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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皇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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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日子都过得那么苦了,还不停增收各种苛捐杂税!每年一次的选美不够,又隔三岔五派人到各地抢掠民女!多少人家就是被你们这么活活拆散逼死的!搞得现在连蛮夷都攻进来了——”
“我们百姓的民脂民膏,就是这么养活你们这些蠢猪、吸血蛀虫——我呸!”
“你们胡说——皇上不是这样子的!”小柜子愤怒的冲他们声嘶竭底的吼。但他的冲动显然更刺激到那帮失去理智的难民——
一把石子丢了过来,紧接着,沙土,连芦荟都被拨起来劈头盖脸掷向我们:“砸死他们!砸死这个昏君!”
“砸!砸!”
污垢的东西夹杂着冰雹样的辱骂,小柜子挡住我的身体,很快被摧残得遍体鳞伤,但他仍固执的抱着我,不让我拉开他。事实上以他矮小瘦弱的躯壳怎能完全庇护住我,我用力将他掀倒在地上,用自己的背部来承受雨点般飞来的垃圾。感不到一丝丝的痛楚,隐隐觉得受惊的魂魄蜷缩在深深的黑暗中。最后一块大石头擦过我头顶,我眼前一黑,一股粘热的液体遮住了眼帘。
小柜子满脸泪水。
再度醒来,半身趴在小柜子腿上,人群都散光了。小柜子撕下衣角,不停地流着泪,一点一点裹我流血的伤口。
“皇上,我们那么拼命的打仗,究竟是为了谁?”哽咽的字字,蓄满了迷惑和怨毒。我支撑着坐起来,虚脱的靠在岩石边,苦笑摇头。现在连我,也不懂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倦意阵阵侵袭过来,我眼皮不停的往下耷拉。小柜子颤抖的在耳边哭喊:“别睡……皇上求求您睁眼……您这么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呀……”
长眠不好吗?不会痛苦,也不会悲伤,更不用背负这么沉甸甸的罪与责任。
一枝响箭划破长空,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呼唤!我霍地惊征起来:“什么事,小柜子?”
小柜子惶恐的四处张望。远处人影绰绰,传来一声狂野粗劣的大笑:“哈哈!原来这里还躲了一群大沂的贱民!狗皇帝肯定被他们藏匿起来了,弟兄们,把他们一个个拖出洞来,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片刻后响起的呵斥哀鸣让我立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甘心的赫图人下到深谷来确认我的存亡,刚那群攻击我们的难民不幸被他们发现了。我拉住小柜子,悄悄藏身在芦荟丛中。
“娘的!没有——”怒骂中,又迸发出一个人的惨叫。
“说!你们把狗皇帝藏在哪?不交出来,统统死!”
沉默。虽然只有短暂,我也少少觉到一丝温暖。不管他们如何恨我,至少能理智的认识到,谁才是他们真正的敌人。
蓦地,透过芦荟,我看见那赫图军官抓过了那半大毛孩,将钢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母亲发出尖利的哭叫扑上来,给旁边的武士一脚踢了回去。“还不说吗?”军官狞笑:“那我就先从这小子开刀,一个个杀,杀到你们说为止!”
“小鬼,你说,见过一个穿黄龙战袍,肩部中箭的人掉下来没?说出来,本将军不仅放了你,也饶了你身边这群老老少少!”
回答他的是,毛孩恶狠狠在他拿刀手腕上咬了一口!那军官痛哼一声:“狗崽子!”用力楸住毛孩掼在地下,挥起大刀。小柜子拼命拖我,我还是没忍住,一个箭步蹿了出去,怒吼:“住手!!”
