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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不在服务区-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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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的窘迫，倒也不勉强他现在就走。
“你看着曾祖和爷爷的墓碑这么久，还这么入神，都想了些什么？”
也许是这位弟弟还很单纯，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洗礼。也没有承受过各种无奈的失去，顾宁毅连蒙带猜倒也能说出一些。不像是他如今的三弟。什么心思都埋藏在心里不肯说出来。
“曾祖和爷爷，他们是怎么……逝去的？”顾宁轩开了口，却发现自己因为之前的出神，愣得都要忘了该如何说话。“他们会这样，是虫族造成的？”
顾宁毅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和哭差不多了。他心知顾宁轩这么问是为什么，相较于死在虫族手里，这位弟弟更加希望两位老人无病无痛，寿终就寝吧？然而，这怎么可能？
所以，顾宁毅只是隐晦地回答一句。“不管是曾祖还是爷爷，他们去世的时候都无愧于一生坚守的信念，不曾后悔。对于战士来说。这也许是比较理想的归宿吧。”
相较于躺在床榻上静静等待死神降临，他们恐怕更加愿意在生命的尽头燃烧一把，哪怕是死也要死得其所。所以，虽然悲伤他们的离开，但更多的却是释然。
生生死死看得多了，自然也看淡了。也许死亡并非结束而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也未可知。
“是吗……原是这样……”顾宁轩的视线转向墓碑。表情从迷惘渐渐变得坚定。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位面的曾祖和爷爷，但想来也和记忆之中一样，是两个极好的老人吧？
他们热爱着联盟的一切，若是死前也能为联盟尽一份力量，他们……应当是毫无遗憾的，
“除了这个，你还有想过别的事情吗？”顾宁毅尝试着问道，“比如，这个位面的曾祖和爷爷去世了，那么你那个位面呢？他们的情况是否也相似……”
顾宁轩被对方戳破了心思，心中有些慌乱，却逃避不了，因为他之前的确在担心这个问题。
“若你那边的情况也是这样，你会作何感想？”顾宁毅语气平淡，却有种逼迫人的意味。
“自然……和现在的心境无异。”顾宁轩低声答道，他之前便淋雨将全身都弄湿了，此时冷风加重，吹得他全身发凉发寒，渗人的寒意似乎要渗入他的骨髓，冻伤灵魂。
顾宁毅看了他良久，最后叹息着将伞举到他头顶，说了句，“走吧，爸妈都在家里等着。”
逆境中的成长是最迅捷的，也是最容易走错道路的，顾宁毅纵然知道另一个位面的弟弟其实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如今试探一番，他似乎可以安心了。
说实在的，两个位面的弟弟本质上是相同的，他家小三儿能一路走到现在，这位异位面的弟弟也能做到……说不定，还能做得更好……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经历了才知道。
时光荏苒，顾宁轩从联盟普通士兵做起，凭借着军功一步一步稳定上升，不过两年就已经成了少尉。战争的洗礼让他变得沉默，身上的气势越发向着顾元帅靠拢。
两年时间能发生很多事情，比如联盟又沦陷了四颗星球，其中有一颗还是二级星球，除了一颗星球救援及时，其余三颗星球都因为赶不及而全体沦陷。说到底，联盟的空间航行技术还是太落后了！纵然全力赶去，总会迟到三四天，而这么几天，早已错过最佳救援时间。
