺杀的风险,孤身一人夜探,不避嫌的抱着单身女性……这些若是放在上一任国师身上,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但是这一任却做了。
  叶长谦是孤儿,从小混迹在底层,近十岁才被挑中成为继承人,十年孤苦导致他对情义十分珍惜。
  之前无论是对待师生情还是对待挚友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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