刀顿在半空,那些赫图武士回头,一脸的惊疑不信。连那群难民也呆若木鸡的望着我。
第八十九章 十三归来
两天后,我留下缗仍守三台,先回青城。wWw、期间陆续有大量难民涌入,小老头把他们遣送至西边偏远山地,一来由他们垦荒自给自足,二来也缓解城内人口爆炸引发的粮食水源紧缺问题。强制的命令肯定遭来非议,而幸运的是,被我救出的以及京城幸免遇难的百姓发挥了极大功用。在他们的说服帮助下,顺利疏散人流,使得大沂西部一带地区井然有序的发展。
战乱半月,我终于有闲暇回到临时的后宫,探望皇后。
经历一场颠沛流离,皇后看上去更憔悴了,瘦且不说,精神也恹恹的。我很担心她藏有暗病,而会诊的太医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拉着皇后的手,坐在榻边,看她既欢喜又悲伤的样子,也不由百感交集。
“皇上这次回来,会在青城多住两天吗?”她枯槁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那种发乎于情的自然动作令我心里酸酸的。我握住她的手,半响才摇摇头。等待处理的事太多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下一刻将奔赴什么地方。
她含着满眼的泪:“皇上瘦多了。臣妾深居简出,一点也不能为皇上分忧,实是愧对后位。”
我苦笑:“梓童管理好后宫,养好身体,就是对朕的最大分忧了。”
回想因她一个病危的消息六神无主,险些中计落入敌手,至今后怕。若非缗,大沂的历史只怕自那时起就被改变了。为免皇后知情多心,我严令这件事传入后宫,对我来说,也有损帝誉。
皇后微笑着:“皇上,您上次派来的宫女真的乖巧,侍奉得臣妾很顺心,臣妾想提拔她为宝林,皇上您看怎样?”
“我派的宫女?”
“烟萝,先别忙手头的事,过来见见皇上。”皇后唤。我呆坐那,看到一抹恬淡幽香的人影自门外飘进来,深深拜服脚下,声音依旧柔媚婉约:“奴婢给皇上请安。”
“皇上,您觉得臣妾的安排怎么样?”
我回过神来:“梓童是六宫之首,你认为怎么好就怎么做吧。”
“谢皇上。”我注视着烟萝的眼,朦朦胧胧,似乎漂浮着一层水雾。
“皇上,臣妾还有一个难题,考虑几天了,等着您给拿主意呢。”
皇后愁眉不展、欲言又止的样子,令我好奇起来:“什么难题能困扰住梓童,说来听听?”
皇后迟疑了片刻,慢慢的斟酌措辞:“皇上,今不如昔,后宫群庞大,开支甚巨,徒添青城人民负担。臣妾建议,提前发放一部分宫女回家。慰解她们思乡之苦的同时,也小小减轻国库压力。”
我含笑道:“梓童真是宅心仁厚,这也替朕想到。那此事就烦劳你安排处置了。”名正言顺削弱身边潜藏隐患,求之不得。辞别皇后,烟萝送我出门。默默地走了一段路,我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烟萝?朕也不记得有派你去侍奉皇后。”
烟萝跪下,幽幽地开口:“烟萝很闲……同样身为女人,奴婢更明白皇后心中的苦,所以僭越本分去陪陪她……皇上您要降罪就尽管责罚吧!”
我抬手示意她起来:“如此,你以后就尽心跟随皇后吧。她身体不好,你就替朕多照顾她。”
烟萝低头,两行清泪悄然划落。我隐觉异样的时候,她的声音已转为颤抖,甚至带有激愤:“奴婢不懂,既然皇上心里还存有皇后一席之地,为何不亲自去多关注下她呢?”
我一楞,她接着说:“那夜弹琴,烟箩本以为皇上是个解音知情的温柔君子,没想到……”
她吐不出下文,一旁的小柜子已怒发冲冠,断喝一声:“大胆!黛烟萝你对皇上疯言疯语说什么?”
我捺住小柜子。对于皇后我坦承一份愧疚,但今天会由一个小宫女来指责我,难免令我对这黛烟萝刮目相看。打量着她细细,纤弱的头颈,我猛然领悟:“烟萝,皇后对朕倡议解放宫女,也是你在她耳边鼓噪煽动的吧?”皇后被冷落十余年,可以说是,自我转生后才给她初掌六宫的权利,以她行事处处低调忍让的个性,该不会突然那么大胆更改旧体制才对。
烟萝默认了。良久,缓缓地答:“奴婢只是不忍心,眼看后宫更多的姐妹走皇后走过的路,忍皇后所忍的苦……”
她嘴里吐出的话越来越刺骨了,我再对她有好感也觉得面上挂不住:“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黛烟萝,别用你那点小聪明来考究朕的耐心!”