虫族是依靠着能源不断晋升的物种，拖得时间越久，希望越是渺茫。前线的清缴任务和救援任务交杂在一起，时时刻刻挑战人的心理承受极限，顾宁轩已经学会承受。
除了这些，也不是没有好消息。意念能力者对虫族的克制的确很强，在战场上发挥的战斗力也让人侧目，这一项工作正式进入研究和日程。不过鉴于觉醒几率有限，联盟方面也不敢投入太多的人力。毕竟对于如今的联盟来说，任何一个战士都是至为珍贵的。
说起意念，顾元帅的意念也是蹭蹭上涨。和顾宁轩隐约有并驾齐驱之势。
要知道顾宁轩可是趁着精神融合的时候强行觉醒的，意念起点本来就高，而顾元帅却是之后的觉醒的，进展速度却相差无几。其实仔细想想也能理解，意念五级之前可以靠外力激发成长，并没有瓶颈一说，顾元帅想要追上来并不难。难的是后面的等级！
五级之后，需要自身的强烈情绪刺激意念成长。顾元帅见过的风浪太多，克制能力已经非人，再大的痛苦，他的情绪总能强行控制在一定范围。能刺激到他的并不多。
而顾宁轩还没有达到他那样的境界，同样的事情，对顾宁轩的刺激总比顾元帅来的大，自然意念增长的速度也不一样。当顾宁轩将这个细节告知顾元帅，对方只是长久沉默。
顾元帅有沉默的资格，因为克制能力不高的话，刺激力度很难控制！若是不小心超标了，整个人也就疯了，可若是刺激力度太小。意念增长就缓慢……这东西还真是变、态！
一句话，合着这年头克制隐忍也成了一种错。对于意念这种好使但明显有变、态限制的能力，顾元帅并没有强求。反正他不会神经病似的去故意做什么事情刺激自己。
当然，好消息虽然有，但更多的却是坏消息，比如……顾家二少顾宁致的战友阵亡了。
自从虫族灾难爆发以来，牺牲阵亡的战士数不胜数，连元帅都死了一溜。现在在任的多半是刚上任没十几年的年轻人，而且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也会【更新换代】。
所以。顾宁致的战友——李尤的阵亡也就显得没有那么显眼了。若是在和平时期阵亡一名上将，自然会引起整个联盟的关注，但如今……只剩墓前几束寂寥的花。
开战前李尤是一名少将，在西莱纳星系军部也有一定的名气。然而在这个风起云涌，才人辈出的年代，他就显得有些暗淡无光了，加上性格低调不张扬，更容易被人忽视。
李尤的交友圈并不大，一些部下已经阵亡，另外一部分还在联盟各处奔波，他葬礼那天到场的人少得可怜。让顾家众人比较担心的是，顾宁致自从李尤死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消沉。
李尤阵亡，顾宁致重伤，但好歹他留了一条命，而对方却已经消失人世。
“如果不是我的话，他大概不会死……”顾宁致的性格算是顾家三子中比较活波的，但这件事情之后，他却成了最沉默的一个，“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便是错过，再也挽回不了。趁着自己这条命还在，别给自己留下遗憾，不然的话，肠子悔青了都没有用。”
顾宁致伤好之后继续回到军部，顾宁轩一边参与战争，一边想办法找回去的路。
时间不等人，他不想自己回去之后，连仅有的几个亲人都看不到……曾祖、爷爷、父亲、母亲、严格来说还没有相识的两位兄长以及两个没有相认的孩子，还有他牵挂的爱人……
然而穿越位面何其荒诞，他能侥幸从宇宙乱流黑洞活下来已经是万幸，哪里能奢望回去？
时间过得越久，心中的压抑越是深刻，日益加重的战争和内心有家归不得的绝望，让顾宁轩极为疲倦，匆匆又三年，却漫长的像是一生。
本以为山穷水尽，但他还是等来柳暗花明的那一刻，惊喜来得太突然，他甚至以为是梦境。
番外【顾宁轩】异界游（欢迎回家）
“若是成功的话，你也许就能回去了，不过机会只有一次，而且存在失败可能……失败的下场，我想你能明白的。”已经七十五岁的顾元帅认真地看着他，“你要赌一把么？”