烟萝霍地抬头,她两道火焰般的目光竟灼得我整个人一缩:“烟萝今天壮胆说出这番话来,就没打算活着——作为一个女人,烟萝只为自己的同性抱不平而已!”
“……你抱什么不平?!”我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这丫头一反素日温驯,逼得我狼狈不堪,难道是突然吃错药了?
“如果,皇上一直冷落皇后就算了……可为什么,偏要给予她一点希望又无情的剥夺掉?”烟萝已泪流满面:“这样皇后就实在太可怜了……”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无奈的呻吟。还好现在这过道就我,小柜子,她三个人,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她。
我懊恼地打算撇下她走掉,烟萝在后面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象根闷棒样将我击溃在原地!
“皇后至今还保存冰清玉洁之身,这一点,皇上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我惊骇地回顾烟萝,再没有比这个消息更来得让我吃惊的了。
烟萝流着泪,一字一句:“一开始,奴婢也不愿相信,可贴身侍奉了娘娘这么多天,终于能肯定这是事实!皇上对皇后……实在太无情了!烟萝一直;发乎心底的敬慕皇上;认为皇上以前种种;都是为奸佞蒙蔽;陷害;可……”
她呜咽地捧住脸,我呆望着从她指隙里溢出的泪水,大脑一片空白!
——皇后还是冰清玉洁之身?!怎么可能?难道就是大婚那一夜,“我”都没碰过她吗?!“我”嫌弃她长相到如此地步,不是太可恶了吗?难怪“我”儿女成群,也未见皇后有所出。皇后默默地承受了十几年的非议,吞下被人攻讦无能生育,无助大沂宗室的苦果……“我”,“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诚如烟萝所说,我将皇后自冷宫扶出,而又不能弥补她想要的话,只会更深伤害到这个可怜的女人,令她再次经历生不如死的痛苦!
“狗皇帝——”我在骨子里谩骂了千百遍,见烟萝和小柜子都目瞪口呆望我,才意识已不知不觉骂脱嘴。穷极尴尬之际,一个内侍飞奔跑来,差点撞翻了花架:
“——皇上——禀报皇上——江大人——江大人回来了啊!!”
“什么?!”我脑袋嗡的一响,仿佛思绪被炸碎得片片飘零:“哪、哪个江大人?”
“回皇上,就是江十三、江大人啊!!!”
我双手死死撰住内侍的衣襟,眼前尽是空白——十三?!十三?!这个熟悉久违了的名字,曾经带给我那么多的喜怒哀乐,而今再度回响在耳边,该不会我在做梦吧?!
只差我没为他镌刻碑文,含香吊祭的十三;那个嬉皮笑脸,口口声声叫我做“皇老哥”的人,又回来了吗?!
第九十章 清白
“十三——十三!”
我冲入大殿,一大群人围在那,看见我,默默地闪开。wWW。那空气静默得令人压抑。我眼光迅速从他们每一张脸上扫过,没有!仿佛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彻骨的冷——十三呢?!
“皇上,江十三……”一个内侍嗫嚅着说。我一把揪住他衣服拖过来:“十三在哪?他到底有没有回来,说啊!”
骗我的人不得好死!骗我的人不得好死!!我狂暴的怒火几乎要迸发出来的时候,那内侍终于脱口的一句话把我打懵了——
“江十三一回来……他就被丞相大人带走了。”
“为什么?!”我茫然看着内侍从我十指中挣脱出去,捂着自己脖子干咳。小老头什么时候也对十三这么热忱了?
“因为……”内侍一脸难色。我瞪住他又快发飙时,身后一个沉着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来:“臣秦讳,参见皇上!”