赌一把？要赌么？若是成功了就能回家，若是失败就命丧黄泉！顾宁轩听后想了几分钟，坚定地说道，“没什么事情是没有风险的，不管结果如何，都要试一把！”
顾元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么就别后悔，祝你成功！”
这个所谓的回家办法，其实也是偶然发现的，并没有非常精确的把握。联盟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空间技术的研究，虽然进展缓慢，但也有不少意外发现。
研究的副产物之一，就是顾宁轩回家之法。五年之前顾宁轩初来这个位面，联盟科学家曾经动手监测过那个宇宙乱流黑洞，发现某个非常奇特的空间坐标！不过当时并没有注意这一点，可是顾宁轩想要回去，这个被忽略的细节自然也摆在明面上了。
然后就是这几年的空间技术研究，科学家偶尔能发现某个很古怪的坐标，按照位面的理论来讲述，宇宙乱流黑洞的坐标和那个古怪坐标竟然是在同一个位面！
这便构成了顾宁轩回家的主要理论依据！联盟的空间技术并不强，但若是确定两个地方的坐标，辅以放大无数倍的空间能量。说不定能暂时打破位面壁垒，将顾宁轩传送回去！
然而这只是理论，实际上情况如何并不能确定。但可以想象成功率并不高。既然是位面壁垒，那么肯定不是一般能量可以打破的！需要多少能源集中爆发才能打破壁垒，谁都不知道！
一开始的时候，科学家为这个问题伤透了脑筋，也反复计算，进行虚拟演练。然而他们无意间发现那个古怪的坐标竟然是从那个位面直达这里！
也就是说，那个坐标的信息在连接状态的时候。两个位面之间的壁垒便会出现一个小小的漏洞，只要抓住对方连接的这段时间传送。成功率可以大大提升！
科学家为这个发现欣喜若狂，跨位面传送，这绝对是壮举一件！而且还是千古无人后无来者的伟大首创！然而可惜的是，那个位面的古怪坐标出现的时间非常没有规律。持续的时间也是有长有短，几乎没有轨迹可循，甚至没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就再也不出现了！
所以，摆在顾宁轩面前的是一条看不到前方路途，又没有退路的路。
他既然决定了要回家，而且是不顾一切危险，那么尽早动身也是好的。专门负责这件秘密研究事项的科学家开始日夜监测，一旦发现那个古怪坐标出现，就即刻通知顾宁轩！
顾宁轩也知道自己这一去。不管成功与否，都将和这个位面的所有人说再见。心中思量一番，便决定和相熟的人道个别。好歹认识五年，到头来搞一个不告而别，岂不太遗憾？
“没必要和我说再见，你好好活着就好。”顾启东看着顾宁轩，越发觉得自己的三儿子应该是一对双胞胎男孩儿，眼见着对方要走。心中怎么会放心得下？
顾元帅他妈说，“要是有机会。给我寄两张孙子的照片，说起来我到现在还每当奶奶呢。”
顾宁毅说，“顾家男人可以死在战场上，千万别死在回家的路上，丢脸，也丢不起这个人。”
顾宁致听闻他的事情，仅是淡淡地蹙了蹙眉头，“记得，该争取的别放弃，在虫族的面前，人都没几天好活了，干嘛给自己留下遗憾？另外，保重好自己，活下去，别死了。”
众人之中唯独顾元帅的话最让顾宁轩惊悚，“我今年七十五，人生五百载连五分之一都没有达到。你再怎么逊色，也该活得比我长久，另一个联盟大概很需要你。另外，你的那个女人身上似乎有不少秘密，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想要见识一下。”
其实吧，前面那句话还好，但后面那句神马意思！他对小萌感什么兴趣！顾宁轩的脸顿时扭曲一下，纵然知道对方的话很纯洁，但就是容易想歪啊！
想想他们两个人，纵然性格的偏向上有些不同，但各种喜好和习惯都是一样一样的，难保这个家伙……&％*……％￥#……顾宁轩聪明地将之后的话咽了回去。
除了顾家之人，还有一些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他没有说自己要回到另一个位面，而只是说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危险性不小，而且复杂困难，估计要做很多年。
等一切事宜都搞定了，顾宁轩开始静心等待科学家的通知。万事俱备，只欠那个坐标了！
古怪坐标出现的那天，顾元帅正好有时间来研究所看一眼顾宁轩，在实验室协助的助手突然跑过来告知坐标出现，位面壁垒松动的消息，顾元帅表情一凝，旋即松了下来。
“走吧，该上路了，我送你一程！”顾元帅起身，动作沉稳有力，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
顾宁轩暗中腹诽这句话听着奇怪，但仍然跟随其后，来到那间特制的实验室。虚拟屏幕上各种眼花缭乱，颜色不一的波动线条看似紊乱，却又乱中带着秩序，各种警报器响个不停。
“少尉大人！”一名身穿白色大衣的白发老人将一件东西递给他，说道，“这东西能帮助您更加精确地定位，位面传送前所未有，几率更是渺茫，祝你好运！”
顾宁轩有些悲哀地发现，从来只相信现实和实力的自己，某一天也要依靠虚无缥缈的运气了。可惜。他的幸运值好像一直不高，好事没他，倒霉事倒是一桩一桩前仆后继。
只希望自己以前已经将霉运用光。这次能人品爆发一下，安全传送！
站在专门制定的传送仪器上，一切指令进入待命状态，只见顾元帅倾听此次实验主事者的话，闭眼良久，再度睁开眼，做了个摆手的动作。整个实验室的仪器全速运转。
能量压缩之后长生的风暴继续要将一切事物席卷，顾宁轩只感觉在某一瞬。身体好像被瞬间分裂成无数的碎片，意识猛地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模糊之间，似乎能看到顾元帅做的无声口型。他在说——再见了，另一个我！
强烈到几乎可以摧毁一切的风暴之后，整个实验室狼藉一片，特制的防御墙也斑驳破碎，幸好人员已经完全撤离在防御墙之外，不然就惨了。
主事者，也就是那个白发老人看了眼平息下来的实验室，没有血没有碎肉，那个人凭空消失了。比他出现的时候还要突兀诡异一些，“传送已经初步成功，但能不能顺利通过位面壁垒。还是一个未知数。若是传送途中那个坐标消失了，他恐怕会……”
顾元帅拧着眉头说道，“用尽一切手段拦截那个坐标信息！你之前不是说了吗，那个坐标连接这个位面的时候，好像联通了这里的星际网络。既然进了星际网络，这便是我们的主场！”
顾元帅这个时候才知道。那个坐标一直借由位面壁垒的松动在暗中窥视他们的星际网络，这让他心中升起一丝迥异之感。同时也很不悦，就好像自己的秘密被人扒光了放在太阳底下。
当然，他有个念头更加疯狂！若是……若是那个坐标当真能连接两个位面，只要顾宁轩能得到那个载体，那么即使他回去了，也能顺利和这个位面通讯吧？
既然是主场作战，哪里还会允许一个暗地里偷窥的宵小之徒来往自由！
所以……顾元帅这个命令下去之后，顶尖骇客就开始拦截那个星际网络的偷渡者，并且阻碍了对方下线断网的可能！不过它的反抗能力也是高超的，纵然这些骇客使劲浑身解数，也只能阻碍短短半天。半天之后，古怪位面彻底消失！
“这些时间，足够那个家伙回家了吧？”顾元帅微微垂眸，表情肃宁。
“理论上来说，恰好足够，若是运气差一些被卡住了，大概……”那名老人难得开了个玩笑，双手比划着身体被夹住断成两半的模样，“这运气就有些糟糕了。”
白发老人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呢？顾宁轩的运气自然没有那么差，他以前没有享受到的好运都积攒起来了，等着这个时候爆发呢。顺利回到自己的位面，而且没有被空间卡住。
当然，他一直昏迷着每升感觉，倒是将重生姐——苏芩芜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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