小老头!我霍地转身,刚升起的兴奋却被眼前一张阴肃冷漠的脸给消磨了。楞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丞相,十三……听说你把他接走了?”
“回皇上,不是接,是逮捕。”
“逮捕?!”我一定是耳朵出毛病了!
小老头坦然的面对我,象在禀报一件跟他毫无瓜葛的事。我恶狠狠瞪住他,如果眼光也可以杀人,这老小子身上一定已被我穿几百个窟窿了!——“皇上,请您先见见这个江十三,就明白臣的意思了。”
他爬起来,站在一边,轻轻击了两下掌。
众目之下,四名军士押解着一个人进来。苍白的脸,浅淡的笑,不改的依然是嘴角那抹顽皮的揶揄。
“十三!”我的泪水瞬间盈眶,迈前一步,用力分开军士,搀住十三将要下拜的身子。
“皇老哥,我们又见面了呢——”十三在笑,笑得却似乎很苦。
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心中升起,我开始发现不对。双手所触,为何如此光滑细腻?定神再瞅,十三穿着的是一件华贵富丽的貂裘长袍。昂贵的点缀,也只在戈咯隆及他少数几个亲信身上看到过。这款式…这装扮…不是赫图上层贵族的吗?!
难道……?!我全身一震,缓缓松开了紧紧握住十三衣袖的手。
“皇上,这个十三,是今晨一队赫图骑兵专程护送至城下的。其中一个文官,与其勾肩搭臂,状甚亲密。”小老头冷冷道:“微臣极为好奇,落入敌人之手的江大爷,几天来在赫图军营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胡说,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他们看错了!十三,你说话啊,为自己申辩,一句也好!我两眼焦急地盯着十三的嘴,十三嘴角抽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默然的低下头。强烈的失望,疑窦,冲散满心重逢的喜悦,我呆呆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皇上,臣也知道这个江十三曾救驾有功,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大沂目下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委实不能再有半点疏忽。”小老头面无表情:“望皇上顾全大局,抛却私谊,将此人交由刑部问审。否则,何以服众!”
“皇上,丞相之言有理!一路上,百姓对这个身穿赫图衣服的江十三已经群情激愤了,宽而赦之,不闻不问,实在有辱皇上声誉啊!”黑胡子难得跟小老头站同一阵线,共同的目标,却是对付的我所珍视的人。
我忿怒的瞪了他们一眼。
残,牟涵青,李初,小柜子,全都沉默的看向我。十三咧咧嘴,投给我一个浅浅的笑,那笑意含有种种的酸涩,象是在鼓励我作出裁决,又象是在与我道别。我泪水突然涌了出来——去他们的国法家规,大沂百姓!我只知道,在危难之际,是谁用生命保卫了我!如果不能庇护护自己所想庇护的人,我当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义?!
猛地踏前一步,在人人惊谔的注视下,我拔剑出鞘,用力的对准自己手臂刺了下去——血如喷泉狂飑出来,椎心的痛舔食骨髓,我管也不管,高举伤腕历吼:“朕以鲜血起誓,保江十三清白——谁若对他还有片星的置疑,就是对朕的置疑!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小老头和黑胡子面面相觑,呆若木鸡,半响才诚惶诚恐地爬伏下去:“臣等失言,望皇上保重龙体!”
小柜子抢过来,用手巾捆扎我的伤口。我拉起江十三冰凉的手,他已经泪流满脸——埂咽着哭喊一声“皇老哥!”,一下子拜倒在地。
我强抑住自己满心的激动,淡淡而笑:“十三,没你的酒,朕失眠多日了。这伤口,至今也未愈合,想就是等着你来下药吧!”
“朕差点就给你立碑了——”
“哈哈——有句古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江十三,岂是那么容易死的?”月前花下,三杯黄汤进肚,老皮糖的个性又从某人身上得到完美展现。看我白着他,后者嬉皮笑脸地说:“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怎么求生回来的?再多给我敬几杯酒,就悄悄告诉你!”
小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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